第9章 9．沉浸，戾氣太重

  對啊！我就是小心眼，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黎千夜心裏暗自下定決心，能報仇就現在報仇，如果不能今後永遠不見，惡魔、變態。


  “那些蛇…”夜司池猶豫片刻，表情略微認真，“都是你殺的？”


  黎千夜雙眼微睜，眼底劃過一抹精光，下意識回答，“我……”


  “不說實話，死。”夜司池眸子一眯，眼底閃爍著寒意，捏緊黎千夜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想好再說。”


  微微張大的小嘴，怎麽都合不攏，到嘴邊的話也什麽都說不出來，心裏冷哼了一聲，算你狠。


  “是”黎千夜幹脆承認，沒有一絲心虛，反而眼裏泛著冷意，“群蛇傷了我的小狐狸，還要殺我，我不過是自衛而已，我沒有錯。”


  夜司池怔了一下，心裏泛起一絲心疼，“戾氣太重”


  黎千夜袖籠中的小手，慢慢攥緊，偏頭躲開夜司池，他手上的力量比剛才少了一些，她掙脫起來也容易，立馬往後退了幾步。


  “張口閉口就是殺人，你的戾氣就比我少嗎？”黎千夜澄澈的雙眼仰視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透著向誰不認輸的倔強。


  戾氣少嗎？


  夜司池勾唇冷笑，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麽說話，更別說這樣這樣質問他，他手中沾染的鮮血那麽多，戾氣多與少，誰在乎。


  隻是……


  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家夥他心裏終究軟了一塊，不想也不願看到她身上的戾氣，仿佛沉重的悲傷，遲早壓的她喘不過氣。


  “嗬，既知本座心狠手辣，你便沒有資格和本座叫囂。”


  要是之前的話，黎千夜一定會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隻是現在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小命，反而非要和夜司池對著幹。


  “我若一心求死，誰也攔不住我。我若不想死，就一定掙紮著活下去。”黎千夜厲聲說道，堅定的語氣透著十足的底氣。


  她還有必須要見的人，必須要保護的人，既然沒有死，就必須活下去，為了她，也為了她想保護的那個人。


  對於黎千夜的回答，夜司池不由蹙起眉，每次嚇她，小家夥就撒潑打滾、賣萌討好求饒，這次反倒錯了。


  錯在哪裏呢？

  夜司池不知道的是在被群蛇圍攻看到小狐狸不顧一切的衝出去保護她，倒在她麵前的時候，勾起一些痛苦的回憶。


  不然她也不會那麽瘋狂，殺了所有圍攻的群蛇，按照她的尿性人多勢眾，逃跑保命，才是上上上策。


  如今提起她自然又想到那些回憶，黎千夜心裏自然不好受。


  “你在想什麽？”那麽痛苦。


  夜司池眉頭越皺越深，聲音都不自覺的柔和了一些，伸手撫摸黎千夜的柔軟的臉頰，自然而成的冷氣早就沒有了，反倒很嚴肅的看著黎千夜，心輕輕抽痛。


  黎千夜愣住，一臉呆滯的樣子，就連夜司池冰涼的大手她都沒有注意到，要知道她之前可是相當反感他的手，實在是太涼了。


  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說話，猛然搖搖頭，別想了，都過去了。


  “沒、沒什麽”黎千夜回神，忽然想起什麽，抬頭與夜司池對視，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你不是要殺我嗎？為什麽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