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癲狂的肯尼迪時代(四)
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Augustus Owsley Stanley III)其實是一個標準的美國二世祖,但是他是那種美國特有的具有聰明腦瓜的邪惡天才似的二世祖。他的祖父是個美國參議員,父親是美國政府的一名律師。他從小就很不聽話,經常惹事生非。長大後,他在美國空軍服役了一段時間,退伍後開始在美國各地到處遊蕩,誰也不知道他去過哪裏,都幹了些什麽。
20世紀60年代初,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來到了伯克利,搭上了一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化學專業的女學生奧黛麗。
於是奧古斯塔和奧黛麗兩個人開始在家裏研究人工合成LSD的方法,並獲得了成功。
而這一消息並沒有逃出中央情報局嚴密的情報信息監視網。
隱藏在中央情報局內部的包括奧托·馮·梅克倫堡在內的德裔“回形針計劃”的納粹餘孽陰謀集團,馬上就找到了他們兩個人,並且對這兩個人提供了經濟上的援助,
在得到大量資金援助之後,奧古斯塔和奧黛麗他倆租了間大房子,安裝了整套設備,製造出了一大批高質量的LSD,並於1965年春開始在舊金山街頭販賣。
就像許多早期LSD的信奉者一樣,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對推廣LSD也有一種宗教般的狂熱。
奧古斯塔和奧黛麗給他們自己的LSD定價兩美元一劑,從不漲價,而且他們免費散發的比賣出去的還多。
這不光是因為他們的那份宗教熱情,還因為他們身後有奧托·馮·梅克倫堡等人的“回形針計劃”納粹餘孽陰謀集團的強大經濟支援做後盾。
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對自己的“工作”十分認真,不斷改進製造工藝,瑞士山德士製藥公司製造的LSD顏色發黃,但斯坦利改進了提純工藝,製出的LSD純淨無色,在熒光燈的照射下還會泛起藍光,煞是好看。更絕的是,斯坦利的LSD結晶在暗處搖動時會自己發光,這種特性在化學上叫做“壓冷光”(Piezolumi),具備這種特性的化合物在自然界十分罕見的。
為了容易區分LSD不同批次的不同質量,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為不同批製造的LSD染上不同的顏色,坊間給這些不同顏色的LSD藥片起了很多好聽的名字,其中許多名字都因為被寫進歌裏而成為曆史的傳奇。
比如美國著名搖滾吉他手吉米·亨德裏克斯(Jimi Hendrix)就寫過一首名為《紫霧》(Purple Haze)的歌曲,唱的就是一種被塗成紫色的LSD藥片。
正是由於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和奧黛麗這兩個業餘化學家的努力,LSD終於得以進入市場,普通人這才可以很容易地買到它。在此之前,大麻幾乎是這些人惟一的選擇。雖然還有一些自然界出產的致幻劑也很有效,如墨西哥毒蘑菇和牽牛花的種子等,但它們要麽苦澀難聞,要麽會對人體產生嚴重的副作用,遠不如LSD好用,因為它既不容易使人上癮,毒副作用比其他的致幻劑相比也非常的小。
做為美國本地惟一的LSD供應商,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在舊金山享有“崇高”的地位,他被人們稱為“名譽市長”。
這位市長的性格十分古怪。他知識淵博,可以從心理學到相對論滔滔不絕地侃上幾個小時,但他卻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麵,隻有少數人見過他本人。
