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罪惡之都：大倫敦（五）
李忠碩和天哥正在倫敦唐人街的一家粵式茶樓裏，為了讓天哥幫助李忠碩尋找林瑞潔的事情談條件。
天哥不再磨磨唧唧的說話拐彎抹角了，他從口袋裏也掏出來了一張照片，與桌子上剛才李忠碩掏出來的林瑞潔的照片並排放在一起。
李忠碩看到這張照片上是一個長得很醜的男人，這個男人的頭上沒有一根頭發，是個光頭，一張臉慘不忍睹的像車禍的現場。你看到他的臉你就會想到，這個男人還是個小男孩兒的時候一定非常淘氣。他的這張臉之所以長成今天這副德行，絕對是因為小時候淘氣，臉朝地從他們家屋裏的高處掉下來過，一下子把臉給拍扁了。而且你可以想象到當時的那個場景，他的父母看到他摔了一個狗啃泥之後，都絕對不會心疼他那張被拍成柿餅子的大臉，而是心疼被他拍壞的那塊地麵。
李忠碩剛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的時候，就是產生了這樣一種令他厭惡的感覺。
天哥指著桌上這張男人的照片說道：“這個男人，名字叫做圓城寺繼胤。圓城寺繼胤是個來自日本黑社會的殺手，是以一家想強占唐人街土地的英資公司請他來的，我的好幾個手下在保護唐人街抵抗英資公司強占土地的這個活動中都被他傷過。本來我派過兩個手下去做掉他，但是這個圓城寺繼胤非常的精明狡猾，我的兩個手下一死一傷，居然都沒有傷到他分毫。這讓我非常的不爽啊！”
“天哥跟我說這件事，您的意思是……”李忠碩知道事情變得不太妙了。
“我是想請小兄弟你，幫我個忙。把這圓城寺繼胤給我做了，你放心，隻要你把他給我做了。找林瑞潔的事兒包在老兄我身上了，我就算把倫敦地鐵給你挖穿了，也把那個漂亮小姑娘給你找出來，你看怎麽樣？！”天哥拍著胸脯，保證道。
“嗬嗬，天哥，您太高看我了，您看就我這幾斤幾兩殺得了人嗎？更何況對方是一個日本來的訓練有素的殺手，說不定這家夥還是個忍者呢！”李忠碩開始打退堂鼓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特別是在這個唐人街黑社會老大的麵前。
“小兄弟，你跟我在這謙虛了吧，據我所知，前兩天兒你去了一趟馬恩島。然後馬恩島的那個金融掮客，阿蘭·貝爾特，連同他那個公司整棟大樓的人，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說這個事兒不會是個巧合吧？”天哥的那雙銳利的眼睛從他那副沒有眼鏡框的眼鏡片後麵，又開始紮向李忠碩的麵門了。
“嗬嗬，天哥，那隻是個巧合罷了。我隻是去找那個金融掮客，想辦一些從國內把資產轉移到英國來的手續而已。跟他的失蹤我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李忠碩急忙推卸責任的說道。
“那麽，那個在魔都出逃的富翁洪百川的事兒，又是怎麽回事兒呢？”天哥的聲音顯得聽起來非常的刺耳。
李忠碩要命也沒有想到，洪百川的案件在國內都已經告於段落了，沒想到一個在海外的黑社會老大，居然又把這件事給撿了起來，還用他作為要挾，來跟李忠碩交換談判條件。李忠碩現在是一腦門子黑線，他不知道這個麵前的黑老大，究竟是怎麽查到那麽多跟他有關係的背景資料的。
雖然他內心現在已經不知所措了，但是他表麵上依然裝成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這不就是李忠碩的本色表現，當初李忠碩的導師白毛狼於慶磊就是這麽評價他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當李忠碩聽到天哥的這一連串的笑聲的時候，他的內心是打翻了五味瓶了，酸甜苦辣鹹，都輪番嚐了一遍，但是他有苦叫不出。
