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誰叫你隻愛錢不愛國的,活該!
拍賣會已經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了,快接近尾聲了。時間馬上就要到午夜了,雖然天時是暑熱之際,但是畢竟是在山穀之中,涼風還是陣陣吹來,再加上大部分的吸引人眼球的拍賣品都已經售出,看台上的競拍者已經不多了。
而阿碩、素素和夢蝶一行人還是堅持到了最後,阿碩問二女說道:“你們要是覺得涼先去室內休息一下子吧。我自己在這裏就行了!時間也不早了,素素,今天恐怕得害你夜不歸宿了。”
“沒事,剛才給爸媽打電話了,說我住在郊區的農家樂裏麵了。再說了,我非要看看你是怎麽把那物件拍到手的。”素素回答道。
“我也必須在這兒裏,以防你小子透支資金!”張夢蝶故作姿態的說道。
“哎呀,姐,放心了,我不會那麽做的,再說了,你不是聽你的球球說了嘛,那個物件底價也就是幾十萬。”阿碩表白道。
“嘔?阿碩想要哪幾件東西呢?告訴姐姐,姐姐幫你一下唄!”聽到這裏,楊心在一旁插嘴道。
“就是剛才說的那件,諾,就是那件像陰沉木的啊!”夢蝶說道,“剛才跟臭球打招呼來著,這家夥不理會我,非得要我們參加競拍。其實他自己也說這東西不值什麽錢的,頂多就是幾十萬。”
“是嘛!臭球敢這樣!反了他了,我給他打電話,就不信治不了他了!”楊心故作嗔怒的說道。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錢震球的電話問道:“錢大少!小蝶的弟弟,阿碩,想要你那個陰沉木似的拍品,幹脆你說多少錢,然後你勻給他得了,別像個慳吝人似的。你這樣可是讓我瞅著很不高興嘔!”
“喲!楊大官人啊,哥們兒我這不是不給麵兒,隻不過咱們之前的協議不是說好了拍賣會由我決定,拍賣會之後的這項技術轉讓協議才能達成嗎?你得有點契約精神吧?雖然我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橫貫了,但是技術始終在我手中,你最終還是有求於我,別在我麵前擺出一副能生殺予奪的樣子來,我討厭這副嘴臉。”錢震球挑釁的回答道。
“錢大少,不是我說你,你這樣和我討價還價是沒有什麽好處的。”楊心見威脅不奏效,便開始打人情牌,說道,“而且我還幫助你剛剛說動了小蝶,把你的那部分美國境內的財產過一半到你的名下。你說你怎麽謝我?”
“嗬嗬,沒用,楊心,這次拍賣跟我的美國資產比起來要重要的多的多!再說我們協議上寫得好好的,拍賣會一切由我支配,然後拍賣現場的星門歸你們。你要是變卦了,我也可以變卦!那小子想要,叫他自己憑本事拿錢拍,別跟我這搞什麽政商勾結走後門?告訴他,這對他成長不利!”錢震球說罷馬上掛了電話。
“嗬!這臭球!竟敢這麽跟我說話啊!等著你!”楊心沒好氣的罵道。
“哎,算了,心心,不要和那家夥計較了,反正那物件值的錢也不多,一會兒讓阿碩自己拍吧。我們給他參謀一下就得了。”張夢蝶打圓場說道,算是替楊心在小孩子們麵前找回點麵子。
“小蝶,你別管,這臭球,我找他去,非叫他服軟不可!”楊心氣哼哼的撇開張夢蝶姐弟三人,徑自一人往錢震球所在的台子處走去。夜空裏隻回蕩著她剛才的那句承諾,“先不著急拍,一會兒等我信兒!”
