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馬丁穆勒的古巴之行
在古巴首都哈瓦那的梅利亞大酒店,在一個高檔套房裏,馬丁·穆勒正和明亮觀看著電視機屏幕裏放映的一段視頻。
硝煙彌漫的戰場上,硝煙彌漫的戰場上到處都是死屍和裝甲車的殘骸,有很多手持突擊步槍的士兵在那些殘骸中搜尋還活著的人,每當他們找到一個活人的時候,他們並不是立即開槍把活人殺死,使用它們好似尖刀的雙手將那人的心髒從他們的身體裏活生生的掏出來,然後再放到自己的嘴裏吃掉!
明亮皺著雙眉對馬丁·穆勒問道:“這段視頻難道就是前幾天危地馬拉發生的那場戰爭的記錄嗎?”
“你說的沒錯,危地馬拉的革命遊擊隊收到了洪都拉斯和厄瓜多爾革命政府的支援,可是就在這個無名高地,他們中了埋伏,全軍覆沒,幾乎無一生還!”馬丁·穆勒回答道。
“你說的是幾乎無一生還,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人活下來了,並且拍下了這段視頻,是不是?”明亮扭過頭來,雙眼瞪著馬丁·穆勒問道。
馬丁·穆勒很嚴肅的對明亮說道:“沒錯!是一名巴西來的誌願兵,名字叫做馬克·安德利亞斯,他過去是巴西左派遊擊隊的一名成員,遊擊隊投降之後,他又輾轉到豐塞卡地區,參加了薩爾瓦多革命陣線。他擁有豐富的城市作戰經驗和野戰經驗,是個經過戰火考驗的,值得信任的同誌。當時他在一輛豐田皮卡之上,衝擊波把他們的車震歪了,他被從車上震到了地上,開始他的下身被皮卡壓住沒法挪動,趁這個功夫,他用手機拍攝了這段視頻。後來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幾次大爆炸,壓在他身上的豐田皮卡被震歪了,他這才僥幸得以逃脫。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打了這麽多年的仗,也沒有見過這樣生吃人心的妖怪部隊!對這件事情你怎麽看呢?”
明亮又扭過頭,繼續看視頻,邊看邊說道:“這些家夥應該不是人類,我初步懷疑他們應該是從其他位麵到達地球上的,至於是誰有這個能耐,把它們從其他位麵弄到地球上來,我想我不說,你也應該猜得到的!”
“你是說,是那個李忠碩?!”馬丁·穆勒好像有些明知故問的說道。
“除了他,我想地球上目前沒有第二個人擁有這種力量的!”明亮堅定的回答道。
馬丁·穆勒還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問道:“你是說李忠碩自己組織了一個從其他位麵來的生物的雇傭軍,而這支雇傭軍,趕巧了還來到了危地馬拉,阻止了這次危地馬拉的革命,你不覺得這太具有戲劇性了嗎?他為什麽要去危地馬拉?又為什麽要阻止危地馬拉的反政府軍奪取政權,進攻聖何塞港呢?”
明亮回答道:“答案應該再簡單不過了!他在危地馬拉一定幹了些什麽,而他幹的這些事情肯定得到了危地馬拉親美政府的批準,而且如果革命軍一旦奪取了政權,很有可能親美政府批準的那些合同或者條約會全部被廢除,這樣一來,他想幹的事情就幹不成了!隻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李忠碩究竟在危地馬拉搞些什麽罷了!”
“你是說他在背地裏在搞什麽鬼是嗎?”馬丁·穆勒問道。
明亮肯定的回答道:“他肯定在搞鬼!上次我把他打成了一堆肉泥,可是後來他又完完整整的活了過來,而且據我的情況渠道匯報,他現在成了美國食人魔教會的總教主,還成了美國總統唐納德·畢曉普的座上客,另外他還在佛羅裏達建立起了自己的根據地,甚至還怕他的觸角滲透到全美的三合會裏!而且據說在佛羅裏達外海出現了一宗怪事,一位佛羅裏達當地的警察在度假的時候用家用攝像機記錄下了一個也是在當地度假的遊艇愛好者,開著自己的遊艇去撞擊海麵上一個巨大的氣泡,結果船毀人亡!”
馬丁·穆勒說道:“你說的那件事的視頻,我在網上也看過,據說在油管上那個視頻點擊率都快破億了,因為是美國當地的一位警察拍的,而且這位警察還因此上了全美各大新聞網的訪談節目,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
明亮繼續說道:“元祖靈根‘魔孩兒’告訴我說那個氣泡不是一般的氣泡,而是一種獨特的機器,它可以采集位麵之間的勢能差產生的能量,從而為跨位麵生物提供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生命原動力。如果我說跨位麵生物,我想你在看了我給你提供的資料之後,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麽了。李忠碩體內有一個叫做投影人的跨位麵生物,它自稱是神創次生智能,它還自稱是人類的造物主!元祖靈根‘魔孩兒’這種能夠利用位麵之間勢能差的機器,它服務的對象肯定就是跨位麵生物了!”
