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在薩爾瓦多打土豪分田地（四）
明亮被裏卡多一夥人帶到了科爾特斯的毒品莊園裏。明亮發現莊園裏的田地上長滿了古柯葉，幾乎每一處土地都被利用起來，他們甚至搞起了古柯葉的無土栽培。在作為工廠的貧瘠沙土地上，蓋著幾座廠房，很顯然這裏是用作提煉和純化e的毒品工廠。明亮被裏卡多帶進了一間二層的辦公小樓，樓裏的陳設還是很考究的，到處都是歐洲進口的家具和燈飾，地上鋪著從伊朗買來的波斯地毯，最重要的是，明亮自從登陸中美洲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計算機設備，明亮還可以感覺到這裏還有無線網絡。這下他可是心中樂開了花兒了。他心想，不怕你們技術先進，技術越先進，電子化程度越高，我控製你們的每個環節就越容易。
裏卡多把明亮領進了一間橢圓型的辦公室，很顯然，這裏是模仿美國白宮總統的辦公室設計的。辦公室裏的陳設一水兒的美國貨，明亮可以感覺到這裏也有無線網絡。在大型辦公桌後麵坐著的正是安東尼奧.科爾特斯本人，他正在擺弄蘋果公司的ipadair平板電腦，他和報紙上的相片張得一模一樣：留著一臉絡腮胡子，粗重的有些無禮的眉毛下方是一雙無比凶惡的大眼，讓人想到了美國電影《彎刀》中的那個扮演男主角的長相窮凶極惡的演員丹尼.特喬。他的發型讓人想到施瓦辛格飾演的野蠻人柯南的頭型——披散著的長而卷曲的黑發。
“裏卡多，這就是你要給我看得新奴隸嗎？有什麽的特別的，還非得讓我親自看一看？！”安東尼奧.科爾特斯沒好氣兒地問道。
“科爾特斯先生，這個家夥很能打啊，好像是哥倫比亞來的，我懷疑他的身份有問題，所以帶來您這裏。給您審問！”裏卡多此時已經被明亮控製，他所說的完全是明亮設計好的台詞。
“哦？那為什麽不直接槍斃，帶到我這裏來幹嘛？有什麽好審問的？”安東尼奧.科爾特斯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啊，他說他以前給哥倫比亞人用潛艇運送過毒品，我估計他能打通到美國的潛艇運輸通道，您不是一直為這個事兒發愁嗎？現在美國處於混亂邊緣，社會處於四分五裂的狀態，但聯邦政府還牢牢控製著佛羅裏達，而且加大了對邊境的控製力度，走私很困難。我親戚們那裏的生意，因為貨的極度短缺，所以很不好做。如果您能運去一船，哪怕就是一船貨，我想也能炒到天價了！”裏卡多接著說道。
“哦？！真的！”安東尼奧開始感興趣了，他一直通過海運走私毒品到美國，但是由於美國床破上台當政，修了隔離牆，陸路運毒品走私的通路被美國政府軍和國民警衛隊牢牢看死了，他的生意很受影響，自從這個被稱為“美國曆史上最反拉丁裔”的總統當選之後，短短一個月時間他的出貨量銳減到零，現金流馬上就要斷掉了。
“你，快說，說說是怎麽回事兒？！”裏卡多命令明亮道。
“哦，你們抓錯人了，科爾特斯先生。我是個哥倫比亞人，不是你們國家的人啊。”明亮一臉無辜的表演著。
“我不管你是哪裏的人，在我的地盤裏，就都是我的財產，要任我驅策，你懂嗎？到哪山，要唱哪山的歌兒！”安東尼奧惡狠狠的說道，“我來問問你，剛才裏卡多說你在哥倫比亞給人用潛艇運過毒品是嗎？”
“是的，先生。”明亮將他天才演員和絕代騙子的能力發揮了出來，他故作為難的說道，“您知道，這種生意不是合法的，我也是沒有辦法，都是被那些反政府武裝的家夥給逼的。”
