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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阿爾卑斯生命科學研究所的分裂

  隨著時間之矢的前行,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進行到了最後的一個階段,這是盟軍在全世界對軸心國部隊進行反攻的戰略反攻階段。


  隨著蘇聯紅軍的強力反攻,包括匈牙利、保加利亞、羅馬尼亞,以及被占領的捷克斯洛伐克、波蘭、南斯拉夫、烏克蘭等等,整個東歐被軸心國納粹德國綁架為仆從國的國家們紛紛被蘇聯紅軍梨庭掃穴,都相繼被紅軍解放,一個個傀儡政權如多米諾骨牌一般紛紛倒下。


  當紅軍解放布拉格的消息傳到了阿爾卑斯生命科學研究所的時候,亨德裏奇·穆勒和盧卡·杜布切克惶惶不可終日,他們兩個知道自己劣跡斑斑,一旦被蘇聯紅軍抓到的話,說不定就會和被絞死的那些外國武裝黨衛隊的首領一樣,暴屍於布拉格的廣場之上。


  這時亨德裏奇·穆勒收到了來自布拉格的一封信箋,這封信是他的弟弟漢斯·穆勒寫給他的。原來此時他的弟弟漢斯·穆勒通過私人關係已經投降了蘇聯紅軍,這封信是一封勸降信,漢斯·穆勒希望亨德裏奇·穆勒能夠帶著他的研究成果返回布拉格投靠蘇聯紅軍,據說內務人民委員會的最高長官對他的科研成果非常感興趣。


  亨德裏奇·穆勒和盧卡·杜布切克兩個人一起背著梅克倫堡商量是否有可能回到捷克投靠蘇聯人。


  盧卡·杜布切克表示反對的說道:“也許這隻是一個圈套呢?要知道我們在泰雷津集中營用很多猶太人做過實驗,而且還有一些捷克本地的布爾什維克和蘇聯戰俘,也都成為我們試驗的犧牲品了。我可知道蘇聯的布爾什維克黨是不會輕易原諒我們這類人的,如果我們回去很有可能像狗一樣被絞死。”


  亨德裏奇·穆勒勸說道:“漢斯在信裏已經跟我說了,他說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的最高長官貝利亞對我們的研究很感興趣,並且承諾說,如果我們能夠把有用的研究結果帶回去的話,蘇聯人會幫助我們改名換姓,甚至改頭換麵,重新在捷克生活的。”


  盧卡·杜布切克還是持懷疑論的說道:“你真的相信蘇聯人會不殺我們嗎?說實話,我對蘇聯人的誠信深表懷疑。如果要回去的話,你回去好了,我是不會回去的,我寧可去投降英美盟軍,我也不會去投降聯紅軍的。”


  亨德裏奇·穆勒再次苦口婆心的勸說道:“盧卡,比我們罪大惡極的人有的是,我們隻是科學家罷了。再說了,英國人和美國人會信任我們嗎?說實在的,我並不信任英國人和美國人,因為我們從來也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相反,漢斯從很早就和布爾什維克黨有過接觸,在戰爭的時候他還給蘇聯人賣過情報,我相信漢斯不會騙我的。”


  盧卡·杜布切克在亨德裏奇·穆勒一再的要求之下,覺得應該先穩住穆勒,回去找梅克倫堡告密,於是他虛於委蛇的說道:“亨德裏奇,這樣吧,你讓我回去考慮考慮。”


  “好的,我希望你盡快給我答複,三天之內,還有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對奧托說,否則的話我們就走不了了。”亨德裏奇·穆勒對盧卡·杜布切克囑咐道。


