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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挫折中的阿道夫希特勒

  阿道夫·希特勒到達維也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在最初的花天酒地過後,他兜裏的現金已經剩下的不多了。


  而且在前不久,他經曆了幾次嚴酷的精神上的打擊。他拿著自己的作品,先後幾次報考了維也納藝術學院,但是在維也納藝術學院裏,沒有一個老師認可他的作品。


  隻有一個繪畫老師,可能是出於好心,怕這個學生精神受到刺激,充滿安慰語調的對他說:“我親愛的小夥子,我覺得可能你在建築學方麵還有一點天賦,你看你畫的維也納的建築還是有模有樣的,我建議你回去家鄉,把你的高中文憑補齊,然後拿著高中文憑去報考建築學院吧!”


  但是作為一個一心想要靠當一個大畫家出人頭地的阿道夫·希特勒來說,他是不甘心去做一個建築師,或者在他來講是一個建築匠人的,他要做的是一個藝術家,而不是一個工藝師。因此他根本就沒打算回去完成高中學業,他現在隻是成天漫無目的的在維也納閑逛,像一個幽靈一樣。


  現在的阿道夫·希特勒自己一個人在維也納流浪,他沒有朋友,沒有家庭,沒有工作,甚至馬上就要沒有居處了,因為他已經拖欠了兩個月的房租了。


  但是他依舊遊手好閑,沒有找任何一份正經工作。他把自己大把大把的時間用於逛維也納的各種博物館和畫廊,聽每一場他能弄到票的瓦格納音樂會,他的物質世界雖然像個乞丐,但是他的精神世界簡直像個國王。


  投影人每天在他的腦子裏嘮叨著一些不知所謂的言論,起初希特勒還願意和它一板一眼的對話,但是當他餓的像條狗一樣的時候,他根本就不在乎投影人在和他說些什麽,他隻能靠光顧施粥站打發饑餓的日子。他整天就穿著一件破舊的滿是泥巴和灰塵的黑色大衣,下擺長至足踝,很像一件中世紀土耳其人穿的長袍。他經常以這幅麵目,神在在的出現在維也納藝術學院的門口,以至於維也納藝術學院的看門人看到他,必須要放狗去把他嚇走。


  投影人覺得阿道夫·希特勒這個家夥一定是精神崩潰了,在古往今來他附體過的人當中,這個家夥並不是第一個精神崩潰的人。過去也有一些不成器的家夥,經受不住嚴酷的考驗,無論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折磨,最終整個人垮了下來,所以投影人隻有將這些家夥先殺死,再伺機尋找另外一個可以附體的合適人選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投影人身體中的數據巨庫一個一個都脫離開了它的耗散結構,隨著這些數據巨庫的散佚,投影人的力量變得越來越衰微,它想要再次選擇附體目標的時間間隔也變得越來越長了。曆史發展到二十世紀初的時候,投影人一旦從一個被附身者的身體上離開,就需要再花費數十年的時間,才能再次進行附身。


  所以投影人無法輕易下定決心拋棄阿道夫·希特勒的這具肉體,因為雖然幾十年的時間對於它來說隻是如白駒過隙一般,非常的短暫。但是投影人有一個很大的擔心,那就是那些已經產生了獨立意誌的數據巨庫——“小投影人”,它擔心這些所謂的“小投影人”,在它等待下一個俯身肉體的過程中,也學會了附身之術,這樣一來,它們就可以互相不斷的吞食合並,從而最終進化成比它還要厲害的次生智能生命體。所以它不能等,也不能隨意的拋棄阿道夫·希特勒的這具肉體,它必須要想方設法把這個家夥從精神分裂的邊緣拯救過來。然後才能讓這個家夥為它服務,成為他忠實的工具。

  當然投影人也試過,徹底把阿道夫·希特勒的精神意識在他的大腦內部埋藏起來,然後自己鳩占鵲巢,奪舍這個身體,由投影人自己直接控製這具肉體。但是當它這樣做的時候,它發覺這尊肉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它的控製,它不知道為什麽人類的軀體會發生這種反應。這就好像是器官移植之中的排異反應一樣,阿道夫·希特勒的肉體對投影人產生了精神上的排異反應。


  投影人覺得這一定是二十世紀人類進化的新階段,產生出來的新的生理功能。但是讓它一時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以前的人類沒有這種生理功能呢?後來經過做了些許研究之後,投影人終於明白了這種排異反應產生的根源。其實並不是人類進化出了精神上的排異反應,而是在投影人本身的耗散結構的發展變化之中,它自己關於這種奪舍的能力的數據巨庫產生了一種致命的缺失,那控製奪舍功能的數據巨庫,有一部分已經散佚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這讓投影人非常的惱火,它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出現了實質性的下降。


  所以現在投影人和阿道夫·希特勒都處於很尷尬的兩難境地:阿道夫·希特勒那接近精神崩潰的肉體已經成為了一塊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但是投影人又無法痛痛快快的放棄對阿道夫·希特勒的肉體的附體,因為一旦放棄這次機會,很有可能它的競爭者就會後來者居上,等到那些“小投影人”競爭者變得強大起來之後,它就不再是這個位麵中最強大的唯一至高無上的力量了。那它就要喪失對這個位麵的完全控製權,並且再也不可能作為主導整個精神體的首領回到它在高維度位麵之中的本體裏麵去了。


