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DA搜捕時期的滅門慘案(六)
自從傑森·劉從普雷斯科特先生的私人俱樂部回來,便與維克托·平克兩個人又一頭紮進了辦公室裏,繼續竊竊私語。
傑森·劉對維克托·平克說道:“‘安德森威爾的看守’的頭頭普雷斯科特也把矛頭指向了‘畢曉普名單黨’,看來‘畢曉普名單黨’用力過猛了,人員和地盤發展的都太快了,侵犯了一些傳統右翼組織的利益,這些傳統右翼組織的家夥們對‘畢曉普名單黨’的怨氣極大。”
維克托·平克皺著眉頭說道:“就算是這樣,他們也動不了‘畢曉普名單黨’,畢竟那個黨的後台是現任總統畢曉普。而且現在聯邦調查局在全國展開了大搜捕,凡是公開發表過反對畢曉普言論的政客和公眾人物,差不多都接受過得補和問訊,特別是以前支持克林頓家族的那些民主黨議員們,據我所知他們之中有很多人甚至都被秘密逮捕並關押了起來了。桑尼·傑克遜那個小子的下落呢?”
傑森·劉回答道:“普雷斯科特說,那個小子已經不在他的手底下混飯吃了,那個小子和他組織中的一些年輕人跑到更激進的‘畢曉普名單黨’那裏去了。這無疑就把我們的調查矛頭指向了‘畢曉普名單黨’那個組織了,他這麽做無非就是說要給我們好看而已。總統支持的政黨,就算有右翼的暴力傾向,我們這些市立警察局的警察敢調查他們嗎?你去查的那個綁架了桑尼·傑克遜妹妹的黑人怎麽樣了?”
維克托·平克回答道:“那個黑人叫做亞倫·索斯比,因為在密西西比州找不到工作,所以他又輾轉去到了其他幾個州,我查了一些他的落腳地點,他從密西西比州北上,一路穿過了田納西州,肯塔基州,印第安納州,最後逃到了最北邊的密歇根州,後來又跨過了五大湖,跑到了加拿大那邊去了,到了加拿大那邊,我就沒查到他的音信了。”
傑森·劉撓了撓腦袋,問道:“這家夥後麵有獵狗追他嗎?用的著從南方一直跑到北方,最後跑到加拿大去嗎?”
維克托·平克打了一個響指,回答道:“讓你給猜對了,就是有職業獵狗追他,聽說他在田納西州遭了一回槍擊,本來他想在那裏落腳的,他遭了槍擊之後又北上,一路一直跑到密歇根州,在密歇根州又莫名其妙的出了一次車禍,那個家夥還算幸運,沒有受什麽傷,所以從密歇根州又跑去加拿大了。至於到了加拿大之後,確實沒查到他的音信,那邊的警方對於這種從美國過去的人的資料,很少,隻有出入境記錄而已。那家夥沒有信用卡,所以我們也不能通過信用卡判斷他的逃亡路線。不過通過他北上的時候遭遇過槍擊和車禍,我們可以判斷是有人想殺他,而且應該他感覺到這些人一直在追蹤他,所以他最後才跑去了加拿大。”
傑森·劉問道:“你是說,是桑尼·傑克遜?”
維克托·平克回答道:“是不是他我不敢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個黑人叫做亞倫·索斯比離開美國進入加拿大境內之後,沒過幾天,格爾夫波特市為他進行過辯護的塞繆爾·弗裏曼律師一家就遭到了滅門。”
傑森·劉聽到這裏之後,他的內心也陷入了思索,經過一番整理,他對維克托·平克說道:“維克托,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進行一個大膽的假設。”
維克托·平克點了點頭,示意傑森·劉繼續說下去。
於是傑森·劉就把他的整理和推測全盤說了出來:“我想事情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一切就都可以說得通了。桑尼·傑克遜因為堅信自己的妹妹是被亞倫·索斯比綁架並殺害的,在亞倫·索斯比因為塞繆爾·弗裏曼律師的辯護而得到無罪釋放之後,始終心有不甘。所以他要找到有力的力量,幫助他為自己的妹妹報仇。而他報仇的對象不單單是亞倫·索斯比,他認定為是殺害他妹妹的那個凶手,還有幫助亞倫·索斯比逃脫法律懲罰的黑人民權律師賽繆爾·弗裏曼。桑尼·傑克遜為此先投靠了‘安德森威爾的看守’組織,但是那個組織現在趨於進行合法化運作,並沒有答應他幫他進行血腥的報仇。所以桑尼·傑克遜就脫離了‘安德森威爾的看守’那個組織,後來他又加入了更激進的‘畢曉普名單黨’組織。現在我們假設這個組織為他報仇提供了協助,組織了人力和物力,形成了專業的獵狗隊伍,從密西西比州一路向北一直在追殺亞倫·索斯比。亞倫·索斯比一路遭到的槍擊和車禍一定是他們製造的,所以這個逃亡的黑人感到了生命的威脅,不得不讓他一直向北逃竄,當他最後進入加拿大的時候,終於被這支職業獵狗隊伍抓住了,桑尼·傑克遜肯定當時就在這職業獵狗隊伍之中,而且他當場就報了仇,之後他們完美的處理了屍體,勝利凱旋回到了美國。但是,桑尼·傑克遜的複仇還沒有完畢,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幫助亞倫·索斯比逃脫法律製裁的黑人民權律師賽繆爾·弗裏曼和他的家人。所以當他們從加拿大回到美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對賽繆爾·弗裏曼一家進行滅門。”
維克托·平克一邊聽,一邊一直在點頭,然後說道:“我覺得你的推測很合理。如果你這些推測都準確的話,亞倫·索斯比在加拿大失去了音訊,就很好解釋了,因為他被那些職業獵狗隊伍殺死了,並且那些職業獵狗們對他的屍體加以了很好的處理,讓加拿大警方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屍首。”