“這帝都少婦,波大脾氣也大啊!”阿碩見此情形說道。
“人家那是官大火氣大!懂嗎你?!這叫氣場!”素素打趣道。
“你們說的都對,也都不對。楊心這是在做我們兩方麵的工作,以保證雙方在球球和我之間的財產轉移時可以順利進行。以前覺得她是個大能人,現在覺得她真的是霸氣側漏嘔!”張夢蝶風趣的說道。
“素素,你以後不會也變成帝都少婦這樣子吧?”阿碩壞壞的捧著自己的胸部問道。
“放屁,你是說我胸部小嗎?找死啊!”說罷,寧淩素的粉拳便加諸於阿碩的身上去鳥。
等了不一會兒,台上開始表演一些無意義的歌舞節目,埃米爾上台來跟台下剩餘不多幾位的觀眾打招呼道:“各位,大家能夠堅持到現在,看來是對我們最後的幾件拍賣品誌在必得了,那我們來看看還剩下些什麽吧!首先是這件,象頭人身的動物,我們覺得它有些像印度神話裏麵的甘內什象頭神,所以說我們就叫它甘內什好了!”
埃米爾指著一頭長著類似大象一樣的長鼻子和蒲扇耳朵,卻有一副人類身體的動物說道,然後他又走到了一株植物跟前指著它說道,
“據說世界樹伊古德拉希爾(Yggdrasill)的樹枝被奧丁做成了他的神槍,不知道這株世界樹的幼苗又能夠根落誰家呢?”
前麵埃米爾正在拖延時間,後麵楊心和錢震球正在討價還價的激烈碰撞。
“錢大少,就那麽幾十萬的錢,你怎麽就不會賣給小蝶弟弟一個人情呢?你說你當初扔下小蝶一個人出逃,讓小蝶跟你吃掛澇了,在美國蹲監獄。你怎麽就沒有一點對你的女人的羞愧之意呢?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怪不得小蝶不跟你了呢!你這樣多傷她心啊!”楊心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做思想工作了。
“放屁!我一失蹤,她就找美國律師把我的千萬美元資產劃歸她名下,你還說她跟我吃掛澇了?!那女人我看是貪心不足吧!根本就是美國人把她扣下要我的財產做賠償金!是她非要扣著不給才坐牢的!要說我的財產能保住還得是因為她動用了關係,但是她那是為誰?是為她自己好霸占我的財產!”錢震球爭辯道。
“你這狗人!怎麽這麽說話呢?要不是小蝶保護,你那點財產還不都讓聯邦調查局沒收了?!”楊心嚷道。
“那為什麽我回來了之後,她不還給我?!還把那些錢都入股了川陀集團!你還說她是保護!我看她就是侵占罪!”錢震球生氣的叫道。
“錢震球,我已經找小蝶給你討要了一半的財產,你還要怎麽滴?”楊心氣急敗壞的問道。
“一半?!哼!楊心,我看你這狗人辦的都是些空手套白狼的活啊!用我的錢,換我的技術,你這真是如意算盤打得相啊!”錢震球不服氣的說道。
“你還用我們國家的地方建你的星門呢!你不得出點血嗎?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楊心反駁道。
“我用你們國家?這也是我出生和成長的國家,我用用地方怎麽了?”錢震球強詞奪理道。
“對,但是你現在已經加入了外國國籍,所以從法律上來看你已經不是中國人了。讓你小子在我們這裏用這塊風水寶地蓋這麽個牟利性的公開表演場所,要不是我們部門協調,你自己知道你是辦不成的!”楊心得意的說道。
“好吧,好吧,我隻要完成了這次拍賣,收了錢,然後讓張夢蝶把我的錢還給我,我就離開這,特別是躲開你這種人!”錢震球無可奈何了。
“你是躲不開我的,你走到世界任何地方也逃脫不了我的掌握的!你提供的技術如果有什麽瑕疵的話,你知道你的下場!”楊心惡狠狠的說道。
“我是個摩納哥公民,你能拿我怎麽滴?!”錢震球示威的表示道。
“你存所有錢的那家瑞士私人銀行,是不是叫做穆勒—萊特銀行?”楊心得意的笑道。
“是又怎麽樣?”錢震球還是表示不服氣。
“穆勒—萊特銀行的兩大股東之一,萊特·明先生,我很熟悉,他是我的好朋友。你覺得我如果現在就寫兩封信給摩納哥王國駐華大使館和萊特·明先生,告訴他們你並沒有符合國際法上的真正聯係原則,而隻是偽造了居住記錄騙取了該國國籍,而你實際上是一個在美國犯有恐怖主意爆炸罪行,在中國大陸犯有商業詐騙和洗錢罪行的危險罪犯。你覺得摩納哥這麽個彈丸小國會怎麽樣對待你呢?你覺得那位瑞士銀行家又會怎麽辦呢?”楊心威脅道。
