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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魔王出發

  少年阿道夫·希特勒回到家裏之後,他的父母沒敢讓他出門。一來是怕維特根斯坦家族繼續為難少年阿道夫;二來是怕奧匈帝國的司法係統,要抓捕少年阿道夫。正在希特勒老兩口兒為少年阿道夫的去留和前途問題犯難的時候,少年阿道夫掏出了一張名片,名片上麵寫著一個律師的名字和地址: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卡爾王子大街二百一十九號。


  少年阿道夫的父親,阿洛伊斯·希特勒,接過名片一看名字,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布勞瑙市屈指可數的幾位著名的大律師和公證人之一。


  阿洛伊斯·希特勒問道:“阿道夫,你怎麽會有卡爾滕布魯納律師的名片呢?”


  “我想搭船去維也納,我搭的運煤船名叫‘魯道夫’號,船長正好是卡爾滕布魯納律師的兄弟,他們家族也討厭猶太人,所以船長給了我一個名片,讓我如果有事情的話去找他的兄弟。”少年阿道夫回答他老爹的提問說道。


  “看來你這一路還有不少奇遇啊,我最近感覺我的心髒不太好,身體大不如前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繼承我的職業,做一個海關的官員。但是你現在連林茨的高中學業都沒有完成,想要做海關關員,簡直那是不可能的。”阿洛伊斯·希特勒帶著責備的口氣說道。


  “我不想做什麽海關關員,我就想成為一名畫家,成為在維也納引人矚目的大畫家。”少年阿道夫·希特勒頂撞道。


  “我真拿你沒有什麽辦法,這樣吧,一會兒你和我去一趟律師事務所。我們一起去看看你認識的罩杯大律師究竟有什麽辦法可以保住你一條性命,讓你恢複你的真實身份。”阿洛伊斯·希特勒說道。


  於是父子二人趕往了卡爾王子大街二百一十九號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律師的辦公室。


  在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的辦公室裏,少年阿道夫·希特勒講述了他在“魯道夫”號上與弗朗茨·卡爾滕布魯納相識的過程以及在萊昂費爾登少年感化院裏麵呆的情況,還有就是如何逃出火海的,並且將這張弗朗茨·卡爾滕布魯納船長交給他的名片交給了他的弟弟。


  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律師接過名片,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年阿道夫,開口問道:

  “你打了維特根斯坦家的小少爺是吧?”


  “是的,先生。”少年阿道夫保持了應有的禮貌回答道。


  “我剛才聽明白了,你進入感化院的時間,你被判進感化院三個月,現在已經超過三個月,按理說感化院被焚毀之後呢,你的刑期因為意外事件被打斷了,如果按照正常的法律,你還要把剩餘的刑期服完了。不過我聽說,帝國最高法院下了一紙特赦令,萊昂費爾登少年感化院裏麵所有的少年犯,都被宣告無罪了。所以現在你回來,你就已經沒有刑期了。你可以放心大膽的使用你的身份,在奧匈帝國的任何土地上行走。在此我想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小阿道夫。我有個比你小幾歲的兒子,我在林茨,快上中學了,會把你的故事講給他聽的。”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律師帶著誇獎的語氣解釋道。


  阿洛伊斯·希特勒聽到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律師解釋完了法律條例方麵的事情,急切地問道:“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律師先生,您剛才的話,也就是說我的小阿道夫現在已經是無罪之身了。可以在帝國的領土上自由行動了,是這樣嗎?我還需要到帝國的警察局去辦理一些手續,確認這一事項嗎?”

  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律師笑著對阿洛伊斯·希特勒說道:“您理解的完全正確,而且就您剛才提出的這個問題,可以負責任地回答您,您現在完全不用到任何當局的警署或者其他機關去做任何的手續登記,因為這樣可能會給您和您的兒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建議您最好讓我們的小阿道夫先離開林茨和布勞瑙一段時間,當然現在小阿道夫的身份證明才可以使用,而且他現在已經是無罪之身了。”


  阿洛伊斯·希特勒說道:“律師先生,您指的不必要的麻煩是什麽樣子的麻煩呢?”


  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律師到長臉開始變得嚴肅而僵硬的起來,他用深沉的語氣說道:“如果維特根斯坦家族知道您的兒子還活著的話,我想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考慮到您兒子的生命安全,我建議還是讓小阿道夫,到外地暫避一下的好。”


  聽到這裏,阿洛伊斯·希特勒終於明白了他兒子所麵臨的危險,其實並不是牢獄之災,而是林茨的那個有權有勢的猶太家族的追殺,於是他說道:“好的,我明白了。很感謝您的提醒,卡爾滕布魯納律師。”


  父子二人向菲利普·卡爾滕布魯納律師很有禮貌的道了謝,離開了卡爾王子街,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家中。


  阿洛伊斯·希特勒對少年阿道夫·希特勒說道:“你看看你闖的禍,現在沒有辦法了,我隻能讓你去維也納了,希望你自己在那裏好自為之吧!”


