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招募李忠碩（三）
李忠碩去出入境管理中心辦理出國留學的護照，沒想到自己卻在明亮的要求之下被帶到了一個秘密單位“人體特異功能研究所”。而明亮和楊心二人則對他展開了情報人員招募的初步麵試測試，他們想讓李忠碩用留學生身份作為掩護，潛入到倫弗魯教授身邊刺探情報。
第一次談話結束之後，明亮和楊心安排李忠碩在“人體特異功能研究所”住下，進行超自然能力的登記和測試。而他們二人則驅車前往了某相關部門進行工作匯報。
這回坐在桌子後麵的換做了楊心和明亮二人的直屬領導，代號“深紅”。而楊心和明亮則坐到了類似李忠碩接受麵試時的那個位置上了。
“深紅”是一位濃眉大眼，五官端正，國字臉的英俊中年男子，長得頗有男子氣概，而眉宇間又透出一股儒雅之氣。
他在召見明亮和楊心之前，仔仔細細的對明亮和楊心二人呈遞給他的兩份評估報告看了又看，然後又將二人與李忠碩談話的全程全息錄音錄像資料看了三遍。
但是當他接見明亮和楊心之時，他還是一言不發，隻是用手指頭指了指楊心，示意讓她先說話。
於是楊心開始匯報了，她張嘴說道：
“首先，我要開門見山的提出來，我不同意吸收那個李忠碩進去明亮的特別反恐小分隊。因為這個人太危險了，我初步看了看‘人體特異功能研究所’對於他的情況評估報告。所有的專家學者一致認為這家夥的情況有問題，因為他們都認為要麽這家夥是在隱藏自己的能力，要麽就是他對自己的能力掌控的程度太低了。總之，他的分級被評定為定時炸彈級別，需要24小時監視。試問對於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我們為什麽還要把他收入到自己的隊伍之中呢？這不就等於放一塊定時炸彈在明亮身邊嗎？
其次，這個人的正治素質不過硬！他的情況我通過警方資料和反恐小分隊隊員多少了解了一下。他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利用超自然能力犯下多起連環殺人案的窮凶極惡的歹徒。我們怎麽能招募一個連環殺手嫌疑人來為我們從事情報工作呢？這樣我覺得有違我們情報工作一向的工作原則，至少是不成文的內部規則：刑事罪犯或者犯罪嫌疑人，要進行無害化處理之後再謹慎使用。他現在身懷超能力，據明亮自己說他會使用黑格爾力場，而且體內也有人工智能最終產物。”
說了兩點原因之後，楊心內心有些波瀾起伏，她想平複一下情緒，於是停止了講話。但是她的胸脯在襯衣下麵還是上下起伏，很顯然她情緒十分激動，她對於明亮要招募李忠碩的決定，是持絕對否定態度的。
“深紅”看到楊心這個樣子，於是問道：“小楊，你講完了？”
楊心沒有說話，隻是對著“深紅”點點頭，示意她的話已經講完了。“深紅”這時扭過頭來對明亮說道：
“小明，看來小楊對於你招募李忠碩的決定很抵觸嘛，我覺得這還是你們之間搭檔以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啊。那你給我說說，為什麽你非要招募那小子呢？”
“首長，”明亮連看也沒看楊心，就開始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從我以罪犯身份私自偷越國邊境，到南美，後來又到歐洲，然後又到這次回國差不多有三年時間吧。在這三年時間之中，可以說我沒有遇到過敵手，在對敵鬥爭的各個戰場上都是大獲全勝。但是這次回國之後，遇到李忠碩這個事兒，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力量有短版。我弄不住這小子！就衝這一點，您就可以知道這小子多厲害吧！所以我覺得這小子是個人才，他要是不為我們所用，按照他現在的人生軌跡，出國留學，然後國外定居，說不定哪天就被外國敵對勢力給招募走了。到時候，我們可就麻煩了。這還是其一。
第二點，就是這小子有個合法身份，正好可以接近倫弗魯教授，如果我們善加利用的話，是最好的人力情報來源。就算那連環殺人案是他做的，但是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有力證據來指正他。通過這事情，至少可以說明這小子有這三個特點：心黑、手狠、思維縝密，是個好苗子！如果我們好好培養一下的話，他能夠派上大用場，至於楊心說的那條不成文的規矩，我覺得時代不同了，很多老規矩我們應該改革了，要與時俱進，不要固步自封。總設計師同誌不是說過嘛，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