李忠碩憋了半天，終於想出來了一句回應的話，他說道：“天哥，既然您那麽看得起我，小弟我要是再推辭，那就太不江湖，太不講究了，這樣吧，解決那個叫圓城寺繼胤的家夥，就包在我身上了。”
“行，小兄弟，痛快！”天哥聽到李忠碩滿口答應了他的條件，便接著說道，“你放心吧，隻要你把那個日本人給我殺掉，我保證三天之內給你找到林瑞潔。”
“好，一言為定！”雖然李忠碩一口答應了這個條件，但是他覺得還是被天哥擺了一道。他今天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
說完這個話之後，李忠碩拿起那個日本人的照片，朝天哥拱了拱手，然後帶著詹姆斯·史邁利就告辭了。
當他從那個粵式茶樓裏出來的時候，李忠碩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呀。他覺得自己被這個叫做天哥的唐人街黑老大徹底玩弄於鼓掌之中了，但是現在他又不得不利用這個天哥，幫他尋找林瑞潔的下落。
詹姆斯·史邁利，沒眼色的問道：“麥克斯，你臉色不太好啊，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吧？剛才天哥讓你幹掉那個日本人，其實我剛才就想說，我可以幫你幹掉那個日本來的家夥。不過他剛才說的，那幾個事兒，我覺得，這家夥知道咱們挺多的事兒啊。”
“哼，我看這家夥是活膩歪了。現在咱們還用的著他，等到一切都告於段落了再收拾他也不遲。”李忠碩惡狠狠的說道。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人幹掉那個日本人！”詹姆斯·史邁利說道。
“詹姆斯，這次就不勞你出馬了。我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圓城寺繼胤究竟是個什麽貨色。我現在心裏憋著一肚子氣呢，正好找那個家夥好好撒撒火兒！”李忠碩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詹姆斯·史邁利看到李忠碩這副表情，都有些感到害怕，他一句話也沒敢說，趕緊開車，載著李忠碩回到了他在倫敦當地的一座安全屋裏麵。
在安全屋裏安頓下來之後，詹姆斯·史邁利就開始盤算著如何殺死那個叫做圓城寺繼胤的家夥。
他抬眼一望，發現李忠碩正坐在一個角落裏生悶氣呢，於是走過去關心道：“麥克斯，你怎麽了？還在生氣嗎？”
“我在盤算著怎麽殺死那個日本人呢！”李忠碩的回答證明他已經開始計劃下一步行動了。
“放心，暗殺這個活兒，是我們軍情六處的老本行了，我們應該先找出他在什麽地方活動，然後觀察他的行動習慣，看看有沒有什麽漏洞。比如在他落單的時候好下手。”詹姆斯·史邁利介紹道。
“你把相片翻過來，看看相片背麵寫的是什麽！”李忠碩指著桌子上圓城寺繼胤的相片說道。
詹姆斯·史邁利於是很聽話的把那張相片翻了過來，隻見相片的背麵寫了幾行字，都是英文的。詹姆斯·史邁利念道：“艾克堡路二十五號，查爾斯·狄更斯公寓，二零五室。這難道是那個家夥的住址嗎？”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過去看一看的。唉，他媽的，讓那個天哥擺了一道。”李忠碩又不忿地嘟囔了一句。
李忠碩和詹姆斯·史邁利一起開車到了艾克堡路二十五號，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現當地有個什麽查爾斯·狄更斯公寓，更不存在一個二零五室了。
詹姆斯·史邁利推開一家沿街商戶的大門，然後向女店員掏出證件。女店員看到了軍情六處的證件，也是一愣。然後又故作鎮定，用那詢問顧客的做作聲音的問道：“先生，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嗎？”
