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這物件真邪性!
楊心帶著一位推著手推車的搬運工朝李忠碩三人走來,李忠碩興高采烈的跑到楊心麵前,然後笑著說道:“心姐,檢驗檢疫的沒問題吧?”
“沒有什麽問題,你可以把它帶走了。我讓工人師傅給你推到你的交通工具那邊吧?”楊心慈祥的笑笑說道。
“好啊!”李忠碩高興壞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跟在李思特化妝的搬運工人身後一蹦一蹦的手舞足蹈。
“瞧你這傻樣兒!”寧淩素揶揄道。
“唉,我撿了個大漏!”看李忠碩的表情,他簡直高興壞了。
楊心對張夢蝶問道:“你這弟弟怎麽還是有點孩子氣呢?”
“唉,他這孩子啊,中二病,科幻迷,還是個魔幻迷,家裏的科幻和雜誌都可以辦個圖書館了,還有各種玩具手辦,唉,小孩玩意兒,沒轍!這不非要花這幾十萬買這陰沉木麽!誰都攔不住!”張夢蝶好像在抱怨道,其實是一種隱含的炫耀。
“嗯,他為什麽對這個情有獨鍾呢?現在像他這樣的九零後不是正好血氣方剛,應該買個美人魚才對啊?!”楊心打趣道。
“嗨!別提了,沒帶那麽多錢!不過這孩子倒是說了,他有陰陽眼,這陰沉木在召喚他。這不一典型的中二病麽!嗬嗬嗬……”張夢蝶捂著嘴不住的笑著。
楊心也捂著嘴跟著一起咯咯笑著,但是說著無心,聽者有意,楊心已經認為李忠碩隻不過是一個有錢又有中二病的大少爺,為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浪費爹媽金錢的紈絝子弟,而這樣她也就放心了。
李思特推著手推車跟在李忠碩和寧淩素後麵,一起朝山莊外麵的停車場走去。
“阿碩,那個錢震球大叔怎麽不見了,看樣子好像他和那個阿裏木一起都被楊心姐姐抓了似的。”寧淩素好奇的問道。
“嗨,管他呢,我討厭他,我想姐姐也是討厭他的,隻不過她還有點拖泥帶水的放不下。不過我想這回要是財產交割完畢之後,他們倆人也就徹底的斷了吧!”阿碩回答道。
“你不了解女人,也許你姐姐心裏還有他呢?”寧淩素故作深沉道。
“看來女人都是騙人精,心口不一,連你也是,對嗎?”阿碩挑釁問道。
“你是肉皮子癢癢,找廢麽?”寧淩素舉起粉拳示意道。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麽。”阿碩求饒道,她把寧淩素往後一逼,使她不小心撞到了手推貨車的底座托盤上,見勢就要摔坐在底座托盤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李思特一把扶住了寧淩素,然後說道:“你倆小孩兒,咋這淘,蹩打逗,太危險。”
李忠碩從那飛快的反應速度,恰到好處的攙扶姿勢,還有那刻意偽裝的東北人口音,一下子就辨認出這個推車的工人師傅不是個簡單角色。
“你看挨說了吧?”寧淩素得便宜賣乖,推卸責任的說道。
“不好意思啊,師傅,我們不打逗了。給您添麻煩了。”阿碩很有禮貌的道了歉。
他拉起素素的手,倆人一起往停車的方向走。
隻見那個叫雷達的司機已經站在了當初送他們來的那輛汽車旁邊。他已經撩起了後車廂的門,然後示意搬運工李思特將陰沉木搬到車子的後箱之中。李思特把手上的白色勞保線手套整了整,然後伸出雙臂想要去抱起那塊陰沉木。但是他手剛剛碰到它,身子卻一震,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推了出去,他一屁股蹲兒就摔倒在地。
“誒呀媽呀!媽了個巴子的,這是咋整的,誰他釀的推了老子一下?!”他裝出一副粗魯無禮的樣子,但是內心卻是一驚,他知道推他的力量來自於那段陰沉木,他定睛一看,發現雷達,阿碩,素素三人都吃驚的望著他。
雷達嘲笑著說道:“你怎麽這麽笨,幹點活都幹不利索!躲,我來!”