  少年阿道夫·希特勒見到自己的父親,終於同意自己遠行維也納的要求,心裏既興奮,又害怕。興奮是因為終於可以去自己的理想國玩耍一番;害怕則是因為他心裏隱隱的覺得自己這一去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的父母了。但是不管怎麽樣,為了躲避林茨的維特根斯坦家族對他的追殺,他必須躲到外地去。


  在希特勒家族的這個家裏,所有人都看得出,父親和母親最寵愛的是阿道夫·希特勒。母親克拉拉·希特勒偏袒兒子的一切,他的頑劣、他的懶惰,以及他異想天開要當畫家的想法,她都給予原諒和袒護。而他們的父親阿洛伊斯·希特勒雖然嚴厲,但是還是對他的兒子寄予厚望的。對於自己兒子要逃避追殺去維也納的想法,他也隻能是答應了。


  於是老兩口兒帶著自己的小女兒寶拉·希特勒到布勞瑙火車站,送別少年阿道夫·希特勒。帶著家人的擔心和祝福,少年阿道夫·希特勒向著奧匈帝國的首都——維也納出發了。


  此次向維也納出發,少年阿道夫帶了足夠的錢,以及事先準備好的一套美術工具,他準備在維也納,報考維也納的美術學院。


  少年阿道夫·希特勒覺得坐火車與坐船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在他坐著‘魯道夫’號在多瑙河上遨遊的時候,他很享受一個人住在一個船艙裏,而且有時間作畫的那種閑暇。但是坐火車旅行就完全不一樣,由於票價太貴,他沒有選擇軟臥包廂,而是選擇了普通坐票。這普通車廂裏,聲音嘈雜,人員眾多,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非常的混亂。這一點讓少年阿道夫·希特勒非常的忍受不了,特別是在他旁邊坐著一個醉鬼,滿身的酒氣還喝個不停。

  醉鬼喝到一半,用醉眼惺忪的雙眼打量著少年阿道夫·希特勒,嘴裏結結巴巴的挑釁道:“你,你,你是,猶太佬的私生子嗎?你的身上怎麽這麽臭呢?有,有,有一股,猶太佬兒的臭味兒。”


  “我看你是喝醉了,你最好把你的那張臭嘴閉上,否則的話我對你不客氣。”少年阿道夫·希特勒知道不應該和醉鬼計較,所以他才對那個醉鬼發出了警告,但是他忘記了,如果醉鬼聽得懂警告的話,那他就不是醉鬼了。


  聽到少年阿道夫的警告,這個醉鬼好像被挑動得更興奮了,他開始繼續的在阿道夫耳邊胡說八道,而且髒話連篇。坐在他們對麵的一對夫婦都盯著阿道夫看這個小夥子會不會有什麽過激的反應。阿道夫知道,不能和這個醉鬼一般見識,但是他又忍受不了醉鬼對他的侮辱,於是他向勞累的投影人求助。


  少年阿道夫·希特勒對投影人問道:“雷神托爾,這個醉鬼太討厭了,我想揍他一頓,但是這裏人太多,我又不能出手,你給我想個辦法吧,趕緊叫這家夥給我閉嘴!”


  投影人裝神弄鬼的說道:“放心,我會通知睡眠之神,讓這個醉鬼打個盹兒的!”


  說罷,投影人就啟用了位麵之力,開始把少年阿道夫旁邊這個醉鬼驅離開這張桌子。這個醉鬼果然很聽話,他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踉踉蹌蹌的開始往火車車廂的盡頭走去,等他走到火車車廂的門口,打開了車廂得隔離門,開始在兩個車廂之間的隔間裏撒尿。這時候正趕上一個留著大胡子的乘警,走過那個隔間,這個醉鬼的尿液濺到了大胡子乘警的新皮鞋上。


  打呼的乘警當時就急了,他用警棍猛擊這個醉鬼的頭部和肩部,把他打倒在地,然後又對地上的醉鬼踹了幾腳,之後他把這個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醉鬼拽了起來,往火車的警務室拖去。


  少年阿道夫·希特勒在火車車廂裏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裏,他微微一笑,對腦子裏的投影人說道:“難道你知道那個乘警要過來嗎?”


  “我當然知道了,借乘警的手打他,總比我們自己親自出手要好得多了。現在那家夥恐怕要在火車車廂的臨時牢房裏呆一段兒呢!哈哈……”投影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少年阿道夫·希特勒嘴角也微微上翹,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裏,這位來曆不明的大神,很多的時候還真能幫上自己的大忙。而且他也逐漸適應了自己好像精神分裂似的,與它在腦子裏談話的行為。


  少年阿道夫·希特勒覺得自己很幸運,被這樣一位大神附體,又正在前往自己日思夜想的奧匈帝國的首都——維也納的旅程之中,他突然有了一種屌絲逆襲的感覺。可惜在到了維也納之後,他的這種莫名其妙的良好感覺就會被那座城市完全的撕個粉碎了。等待著他的命運並不是成為一個知名的藝術家的前途,而是成為一個以毀滅人類為目的的惡魔的命運。但是到現在為止,他對自己的命運和前途還懵然無知。對於維也納這座城市,他還懷著極大的幻想呢!

  命運就是喜歡捉弄人的,特別是當投影人附體到一個人的身上的時候,那麽他這輩子不但要被命運捉弄,還要被他附身的這個魔鬼所捉弄,最終他不是成為一個曆史的笑話,就是要用魔鬼的笑話寫就一段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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