“小姐，我想知道這附近有叫查爾斯·狄更斯公寓的地方嗎？”詹姆斯·史邁利深沉的問道。
“呃……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女店員看著詹姆斯·史邁利盯著她那審視的眼光，又補充解釋道，“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一會兒從裏屋裏頭出來一個老頭子，看上去有六十開外了，眉毛胡子一把白，他走到詹姆斯·史邁利的眼前，將那個女店員拉到自己的身後，對詹姆斯說道：“先生，我們這裏是裁縫鋪，不是問詢處。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還是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了。”
“老頭兒，你怎麽說話呢？！軍情六處的人找你問話都事關聯合王國的安全。你這是什麽態度？”詹姆斯·史邁利嚇唬老頭子道。
店老板態度毫不退讓的說道：“我在後麵聽到你剛才問的艾克堡路二十五號的查爾斯·狄更斯公寓了，我告訴你吧，那裏因為拓寬道路，已經被拆除三十年了，你說你現在向我問一個已經拆除了三十年的地方，你還說你是軍情六處的。哼哼，我看這聯合王國也是快要散架了，蘇格蘭都獨立公投了，現在的軍情處特工都像你一樣飯桶嗎？我勸你最好別惹我生氣，否則我要叫我們選區的市議員來，還要叫《星期日泰晤士報》的記者來，我就告訴他們一個飯桶情報官員，在我這裏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在找一個三十年前就被拆除掉的建築物。那麽很快你和你的垃圾軍情六處就會讓全倫敦的人都知道你們是怎麽浪費納稅人的金錢的了。”
“好，算你狠。我佩服你，老頭子。”詹姆斯·史邁利壞笑了一下的說道。
“哈哈，小夥子，你可以去那個人行便道上麵的二十五號井蓋處去看一看。就在那井蓋下麵也許你能找到你想要的。”老頭子話峰一轉提示道。
“謝謝您！”詹姆斯·史邁利朝老頭伸手致意了一下。
“不用謝我，我什麽都沒說，你也什麽都沒聽見。”老頭子也邪魅的一笑了之。
詹姆斯·史邁利走到商店外麵，李忠碩正坐在汽車副駕駛座位裏等著他呢。
詹姆斯·史邁利上了汽車，坐在駕駛席位置上，對副駕駛席位上的李忠碩說道：“看來天哥安排了人給我們引路呢。引路人說我們要到二十五號井蓋處，才會有發現的。”
“那我們還等什麽呢？”李忠碩催促道，“現在我們就下車去找那二十五號井蓋。”
於是二人下了車，徒步去找那個二十五號井蓋去了。
他們倆沿著艾克堡路一直尋找著人行便道上麵的那個二十五號井蓋子。
艾克堡路兩邊的商業大樓都是很古老考究的風格，櫥窗裏麵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商品，特別是不少奢侈品牌的商店在這條大馬路上顯得特別的顯眼。比如利馬赫豪華旅行箱和訂製皮箱係列，還有不少高級定製男裝和女裝商店。櫥窗裏展示架上商品琳琅滿目，但是價格也是貴的嚇人。
但是李忠碩和詹姆斯·史邁利也沒有閑心思去看那些高級貨品的展示，他們一直就在馬路的人行便道上尋找那個二十五號井蓋。這條街道上的井蓋果然都編有序號，從街頭到街尾，馬路左邊是單號，馬路右邊是雙號。
李忠碩和詹姆斯·史邁利順著馬路左邊單號一直搜尋下去，他們找來找去也沒有發現那個二十五號井蓋的蹤跡。這下子可把李忠碩和詹姆斯·史邁利給奇怪壞了，難道是那個老頭子騙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二十五號井蓋一回事兒？
詹姆斯·史邁利生氣的說道：“是不是那個老家夥騙了咱們倆人呢？”