他甩開膀子,卯足力氣,使用腰部的力量,去搬那塊陰沉木。但是就在他接近那塊陰沉木的時候,他也被一股更大的力量給掀翻在地。
“誒,我靠!怎麽個意思?這事兒邪性啦!”雷達趕緊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李忠碩知道這雷達哥八成也是楊心手下的人,肯定手上腿上有點功夫。
雷達又走過去,想要抱住那塊木頭樁子,但是還沒等到跟前就好像被人猛推一把似的,又甩出去老遠的。
“誒呀,我靠你個丫的,這他母親的鬧鬼了!怎麽個意思到底是?!”雷達揉揉屁股和後腰,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過去,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他又被一下子甩出老遠的,然後就再也沒爬起來,在地上發出殺豬時豬玀嚎叫的聲音。
李忠碩和寧淩素在一旁都看呆了。而另一個方向上,李思特迅速跑到了倒地不起的雷達跟前,他問雷達道:“雷達,你沒事吧?!”
“嗷,肋骨斷了,催眠師,你可別過去了,那東西鬧鬼!上麵絕對有邪性!嗷——”雷達此時疼的嗷嗷直叫喚。
“你們倆小孩子別站那旁邊,危險!”李思特朝阿碩和素素這邊喊道。
“那個搬運工師傅好像讓我們離這陰沉木遠點兒!阿碩,這東西不會是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吧?”素素嚇嚇的問道。
“哼,兩個廢物點心!楊心姐的手下看來也不過如此嘛!”阿碩蔑視道。
說罷,阿碩要朝手推車走去,素素一把拉住了他,對他搖著頭喊到:“別過去,危險!”
阿碩並沒有聽從勸阻,而是毅然決然的走向了陰沉木所在的手提車處。他抬起雙手,從樹樁的根部抓起了陰沉木,還好,這樹樁不算太大,他一人,一雙手,就足以抱起來。他抬著陰沉木慢慢挪到了車尾敞開的尾箱處。然後噗通一聲就把陰沉木給扔到了車上。
素素,李思特,雷達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發生的一切。隻見李忠碩朝寧淩素顯擺似的擺了個健美運動員炫耀二頭肌的姿勢,然後說道:“怎麽樣啊?這東西認識誰是它的主人!”
寧淩素驚訝的說道:“哎?!這是怎麽回事啊?!這東西邪性了!”
“我說了,它認識主人!”阿碩還在那裏炫耀道,然後轉過話頭說,“走,咱們過去看看那個雷達哥怎麽樣了。”
阿碩拉著素素走到雷達哥跟前問道:“您沒事吧?雷達哥叔叔。”
“丫的肋骨斷了,我剛才叫了醫生,你們別去碰丫的,讓丫平躺在地上放鬆一下。”李思特對倆九零後小孩子說道。
“咦,叔叔,你怎麽口音變了,剛才你不是說東北話的嗎?”阿碩成心讓李思特難堪,於是扮豬吃老虎,說道。
“啊,這個,都到北京那麽長時間啦,我當然會說北京普通話啦!”李思特頭上開始滲出虛汗來。
“師傅,您北京話說的忒地道了,我要是沒聽到您剛才說的東北話,我還以為您嘞是老北京呢!”素素開口誇獎道。
“嘿嘿……咳咳……嗷……”躺在地上的雷達看到李思特窘迫的神情,剛一笑出來,就馬上又感到肋條子疼痛難忍,又開始幹嚎起來。
“那啥,學生,咋你搬那陰沉木就沒事,咋我倆搬就被甩開老鼻子遠呢?”李思特又開始說東北方言了。
“那東西認主兒,你們不是也看到了麽,它可是從陰間抓出來的邪物嘔?!”阿碩開始嚇唬這倆人了。
楊心的兩個手下麵麵相覷,好像真的有些害怕的神色流露出來,因為畢竟這事兒放在平日的生活經驗之中確實太邪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