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何以解憂,唯有佳人
這些日子以來,梅克倫堡在開羅的運河飯店裏過的是食無味、寢無眠,自從他放棄了從神都赫裏奧波裏斯裏拿出那些紙沙草手稿之後,他就為自己的膽小如鼠而感到懊悔。
可是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的話,他覺得自己也絕不可能砍掉自己的一隻手來換取那些知識的。
不過,其實他最懊悔的並不是沒有砍掉自己的一隻手換取那些知識,而是當時他並沒有砍掉格爾德首領的一隻手來換取那些知識。他覺得如果當時砍掉格爾德首領的一隻手的話,應該也會得到阿努比斯神的認可的。可是他就害怕如果他砍掉格爾德首領的一隻手之後,他就再也不可能從神都赫裏奧波裏斯的那個奇怪空間裏出來了,因為格爾德首領後來給他展示的從神都赫裏奧波利斯出去的途徑,隻有通過格爾德首領脖子上懸掛的那個古老的護符才可以打開。而格爾德首領帶領著阿拉伯駱駝騎兵遊擊隊之所以叫做“阿努比斯之子”,就是因為他們的首領格爾德的脖子上都掛著那麽一個阿努比斯的護符。梅克倫堡這一趟算是白走了,沒得到一點兒新鮮東西,相反卻還白白提供給了格爾德首領一批來自第三帝國兵工廠的軍火。
雖然駐開羅大使館並沒有說什麽,而且柏林方麵甚至還誇獎了他的這次表現。但是奧托·馮·梅克倫堡知道,他這一次是被徹底打敗了,而且是被他自己打敗了。
梅克倫堡知道恐怕經過這次事件之後,自己在情報工作方麵的生涯也該結束了。經過瑞士、奧地利和埃及三個地方的情報工作,他兩次都失敗了,梅克倫堡明白柏林方麵一定會對他的工作能力進行重新評估,估計在評估做出來之後就會把他招回德國去了。在此之前,他覺得自己應該利用這個機會在埃及好好遊玩一番,此時,他又想起了在地中海上的輪船上結識的意大利女公爵——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於是他便掏出原先美第奇女公爵給他留下的字條,他打開一看,原來美迪奇女公爵住在金字塔大酒店。於是梅克倫堡便驅車趕往了那裏。
當他到達金字塔大酒店詢問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住在哪個房間的時候,正好趕上美第奇女公爵從電梯裏下來。
佛朗西斯卡一看到梅克倫堡便高聲向他打招呼說道:
“哎呦,奧托,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怎麽這麽多天也不來找我呢?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奧托·馮·梅克倫堡男爵行了一個做作的禮節——屈膝禮,然後把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左手擎到自己的手裏,又行了一個吻手禮,然後他才大獻殷勤的說道:
“我親愛的弗朗西斯卡,你應該知道為公家做事,有時候身不由己的。我是剛從沙漠腹地回來,差點沒死在那裏,這不,我剛一回來不就來找你了嘛,在沙漠裏,我快死的時候我就想究竟什麽人對我最重要呢?!但是我腦子裏浮現出來的畫麵全是你呀!所以我終於明白誰對我最重要了,現在,在這個世界上,你對我最重要啦!”
“吼吼吼吼……”美第奇女公爵用戴著黑絲手套的手捂著自己的嘴,發出了一陣放浪的笑聲,然後她挽著梅克倫堡的手,兩個人十分親密的走出了金字塔大酒店。
在寬闊的尼羅河河麵上,一艘豪華遊輪正在行駛著,來自德意誌第三帝國的奧托·馮·梅克倫堡男爵和來自意大利法西斯帝國的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這一對狗男女,躺在豪華遊輪的甲板上的日光浴躺椅上,優哉遊哉的正在遊船河。
“弗朗西斯卡,你看這尼羅河景色多麽美麗呀,這汩汩流淌的河水就像你的長發,那波光粼粼的水麵就像你含情脈脈的雙眼,那白色的沙灘就像你潔白的胴體,讓我流連忘返,如癡如醉。”奧托·馮·梅克倫堡一邊做著歪詩,一邊撫摸著女公爵的身體。
“奧托,我真沒想到你還是個詩人呢!”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說道。
“我不光是個詩人,我還是個音樂家呢!”奧托梅克倫堡從自己的衣服兜子裏拿出了一把口琴,然後開始吹奏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音樂主題優美動聽,節奏明快而富於彈性,體現出華麗、高雅的格調。
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在一旁聽得是如癡如醉。
奧托·馮·梅克倫堡開始吟唱一首詩歌:“你多愁善感,你年輕,美麗,溫順好心腸,猶如礦中的金子閃閃發光,真情就在那兒蘇醒,在尼羅河旁,美麗的藍色的尼羅河旁。香甜的鮮花吐芳,撫慰我心中的陰影和創傷,不毛的灌木叢中花兒依然開放,夜鶯歌喉囀,在尼羅河旁,美麗的藍色的尼羅河旁。”
“哦,我親愛的,你真是太有才了,我覺得你不應該作為一名商人,你應該去做一個藝術家。”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稱讚梅克倫堡說道。
“唉,我的親愛的,其實我是一名科學家。”奧托·馮·梅克倫堡有些無奈的慨歎道。
“哦!那你是研究什麽學科,該不會是男女生殖學科吧?哈哈哈,哈哈哈………”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調笑著說道。
“我其實是從維也納大學和蘇黎世大學的醫學和生理學係畢業的,你可能聽說過我們納粹黨在德國建立的達豪集中營吧?在德國的時候,我一直是負責達豪集中營的醫學衛生工作的。其實我這次來埃及是來尋找一些上古留下來的醫學資料,但是我沒有找到。”奧托·馮·梅克倫堡開始向麵前這位美麗的女公爵敞開心扉的說道。
“哦,我的天哪,你是個軍人是嗎?你到這裏來是執行秘密任務的?”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故作驚訝的問道。
“是的,我親愛的。但是我的任務執行得並不順利,說不定過些日子我就會被招回德國本部去了。我其實第一開始就該告訴你的。”奧托·馮·梅克倫堡坦誠的回答道。
“我能理解你,我的父親和哥哥們也都是法西斯黨的軍人,雖然他們的爵位現在名不副實,但是他們的軍職都是名副其實的。軍人執行任務的時候當然需要保密,身不由己嘛!”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表示理解的說道。
“我親愛的弗朗西斯卡,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到德國去嗎?”奧托·馮·梅克倫堡突然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哦,我的天呢!你這算是求婚嗎?!”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又表現出她那做作的驚訝問道。
“我如果說是,那你願意嫁給我嗎?”奧托·馮·梅克倫堡這時候起身單膝跪地,拿出了一枚戒指,問道。
“哦!奧托,這太讓我意外了!”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但是最終她還是放開了自己的嘴,用雙手拚命的伸向梅克倫堡手中的戒指,然後她激動的說道:“我願意答應你,不過你要和我回一趟意大利見見我的父親和哥哥,你需要求得他們的同意,我才能嫁給你!”
“好,就算跟你去天涯海角,我也會跟你去的!”
此時奧托·馮·梅克倫堡抱起了弗朗西斯卡·瑪利亞·德·美第奇女公爵,兩個人又朝豪華遊輪的船艙裏走去,他們要到船艙裏去打一場肉搏戰,慶祝他們兩個人的無媒苟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