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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大搜捕時期的滅門慘案(五)

  普雷斯科特先生緩緩的對傑森·劉說道:“桑尼·傑克遜剛剛來到我這裏的時候,還是一個歲數不大的小夥子,但是他和我的其他手下氣質很不同。雖然他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身上有一股子讓你說不出來的勁兒,好像是要隨時隨地幹掉某個人似的。後來我問了一下他為什麽要來我這裏工作,你要知道,我們‘安德森威爾的看守組織,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吸收成員的。他跟我講了,他妹妹被一個黑人綁架並且殺害了。本來地方檢察官都已經起訴了這個案子,但是由於當地白人警察在搜集證據的時候,沒有按照法律程序來,而是被那個被懷疑為凶手的黑人犯罪嫌疑人采取了刑訊逼供的措施,所以被那個黑人民權律師塞繆爾·弗裏曼當庭揭發了出來。後來經過細致的調查,果然在整個逮捕和審訊過程中有刑訊逼供的現象,法庭判決那個黑人由於證據不足當庭釋放。桑尼·傑克遜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他覺得美國的司法體係已經無法保障像他這樣的白人家庭得到公正的保護,所以他轉而到我們這裏尋求公正。”


  傑森·劉看了看普雷斯科特先生,然後說道:“轉而到你們這裏尋求公正,你們這裏能給那孩子什麽公正呢?動用私刑把那個黑人抓來,然後幹掉嗎?”


  普雷斯科特先生聽到這裏並沒有生氣,而是會心的一笑,說道:“這位警官,你這麽說可是涉嫌誘供了。我們是不會動那個黑人一根手指頭的,我們隻是告訴密西西比州所有的白人雇主,如果有人敢雇用那個黑人給他們工作的話,那就是和我們的‘安德森威爾的看守組織’過不去。”


  傑森·劉似乎有所覺悟,說道:“原來你們是從社會上抹殺了他這個人生存的空間啊,難怪後來那個黑人舉家搬遷到別的州去了。”


  普雷斯科特先生笑著說道:“是的,我們也隻能為桑尼·傑克遜做這麽多了。因為我們不會濫用私刑殺人的,但是我們可以叫那些下賤的黑鬼生不如死!在整個密西西比州黑人的雇主不多,即使有黑人雇主,他們也要考慮到整個行業協會的集體意見,所以我們的‘安德森威爾的看守’組織對整個密西西比州控製還是相當有力量的。想要在密西西比州斷絕一個黑人的生計,還是相當容易的。”


  傑森·劉的鼻子輕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哼!而且這一切還是合法的,對吧?既然你們的組織給桑尼·傑克遜辦了這麽大的事情,那他為什麽又離開了你們的組織呢?”


  普雷斯科特先生不無惋惜的說道:“不過桑尼離開了我們的組織,還有很多和他同一輩分的年輕人都離開了我們的組織。他們覺得我們的組織不夠激進,所以他們都去了更為激進的,‘畢曉普名單黨’。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傑森·劉警官,你負責查那個黑人律師一家子的滅門慘案。盡管我覺得那個黑人律師該死,但是滅了他們家的門,手段還那麽殘忍,我覺得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隻有‘畢曉普名單黨’呢!用桑尼的話說,我們的安德森威爾的看守組織已經喪失了戰鬥性,他們要找一個可以剝奪那些黑鬼生命的組織,而我們則是在美國的憲法和密西西比州的法律框架內活動的合法組織。”

  傑森·劉又是輕蔑的一哼,說道:“哼!看來你們也被人嫌棄了,你話裏話外的潛台詞是說,‘畢曉普名單黨’是一個非常暴力的違反美國憲法和法律的組織,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是這樣子吧?!”


  普雷斯科特先生噥噥嘴兒,然後吹了個口哨說道:“我可沒有這樣說,畢竟這是以現任總統的名字命名的政黨,請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警官。”


  傑森·劉對於普雷斯科特的話不再置評,他隻是說了一句:“普雷斯科特先生,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接見我們,還提供給我們幫助了。如果你見到桑尼·傑克遜的話,麻煩你告訴他一聲,密西西比州格爾夫波特市的傑森·劉探長正在到處找他,讓他如果想證明自己清白的話,就來警察局報道一趟,我們要給他做筆錄。”


  普雷斯科特先生點了點頭,好像很合作的說道:“好的,探長先生,如果我能再次見到他的話,我一定把話給你帶到了。”


  於是傑森·劉帶著格麗斯·貝瑞離開了普雷斯科特先生的私人俱樂部。


  當兩個美國警察上了他們的汽車的時候,格麗斯·貝瑞對傑森·劉問道:“傑森,你真的相信那個叫做普雷斯科特的老頭所說的話嗎?”