再說了，他這種人，把他放國內，那就是個禍害。讓他去國外，萬一要被敵方利用，那對我們來說麻煩更大。所以我基於這兩點，再加上他自帶的情報渠道和身份，綜合考慮了一下，我決定一定要招募他。首長，我可是誌在必得，就算咱們不把他劃入編製，我也要把他發展成為我的外圍特情。要是組織不同意的話，我就自籌資金招募他，總之就是不能讓這寶貝被別人撿了去！”
明亮一番話過後，在旁邊一直看著他的楊心的眉毛都擰成一股繩了，她剛想說什麽，就被“深紅”突然的開口打斷了。她決定還是讓領導先說，不要搶領導的話。
“小明啊，我看了你們報上來的關於李忠碩這小子的情況匯總了，而且我也仔細看了你們倆人在‘人體特異功能研究所’裏招募他的那段兒音頻視頻資料，而且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你們猜我是怎麽想的？”“深紅”此時居然露出了小孩子般頑皮的微笑，對著他的兩位重要下屬問道。
“您覺得不能用他？”楊心試探著問道。
“我看您對他相當滿意，對吧？”明亮的回答則與楊心的想法南轅北轍。
“說句實在話，我幹了這行快三十年了。人也算見過不少了吧：有信仰的，沒有信仰純為錢的；有文化，愛玩造型的，沒文化，活兒幹的糙的；腦子正常的，腦子有病的；膽兒大的，膽小如鼠的；精明強幹的，傻了吧唧的。”
“深紅”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頭自顧自的在那裏數著數，明亮和楊心知道這是“深紅”在回憶他參與的每一次情報活動之中打過交道的各色人等，不論是自己人，還是敵對方麵的人馬。
“我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一般這人我看一眼，或者談半小時，基本他什麽路數我就能一清二楚了。不過到了他這裏，你們猜怎麽著？我愣是沒看出這小子究竟是個什麽路數來。
我開始覺得這小子就是一個自視甚高的知識分子，而且看了他的背景資料就知道，他爸是李天擇，魔都有名的大財主，他自己又學業有成，沒靠他爹吃白食。傲氣點也算是應該的吧，你們看看那些一線城市大街上滿街開超級跑車的少爺們什麽德性，他比之那些人可是真能有些自傲的資本呢。
但是，我看看他和你們之間的談話場景，特別是你們在提出招募他的事情之後，他那副錯愕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裝的。
可是從那副表情裏我並沒有看出來有多少意外和吃驚，與此相反，我覺得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對小明的一種佩服。
這種感情的流露仿佛是他早就料到明亮要招募他，而他自己內心卻不相信明亮有這個魄力，但是當他聽到明亮真的說要招募他的時候，他卻在意料之中似的。
你們倆人好好想想吧，是不是他就是這幅表情？”
“深紅”說完之後，開始掃視自己的講個下屬的反應。楊心是一頭霧水的表情，而明亮則是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
“深紅”緊接著問了明亮一個問題：“小明，你覺得你未來管得住他嗎？”
“我覺得還是在於教育吧，應該給他講明白利害關係，我相信他是個聰明人，一定會知道哪頭輕，哪頭重的。”明亮用雙眼望著“深紅”說道。
“深紅”似乎是明白了明亮已經知道了他的決定，他以絲毫不帶命令式的口吻命令道：“行啊，那我就同意了。你可以招募他，不過他不能編在偵查員的行政編製裏，隻能以在編特情的身份被招募，畢竟他在國內還是個有身份的人。至於待遇嘛，比照第一等級的情報人員，發四倍薪水，視每次提供的情報價值還可以酌情支付現金獎勵。另外，明亮，你個人支付給他的獎勵，不計入剛才給他的工資福利待遇。”
“是！”明亮聽到“深紅”最後提到的他的個人獎勵的那句話，就知道這是暗示李忠碩可以成為替明亮幹濕活兒的人員。所以他這個“是”字回答的是相當的響亮。
