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會說話的 世界之樹
伯納德·明聽到世界之樹對他的請求,馬上就從那棵樹上下來了,在樹底下看著他向上爬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伯納德·明。
考古學家尼爾森博士對伯納德·明喊道:“喂,伯納德!你怎麽又下來了?!你為什麽不繼續向上爬!難道你害怕了嗎?!”
“你這家夥,我受夠你了,不要衝我大喊大叫的,”伯納德·明回吼道,“剛才那棵‘世界之樹’衝我說話了!它讓我立即從它身上下去,否則的話,它就要把我釘在它身上,那些鋼釘到吐下來,讓我從樹上掉下來摔死!”
“真是荒謬!一棵樹居然對你說話,難道他張嘴了嗎?!你以為你在討論什麽?愛爾蘭的德魯伊神話嗎?”尼爾森博士歇斯底裏的吼道。
“如果你不害怕的話,你自己爬上去好了!我可不想白白的送死!”伯納德·明對他吼道。
“好好,你以為我不敢嗎?把你身上的裝備給我,我親自去爬上去,把標本給你們摘下來,讓你們看看!”考古學家尼爾森博士是個非常剛愎自用的人,他認為自己不能錯過,這次采集標本的機會。但是很快他就會為他的決定付出慘重的代價。
伯納德·明把那些攀岩裝備,從自己的身上卸下來交給尼爾森博士,尼爾森博士氣哼哼的接過裝備,捆綁到自己的身上。他學著伯納德·明剛才的樣子,抓握著伯納德·明在樹上的鋼針,用登山鎬猛擊樹皮,一步一個坑地向上爬。
樹下的一眾科學家都被尼爾森博士的這種行為所感染,特別是溫茨夫婦兩個人,在底下為他站腳助威,大喊加油。
但是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尼爾森博士剛爬到伯納德·明原來前進的位置上的時候,他腳下的鋼釘鬆動了,原來插在樹上的所有鋼釘一根根都像子彈一樣飛射了出來,尼爾森博士腳下一個踩空,他就被登山繩索緊緊地捆在了“世界之樹”的樹幹上。尼爾森博士的身體就像一個鍾擺一樣在空中晃來蕩去,這時候,突然一個從樹幹上崩出的鋼釘一下子就竄入了他的太陽穴,他當場就斃命於半空之中。但是底下的人並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麽,直到另一枚鋼釘將繩索切斷,尼爾森博士整個人都掉了下來,他所宣傳的位置離地麵大概有三四十米,而不幸的是,他腦袋先著的地,整個人一下子就被摔死了。
剛才站腳助威的溫茨夫人看到此種慘景,“嗷”的叫了一嗓子,就昏倒在她丈夫的懷中。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這棵樹會說話,它是一個活生生的會說話會思考的怪物,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否則的話我們都會有危險的,它根本就不是什麽‘世界之樹’,他是這個遠古失落文明的孑遺!”伯納德·明對著那一眾科學家吼道。
“伯納德,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地理學家施羅德教授問道。
“我騙你們幹什麽?你們看看尼爾森博士最後的下場是什麽了嗎?不要再試圖從這棵樹上采集什麽標本了,這棵樹把我們叫做闖入者,闖入者你們懂嗎?我們應該離開這裏,離開這裏才會獲得最後的安全!”伯納德·明對一眾科學家吼道。
“伯納德說的沒錯,我們應該馬上離開這裏,看看尼爾森的下場吧!”拉爾夫上尉也讚同道。
“是啊,你們這些知識分子,不要讓好奇心把自己害死!你們應該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那句諺語吧!”托本副船長也支持道。
麵對尼爾森博士的死亡慘狀,所有的科學家也都無言以對了。延森博士,費舍爾教授和施羅德教授都垂下了自己驕傲的腦袋,而溫茨先生也因為照顧自己暈倒的太太,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了。
看到這種情況,拉爾夫上尉當機立斷的說道:“我作為這次探險考察的最高軍事指揮官,我要發布一個命令,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人立即拔營離開這個鬼地方!不聽從命令的,就地槍決!”
