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偵查與反偵查（一）
章國立安排好了人手就在魔都監視李忠碩一家子，然後自己和韓棟啟程趕赴帝都去找韓國籍整容醫生樸勇善。在飛機上，章國立睡不著覺，便與同樣失眠的韓棟聊天打發時間。
“小韓，你覺得那個李忠碩究竟是怎麽樣獲得了可以殺人於無形的能力的呢？”章國立問韓棟道。
“章頭兒，我到現在都覺得這一切好像是一場夢啊，噩夢成真般的感覺，您說如果那小子真有殺人無形的本事，我們還偵查他，那不是自己找死嗎？！看看老胡！”韓棟困惑的說道。
“小韓，你看過《亮劍》嗎？”章國立問道。
“您是說，我們現在就得用亮劍精神跟犯罪分子進行較量？”韓棟反問道。
“古代劍客們在與對手狹路相逢時，無論對手有多麽的強大，就算對手是天下第一的劍客，明知不敵，也要亮出自己的寶劍。即使是倒在對手的劍下，也雖敗猶榮，這就是亮劍精神！”章國立堅定的說道。
“可是這是現代社會，我們麵對的是一個具有高學曆，高智商，甚至有可能具有超自然力量的人。如果洪百川真的是他殺死的，那麽這家夥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惡魔！”韓棟說著說著有些感到不寒而栗。
“小韓，我始終還是認為他並沒有什麽超自然的力量，隻是他布局很巧妙而已！所以不要在和對手亮劍之前就慫了！年輕人打起精神來！”章國立鼓勵道。
“嗯，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像老胡說的那樣有超能力。您是沒看到西域那邊的火龍吞噬老胡的現場，我現在對老胡的推測深信不疑。”韓棟說道。
“小韓，不管那個李忠碩是不是凶手，我們都要破獲這個案件。如果他是，那我們麵對的就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不要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嫌疑犯，要把他當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隻有抓到他，才能替老胡報仇雪恨，證明老胡是對的，沒有讓老胡白死！”章國立說道。
“對！章頭兒，我就愛聽您說話呢，大隊長一講就是大道理，什麽維護社會治安，保衛人民生命財產之類的，我知道他說的都對。但是你說要我為了那麽抽象的事兒舍生忘死的去玩命，我說句實話，那是真沒有這個覺悟。不過您要說給胡老師報仇雪恨，這個我幹，而且我一定幹到底。我就不信了，咱們這麽多警察還收拾不了他李忠碩一個小毛孩子了！”韓棟說道。
阿碩在家裏直打噴嚏，李母看到了就問道：“阿碩，是著涼了嗎？怎麽總打噴嚏呢？”
“沒有的事兒，那是有人罵我呢吧？”阿碩回答道。
“唉，這孩子，小小年紀誰能罵你呢？”李母以為阿碩說著玩呢，於是責怪道，然後她說，“我一會兒給你熬點薑糖水，你喝一下就好了。”
“嗯！那我上樓去了！”阿碩說道，“您熬好了喊我下來喝。”
“一會兒媽媽給你送上去，你就別下來了。”李母慈愛的說道。
“不用，您熬完了放桌上就行，一會兒出門玩您的吧，走之前喊我就行。我上樓和寧淩素視頻一會兒。”阿碩說道。
“好，好。那媽媽一會兒和小姐妹們去玩了，你在家好好呆著不要到處瞎跑哈。”李母囑咐道。
“哎呀，知道啦。您放心去玩吧！”阿碩不耐煩的說道，並推著李母進了廚房。
“哎呀，這孩子，真是大公雞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李母開玩笑道。
“哎呀，不會的，我跟那寧淩素還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呢啊！先談著玩唄！”阿碩說道。
“你這孩子，又胡說！去去去，趕緊跟人家視頻去，現在的小女孩兒，那得哄，你這樣哪個女孩子喜歡嘛！真是的，你看你爸當年那嘴多甜！”李母教導道。