“不會的，聽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知道那個老頭子一定是天哥安排的，他在那裏就是為了給我們引路的。一定是我們找的方向不對，或者是我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李忠碩思忖之後說道。
“你是說那個二十五號井蓋處不是指的馬路上的井蓋子，還有其它別的意思。是這樣子的嗎？”詹姆斯·史邁利恍然大悟的問道。
“對，肯定是這樣子的。人行便道上的井蓋子不是井蓋子，那就應該是別的了吧？！我們不要光低頭尋路，還得抬頭看天啊。”於是李忠碩抬頭望向四周圍，他仔細找了一找，突然發現他們走過去的一段路上，有一家高級旅館叫做“二十五號井蓋處”。
詹姆斯·史邁利也看到了，他指著那個“二十五號井蓋處”說道：“是那裏‘二十五號井蓋處’！”
李忠碩和詹姆斯·史邁利一起走向了那個高級旅館，他們在前台向接待員詢問想入住二零五號房間，接待員說二零五號房間已經有人了。於是詹姆斯·史邁利掏出證件來，說要上樓檢查一下二零五號房間。接待員想打電話，結果被詹姆斯·史邁利按住了手，詹姆斯·史邁利另外一隻手掏出手槍來，指著接待員說道：“嘿，別動不動就打電話，悠著點兒！帶我們上去！”
他們三個人一起上去了，在二樓的二零五號房間門前停了下來。詹姆斯·史邁利用手銬將店員銬在樓道裏麵的供腿腳不方便的住客扶著走路的輔助扶手上。
詹姆斯·史邁利一腳踹開房門，用槍指著房門裏麵，李忠碩跟在他的後麵。他們二人到房間裏仔細查看了一番，房間裏空無一人。
李忠碩對詹姆斯·史邁利說道：“真邪門了！根本就沒有天哥說的那個日本人啊！難道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又出現了什麽問題嗎？”
詹姆斯·史邁利回答道：“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正在他們談到圈套的時候，隻聽“轟”的一聲響，整個房間發生了大爆炸。詹姆斯·史邁利被氣浪衝入了走廊內，而李忠碩則被爆炸的火球整個包裹了起來了。
當火球平息之時，李忠碩也從火球裏出來了，他身上的衣服都被燒焦了，隻剩下一些布片，身上倒是沒有受傷。他趕緊跑過去去看詹姆斯·史邁利傷勢如何。
詹姆斯·史邁利被氣浪衝走之後，隻是受到了些皮外傷而已，但是腦袋裏麵還是嗡嗡作響。
李忠碩問道：“你能走動嗎？！我帶你下去，我們離開這裏。”
詹姆斯·史邁利說道：“還可以動。”
李忠碩攙扶起詹姆斯·史邁利二人一起下樓去了，樓上走廊裏被所在牆壁扶手上的那個接待員還在後麵喊著讓他們給他解開手銬，但是李忠碩和詹姆斯·史邁利頭也不回的走到了樓下，出了這家高級旅館。
他們剛剛走到大街上麵，這時候突然有一輛小轎車開到了他們的麵前。車上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女人搖開車窗，對他們揮手喊道：“快上來！”
二人定睛一瞧，原來是羅莎蒙德，於是他們趕緊就跳上了羅莎蒙德的車子裏。
李忠碩和詹姆斯·史邁利二人一上車，李忠碩便問道：“羅莎蒙德，你怎麽來了？”
羅莎蒙德掏出來一張照片，遞給李忠碩，李忠碩一看，這照片上醜陋的男子正是那個天哥所說的日本殺手——圓城寺繼胤。
李忠碩瞪大雙眼問道：“你怎麽會有他的照片呢？”
“這位圓城寺繼胤是日本國際刑警，專門到英國與蘇格蘭場一同調查國際洗錢網絡。前兩天，他失蹤了。我們懷疑，他很可能是被殺了。”羅莎蒙德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呢？”李忠碩警覺的問道。