“哼,那個萊特先生本來就是搞洗黑錢的,他才不在乎呢!至於摩納哥如果不保護我,我還有西蘭德、列支敦士登、馬德拉還有愛爾蘭護照,你們困不住我的!”錢震球也繼續威脅說道,“楊心,你究竟要怎麽樣?難道就為了一個愚蠢的二世祖要買一段陰沉木,就要跟我翻檢,撕毀我們之間的協議嗎?你不要忘了,你還有上級!我可以告你!”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你得聽話!要真真正正的歸順於我領導的部門!剛才我的人已經給我提供了一個消息,說與你在美國合作的馬斯克先生,已經被美國新墨西哥州法院正式宣告失蹤。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唯一知道星門技術的人,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出我的控製範圍之外嗎?”楊心魅惑一笑,然後說道,“之前的協議全部作廢,從現在起,你和你的拍賣會由我的部門正式接管,你和你那個冒牌的阿拉伯親王可以結束演出啦!”
“什麽?什麽?你到底要幹嘛?!”錢震球驚慌失措的不解問道。
“來人啊,把這位錢震球先生給我先控製起來!”楊心命令道。
話音未落,就有一男一女兩位便衣,身穿黑色西服,手拿黑色大口徑手槍,指著錢震球,出現在了楊心前麵。他們倆人擋在了楊心和錢震球之間,其中那個女人用手槍朝錢震球晃了晃槍口,示意他放老實點。男的則上去一把留給錢震球把手銬給銬上了。
“楊心,你沒有契約精神,你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母夜叉,你個母王八蛋!你讓他放開我!你這是要幹什麽!”錢震球驚恐萬狀的叫喊著,但是似乎是無濟於事。
“你今天被采取強製措施,是因為美國政府在十五分鍾前剛剛照會我國,說你與一起發生在美國新墨西哥州的恐怖爆炸案有關係。無奈啊!”楊心又誌得意滿的撇撇嘴說道,“你要是不想被交換到美國去,最好表現的合作一點,讓我知道你還有些利用價值,否則我會先撬開你的腦袋,把裏麵的東西都榨幹,然後把你削成一根人棍和美國佬交換更有用的我們的人!還有你那一半資產,現在也在查封扣押的疑似犯罪財產之中,等到張夢蝶辦完轉移手續,就會交給有關部門監管的,你就放心吧,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你這人……”錢震球氣的連一句整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這人怎麽了?我這人挺好的,至少我比你愛國!”楊心輕蔑的說道。
“我隻愛錢,因為資產階級沒有祖國!”錢震球終於找出一句豪言壯語似的句子來回應。
“那你今天就是活該了!誰叫你隻愛錢不愛國的!全球化下,資本流動應該沒有國界,但是資本家都有自己的祖國!”楊心輕蔑的說道。
“楊心,你給我等著!等老子出來,非先扒了你的衣服,再扒了你的皮!”錢震球真的是氣急敗壞了,終於顯出來他的流氓本性來了。
“行啊,我等著你!不過我會安排一個喜歡你這種小白臉兒的壯漢,讓他好好給你洗洗屁股先!”楊心也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楊心在錢震球被帶走後,立馬打電話給張夢蝶,說道:“小蝶,事情辦妥了,一會兒我過去帶阿碩拿那塊陰沉木哈!”
“是嘛!太好了!”隻聽到電話那頭阿碩興奮的叫了起來。
“球球怎麽樣了?”張夢蝶問道。
“他啊,”楊心輕描淡寫的回答說,“大概又去哪裏鬼混去了吧?這次他賺翻了都。小蝶,我勸你還是別等他了!”
“這忘八端!太讓我失望了,你放心,等到財產交割完畢,我就跟他劃清界限,一刀兩斷!”張夢蝶咬牙切齒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