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惡人自有惡人磨(五)
李忠碩帶著娜尤塔和阿僧袛出街一趟,卻冤家路窄的遇到了調查過他的警察那得誌一家人,雖然表麵上大家都裝作互相不認識,而且他們之間也確實不是通過正常渠道彼此知曉的,所以大家默契的保持在遠距離擦肩而過,但是其實互相早就注意到了對方的存在。
阿碩用思維通話告訴娜尤塔:“左手九點鍾方向,有一家三口,你注意他們的特征,記住他們的長相,不要讓他們發覺!”
娜尤塔回眸一笑,裝作不經意間的驚鴻一瞥,就記下了那得誌一家三口人的體貌特征了。
那得誌的太太就在看到了娜尤塔的回眸一笑之後,才覺得娜尤塔不是什麽好人,非要去做拚圖,查找娜尤塔究竟是何許人也。
放下那得誌一家子人先不表,單說李忠碩三人上了車,開出了購物中心。在車裏娜尤塔問道:“主人,那三個人究竟是幹什麽?你讓我記下他們肯定有用意吧?”
“那個男的叫那得誌,是陪同魔都警方在帝都調查我的人。沒想到今天在這邊會碰到他。”阿碩回答道。
“那不如我們幹掉他?”娜尤塔問道。
“用不著,他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把我怎麽樣呢?讓你記住他是因為也許以後會用到。”阿碩說道。
“放心吧,主人,他們家三口人我都掌握著呢,萬一有事一個都跑不了的!”娜尤塔說道,“不過那個女人好像要查我的底細。”
“我也聽到了,她要用拚圖查,放心查不到什麽的,你根本就沒有身份信息,而靠拚圖找人找不到也很正常的,不用擔心。”阿碩回答道。
“好吧,”娜尤塔說道,“那,主人,不如帶我們去這裏的夜店體驗一下夜生活吧,你看可以嗎?”
“好吧,我看看啊,嗯,離這裏最近的夜店叫COA,我們就去這家夜店吧。”李忠碩開車帶著兩隻阿修羅道生物朝夜店駛去。
車子沒開一會兒,李忠碩就說到了目的地了,這家叫COA的夜店是由一個家具城改建的。占地麵積大,停車場就在露天,李忠碩把車子停在這帝都少有的露天停車場裏,然後讓娜尤塔和阿僧袛二人下車。自己把方向盤加上鎖之後,也下了車。三人打算穿過停車場到夜店裏麵去。
李忠碩走到一半,突然覺得旁邊的一輛車有點眼熟,那是輛馬自達CX-4,車子的後風擋玻璃上貼了一個惡俗的“熊出沒”的車貼,但是它的牌照號引起了李忠碩的注意,他認識那個牌照號碼,那個號碼是王永遠的,李忠碩意識到很可能王永遠也在這裏泡夜店。
李忠碩抬起自己的右手腕子,手腕上戴著元祖靈根變化來的智能手表,智能手表迅速的將車子的主人信息通過思維通話方式告訴了阿碩,果然是王永遠,阿碩又掏出他的元祖靈根智能手機,手機屏幕裏開始顯示王永遠在地上踩出的足跡,在夜晚這地上的足跡被高亮顯示於手機屏幕上,阿碩順著這段足跡走到了夜店門口。然後跟著又進入了夜店,一進門就發現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轟的人頭皮發麻,阿碩用思維通話告訴娜尤塔和阿僧袛,讓他們倆人各自去找快活,而他則循著腳步追蹤王永遠。
終於讓他看到了王永遠坐在一張沙發上,而且不止他一個,旁邊還坐著劉長久,他們倆人一人抱著一個夜店女郎,正在那裏熱乎呢。
隻見王永遠一隻手搭在那長發夜店女郎的胸部,另外一隻手已經從那女郎穿的齊逼小短裙下摸了進去,而那夜店女的眼神迷離,阿碩微微一笑,明白了王永遠在幹什麽。
阿碩再轉頭看看劉長久,那黑矮醜的小背頭不見了,而是一個小分頭,也沒戴眼鏡,瞎眯眯的眯縫著那雙三角眼,撅著嘴正在摟著一個穿著黑色亞光皮坎肩的夜店女,他的嘴撅成豬嘴裝正在拙劣的親吻著那夜店女得臉。
阿碩舉起手機把這倆人醜態畢露的場麵完完全全的記錄了下來,隻聽劉長久還說道:“你別動,你一動,我就不好親了。”阿碩差點沒笑出聲音來。而在旁人看來阿碩隻是在玩手機而已,因為在旁人眼中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段MV的視頻,而阿碩則正看得津津有味。
不一會兒王永遠和劉長久就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了,他們把那兩個夜店女郎帶到了後麵男女共用的廁所裏,阿碩還是在原地沒有動,而手機裏則飛出去了兩隻小黑蟲子,它們跟著王永遠和劉長久一起進入了廁所。
這裏名為廁所,實際上是給那些逛夜店的急色鬼們解決生理需要的單間。王永遠一進隔間的門,立馬就把那夜店女按在馬桶蓋上,扒掉她的皮裙和T字母型熱褲,解開自己的褲子,帶上套就開始真刀真槍的幹活了。而劉長久則讓女人坐在馬桶上給自己提供口技服務。劉長久其實還是個快槍手,那個活計熟稔的風塵女子,輕輕擺弄了他一陣子之後,他就嗷的一嗓子繳械投降了。而另一邊的王永遠則還和那個長發女郎一起坐在馬桶蓋子上做保健操呢。
阿碩看得是喜不自勝,心想:劉長久啊劉長久,你這也太快了,看看人家王永遠,你還沒有人家一半時間長呢!哼,劉長久你整個就是一臭廢物!
