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刑徒對毛子兵
入夜,由於沒有人造光源的照耀,四周圍顯得特別黑,隻有天上圓圓的月亮和點點星光,灑下那微弱的光輝,但是也不能照耀十步之內的物體。
阿廖沙將阿碩的刀反手拿著,藏於手臂之後,免得金屬反射月光被敵人發現。他摸著黑潛入了農家樂之中,農家樂裏很黑,絲毫沒有打開電燈的跡象。他先潛到牲口棚處,看到阿卜杜拉還被綁在牲口棚的立柱上。他直起身子來,用手捂住阿卜杜拉的嘴,然後說道:“別出聲兒,我是來救你的。”
阿卜杜拉一驚之餘,也很配合的沒有出聲,阿廖沙一揮刀就把捆著阿卜杜拉的繩子給割開了。
“他們一直在那間屋子裏呆著沒出來過?”阿廖沙壓著嗓子問道。
阿卜杜拉點點頭,說道:“睡得和死豬一樣,你聽呼嚕都打得山響。”
“好,你往外跑,黃老板在外麵接應你,注意別出聲。”阿廖沙小聲說道。
阿卜杜拉也是個精細人,他小心翼翼的爬出了牲口棚,然後摸到出農家樂的土路上,迅速的朝這農家樂小莊子外跑去。
阿廖沙看到他跑遠了,便迅速前進到呼嚕傳出來的那間屋子近前。他順著打開的門打量了下屋裏的情況,雖然一團漆黑,但是屋裏的顯像管電視則反射著屋外的月光,微微發著亮,他又仔細分辨了屋內傳出的聲音,的確是兩個人的呼嚕聲。
阿廖沙心想,這兩個家夥怎麽一點都不設防,難道也是知道周圍發生了無人村事件,一時半刻不會有人來抓他們,所以才這樣放心大膽的敞著門睡覺,估計是跑了一天精神高度緊張,人少又困,所以沒設崗哨,放鬆了警惕。不管怎樣,先來個投石問路吧!
他摸了一塊石頭,朝著屋裏的電視顯像管砸了過去,隻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電視機火星四濺,屋裏的人果然被驚醒了。電燈迅速的打開,兩個逃犯老疤和老炮兒,趕緊手握鋼釺,迅速起身。而這一切阿廖沙都看在眼裏了。
“老疤,怎麽了?”老炮兒問道。
“媽了個巴子的,有人把電視機打碎了,快,關燈!老炮兒,拿好家夥,咱先別出去。”老疤比較有經驗,他趕緊讓老炮兒把室內的燈光關掉。
“媽的,怎麽沒動靜呢?”老炮兒問道。
“媽了個巴子的,誰他媽在外頭呢?有本事給老子滾進來!”老疤吼道。
外麵一片黑暗,除了草叢中眾多昆蟲的夜間鳴叫,其他什麽都聽不到。
老炮兒終於等不及了,他罵道:“媽的,我出去看看,究竟咋回事兒,鬧鬼了不成!”
老疤一把拉住老炮,罵道:“去幹啥?奶奶個熊的。這家夥想是要把咱們引出去,好收拾咱們。別他媽上當!”
老炮兒停下來,問道:“那咋辦?”
“等!”老疤在黑暗中笑道,“看來這家夥不是警察,估計八成也是和咱們一樣,因為看守突然燒著了,就從監獄裏跑出來的主兒!”
“那咱怕他個球!”老炮兒嗔道。
“這家夥腦子挺靈的,恐怕剛才趁咱們睡著了,把牲口棚裏捆著的司機給放了,問出了這裏的情況,然後就摸上來想黑吃黑!”老疤說道,“咱就窩在這屋裏不出去,看他咋辦!”
阿廖沙一看那兩個家夥不出來,就知道屋裏麵有聰明人,於是又找了塊石頭朝旅遊大巴的方向砸過去,一下子又把旅遊大巴的車窗玻璃給砸破了,玻璃的破碎聲音在黑夜中異常響亮。
“他毀車子!”老炮兒說道。
“不著急,這正好說明他不敢進來,毀車子好引咱們出去!”老疤沉著說道。
“要不咱跟他打個商量?”老炮兒問道。
“好吧,現在隻能這樣了。”於是老疤喊道,“哪路的朋友,別在這跟俺們裝神弄鬼的,你究竟想幹什麽,說句痛快話!”
話音一落,沒有任何回答的聲音。
“媽了個巴子的,看來真是非得耗下去了。”老疤又罵了句,“我們就在這借宿一宿,明天就走,不管你是哪路的,行個方便,咱們兩便!”
外麵還是沒有人回應,雙方好像就這樣耗著,屋裏的不敢出來,外麵的也不衝進去,就這樣僵持的得有半個多小時的功夫,突然一簇火光打破了平衡。
“老疤,房子著火了!”老炮兒喊道。
“啥?!”老疤回頭一看,可不是麽,房子的後山牆開始熊熊燃燒,
原來他們住的這間房子完全是木質結構的,沙漠氣候幹燥,木頭沾火就著。
阿廖沙趁著屋裏的兩個逃犯不敢出來的機會,將自己的襯衣解下來,然後又摸到大巴車上,把衣服浸入備用汽油箱裏打濕,抽出來之後,撕成一條一條的連綴起來,分別搭在屋子的後山牆等處。等到一切準備停當,他就拿出褲子口袋裏的打火機,一點火整個後山牆就燒了起來。火勢發展很快,不一會兒就燒到了屋內。
老疤和老炮兒在屋裏被濃煙嗆得再也呆不住了,咳嗽著衝了出來。而阿廖沙就在門口埋伏著,說時遲,那時快,阿廖沙手起刀落,一刀一個,把兩個逃犯都撂倒了。他迅速掏出在巴士上拿到的繩索,將兩個逃犯捆了個結結實實。倆人奄奄一息的看到捆住他們的是阿廖沙,還以為是XinJiang本地的人,或者是他們殺害的羅布人老兩口的兒子。
老疤趕緊說:“那老兩口不是俺倆殺的,我說了你也不信,殺他們的人在車上自己身上就著火了,把自己給燒死了。”
“是自燃了吧?”阿廖沙問道。
“對,就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別找我們報仇。”老炮兒也齜牙咧嘴的說道。
“你們是怎麽跑出來的?”熊熊火光映紅了阿廖沙的臉,他把刀架在老炮兒的脖子上,問道,“說!”
“是,是看守自己燒著了。我們看到這個情況就都跑了,本來一起跑的有七個人,但是在那輛車上又有幾個人燒著了,最後就剩我們倆了。我們一看前麵的沙漠沒有路,隻好回來了。大哥,我說的都是實話,饒命啊!”老炮兒說道。
阿廖沙用刀把子將兩個逃犯都敲懵了。然後他走向大巴,上車打火。又將兩個逃犯用一條繩子捆在車子後麵,拖行著開往在農家樂外麵等候策應的幾個人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