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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亨德裏奇穆勒的苦惱

  時間進入了20世紀80年代,世界局勢風雲變幻,美國和蘇聯兩方麵的國內局勢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而整個華約組織的所有成員國的國內也給人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祥的預感。


  1982年11月,勃列日涅夫去世;1984年2月,安德羅波夫去世;1985年3月,契爾年科去世。不到三年的時間裏,蘇聯人和整個東方陣營連續安葬了三任蘇聯的一把手。三任國家元首在三年之內全部死亡了,平均一年死一個啊!放眼世界近現代史,這可謂一大奇觀了。


  特別是在負責蘇聯情報工作的安德羅波夫去世之後,亨德裏奇·穆勒看到了他自己的危機。過去他的項目一直是由蘇聯情報機關的一把手,克格勃總頭目,尤裏·弗拉基米羅維奇·安德羅波夫一個人直接領導的,而在他死後,亨德裏奇·穆勒由於喪失了這一重要的後援,逐漸便在捷克斯洛伐克的政壇被邊緣化了。


  因為1968年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布拉格之春”事件之中,安德羅波夫就是實施“非常措施”的主要支持者。他親自製定了一係列針對布拉格造反者的軍事行動計劃,後來以“進步行動”的名字為人所知。


  而亨德裏奇·穆勒的發跡起點也是在“布拉格之春”被蘇聯和華約組織鎮壓之後開始的,因為當時捷克斯洛伐克國內嚴重缺乏蘇聯值得信任的代理人,所以像亨德裏奇·穆勒這樣長期在蘇聯工作,以及長期一直在克格勃情報部門工作的“值得信任的捷克斯洛伐克人”都被蘇聯當局安排在了關鍵部門的重要崗位上,而且被賦予了相當巨大的權力。


  但是時移事異,好景不長,隨著安德羅波夫的逝世,蘇聯的情報工作開始陷於停頓。


  而且在20世紀80年代,蘇聯對華沙條約組織和東歐衛星國的控製也逐年呈現減弱的趨勢,這些東歐衛星國的親蘇政權開始逐步的走向瓦解。而這一苗頭最早出現的就是在捷克斯洛伐克社會主義共和國之中。一些支持“布拉格之春”改革的人士逐漸走向了政治的前台,並且攫取了很多權力巨大的職位,這些人在明裏暗裏開始瓦解蘇聯在捷克斯洛伐克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使得蘇聯紅軍從二戰中的“解放者”的形象逐漸轉變為了“布拉格之春”中的“鎮壓者”的形象。而那些與蘇聯關係密切的所謂“親蘇派政治家”也逐漸開始在政治生活中被邊緣化。


  像亨德裏奇·穆勒這樣經常奇異生活在蘇聯,而且有克格勃情報部門背景,並且是在“布拉格之春”被鎮壓之後,由蘇聯人啟用的所謂“值得信任的捷克斯洛伐克人”尤其被那些新銳的改革派所討厭。他們以年齡過大為借口,使得亨德裏奇·穆勒被解除了衛生部副部長的職務,也喪失了在共和國議會中的議員職位。


  而與此相反的是,一直反對蘇聯控製捷克的親西方劇作家瓦茨拉夫·哈維爾昨被釋放出獄,而且開始活躍於捷克斯洛伐克的社會舞台之上。以至於後來在東歐劇變的時候,他成功分裂了捷克斯洛伐克捷克和斯洛伐克兩個不同的國家,並且當上了首任的捷克總統。


  而且他的克萊門特·哥特瓦爾德醫療中心也被捷克斯洛伐克衛生部停辦了,他的大部分研究成果和實驗儀器都被蘇聯人運回了蘇聯,但是這回蘇聯人並沒有帶他走,他又一次被蘇聯人狠狠的拋棄了。


  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兒子兒媳和老伴再一次前往南斯拉夫的跨國旅遊中遭遇了車禍,不幸全部身亡了。目前他身邊隻剩下自己的孫子馬丁·穆勒與他兩個人相依為命。