等到王永遠結束了之後,他敲了敲就在旁邊的劉長久的隔斷牆,說道:“兄弟,哥哥我這邊完事兒了,你那邊完事兒了嗎?”
奸詐的劉長久說道:“哥哥等下,我這邊還沒完事呢,還沒最後弄出來呢,一會兒就完哈!”
那個在劉長久旁邊的夜店女噗嗤一下想要笑,但是被劉長久用手捂著嘴沒笑出來。等了一會兒之後,劉長久才說道:“哥哥,我這邊也完事兒了。”
“行,那咱們走?”王永遠問道。
“行,咱們走。”劉長久回答道。
王永遠和劉長久各自推門出來,然後王永遠給兩個夜店女結款,之後王劉二人便從後門走出了夜店。他們一起上了王永遠的馬自達,開始返回永禾大學。而阿碩手機之中的小黑蟲子一直飛進了車內,跟著他們一路向南。
在車裏,王永遠問劉長久道:“長久啊,怎麽樣呀,今天玩的爽嗎?”
“唉呀,爽,爽死我了!哥哥,下回請客咱們就這吧,你看那小妞兒多正!”劉長久流著口水說道。
“唉,放心,你要是幫我把任文遠那老匹夫和白毛狼於慶磊那廝搞倒台嘍,哥哥我請你去東莞,那邊的服務才叫極致享受呢!”王永遠邊說還邊舔著舌頭。
“那邊不是都掃黃了嗎?”劉長久問道。
“唉,想要找總能找得到,那邊有基礎的,你知道我們家老丈杆子嗎?看他平常人模狗樣的,到了那邊跟野貓見了腥似的,百爪撓心的,後來我給他上了一極品嫩模,全他媽搞定!”王永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自豪說道。
“靠,是嘛,就張雷張校長?原來他也是一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偽君子!我說大哥,你怎麽就勾搭上他閨女了?”劉長久好奇的問道。
“操,哪是我勾搭她啊,是她媽的衝我撅腚好不好!白給的不操,不操白不操!”王永遠又驕傲的說道。
“唉,哥哥,怕是校長的貴女也不是那麽好操的,不操白不操,但是操完可是不能白操了。你這不就叫那母狗給纏上了嘛!”劉長久揶揄道。
“唉,是啊,咱們老家有句古話,叫母狗不撅腚,公狗不上背兒,問題是狗逼你隻要一碰上就給鎖住了,想跑都跑不了呀。本來我還搞著那個合唱團的台柱子呢,那嫩的能掐出水來,可惜都讓這母狗給攪黃了。沒辦法,她老子許給我提拔進入校領導層,要不我才不跟她結婚呢!”王永遠抱怨道。
“唉,大哥,還是以前咱們在家鄉好,你是市長公子,我是縣長衙內,咱們小弟兄們那時候多風光,看上哪家的女,咱就想法子弄,誰家敢說個不字,在這大城市憋屈死了!”劉長久也抱怨道。
“放屁,你這土頑,老子當初要是看得上那些柴火妞,還用到這大城市來嘛?來這裏,咱們為的是啥?”王永遠罵道。
劉長久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不敢再說話了。
“我告訴你,咱們沒生對地方,咱們要是生對了地方,托生在這大城市裏,搞它大城市而女娃娃還不易如反掌嘛?但是誰叫咱們生在小地方,她們大城市裏的女娃娃都把咱們叫鳳凰男,就是看不起老子!老子就是要抓權,男人有權就有錢,有了錢,什麽女人玩不了!媽的,有機會老子還要騎一騎洋馬咧!”