“看來我這趟古巴之行沒有來錯呀,你解開了我的疑惑了!”
馬丁·穆勒突然釋然了,他接著說道,
“李忠碩在危地馬拉肯定也建造了這樣一個能夠利用位麵勢能差的機器,我想他的目的就是幫助他體內的投影人獲得更大的力量!要建造機器,他肯定要租用或者購買危地馬拉當地的土地,而這種租用或者購買土地的協議肯定是和危地馬拉的政府簽訂的,如果一旦危地馬拉國內發生了革命,新的革命政府肯定會不承認一切過去不平等的土地購買或者租用合同,那樣李忠碩就白忙活了!所以他才要千方百計破壞危地馬拉的革命!這家夥太可惡了!”
明亮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呀,他現在變得越來越可惡了,以前我隻是單純的認為他是一個被強大力量迷失了心智的小孩子,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計劃有目的的,現在我們分不出來他的行為究竟是他自己的意誌,還是他身體裏投影人的意誌了!”
“或者說是他們兩個共同的意誌,他們也許是一對合夥人,隻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馬丁·穆勒說道。
明亮眯縫著眼睛,看向馬丁·穆勒問道:“就像你和那兩個美國資本家,小班傑明·羅斯柴爾德和史蒂夫·杜斯特,一樣嗎?”
馬丁·穆勒回答道:“那兩個家夥對李忠碩複仇心切,我也隻是利用他們的複仇心理來幫助革命成功罷了。資本家是不會真心實意的支持無產階級革命的,不過我們倒可以暫時利用他們!讓他們覺得他們在做一個大生意,就像古往今來很多在拉丁美洲發家致富的資本家一樣,因為你根本就無法和他們談任何的理想,在他的腦子裏拉丁美洲這裏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是他們在歐洲遙控的一樁生意罷了!”
明亮問道:“隻要你覺得你不是在與虎謀皮,你還能夠掌控他們兩個人,這樣子就好了!話說回來了,那兩個家夥身體裏不也都是有人工智能最終產物的嗎?我想他們兩個應該是不太好對付的吧?”
馬丁·穆勒微微一笑說道:“那是兩條狐狸和豺狼雜交的品種,既貪婪狡詐,又凶狠殘暴,不過多虧我這人喜歡打獵,再狡猾的獵物也鬥不過好獵手!明亮,你願意加入到我們這場圍獵中來嗎?”
明亮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你知道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有組織的人,即使我想加入到你們這場遊戲中來,我也得先請示一下我的上級!我不是跑單幫的!”
“好吧,我言盡於此,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中國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希望我們兩兄弟能夠共同走上這個戰場,一起並肩戰鬥!”
說罷,馬丁·穆勒起身拍了拍明亮的肩膀,說道,
“好了,兄弟,我也累了,我要回去睡一會兒了。”
明亮在與馬丁·穆勒道別之後,又與遠在國內的“深紅”進行了視頻聯線。他向“深紅”匯報了近一個時期以來,他所掌握的李忠碩的動向,同時也向“深紅”匯報了馬丁·穆勒對他的邀請。
“深紅”皺著眉頭對明亮說道:“你知道我們對外情報工作的方針原則,就是不幹涉其它國家的內政。如果你想跟著馬丁·穆勒一起去進行這件事的話,無論你今後出現了什麽事情,都與我們國家的情報部門無關。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你要再恢複到孤軍奮戰的狀態,你身邊的那幾個人,如果他們不願意跟你一起參加這項行動的話,那你挑選的小組就會立刻解散,人員也都會回到國內。”
明亮緊接著說道:“其實這一點我早就考慮過了,我覺得我帶出來的小隊裏的那幾個隊員都是非常優秀的戰士,如果他們能回國的話,肯定是各個崗位的頂梁柱。而且像胡小偉、林瑞潔、趙麗華這三個人還都年輕,經過這番在海外的曆練,我覺得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已經足夠了。至於那得誌、安江·鐵穆爾、畢保羅三個人,他們三個也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也該是時候讓他們回家和親人團聚了。我想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做就可以了!”
“深紅”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很多時候,最優秀的戰士,隻能孤獨的戰鬥。如果有一天你覺得累了,我希望你能夠活著回來!”
“放心吧,我命很大的!您還欠著我好幾個軍功章沒發呢?!”明亮開了一個玩笑。
“隻要你能回來,我發給你十個,一百個都沒問題!”
“深紅”頓了頓,說道,
“祝你成功!”
“借您的吉言吧!”
說罷,明亮便把視頻通話關上了,此時他拉開自己房間的窗簾,眺望著遠處,加勒比海上飛翔的海鷗,他知道海鷗即使飛翔的再遠,也最終會回到它們在海邊懸崖上的巢穴。
當明亮看到倦鳥歸巢的時候,他禁不住念道:“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