等拉爾夫上尉下完命令之後,托本副船長在他耳旁小聲的問道:“你真的會槍斃那些不聽命令的知識分子嗎?”
拉爾夫上尉獰笑道:“這是軍令,如果他們不聽的話,我就會叫他們腦袋開花兒!”
就在拉爾夫上尉和托本副船長兩個人唱的這出雙簧的恐嚇之下,所有在場的科學家都不言語了,他們都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開始收拾東西。
拉爾夫上尉此時想起了伯納德·明剛才說的話,於是他開口問道:“伯納德,剛才那棵‘世界之樹’真的對你說話了嗎?”
“我敢很肯定的對你說絕對不是我腦子裏出現了幻聽,你也看到了,剛才我頂到樹幹上的那些鋼釘自動的都一個個迸發了出來,這說明什麽?!”伯納德·明問道。
“這應該是一種生物的本能防禦措施,某些植物可以把進入自己身體內的異物排出來,隻不過這顆‘世界之樹’做的更激烈而已!”海洋生物學家延森博士說道。
“現在我們隻知道一點,那就是那棵‘世界之樹’真的是活的!”拉爾夫上尉說道。
“是啊,是活的,我看是他媽活見鬼了!”伯納德·明無奈的說道,“尼爾森博士的屍體你派人收拾了麽?”
“放心,我把它放到了盛屍體的袋子裏,我們要把那個家夥的屍體帶回哥本哈根,雖然那個家夥很討厭,但是他畢竟也是我們的丹麥同胞!”拉爾夫上尉回答道。
聽到拉爾夫上尉已經為尼爾森博士收屍完畢了,伯納德·明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他對拉爾夫上尉說道:“我再去看一下那個該死的,世界之樹!”
於是他又走到了“世界之樹”的樹幹跟前,這時候,在他的腦子中,突然出現了剛才“世界之樹”的聲音。
“闖入者,對你同伴的遭遇我感到很難過,不過他的所作所為是咎由自取,我想你也不必為他難過!”
“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們怎麽才能從這裏出去?!”伯納德·明憤憤然的問道。
“你們可以按照原路返回你們的世界!我希望你們不要再回來了,不要再打擾我的安靜了!這個城市和這個世界正在死亡,你們就讓它慢慢消亡吧!”
“我想問一問,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也像我們一樣到達了這裏?一些穿著黑色軍服的闖入者?”伯納德·明問道。
“他們被祭司階層的後裔抓起來了,他們認為祭司階層是所謂雅利安人的祖先,其實是他們自己表錯情,會錯意了,祭祀階層不是雅利安人,它們根本就不是地球生物,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他們此行不會產生什麽成果的!”
“你好像對我的想法非常清楚,你也清楚我和我的敵人是什麽來頭兒,我想問一問,你到底是什麽東西?你真的是所謂的遠古文明的孑遺嗎?你是生物還是機器?或者是別的什麽?”伯納德·明終於說出了他自己內心的疑問。
“我跟你講你也不會明白的,你們地球人目前的科學技術太落後,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是一台超位麵計算機,但是你們人類現在連計算機都沒有!你說你要我怎麽向你解釋我的存在狀態呢?!”
“計算機嗎?我知道馮·諾依曼博士一直在進行這方麵的研究,但是你在計算機前麵加的那個修飾詞我不太明白,超位麵是什麽意思?”伯納德·明問道。
“你是一個很有物理學造詣的人,那我就給你講一講吧,我們的宇宙是由很多個位麵構成的,位麵的分分合合構成了你們的宇宙中所有的時間和空間,而我的計算能力,超越你們的宇宙,我的計算規模可以囊括宇宙中的很多個位麵,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位麵是指的什麽?是時間還是一種空間,或者說它們二者的結合呢?”伯納德·明不解地追問道。
“位麵既不是時間也不是空間,它是創造時間和空間的存在,是你們現在無法理解的一種存在狀態。”
“創造了時間和空間?!好了,我知道了,無論你怎麽跟我解釋,我也弄不清楚你究竟是什麽樣的東西了,你說的很對。人類的理解力是有限的,我們目前掌握的知識量也很有限,你所說的東西已經超過了我的理解能力了。好了,我不再問下去了!”伯納德·明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你很聰明,不像某些人喜歡刨根問底!”