不知因為什麽,他堅信植物對人體有害,每天就靠吃牛排喝牛奶度日。他喜歡肯·凱西家的LSD聚會,不但為他提供免費的LSD,還資助了一支經常在聚會上表演的搖滾樂隊“巫師”(Warlock)。後來這支樂隊改名“感恩而死”(The Grateful Dead),是六十年代舊金山迷幻搖滾樂的最佳代表。
而此時肯·凱西已經被奧托·馮·梅克倫堡的陰謀集團所雇用,成為了一名活躍的迷幻藥運動的推動者。
1965年12月4日,著名的“滾石”樂隊在舊金山灣區開演唱會,散場後肯·凱西和他的同伴們在人群中散發傳單,上麵有一行醒目的大字:“你能通過酸劑考試(Acid Test)嗎?”底下一行小字寫明了“考試”的時間和地點。
這個“酸劑”指的就是LSD。凱西認為LSD藥效強烈,又不容易控製,一旦服用就別無選擇地被強迫進入長時間的迷幻狀態,因此服用者沒法再像以前蹭別人幾口大麻煙那麽簡單了,必須動真格的,美麗的LSD世界必須要服用者付出努力才能看到。
為此他給自己的活動取名“酸劑考試”,一來通過挑戰的辦法引誘青少年來參加,二來也警告他們對待LSD必須像對待考試那樣認真。
而這些年輕人一旦下定決心試過LSD之後,他們很容易相信自己終於通過了考驗而加入了一個特殊的群體,就像許多幫派在新成員入會儀式上強迫他們自殘或者喝血酒一樣。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通過了“考試”的年輕人就好比加入了某種邪教教會,對LSD產生了宗教般的迷戀心理。
從此,服用LSD不再是一種個人行為了,大部分服用者不再一個人獨自享受,而更多地傾向於和朋友們一起體驗,這樣服用者更容易在集體的暗示下進入“良性幻遊”。
於是,LSD終於以“新宗教”的方式進入了美國社會,並以一種比任何宗教都快的速度在全美國流行開來,最終與整個“嬉皮士運動”合流,成為了20世紀60年代美國社會的一個反主流運動的代表。
正式“考試”的那天晚上,肯·凱西在一處借來的空地上舉行了第一次公開的LSD派對,他把LSD混在飲料中免費發放給來賓,而那天為這批瘋狂的聽眾演唱的正是那隻經常在他家裏演唱的“感恩而死”樂隊。
這支樂隊原來的風格是老式布魯斯和藍調音樂,可自從擔任了凱西的駐場樂隊之後,他們經常要連續演奏四到五個小時以上,因此逐漸學會了即興演奏。不過,他們在演奏時都要預先服用大劑量的LSD,往往還沒登台就已經暈得沒法彈奏樂器了。
於是他們就利用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讚助的各式效果器讓吉它發出怪聲,這種古怪的聲音實驗正對台下瘋狂的聽眾的胃口。
而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提供的音響係統性能優越,發出的聲音即響亮又不刺耳,很受聽眾的歡迎。
自那以後的幾個月裏,凱西在灣區舉辦了多次酸劑考試,成千上萬的青少年在這裏第一次嚐試了LSD,為後來在灣區發生的許多震驚世界的事件埋下了伏筆。
後來,幾個商人以肯·凱西的LSD派對為模板,租用了幾個廢棄的舊式舞廳,開始舉辦小型迷幻搖滾樂現場演出,吸引了大量住在舊金山的嬉皮士隊伍中的“瘋子”們前來捧場。
這些人衣衫襤褸,但絕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底層勞動人民”。他們隻是不願意按照傳統的生活方式來過日子,而是極力追求一種精神上的絕對自由。這些人選擇住在舊金山,不僅僅是因為這裏宜人的氣候,更是因為這個城市曆來有容忍異己,保護自由的傳統。
他們在凱西的LSD派對上驚訝地發現,原來舊金山還住著那麽多和自己一樣瘋狂的人。
而奧托·馮·梅克倫堡他們的陰謀集團,通過肯·凱西的迷幻藥派對的成功舉辦這個事實,使他們的野心變得更大了。而且肯·凱西也很想知道全美國到底有多少這樣的瘋人。
因此,在奧托·馮·梅克倫堡的“回形針計劃”納粹餘孽的陰謀集團的資助下,奧古斯塔·奧斯利·斯坦利三世和奧黛麗生產了大量純度很高的LSD,肯·凱西也要來一次全國巡演,他把LSD散發給所有的美國人!
奧托·馮·梅克倫堡和他的納粹餘孽集團終於發現他們的報仇大計馬上就要實現了!
