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冤家路窄
伯納德·明自從哥本哈根回到了柏林大學之後,他就加入了由沃納·海森堡主持納粹德國核物理研究項目。而伯納德·明在哥本哈根還接受了第三國際歐洲情報委員會委派的情報收集任務,讓他為第三國際收集關於納粹德國原子彈研究項目的情報。
但是伯納德·明出師不利,以前他在柏林大學破壞過德國國防軍的製作塔崩神經毒劑化學毒氣武器的實驗室。當年調查過伯納德明的那個黨衛隊的蓋世太保特派員,格雷戈爾·考夫曼,他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負責帝國首都安全的黨衛隊帝國首都保安隊的一名旗隊長了。但是格雷戈爾·考夫曼這個家夥的記憶力驚人,他一直還記得伯納德·明與當初的那起縱火案之間的聯係。雖然奧托·馮·梅克倫堡為了利用伯納德·明在物理學方麵的才能,利用自己的職權替伯納德·明把這件事給抹平了。但是格雷戈爾·考夫曼始終認為這個來自東方的物理學家與納粹德國的死敵蘇聯和第三國際的情報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不得不說作為納粹德國的一條看門狗,格雷戈爾·考夫曼在嗅覺上是十分靈敏的。
自從格雷戈爾·考夫曼負責納粹德國原子彈項目的保衛工作之後,他在閱讀沃納·海森堡提供的科學家的名單和檔案材料的時候,一眼就從檔案材料中認出了伯納德·明的照片,因為伯納德·明一臉東方人的長相,在眾多西方人長相的德國科學家中真是太好認了。
格雷戈爾·考夫曼露出了一抹獰笑,說道:“你這個東方來的中國小耗子,終於又落到我的手心裏了,我這回倒要看看究竟你是蘇聯耗子,還是中國耗子?!然後我會像貓捉耗子一樣,慢慢的玩死你!嘿嘿嘿……”
伯納德·明並不認識格雷戈爾·考夫曼,這下伯納德·明陷入了他潛伏以來的最大危機,以前都是敵人在明處,他在暗處,現在整個來了一個明暗大顛倒,他最危險的敵人黨衛隊旗隊長、蓋世太保頭子格雷戈爾·考夫曼在暗處一直注視觀察著伯納德·明,而伯納德·明對這一切卻一無所知,他連這個最危險的敵人長什麽樣子都從來也沒有見過,更不要提關於這個敵人的一切個人信息了。
伯納德·明和他的太太瑪蒂爾德,在保羅·馮·興登堡大街租了一間二層樓的樓房,一樓作為他們的起居室,二樓作為他們的臥室和他太太的待產房。這間房是沃納·海森堡為伯納德·明夫婦租下的,他做了這個租約的保證人,當時在納粹德國的首都柏林,每一個租房的租約都需要有保證人做擔保。而像沃納·海森堡這樣德高望重的諾貝爾獎獲得者作為伯納德·明的保人,房東當然願意把房子租給伯納德·明夫婦了。
格雷戈爾·考夫曼也在伯納德·明夫婦所租的房子對麵的街道租了一間房,他租的這間房每天安排四個蓋世太保,兩兩一組,輪流監視伯納德·明夫婦的房屋裏麵的動靜。格雷戈爾·考夫曼覺得伯納德·明夫婦極其可疑,他要求自己的手下要二十四小時輪番盯住伯納德·明夫婦二人,並且在夫婦二人居住的小樓裏早已經布下了最先進的竊聽裝置,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監視了起來,並且定時匯報給格雷戈爾·考夫曼自己。他要洞悉這對夫婦的所有事情,從他們打出的電話,到他們來訪的客人,以及購買的生活用品,甚至他們夫妻性生活的頻率,都要一一向他匯報。格雷戈爾·考夫曼希望從這對兒,夫婦生活的蛛絲馬跡裏邊,找到一些可疑的信息,以便印證他對伯納德·明的懷疑。
伯納德·明在哥本哈根與第三國際歐洲情報局的聯絡員碰頭的時候,那個聯絡員就告訴伯納德·明,在整個歐洲,知道他真實身份是“颯豪”的人,除了聯絡人本人以外,就隻有斯大林同誌,而在亞洲就隻有伍豪同誌了,因此全世界知道伯納德·明真實的身份的人不過四個。所以第三國際的聯絡員告知伯納德·明說,現在給他委派的任務隻是搜集納粹德國原子彈製造的情況,千萬不要私下裏進行破壞活動,要做好長期潛伏的準備,做一個閑棋冷子。等他回到柏林之後不會有任何人和伯納德·明主動聯係,啟動伯納德·明的唯一信號就是在短波無線電台裏的某一特定頻道,播放的一組特定數字。
而伯納德·明也向第三國際的聯絡員做了再次啟動之前的最後一次的情報匯報,伯納德·明向第三國際的情報員匯報了奧托·馮·梅克倫堡在阿爾卑斯生命科學研究所進行的恐怖實驗,並且告知了第三國際的情報員納粹德國已經捉住了一個天外來客,並且取得了天外來客所駕駛的不明飛行物的航天器。很有可能納粹德國會從外星人和航天器的身上得到超越目前地球科技水平的科技和武器。讓伯納德·明感到欣慰的是,那個派來與他接頭的第三國際的情報聯絡員,並沒有覺得伯納德·明是在胡說八道,我是很鄭重的告訴他,蘇聯和第三國際方麵已經知道了納粹德國有可能獲得了天外來客的技術,希望伯納德·明也著力搜集這方麵的情報,但是就像收集原子彈工程的情報一樣,在沒有被再次激活之前不可以向任何他熟知的情報渠道進行情報傳送。