傑森·劉也同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麽如果加拿大那邊找到亞倫·索斯比的屍體,就可以證明我的這個推測基本上還是屬實的。”
維克托·平克苦著臉說道:“我覺得即使找不到亞倫·索斯比的屍體,你的推測依然應該是可信的,我想也許亞倫·索斯比的屍體早被他們焚化了,甚至可能被他們用強酸毀屍滅跡了。所以我覺得加拿大警方那邊應該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還應該把主要的經曆,花在找出桑尼·傑克遜這小子的身上。”
傑森·劉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正在傑森·劉和維克托·平克兩個人討論的時候,拉傑·帕克薩敲門進了他們二人的辦公室,他手裏拿了一張傳真紙,拉傑·帕克薩說道:“平克探長,有一張從加拿大警方那邊傳過來的傳真,他們指名道姓說,讓你看一看。”
維克托·平克結果那張傳真紙用眼掃了一遍,然後對傑森·劉說道:“傑森,你猜怎麽著?”
傑森·劉得意的一笑,回答道:“找到亞倫·索斯比的屍體了,是嗎?”
維克托·平克點了點頭說道:“加拿大警方在安大略省的薩德伯裏的郊外的森林之內發現了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屍體被人用強酸腐蝕過,但是可以確認是一個黑人男性的屍體,而在附近警犬找到了一些懷疑是亞倫·索斯比生前的個人物品,懷疑可能是在追逐過程中掉落的。所以加拿大警方認為,這具被強酸腐蝕過的屍體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黑人男性,亞倫·索斯比。”
傑森·劉笑著說道:“那麽說至少我們的前半段推測算是八九不離十的,推測對了;看來就像你說的,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桑尼·傑克遜那個家夥了!”
維克托·平克說道:“傑森你帶著托馬斯·樸去桑尼·傑克遜父母居住的地方查一查;我和拉傑·帕克薩兩個人去桑尼·傑克遜妻子和兒子住的地方查一查。讓人格麗斯·貝瑞留在家裏,給咱們看家方便聯係。”
傑森·劉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這麽辦!”
於是兩撥兒人開始分別行動了。
維克托·平克和拉傑·帕克薩兩個人開車到達了桑尼·傑克遜在格爾夫波特郊區的家所在的社區。這裏是一個典型的美國南方城市中產階級社區,這裏的居民大多從事木材加工業和木材進出口行業。他們的房屋也一律都是用木材製作的獨棟別墅,外觀看上去很漂亮,木材做過防腐和防蛀的處理,質量也很結實耐用。
維克托·平克走到走到一棟房子的大門前,他按了房門上的電鈴,這時候聽到了屋子裏傳來腳步聲,一位婦女從屋裏打開了門,她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先生?”
維克托·平克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然後說道:“你的丈夫桑尼·傑克遜,他在家嗎?”
那位婦女回答道:“警官你們找他幹什麽?他不在家!如果你們找他有事的話,可以告訴我,等他回來,我會轉告給他的。”
維克托·平克很客氣的問道:“我們隻是想問他幾個問題,既然他不在家,那我們就問您幾個問題吧?可以讓我們進去問嗎?”
聽到維克托·平克想進屋,那個婦女變得拘束起來,神色也看起來有些慌張,維克托·平克敏銳地觀察到了這一點,他向拉傑·帕克薩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繞到這棟房屋的後門去。
拉傑·帕克薩看懂了維克托·平克的眼色,把自己的配槍從腰裏拔了出來,舉著配槍朝屋子的後門走去。維克托·平克用餘光看到拉傑·帕克薩拐到了房屋後麵去,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了,他還是繼續與房屋的女主人,說著一些不鹹不淡無關緊要的話,拖延時間。
就在這時候,維克托·平克突然聽到屋後響槍了,拉傑·帕克薩大聲喊叫起來,維克托·平克端著自己的佩槍,朝房子後麵衝去。當他趕到的時候,他發現拉傑·帕克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房屋的後門正打開著。
維克托·平克摸了一下拉傑·帕克薩的頸動脈,發現已經不跳動了,於是他撥打了電話,叫了支援,並且叫了救護車。
當支援和救護車趕來的時候,桑尼·傑克遜的妻子被帶到屋裏問話,那個女人哭哭啼啼的什麽都不說,維克托·平克隻得讓人把她帶到了局裏問話。但是他知道從這個女人嘴裏也問不出來什麽事情,可是還要例行公事一下。不管怎樣,也要走一下程序,例行公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