“哎呀，我知道啦，真是的您這媽媽，還教兒子泡妞。放心，天下美女千千萬，不行咱就換！誰叫你和爸爸把金勺子塞到我手裏麵了呢？！”李忠碩得意的跟他媽嘚瑟道。
“去！你這孩子，要是找，就正正經經的找，不要學張孟頫，你大舅都快被你表哥氣死啦！”李母教訓道。
“知道啦！我上樓去了。”阿碩回答道。
阿碩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和寧淩素視頻通話。他這些日子以來幾乎天天用微信與寧淩素通話，即使在與柳如是和Martha鬼混之前，他也要發個紅包給寧淩素，以這種方式道晚安。
肉體上的出軌好像並不能阻止阿碩精神上的依戀，他在與柳如是和Martha鬼混的時候，還想著如果枕邊人是寧淩素會怎麽樣？那些下流的虐人花招，他可以在柳如是和Martha身上盡情施展，但是一想到寧淩素，他想到的則是美好的兩情相悅。
他總是幻想著自己和李逍遙碰到趙靈兒一樣，從一條峽穀的清澈小河順流而下，從瀑布匯入到一潭碧水之中，而寧淩素就像趙靈兒一樣在那波光粼粼裏的碧潭裏半露出光滑美背，那美麗的豔影，嬌羞的神態，讓他如癡如醉。
而碧水則在她的身下蕩漾，瀲灩的波光之下，是那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那濃密樹蔭下的一潭，不是地上的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阿碩就撐一支長蒿，向那青草更青處漫溯。在那裏陰陽相合，水火相融，語絲紅唾，耳鬢廝磨，暴風前的窒息令人著迷。阿碩的靈魂仿佛升起，俯視著自己在寧淩素的私人秘密花園裏像蝴蝶一樣快活的飛舞。
他進入了寧淩素的身體，隨著寧淩素的一聲絕叫，他又深深的進入了她的靈魂之中。
李忠碩知道他現在也隻能在屋子裏意淫一下，但是那癡癡呆呆的神態，還是讓寧淩素覺得自己是最有魅力的女人。
李忠碩也知道，在自家別墅的外麵，有一輛停著的房車，裏麵有各種各樣的先進設備，一直在監視著他和母親在這個大別墅裏的一舉一動。
那車上有三名警察，一名開車的，兩名搞電子監聽的。搞監聽的二人都是網絡上的黑客，他們已經給進了阿碩家的網絡。他母親與小姐妹講電話說了什麽好玩的私房話，他與寧淩素在視頻裏講了什麽情話，他們都已經一清二楚了。
阿碩實際上是在這些監視者麵前表演，他們監視的越認真，他就表演的越賣力。通過進入他體內的元祖靈根的黑色小蟲的反向竊聽功能，他知道這兩個搞監聽的警察因為常年蹲守，沒有時間談戀愛，都老大不小還沒結婚，所以他的惡趣味更加濃鬱起來。你儂我儂，眉來眼去，狂虐單身狗。
兩個監視者感覺內心好受傷，感覺不是在監視阿碩，反而是自己的內心在受刑，感情在受煎熬，他們對於甜蜜戀人是羨慕嫉妒恨，恨不得立即把拍他們幹這任務的頭頭，章國立，抓住打一頓，然後壓著他來這裏聽窗根兒。
“這他母親的叫什麽事兒啊？”
“就是，監視倆小屁孩兒搞對象！”
“是啊，章頭兒沒搞錯吧？這種還玩感情遊戲的小孩子能殺人嗎？”
“就是，我看章頭兒腦子秀逗了！”
“搭錯線啦！你們還好可以聽窗根兒解悶，我可是一直在駕駛室枯坐呢！”
“都是章國立，腦子短路啦！哈哈哈，你說章國立會不會打噴嚏啊？”
“嗬嗬，估計一打噴嚏，噴小韓一臉。”
“哈哈………”
兩個監聽警察和司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阿碩知道這三個人已經麻痹大意了，下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聊著聊著，寧淩素就說不願意聊了，累了，下午還要和閨蜜去西單購物，需要梳洗打扮一下。
倆人臨結束前互相飛吻了一下，然後阿碩給她微信錢包裏又發了一個大紅包，讓她下午購物時候用。
“愛死你了！”寧淩素噘嘴隔空唄兒了一個。
“叫聲好老公，我再給你發一個。嘿嘿……”阿碩說道。
“親親，好老公！愛死你了！”寧淩素又唄兒了一口，然後說道，“好老公，你媳婦兒我要去洗白白了，晚上回來我給你看看我都買了什麽哈！”