“除了我之外,之前還有人到達過這裏向你提問嗎?”伯納德·明好奇地問道。
“有很多人,但是有的人惹我討厭,我就把它們都吃掉了!”
“你也吃人嗎?”伯納德·明感到很驚奇地問道。
“當然吃,隻要有營養東西我都吃,你們人類是蛋白質球,雖然不能直接消化吸收,但是我可以通過能量的轉化分解他們!”
“那你為什麽不吃掉我們呢?”伯納德·明好奇地問道。
“因為我以前吃過人,那時候發現你們很不好消化,所以我還不如直接從土壤裏吸收養分呢!你問的太多了,開始招我煩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
“意味著我該閉上嘴巴,然後走人了!”伯納德·明,壯著膽子繼續問道,“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可以,你問吧,但是這個問題之後你要是再多嘴多舌的話,我就把你吃掉!”
“阿道夫·希特勒會勝利嗎?”伯納德·明問道。
“他身上有一個和我差不多的東西,不過根據我的計算,他成功的概率在百分之五十左右,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了!”
伯納德·明沉默下來了,他知道,原來希特勒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概率,而且那個聲音居然說,希特勒的身體裏有一個和它差不多的東西,雖然他很想繼續問下去,但是他知道,現在他已經觸怒了這個“世界之樹”,還是趁他沒有發怒把自己吃掉之前趕緊撤的好。
於是伯納德·明便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已經收拾停當的營地。
拉爾夫上尉看到伯納德·明已經回來了,便對他說道:“伯納德,我們很快就會準備好了,你回來的很是時候!”
托本副船長很細心,他看出伯納德·明臉上的陰霾,於是問道:“伯納德,你怎麽一臉陰霾呢?難道說你又和那個世界之樹對話了?”
“是的,沒錯。”伯納德·明垂頭喪氣的說道。
“那你問它我們怎麽回去了嗎?”拉爾夫上尉問道。
“它說我們按照原路坐船回去,就可以回到我們出發的地方了。我們回去是沒有問題的!”伯納德·明回答道。
“那你怎麽還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定要垂頭喪氣呢?我們都可以回去了!”拉爾夫上尉問道。
“難道他對你說了什麽不好的預言嗎?”托本副船長好像猜到了什麽。
“我問他希特勒會不會贏,他告訴我,希特勒的贏麵是一半一半,你說我能高興的起來嗎?!”伯納德·明臉露難色地回答道。
“我當是什麽事兒呢?不就是一半一半嗎?我們不是還有一半的機會可以打敗希特勒了嗎?我就不相信了,像他那樣一個瘋狂的種族主義者,最後會獲得勝利!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布爾什維克的!”拉爾夫上尉信心滿滿地說道。
伯納德·明並沒有回答他,他從“世界之樹”透露的信息中得知,來阿道夫·希特勒的體內有一個類似於是“世界之樹”的東西,如果“世界之樹”都是人類目前無法理解的,那麽希特勒體內的東西又是什麽呢?!難道說希特勒那個家夥真的像中國古代的說的那樣,是天命所歸的人嗎?
伯納德·明曾經在德國見到過納粹的所作所為,讓他認為希特勒是天命所歸之人這一點,從感情上他是說什麽也無法接受的。他覺得像納粹黨和希特勒這樣滅絕人性的狂魔,是不應該獲得這麽大的贏麵的,可是“世界之樹”卻做了這麽一個預言,這讓他的內心感到很不好受!
伯納德·明心裏懷著那麽一個疙瘩,但是他還是毅然踏上了返回丹麥的回航旅程。此時伯納德·明還不知道,剛才與他對話的“世界之樹”實際上是一棵古老的元祖靈根,而幾十年之後,這棵元祖靈根,卻被到北大西洋上躲避明亮追捕的李忠碩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