而迷幻藥運動與與嬉皮士運動的合流,卻導致了梅克倫堡他們計劃的大破產。
在20世紀60年代,在美國學生反叛的曆史氛圍之下,嬉皮士運動形成了規模,嬉皮士文化蔚成風氣。
當時,許多年輕人以身著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穿超短裙,吸食致幻劑,聽搖滾樂,跳搖擺舞,搞同性戀,住群居村等極端行為反抗社會,抗拒傳統。很多嬉皮士來自白人富裕家庭,他們拋棄富裕生活,來感受並讚美貧窮,體驗簡單而隨意的生活。正因為這些富家子弟享受過主流的中產階級的舒適生活,才有可能成為這種雖然舒適但扼殺人的創造力的生活的反叛者,他們甚至認為也隻有真正感受過主流文化的人,才有可能看到它的弊端,從而對它進行批判。
而奧托·馮·梅克倫堡和他的納粹餘孽陰謀集團,正是看到了這種美國青年人反叛文化的興起,才想到了可以借助這種社會潮流,用致幻藥劑進行推波助瀾,從而徹底搞亂美國青年一代人的思想,把美國社會從內部搞垮掉的。
可惜與致幻劑運動合流的嬉皮士運動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就遇到了大麻煩。
由於一些富家子弟背叛了他們所出身的階級,參加了嬉皮士運動,過上了那種吸食毒品,自甘墮落的生活。甚至加利福尼亞州的某些權貴集團裏麵的原定為家族繼承人的一些貴族子弟,因為參加嬉皮士運動,吸食過多的致幻劑,而最終導致的精神分裂,成為了廢人一個。而這種情況在加利福尼亞州的權貴階層之中絕對不是一個特例。有很多權貴子弟都因為為了趕時髦,參加嬉皮士運動,過量吸食了LSD,最終導致了精神分裂。
因此在1966年,當時的加利福尼亞州州長,也就是後來冷戰結束時候的美國總統羅納德·威爾遜·裏根,宣布LSD為非法藥物,這等於斷了嬉皮士們的口糧,他們不幹了,開始了一係列靜坐抗議活動。
1967年1月14日,在舊金山著名的金門公園內的草坪上,舉行了一次有史以來最奇特的聚會。兩萬五千多人沒有任何原因地來到這裏,坐在草地上看書聊天彈琴唱歌,氣氛祥和。這次被命名為“人類大聚會”的活動是由當地一家有名的嬉皮報紙《神諭》組織的,報紙的主編特別喜歡提摩西·利裏,專門把他請來發表演講。
提摩西·利裏開始並不打算去的,因為他不想和加州政府作對。但是奧托·馮·梅克倫堡作為他莊園的資助人,一再威逼利誘,煽動他去,所以他不情不願的坐飛機,踏上了這次旅途。
但是當他一踏上加利福尼亞州的土地,看到年輕人瘋狂的樣子,便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可以利用這個舞台樹立自己的威信,向更多的聽眾宣傳自己的理想。
提摩西·利裏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儲備,在集會上發表了一次經典的演說。
提摩西·利裏當過老師,本來口才就很好,那天他專門準備了很多短語,並特意降低了語速,好讓聽眾認真消化他說的每一句妙語。演講最後,他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三個短語:“審視內心,關注社會,退出世俗(Turn On, Tune In, Drop Out)”。
而那天台下的聽眾並沒有意識到這三個短語背後所蘊含的東方的神秘主義哲學,他們隻聽出了兩個意思:吸毒和逃避。雖然他們早就在這樣做了,但從一個前哈佛大學教授嘴裏說出來,感覺立刻就不一樣了。
從那天開始,提摩西·利裏正式成為嬉皮士運動的代言人,如願以償地當上了一代年輕人的“精神導師”。他自認為要帶領大家衝出世俗的瘋人院,去到一個極樂世界。
奧托·馮·梅克倫堡也發現提摩西·利裏開始失去控製了,他到了舊金山之後便切斷了與奧托·馮·梅克倫堡的一切聯係,全身心的投入到嬉皮士運動當中。
在這次“人類大聚會”之後,美國媒體對待嬉皮士的態度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舊金山被描繪成一個沒有暴力,充滿愛的世界。
這裏的人們不用工作,更不用去打仗,卻能享受到便宜的毒品,自由的性,人們整天都沉浸在藝術創造的樂趣中。媒體還給嬉皮士們起了“花童”和“愛的一代”這樣好聽的綽號,並宣稱1967年的夏天將會是一個“愛之夏。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個真理:越是鮮豔的花朵,凋謝得也越快。
奧托·馮·梅克倫堡和他背後的陰謀集團發現,與嬉皮士運動合流的致幻劑運動,已經徹底脫離了他們的掌控,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甚至這個運動出現了某些宣揚左翼色彩的論調,所以他們決定盡快要結束這個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