“那你能直播你洗白白給我看嗎？”阿碩壞笑道。
“滾！”隨著一聲河東獅吼，屏幕黑了下來，宇宙瞬間也安靜了下來。
三個警察又在那裏激動不已，互相逗悶子。
“哎呀，這九零後小孩子就是開放啊，還想直播洗澡，可惜了，那女的沒直播，要不然這還是個美差，可以過把鑒黃師的癮。”
“想什麽美事兒了，這女孩子一看就是那種有手腕兒的，沒看把那富二代給弄得五迷三道的嘛！光大紅包就發了倆！一個五千塊錢啊，快趕上咱們哥們兒一個月工資啦！”
“靠，好逼都叫狗草了，好白菜都叫豬拱了！這傻B就這麽把他爹媽的錢給這女的，我要是有這兒子，一大嘴巴子打他小赤佬！”
“唉，算了吧，老高，你要是真那麽有錢，還在乎這三瓜倆棗的。”
“唉，是啊，就咱們發的這點鈔票，呃……窮死啦！”
“唉，你說他們倆發生關係了嗎？”
“準發生了！那女的不定讓這小子怎麽玩了呢！”
“我看未必！我覺得這小子還是初哥呢！”
“什麽初哥，你看過案卷麽，他去過傾城之戀的！”
“什麽地方？”
“魔都有錢人專門聚會的地方，魔都的天上人間！”
“哎呀，還有這種地方呀？咦……這麽小的孩子就去這種地方，現在的孩子呀，要不得，要不得！要是我兒子這樣，我非得打斷他的腿！”
“哎呀，老高，你兒子才上小學吧，機巴毛還沒張全呢，你想的還挺好，你知道去一次多少錢嗎？”
“多少錢啦？”
“別聽他瞎說，老高，我知道，那地方別說去，沒有人帶著都不讓進去的！你知道這李忠碩他爸爸是誰呀？”
“誰呀？”
“那個魔都李嘉誠！”
“嘔！川陀集團的李天擇啊！原來他兒子都這麽大啦！”
“哎，那我們監視他，合不合規矩啊？他可是全國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啊！有頭有臉！”
“管他呢，奉命行事，要是有什麽差池也是他章國立的時。”
“唉，雙全啊，我發現你對章國立特別不感冒有沒有啊！”
“老高，你不知道雙全的舅舅是總隊長嘛！”
“嘔，對啊。我看那章國立這兩年風頭很猛啊，大有蓋過總隊長的勢頭嘛，雙全，你可得告訴你舅舅小心點，別叫人點了泡兒！”
“唉，老高，你放心，他章國立不就仗著有政法委書記給撐腰嘛，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舅舅和市委副書記那還是從小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呐！切！他想搞掉我舅舅，做夢！”
“哪個市委副書記呀？不是前兩天被雙規的那個吧？”
“就你話多！”
阿碩聽著聽著感覺這幾個警察爆料爆的太大了：從政法委書記與市委副書記因為反腐敗的事情不和，到他們部門內部的人事鬥爭，然後加上誰要升副處級，誰還是主任科員，最後還有胡海洋的死和他兒子破格錄用為警察，以及他們連章國立和韓棟去帝都追查韓國籍整容醫生樸勇善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阿碩心想，原來他們還沒有找到柳如是，不過就算找到又如何？他們還是沒法子證明我有作案時間，反而會給我提供一個時間證人。
至於胡海洋的死，阿碩早就知道這是投影人安排的。他讓阿僧袛到羅布泊當地放了條火龍，把老警察給幹掉了，而且老警察在電腦裏留下的那些資料也被做了修改，雖然還是把嫌疑引向了阿碩，但是這一切隻是阿碩布置的一個局而已。為的就是讓那些懷疑他的警察徹底認為自己懷疑是荒謬的。
如果不讓他們自己得出這個結論的話，他們的自由意誌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但是阿碩深知，如果經過他們千辛萬苦的一番調查之後，發現他們的懷疑都是荒謬的，那麽他們一定會認為自己被一個死去的老警察牽著鼻子走，被複仇的感情衝昏了理智，導致他們複仇的對象缺找錯了人，這時候才是他們被引導的好時機，也是他脫身和反擊的最好時刻。
而這一切的一切不在於魔都這裏，而在於帝都那裏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