  亨德裏奇·穆勒之所以一再勸說盧卡·杜布切克,是因為奧托·馮·梅克倫堡此時已經對亨德裏奇·穆勒並不是十分放心了。


  在伯納德·明走後,奧托·馮·梅克倫堡加緊了對於外星人給他的“肉瘤”的研究進度,而且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特別是在用那種“肉瘤”治療各種疾病上,奧托·馮·梅克倫堡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奧托·馮·梅克倫堡發現經過用動物血液,特別是豬的血液,培養的“肉瘤”可以起到一種萬能傷藥的作用,把“肉瘤”組織均勻的塗抹於外傷的傷口上,可以在短短的幾分鍾之內使傷口迅速愈合,不光在治療外傷上有神效。在治療燒傷燙傷、毒氣灼傷上,“肉瘤”的組織對於皮膚粘合的創口愈合也有神效。


  但是奧托·馮·梅克倫堡並沒有把這一研究成果公諸於世,因為他覺得第三帝國馬上就要完蛋了,我沒有必要陪著第三帝國殉葬。


  特別是在1944年7月的但是由普魯士軍官團成員克勞斯·馮·史陶芬柏格伯爵組織的對阿道夫·希特勒的不成功刺殺之後,整個普魯士軍官團遭到了滅頂之災,有不少梅克倫堡昔日的好友都被納粹黨槍殺了。而奧托·馮·梅克倫堡在黨衛隊內也漸漸失勢,阿爾卑斯生命科學研究所的撥款也逐漸減少。


  奧托·馮·梅克倫堡發現亨德裏奇·穆勒開始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了,特別是他發現亨德裏奇·穆勒私下裏在竊取自己對外星人“肉瘤”的研究成果,梅克倫堡不知道亨德裏奇·穆勒究竟要幹什麽,但是他似乎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那就是這個他的老同學很有可能要背叛他。


  而盧卡·杜布切克的父親是波西米亞和摩拉維亞自治領組織的武裝黨衛軍的高級軍官,是一個瘋狂的法西斯分子,他平時作惡多端,為納粹屠殺了很多地下反抗組織的人士,雙手沾滿了人民的鮮血。而盧卡·杜布切克在捷克斯洛伐克也進行了很多針對猶太人和蘇聯戰俘的人體試驗,所以盧卡·杜布切克並不像亨德裏奇·穆勒一樣有退路,他雖然是個捷克人,但是他是個死心塌地,願意為第三帝國和納粹黨殉葬的家夥。


  而亨德裏奇·穆勒則與他們兩個都不同,他有一個八麵玲瓏的弟弟,據說一直在布拉格從事情報販子的生意,且很早就私下裏為蘇聯的布爾什維克黨和人民內務委員會進行某些情報工作,所以奧托·馮·梅克倫堡一直認為亨德裏奇·穆勒很有可能借助他弟弟的這條線,向蘇聯紅軍投降。但是,亨德裏奇·穆勒投降必須得要有籌碼,所以他才要竊取梅克倫堡的研究成果,為的就是將來自己向蘇軍投誠的時候,好上交投名狀。


  盧卡·杜布切克回去之後馬上把亨德裏奇·穆勒對他勸降的事情告訴了奧托·馮·梅克倫堡,奧托·馮·梅克倫堡聽到這件事之後氣急敗壞,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同學終於要出逃了,所以他下定決心要阻止他出逃,甚至不惜一切都要阻止他,包括把他幹掉。


  亨德裏奇·穆勒這兩天也是有些後悔,他覺得自己行事太草率了,不應該把投誠紅軍的事情告訴盧卡·杜布切克,所以他決定提前動手,不等三天期限到達,自己一個人逃出阿爾卑斯生命科學研究所。是在他出逃之前,他一定要把外星人交給梅克倫堡的“肉瘤”的標本拿出來一些帶走,這種物質的重要性,亨德裏奇·穆勒內心是十分清楚的。


  於是亨德裏奇·穆勒一天夜裏找了個機會潛入了梅克倫堡的實驗室。在梅克倫堡的實驗室裏,他看到了驚人的景象。在巨大的球形培養皿裏麵,裝著巨大的腦髓生物,這些腦髓生物足足有籃球的兩倍大,在這些腦髓生物表麵之上密密麻麻的布滿著讓人感到惡心的大腦溝回,在這些大腦溝回上麵還分布著很粗的血管,那些血管猶如連通心髒的動脈,還在不動的搏動,而支持這些動脈搏動的,居然是一些活人!