  這一連串的社會、家庭和政治變故,讓亨德裏奇·穆勒感到心力交瘁。他已經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精神矍鑠的衛生部副部長了,他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愁容,背也佝僂了起來。

  他賣掉了原來的房子,帶著自己的孫子,搬到了他的老家卡羅維發利隱居起來。


  在卡羅維發利的鄉下,人們經常可以看到在一個裝修普通的鄉間別墅的庭院裏,有一個鬱鬱不得誌的老頭整天拄著拐棍兒,在庭院裏溜達曬太陽,他的背有些駝,精神麵貌也不大好,總是一臉沒精打采的樣子。


  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他的小孫子馬丁·穆勒坐在院子裏一起讀報紙,不過最近他通過讀報紙發現,世界局勢變得動蕩起來了。


  隨著蘇聯入侵阿富汗,國際局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蘇聯人對阿富汗的入侵使國際上結成了一個廣泛的反對蘇聯的聯盟,整個阿拉伯世界和信仰意識蘭教的宗教世界,全部都傾向於了反對蘇聯人的西方陣營之中。


  而隨著美國總統尼克鬆的訪華,中美的冷戰對峙狀況隨之而解凍,中國方麵也逐漸開始與西方陣營接觸,並且有可能發展成為西方在對付蘇聯上的潛在盟友。


  而此時的蘇聯疲態盡顯,在勃列日涅夫長期的統治過程中,一些蘇聯人已經開始厭倦了蘇聯的生活方式。那種物資短缺和官僚體製的製度性腐敗,讓一些蘇聯的知識分子開始逐漸離心離德,倒向了美國和西方世界的一邊。


  隨著克格勃這個蘇聯的精英情報機關逐漸開始走下坡路,在整個東方陣營所控製的地區裏,到處都充滿著西方陣營和其他第三方勢力到這裏來刺探情報和搞顛覆演變的情報人員。整個東方陣營和華約組織的各個國家裏呈現出一種紛繁蕪雜的亂象,國家裏的社會風氣開始醞釀著不祥的征兆。


  這天亨德裏奇·穆勒繼續坐在他隱居的別墅裏麵的庭院裏,為他的小孫子馬丁·穆勒讀報。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了,院子柵欄的外麵,大門的邊上,站著一個穿著整齊西服的,我是長了一張東方麵孔的中年男人。


  亨德裏奇·穆勒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他馬上甩掉了自己往日的頹廢狀態,卯足精神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大門,為這位按門鈴的訪客去開門。


  那個東方男人很有禮貌的問好說道:“貝奈斯教授,您一切都好嗎?我看您的身子骨還很硬朗啊!”


  亨德裏奇·穆勒喜笑顏開的回答道:“維克托,蘇聯人已經把我拋棄了,你今天來這裏拜訪我,難道是要撿垃圾嗎?”


  原來,此時來拜訪亨德裏奇·穆勒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明勝利!


  明勝利將嘴角一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哎——貝奈斯教授,您此言差矣!你明明是塊寶,而蘇聯人卻把你當草,你的祖國要把你從政壇邊緣化了,還關掉了我曾經工作過的克萊門特·哥特瓦爾德醫療中心。貝奈斯教授,我知道您在捷克斯洛伐克受到了很多不公正的待遇,我現在代表我的祖國誠摯的邀請您,希望您能夠跟我一道回到我的祖國,幫助我和我的叔叔研究‘恩赫裏亞計劃’的衍生項目。不知道您是否有興趣呢?”


  亨德裏奇·穆勒這時候很激動的回答道:“哈哈,太好了!說實話,我一直在等著這麽一天,維克托,算你小子言而有信!”


  明勝利笑著說道:“那您還不請我進去?”


  亨德裏奇·穆勒點點頭回答道:“對了,我們趕緊進來,詳細說說!”


  就這樣,亨德裏奇·穆勒把明勝利讓進了自己的別墅,這一老一小兩個人開始商討他們前往中國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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