“不瞞你說，我的真正身份是蘇格蘭場的臥底。首相女士一直認為白廳裏有人在濫用職權，包庇國際洗錢網絡。但是包庇那些洗錢犯罪嫌疑人的家夥們位高權重，就連首相女士，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你端掉的馬恩島上的阿蘭·貝爾特團夥，實際上是整個洗錢網絡的一個重要節點。所以那個團夥想要幹掉你們！”羅莎蒙德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說，小班傑明·羅斯柴爾德是這一切後麵的那個主謀嗎？”李忠碩恍然大悟的問道。
“是的。”羅莎蒙德簡短的回答道。
“特麽的，我讓他給扮豬吃老虎了，這家夥連我都給騙了。真是好狡猾！”李忠碩後悔不跌的說道。
“這不能願你，這個團夥是一個國際團夥，他們包括了西歐和北美主要發達國家的很多權貴人物，在大倫敦的指揮者之一，就是小班傑明·羅斯柴爾德。他是個很危險的人物！現在美國政府和國會裏也有不少他們的人馬，他們內部公開的宣傳就是要用私人力量，幫助英美兩國緩解財政危機，甚至他們還製定有一個計劃，叫做《‘金融私掠船’藍皮書計劃》。在某些範圍之內，這個行動計劃是準政府行為。”羅莎蒙德解釋道。
李忠碩聽完之後，點點頭。他心想：看來這個《‘金融私掠船’藍皮書計劃》並不是完全官方的行為，難怪我一直有個隱隱約約的疑問，英美兩國政府怎麽可能會一起合作進行這種辣麽秘密的金融搶劫行為。這種行為如果真的有的話，也應該是各國單獨進行的，生怕被其它國家知曉其內容的。所以隻能說明這是一個有英美兩國的政府官員參與其中的一個超級國際犯罪組織，而根本就不是政府行為。就像羅莎蒙德解釋的那樣，有大量的國會議員和政府行政官員，還有情報組織的人員參與其中，所以行動才有了準官方性質。而那些被他們在金融市場上搶劫來的資金，恐怕大部分不是用來解決英美兩國的財政困境，而是進入了那個參與其中者個人的腰包。
羅莎蒙德又說話了，她的話語打斷了李忠碩的思緒：“倫弗魯教授和愛德華茲先生現在也處於危險之中，我在來搭救你們之前，打了倫弗魯教授和愛德華茲先生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我想他們二人恐怕已經遭遇了不測之禍了吧。”
“那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呢？”詹姆斯·史邁利清醒過來問道。
“我們不能回你們的安全屋了，你們跟我去巴金-達格納姆區的安全屋吧，那裏沒有人知道的。那裏現在人口流動很大，又有很多年頭很久的社區，便於我們藏匿。”羅莎蒙德回答道。
“好吧，看來也隻能這麽辦了了吧！我倒是沒有什麽事情，你帶著詹姆斯去吧！”李忠碩對詹姆斯·史邁利和羅莎蒙德說道。
“麥克斯，你要幹嘛去？！”詹姆斯·史邁利和羅莎蒙德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要去找倫弗魯教授和愛德華茲先生，還要去弄死小班傑明·羅斯柴爾德那個小混球兒！等我幹完了這事情，我就去找你們去。”李忠碩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你自己嗎？”羅莎蒙德問道。
“沒關係，你們也都知道我是‘天選之子’了，你們趕緊藏好，我會設法找到你們的。停車，讓我下去。沒有我，你們的安全係數還大一些，小班傑明·羅斯柴爾德要對付的人主要是我，你們快走吧！”李忠碩踩了刹車。
羅莎蒙德隻好停車，讓李忠碩下車了。
在車上的兩個人看到李忠碩在風中渾身上下隻剩下一些的布條迎風飛舞著，就像一麵破碎的戰旗在風中獵獵招展。二人隻得趕緊開車揚長而去。
剩下來李忠碩一個人在大街上，渾身散發著熊熊怒火，而這熊熊燃燒的怒火，很快又會帶來一場血雨腥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