  奧托·馮·梅克倫堡將從集中營裏帶出來的受害者的動脈血液接入這些腦髓生物,用這些納粹暴政受害者的血液供養這些外星來的怪物。


  亨德裏奇·穆勒拿出自己製作的一個密封試管,走到一具腦髓生物的跟前,腦髓生物我旁邊有一位奄奄一息的被害者,這個人好像還有知覺,他知道亨德裏希·穆勒向他走近,他微微睜開眼皮,嘴唇輕輕的開啟,說了一句:“殺了我!”


  亨德裏奇·穆勒聽到這個受害者居然開口說話了,也是被嚇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平複了自己的心神,他並沒有理睬那個受害者,而是直接打開球形培養皿的蓋子,用手術刀在腦髓生物的組織機體上切下了一塊,然後裝到了自己特製的試管裏麵,將試管密封好。後他又轉向了另外幾個盛放腦髓生物的球形培養皿,原來在亨德裏奇·穆勒的身上藏了有十好幾支他特製的密封試管,亨德裏奇·穆勒要把梅克倫堡實驗室裏所有的腦髓生物全部采樣一遍。等他小心謹慎的做完這項工作之後,他把所有的密封試管全都放到了一個小箱子裏麵,鎖好。


  亨德裏奇·穆勒提著這個小箱子走出了奧托·馮·梅克倫堡的實驗室,正當他覺得大功告成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黑暗的走廊裏有一個聲音,說道:“亨德裏奇,你這麽匆匆忙忙的,大半夜到我的實驗室來是做什麽呀?”


  亨德裏奇·穆勒知道這個聲音是奧托·馮·梅克倫堡的,也知道自己偷采實驗室樣本的事情敗露了。


  於是他幹脆很坦誠的說道:“奧托,我為你工作的這幾年,可以說是勤勤懇懇,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現在第三帝國已經窮途末路了,我給自己找好了退路,我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情分的麵子上,放我一馬!讓我回到布拉格去!”


  奧托·馮·梅克倫堡哼了一聲,說道:“哼!亨德裏奇,你可以走,我不會攔著你的。但是你必須把從我實驗室裏偷走的樣本給我留下,而且你要把你研究的所有資料都給我留下,不許帶走一點!”


  亨德裏奇·穆勒商量著說道:“奧托,我去同蘇聯紅軍,你總要給我留點見麵禮吧?就讓我到那邊去,也好有個交代!”


  奧托·馮·梅克倫堡喊道:“外星人給的這種東西是給我的,所有的研究也是我一個人完成的,我為什麽要把我的研究成果給你呢?你想給蘇聯人一個交代,那你想過你怎麽給我一個交代嗎?!”


  亨德裏奇·穆勒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哀求,說道:“奧托,你不要那麽絕情好不好?!我知道你已經為你自己安排好的路子,你要去投向美國人或者英國人,但是我的家鄉已經被蘇聯紅軍占領了,我要想回到我的家鄉去的話,必須得投靠蘇聯人,現在我隻有這麽一條路可走了,看在我們相交一場的份上,你就給我留一條活路,好不好?!”


  奧托·馮·梅克倫堡說道:“亨德裏奇,不如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投靠美國人或者英國人好了,你放心,有我的出路,肯定也有你的出路,況且你的催眠和行程控製術,哪國政府都是需要的!你為什麽一定要回到你的家鄉去投靠蘇聯人呢?要知道那些蘇聯人根本就靠不住的!我們是黨衛軍的科學家,蘇聯人是不會放過黨衛軍的,就像黨衛軍在東方戰場上會把所有的政委和布爾什維克黨黨員都槍斃了一樣!”