在與第三國際情報聯絡員告別之後,伯納德·明感到了自己重任在肩,並且知道自己將在很長時間內無法再聯係到組織上了。他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獨自工作,忍受孤獨和寂寞,在敵人還四的監視下,默默的完成自己的使命,這對於他來講,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生理上,也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但是伯納德·明有信心可以勝利完成自己的任務。
就在伯納德·明夫婦被蓋世太保頭子格雷戈爾·考夫曼嚴密的竊聽和監視起來之後,說來也巧了,可能是伯納德·明的運氣太好了,或者說他太謹慎了,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讓伯納德·明發現了竊聽器。
因為伯納德·明是在柏林大學物理研究所進行的有關核物理的研究,而核物理的研究就免不了進行放射線和電磁波的探測,最近,伯納德明發明了一種探測放射線和電磁波的裝置,這種裝置是把用於探測氣體電離的蓋革-彌勒計數器與與無線電波探測器相結合的產物。他表麵上看著像一個探測電離氣體用的蓋格計數器,其實它是一個無線電波探測器,伯納德·明為了謹慎起見講這個蓋革計數器裝到自己的書包裏帶回了家,其實他是想用它來探測自己家裏有沒有竊聽器。
伯納德·明假裝對自己的妻子瑪蒂爾德說道:“你現在身懷有孕,不要幹家務了,擦地掃地的活我幫你幹了。”
瑪蒂爾德看到伯納德·明直衝她擠眉弄眼,就知道這個家夥一定又要搞什麽古怪,於是順情說話答道:“好的,我親愛的,那你就辛苦了。在學校你那麽辛苦,回到家了,還要幹家務,你也要悠著點,不要把身體累垮了。”
“沒有什麽事情的,你在那坐著別動,聽聽半導體廣播吧。我把樓上樓下擦一遍。”伯納德·明對他的妻子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坐好,不要隨意走動。
伯納德·明開始使用他自己發明的複合型無線電探測器,對自己所居住的小二樓進行全麵的探測。
伯納德·明知道蓋世太保所使用的竊聽器,一般都是使用無線電傳信形式的,他們認為這樣可以在遠距離內對被竊聽者進行監視,但是有一點讓他們想不到的就是,無線電也是一種電磁波,既然是電磁波就可以利用物理學原理進行探測,而伯納德·明作為一個物理學家,正是這方麵的行家裏手。
伯納德·明假模假式的用掃把在二樓掃地,而他把他的探測器就綁在掃把的杆兒上,當他打掃到臥室的一個五鬥櫃的時候,探測器突然嗶嗶嗶的響了起來,伯納德·明知道這個地方準有問題。於是他停下了腳步,打開了五鬥櫃,上麵兩個小抽屜他都翻便了,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然後他開始一層一層的翻下麵的大抽屜,翻了個遍,之後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可是他的無線電探測器還在嗶嗶的叫著,這讓伯納德·明感到很驚詫。他想不明白這個竊聽器究竟裝在了什麽地方了呢?!難道這些抽屜或者五鬥櫃的的木板裏有夾層?他又仔細觀察了一下製作五鬥櫃的木板,這些木板非常的薄,不可能有夾層的。伯納德·明看著看著,突然靈光乍現,他發現了五鬥櫃的抽屜拉把兒很有問題。上了兩個小抽屜的把手是黑色的,而下麵六個大抽屜的把手卻是白色的,開始伯納德·明以為是大小抽屜把手顏色不一致是家具設計時候的問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其實問題就出在抽屜的把手上。於是他將無線探測器靠近抽屜的把手,果然,無線電探測器的又開始嗶嗶的嘶鳴起來。
伯納德·明將抽屜的把手拆開來,果然發現這倆個把手是改裝過的無線電竊聽器。
伯納德·明把這兩個抽屜把手墊在手裏,微微的一笑,自言自語的用中國話說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就這樣,伯納德·明用他自製的無線電探測器,在他家裏找出了三十幾個無線電竊聽器。伯納德·明對瑪蒂爾德示意,瑪蒂爾德也心領神會,明白了他們兩個人要怎麽對付這些竊聽器。現在明暗的形勢已經顛倒過來了,伯納德·明已經明白有人在暗中監視他,他的下一步就是要找出這個監視他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