  傑森·劉撇了撇嘴,回答道:“聽他們這種人講話,要聽潛台詞的。普雷斯科特告訴我們了這麽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桑尼·傑克遜已經早就不在他手底下混飯吃了,至於那小家夥現在做了什麽,完全跟他還有他的‘安德森威爾的看守’組織沒有關係;第二個問題,‘畢曉普名單黨’一直在招兵買馬,擴大自己的地盤和勢力範圍,而且已經開始向其他的傳統右翼保守政黨和組織挖牆腳了,而這些老右翼們對這個‘畢曉普名單黨’非常的不感冒;第三個問題,他是在嚇唬我們,他說他完全有能力用合法的手段叫我們在密西西比州混不下飯吃,叫我們離他們遠點兒,不要找他們的麻煩。”


  格麗斯·貝瑞聽完這番話,點點頭說道:“經您這麽一說,想一想那個叫普雷斯科特的老頭的話還真是這個意思。這老家夥說話夠隱晦的!不過他說話這麽隱晦,您都能聽出來他的意思,看來市長和警察局長把您選為這次特別調查組的組長,真是沒選錯。”


  傑森·劉發動了汽車,開上了公路,然後用一種很別扭的音色說道:“市長和警察局長那是沒安好心,拿我們當槍使,把我們當炮灰呢!他們不叫那些白人去辦這個案子,偏偏要挑選我們這些有色人種,還弄了三個亞裔,作為這個特別調查小組的主要成員。本來亞裔在這次事件中可以置身事外的,但是該死的市長和警察局長非要把我們這些亞裔都卷進來,這裏邊是有他們的政治盤算的。本來這件事是你們黑人和他們白人之間的事,但是如果我們這個以亞裔為主的調查小組不能得出令公眾滿意的結論的話,那似乎所有的罪責都要歸結於我們亞裔的無能身上了!在密西西比州黑人相對於白人來說是弱勢群體,而亞裔相對於黑人和白人來說是更弱勢的群體。那些白人這樣做無疑是把禍水從黑人和白人之間的對立,引向黑人與亞裔之間的對立,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格麗斯·貝瑞警官。”

  格麗斯·貝瑞聽到這裏,恍然大悟的說道:“您是說那些白人想用黑人與其他的有色人種之間的對立,來緩解他們與黑人之間的對立,這一招也太陰險了!可是他們為什麽又塞進來了一個白人,維克托·平克警官可是個白人呐!難道我們的調查小組一旦得不出來讓公眾信服的結論,沒有白人的責任嗎?”


  傑森·劉一邊開著車,一邊意味深長的說道:“格麗斯,維克托·平克的父親和母親是一對兒俄國移民,而且他們都是俄國的猶太人,你知道那些傳統的南方的白人對俄國猶太人移民是怎麽看的吧?”


  格麗斯·貝瑞此時捂住了自己因為驚恐而張大的嘴巴說道:“您是說我們這個小組完全是一個用來作為替罪羔羊的人群的組合嗎?您,我們的組長,傑森·劉探長是一位華裔,托馬斯·樸是韓國裔美國人,拉傑·帕克薩是印度裔美國人,而我則是個黑人女性,維克托·平克探長則是俄國的猶太人移民。市長和警察局長把我們五個人湊在一起,就是要讓我們這些密西西比州的少數族裔成為這起案件的替罪羊。”


  傑森·劉點了點頭,他的嘴撇的更大了,好像一肚子的怨氣似的說道:“你說的沒錯,你看那些高喊‘黑人的命也是命’的那些黑人遊行示威者,他們不相信白人警察的調查,所以市長和警察局長以這個為名義,成立了一個以亞裔為主,有俄國猶太移民和黑人女性為輔,的這樣一個特別調查小組,表麵上他們是說,讓我們這些亞裔作為中立種族對案件進行調查。但是他們心裏很清楚,這種案子的調查結果不可能同時滿足白人和黑人兩方麵的要求,即使我們查出了真相,滿足了黑人或者白人一方的要求,我們也會成為另一方憎恨的目標。更何況這個案子和‘畢曉普名單黨’有瓜葛,而‘畢曉普名單黨’又是現任總統支持的政黨,所以不管我們怎麽做,也都是錯。不管怎麽著亞裔也都會成為這次密西西比州黑人和白人種族衝突的替罪羊。這就是這些白人政治家的最好的盤算,他們根本就不想查清這件案子,因為也許從他們的內心裏,他們知道是誰做的,而且他們也希望那些凶手這麽做,至少他們不會讓他們手下的白人警員親手抓他們。所以他們隻會讓我們這些亞裔和黑人以及猶太人去抓他們,這樣那些白人就會更恨我們這些有色人種和少數族裔,因為是我們抓走的那些犯案的白人。所以不論我們怎麽做,都是錯!”


  格麗斯·貝瑞坐在車上有些不知所措,她眼神慌張的問傑森·劉道:“既然不論我們怎麽做都是錯,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傑森·劉此時給了一腳油門,然後大叫道:“該怎麽辦?!哈哈,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實在不行就拿筷子辦!”


  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開始在高速公路上飛了起來,格麗斯·貝瑞被傑森·劉弄迷糊,她的腦子裏現在更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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