  亨德裏奇·穆勒說道:“我的弟弟漢斯已經給我保證過了,隻要我能帶著有價值的資料回去,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的首長貝利亞就一定會給我出路的!我的親弟弟是不會騙我的!”

  “奧托,不要跟他廢話了,他要去投靠蘇聯人,我們殺了他!”盧卡·杜布切克此時亮出了有黑洞洞槍口的手槍,對著亨德裏奇·穆勒所在的地方開了兩槍。


  但是由於電力短缺的關係,阿爾卑斯生命科學研究所首先要保證的是實驗室的電力,導致樓道裏沒有照明,太黑了!

  那兩槍好像都沒有打中。


  亨德裏奇·穆勒也掏出了手槍,與盧卡·杜布切克對射。這時整個樓道裏變得火星四射,奧托·馮·梅克倫堡趕緊抱著自己的腦袋到處鼠竄,躲避流彈的威脅。


  正在三個人打的激烈的時候,忽然,整個研究所的空襲警報被拉響了,巨大的爆炸聲和衝擊波開始撼動整個建築,不一會兒硝煙和大火就開始蔓延開來。


  奧托·馮·梅克倫堡吼道:“他媽的,蘇聯人又開始轟炸了!盧卡,盧卡!”


  奧托·馮·梅克倫堡不斷呼喚著盧卡·杜布切克的名字,但是根本就沒有人回應。不知道盧卡·杜布切克是不是被剛才的轟炸炸死了。


  “亨德裏奇!亨德裏奇!”奧托·馮·梅克倫堡又開始喊亨德裏奇·穆勒的名字。可是同樣沒有回應,亨德裏奇·穆勒也神秘的消失了,不知道是被炸死了,還是逃跑了。


  現在整個建築裏都火光衝天了,奧托·馮·梅克倫堡已經顧不了那麽許多了,他趕緊跑到自己的實驗室裏去搶救那些裝在球形培養皿裏的外星生物給的“肉瘤”。試驗室裏已經一片狼藉了,我盡可能的把幸存的“肉瘤”搶救了出來。


  然後他就趕緊跑到自己的臥室去,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妻子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也蓬頭垢麵的從做事裏跑出來,她還是活蹦亂跳的,看來並沒有在轟炸中受傷。


  弗朗西斯卡·德·美第奇女公爵對奧托·馮·梅克倫堡說道:“親愛的,是蘇聯人的轟炸,還是美國人的轟炸?我看我們的研究所都快被他們炸塌了,我們還是趕緊躲到防空洞裏去吧,我們的防空洞是鋼筋水泥修築的,還是能抵禦轟炸的。”


  奧托·馮·梅克倫堡問道:“弗朗西斯卡,你沒受傷吧?”


  美第奇女公爵答道:“我沒受傷,但是要是還待在這裏可就不一定了,親愛的,我們趕緊跑吧!”


  此時此刻的奧托·馮·梅克倫堡也顧不了那麽許多了,他迅速切取了一塊手中搶救出來的圓形培養皿中的腦髓生物的組織樣本,放入了一個便於攜帶的鐵皮箱子之中,然後他牽著自己的老婆朝防空洞的方向跑去了。


  等到晚上的空襲結束之後,第二天清晨,奧托·馮·梅克倫堡夫婦從防空洞裏走出來之後,他們和研究所的幸存者們發現阿爾卑斯生命科學研究所已經被昨天晚上的空襲夷為了平地,原來諾大的一個科研機構現在隻剩下斷壁殘垣的廢墟了。


  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對丈夫問道:“我親愛的,看來我們的家已經毀了,下一步我們要跑到什麽地方去呢?!”


  奧托·馮·梅克倫堡提著自己手上的鐵箱子說道:“放心,我親愛的隻要有這個東西在手,無論我們到哪兒,就都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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