  阿道夫·希特勒此時還處於精神分裂的邊緣之中,他內心對於成為一個偉大藝術家的熱切期望已經徹底被維也納藝術學院所擊碎。他的內心現在處在極度的彷徨和失望之中,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臭廢物,除了會畫兩筆畫之外,他現在什麽技能也沒有。他知道自己現在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一個喜歡不勞而獲,貪圖享樂的人,可是他家裏的經濟條件又不足以支撐起他的這種奢望。


  很多時候,阿道夫·希特勒都會覺得命運對他來說十分不公平,想到那個被他狠狠揍了一頓的,像個廢物一樣的,維特根斯坦家的小少爺,那個自命不凡的小猶太佬兒,他整天錦衣玉食,出入有寶馬香車,經常有一大堆的傭人和跟班前呼後擁,他就覺得上帝是不是對於猶太人太過於溺愛了。阿道夫·希特勒從這時起內心就開始升起了一股對於基督教上帝的仇恨,他更喜歡北歐神話,更喜歡雷神托爾和大神奧丁,這些對於基督徒來說,是異教徒的神明。


  但是總是與饑餓為伴的阿道夫·希特勒,總要找點兒活計,掙點錢,填飽自己的肚子,於是他就拿起自己僅剩的一些繪畫工具,跑到普拉特(Prater)公園的藝術家廣場上,開始為路人畫一些速寫肖像畫。但是這樣獲得的收入也不足以填飽他的肚子,所以他不得不去一些教堂開辦的收容流浪漢的場所裏乞食。


  就在這些收容所裏,他認識了自己在維也納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後來他明信片生意的重要合作夥伴,萊茵霍爾德·漢尼希,漢尼希這家夥看中了骨瘦如柴,愁腸百結,處於精神崩潰邊緣的阿道夫·希特勒身上的繪畫技藝,他認為在未來在希特勒的身上一定有飯票可取,於是便力勸他去畫明信片賺錢。當時凡是到維也納去旅遊的人,都喜歡買幾張由當地藝術家創作的明信片,在維也納到此一遊的紀念。

  希特勒擔心地對漢尼希說道:“我衣著太破爛,不好在街上為那些衣著得體的遊客賣明信片,也不好挨家挨戶去那些家裏有客人的富戶上門兜售。”


  “這都不是問題,”漢尼希說,“明信片就由我去賣,我們得的錢對半分!”


  但是,因為沒有攤販證,兩人均會遭到警方的騷擾。 於是漢尼希就會裝成聾啞人、盲人或肺癆患者,在一些招待遊客的小酒店裏出售。


  但是,漢尼希很快發現,大畫賣價更高。 於是,他便讓阿道夫·希特勒便轉畫水彩畫,畫的都是維也納景色,每天一幅,畫幅約等於兩張明信片大小。他們通過賣希特勒的畫作賺了一些錢,於是二人便搬到曼納海姆的一座單身漢公寓,房子雖然很小,但是還算幹淨整潔。這個避難所使他們免受寒冷和窮困的折磨,也使他們不再帶著咕咕叫的肚子上床。


  阿道夫·希特勒滿心歡喜,因為他可在用瓷磚砌的淋浴室裏洗得幹幹淨淨的。但是由於他隻有一件襯衣,所以每隔幾天,他便要在洗澡時將它洗幹淨。他們雖然較先前富裕,但仍買不起衣裳,希特勒穿的衣服依舊是粘著消毒劑的破衣。加上長發和胡子,他的外表還是很不體麵的。


  但是現在又有一種新的因素加入到了阿道夫·希特勒的生活當中,那就是在曼納海姆的咖啡館沙龍裏參加當地知識分子的熱烈的自由討論。這裏是曼納海姆的知識階層經常聚會的地方,那些對文學、音樂和藝術稍為熟悉的人們,一般是高中層階級的知識分子常常聚首的地方,但是,“舉止正派”的藍領階級也可進去。


  阿道夫·希特勒在這裏練就了他的一副好口才,由於他的聲音高亢洪亮,基本上可以壓倒任何不和諧的反對聲音,所以在他演講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插得上嘴。在這些充滿著政治氣氛的平民沙龍之中,阿道夫·希特勒經常長篇大論的地抨擊奧匈帝國政治上的腐敗,以及發泄他對猶太人的仇恨。另外在這裏有很多中層知識分子和日耳曼民族主義者的演講,這讓阿道夫開始對政治的興趣濃厚起來。他把這些平民沙龍當作自己的大學課堂,他傾聽形形色色的辯論,聽得如癡如醉。雖然這些辯論常常蛻變為多種語言的混雜叫罵,但是阿道夫·希特依然樂此不疲。


  而且阿道夫·希特勒似乎又開始陷入了另一種癲狂的狀態,萊茵霍爾德·漢尼希經常看到阿道夫·希特勒獨自一個人在他們租住的那間單身公寓裏,獨自演說,甚至大喊大叫。那時他顯得坐臥不安,兩手不停揮動,不住地在地板上跺腳,嘴裏吼叫著有關於泛日耳曼主義的陳詞濫調。萊茵霍爾德·漢尼希並不知道這就是後來轟動一時的希特勒式演講的雛形。


  阿道夫·希特勒就這樣在維也納頑強的廝混了下去,似乎他這種憤世嫉俗的生活方式會一直持續下去。可是不久之後,一件世界大事改變了他的想法,那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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