楊心嘴撇到一邊，跟麻將牌裏麵的八萬有一拚。發出很不屑的一聲輕哼，然後說道：“首長，我保留意見啊。”
“深紅”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看了看明亮與楊心，笑著說道：
“嗬嗬，小楊，生氣了嗎？其實你應該好好想想為什麽我會同意明亮的想法。我們的工作複雜而且危險，不是一般人做的了的。可以說具備幹我們這個行當素質的人員百裏挑一都是不行的，得千裏挑一，萬裏挑一才行。甚至於有的時候還是空前絕後的。
也許你會說我和明亮，因人設事，把期望都孤注一擲的放在一個人身上。不過，其實這種事情在我們這行當裏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因為我們的工作最需要的無非就是兩種條件：信任和能力。
從信任方麵講，李忠碩的個人條件是無可挑剔的，他的身世背景清楚明白，雖然不是最簡單明了的，但是貴在夠透明，因為他父親的緣故，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聚光燈之下，從國內外的紙媒體和廣播電視、網絡媒體都可以了解一個清楚明白，所以他這種人是最不容易引起懷疑的。
而且他去留學這件事情完全是他自己和英國的劍橋大學那邊一起操辦的，和我們半點關係也沒有。這個和那些公費留學的人員可是一點也不一樣，所以他既可以獲得我方的信任，更重要的是他的透明身份也更容易獲得敵人的信任。
還有從能力方麵來說，李忠碩他天賦異稟，不用怎麽訓練他就可以做到很多人經過多年訓練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這種人的訓練，節約時間，加快效率，要知道很多時候露餡兒的原因就是時間上對不上。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我覺得這小子不簡單，絕對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個樣子。我們還要觀察，但是如果就那麽放在國內觀察，很可能會對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產生不利影響，不如就像明亮說的一樣，讓他自己出去得了。他出去之後，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還省了我們不少事兒了，可以少操點心，不是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嗬嗬嗬嗬……”明亮看著眉飛色舞給楊心做了一通思想工作的“深紅”說道。
“好吧，我被你們說服了。”楊心也若有所思的笑著說道。
就在“深紅”與明亮和楊心在討論招募李忠碩的事情的時候，李忠碩則在人體特異功能研究所裏正在大吃大喝，絲毫也沒有一點客氣客氣的意思。
因為明亮臨走前拜托了人體特異功能研究所的相關部門的領導，滿足李忠碩的一切生活要求，費用全部都由他來承擔。
而人體特異功能研究所的某些高級研究人員也對李忠碩的情況非常感興趣，所以對他格外優待，盡量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這些研究人員的其中兩個人便是林瑞潔和歐陽啟華。
歐陽啟華一直都是以領導幹部的身份帶領著一幫科學家們給李忠碩做著各種各樣的測試。
而林瑞潔開始也隻是把自己隱藏在為數眾多的研究人員之中，遠遠的觀察著李忠碩，但是很快她就發現李忠碩的眼神開始常常的落在她的身上了。
起初她並沒有在意，因為她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都非常有自信。她覺得隻要是個男人，就應該把眼珠子在她自己的身上打上兩轉，她自己也非常享受這種受到眾男矚目的情勢。但是李忠碩的眼神卻和其他男人的或猥瑣或挑逗的眼神不大相同。
李忠碩的眼神裏所蘊含著的那種神情，是林瑞潔她無法解讀出來的。她覺得這個大男孩兒的眼神裏好像有一種意義不明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