王永遠把自己對自己出身的不滿吐露無疑,他也隻能和這個同病相憐的小老弟說,平常誰又會聽他說這些呢,而且他平常又怎麽敢跟別人說這些呢?
“對啊,哥,就是,他們大城市人咋滴,還不是該買不起房子一樣買不起房子,該買不起車子一樣買不起車子!別看咱們是鳳凰男,就拿哥你說吧,現在房子、車子、票子、女子、印把子都有了,五子登科!你看那王彬彬,他爹媽都下崗,家裏窮的叮當響,連個車都買不起,更別提還買房子呢,還自稱是什麽帝都人,我呸!別給帝都人民丟臉了!那何嘉莉也不知道看上他哪了,老子要跟她搞對象,她還羞辱老子,真欠打!哪天有機會,老子一定好好操操她,給王彬彬那小子戴個大綠帽子,讓他打老子!”劉長久一臉意淫的憧憬。
“所以上回我才豁出去幫你,搞個女子怎麽啦?操,那女子,長得就一副欠操的樣子啊,你操她,那是看得起她,她還矯情,麻痹,給臉不要臉的臭賤貨!”王永遠也跟著罵道。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王永遠和劉長久開了一路,也爆了一路的料,什麽張雷如何利用職權嘿學府區分局的各位領導的孩子以體育或者文藝特招生的名義辦進永禾大學啊,什麽任文遠有秘密小金庫,專門給教育部門的領導行賄啦,還有任文遠包養女學生啦,張雷借著出差赴宴的機會,灌醉女教師,然後肆意淩辱,最後利用職權封口啦,等等等等,總之不管是敵是友的猛料,這倆人都狠命的爆,而這一切都讓李忠碩給錄了下來。
等到倆人開車進入了永禾大學裏,他們不知道自己走完了的這一段發泄爆料的旅程,也是斷送他們本該美好的偽君子前途的黃泉之旅。他們所爆的材料太詳實了,把永禾大學領導層裏的這兩個腐敗集團的老底差不多都揭出來了。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李忠碩給記錄成為一段段視頻,就在他們二人結束了這次獵豔之旅以後,李忠碩就馬上在網上用虛假的身份信息注冊了幾百個微博賬號,然後把他們二人的這段表演放到了網上。
就在當晚,整個網絡上就開始沸騰了,無數的網民不但看到了永禾大學兩位青年教師在夜店力戰二女郎的香豔場麵,還看到了二人在車內的那一段一唱一和的二人轉似的大爆料。各種網絡大微競相轉載,各種段子手連夜寫段子,各大搜索引擎隻要打入教師或者高校二字,就全是他們的新聞。而這二人也被好事兒的永禾大學學生人肉搜索出來,他們的個人信息就在各大論壇裏不斷的轉載。
而一夜成名的二人這時還渾然不知,他們還沉浸在香豔的春夢之中,對於自己即將麵臨著的巨變絲毫也沒有察覺到。
第二天早上,王永遠像往常一樣來到了辦公室,他每回都不是第一個到崗的,但是也肯定不是最後一個,這是他精心設計過的,為的就是達到中庸之道,不讓自己太突出,也不能太落後,如果沒有外力的突然介入,可能這個教育界的偽君子會因為他的野心和手段爬的更高,不過很可惜的是今天等待他的則是怒氣衝衝的老丈杆子張雷。
張雷一見王永遠進門,迎麵就給了王永遠一個大嘴巴子,這一嘴巴打的是結結實實的,打得王永遠雙眼直冒金星,手中的公事包也攥不住了扔到了地上,他踉踉蹌蹌的在辦公室裏找了個文件櫃做支撐點,然後定了定神,說道:
“爸爸,您這是要幹嘛啊?!”
張雷生氣的指著王永遠的鼻子,罵道:
“你這個愚蠢的混蛋!你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嘛!我告訴你,你完蛋了,而且你還把我也拖下水了,我也完蛋了,全完了!”
說罷,張雷副校長就衝出了辦公室,周圍的人有心理陰暗看笑話的,有不知所謂發愣的,紀檢監察辦公室的主任清了清嗓子,然後走到王永遠跟前,上下打量了下他,然後哼了一聲,什麽都沒說,就回到了自己的裏屋去了。
平時和王永遠關係不錯、稱兄道弟的一個年輕老師過來,對他說:“唉,永遠啊,你還是自己上網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