“放屁！”科爾特斯罵道，“販毒的倒是有人是被逼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為了錢。你會開潛艇走私，這種手藝要是找份正當職業也是餓不死的！還說你是被逼的，我看你不老實啊，難道裏卡多來時沒有好好教育你怎麽跟我說話嗎？”
“啊，不要，不要啊，科爾特斯先生。我實話跟您說了吧，我過去確實是哥倫比亞海軍潛艇上的一名水手，後來為了搞錢，幫我們那裏的毒販用小型潛艇運輸過毒品到美國和墨西哥。因為你們這裏抓丁的關係，我的叔叔薩維索的幾個兒子跑的跑，死的死，他在這裏老無所依。所以我爸爸決定將他接到哥倫比亞去安度晚年，這就讓我來了。本來我也不願意來，明明是他們的父親，為什麽那些堂兄弟們自己不來呢？我知道你們這裏是抓丁的，如果是年輕男人，據說都會被你們科爾特斯家抓走，但是我的堂兄弟們騙我說：我是外國人，你們不會抓我的。所以我就壯著膽子來了。沒想到……”
明亮剛說到這裏，看到科爾特斯一臉不悅，他就做出怯生生的樣子接著說道，
“您看，科爾特斯先生，我不是故意跑到您的地盤上來的，我知道您和哥倫比亞人在賣貨的生意上有衝突。但是薩維索畢竟是我的叔叔啊，所以我還是來了。我願意為我的錯誤行為向您認錯，並進行彌補。從中美洲到南北美洲，潛艇的水下航道我都很清楚，裏卡多老大剛才跟我說了，如果我幫你們開潛艇，我就可以不做苦力。科爾特斯先生，請您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求求您了！”
明亮說罷，從站立姿勢一個腿軟，雙膝跪地，雙手攤開，舉過頭頂，彎下腰來不住的朝拜科爾特斯。其實他心裏在想：科爾特斯你個老幫菜，老子早晚讓你自食其果！看老子扮豬吃老虎，把你們連根拔掉！到時候跟遊擊隊坐地分賬，武器歸他們，你的毒品老子都沒收啦，哈哈~~~~
科爾特斯眯縫著雙眼，凝視著跪倒在地被嚇得不住朝拜他的明亮，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小夥子，不用害怕。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給我講講你的真實身份吧，如果你夠老實的話，我會考慮留用你的；但是如果你耍花招，我一定會槍斃你的！”
“我叫阿方索.比肯.薩維索，哥倫比亞海軍上尉。”
明亮其實從一進們感覺有無線網絡的時候就切進了互聯網，利用體內生物量子電腦的超級尋址和破解能力，瞬間找到了哥倫比亞國防軍的人事檔案資料庫，他找到了一個跟他化名相似的，叫做阿方索.比肯.維索的人。他發現這人是潛艇部隊中失蹤的軍官，他是在一次休假回鄉途中失蹤的，政府軍方麵懷疑他是被哥倫比亞反政府武裝綁架了，至今下落不明。於是明亮修改了那人的相片和姓名，用自己的相片和化名替換上了，就開始放心大膽的冒用他的身份了。
事實上這種冒名頂替的事兒，要是在一個製度健全，辦事人員認真的國家或者地區，隻要認真核對，是很好查明的！但是哥倫比亞軍隊因為連年內戰已經疲憊不堪，軍隊內厭戰情緒帶來的怠惰與腐敗和官僚氣息糾纏在一起，使得失蹤、陣亡人員檔案這種事兒疏於管理，再加上部隊長官隱瞞失蹤、陣亡人員，吃空餉的事兒太司空見慣了，所以根本就分不清楚真假。因此明亮敢明目張膽的這樣做假，而不怕科爾特斯查他的老底兒。因為在一個混亂的國度裏，這種事兒是根本就查不清楚的！所以明亮他繼續放心大膽的胡編亂造起來：
“事實上我是個開小差兒的軍官，您知道，海軍給的那點兒軍餉，還不夠我塞牙縫兒的呢，我平常又愛玩上兩把撲克兒，而且還有幾個相好的，所以花銷很大啊。我有個朋友給卡洛斯集團做事，他知道我熟悉航線，就邀請我去給卡洛斯集團運送貨物，目的地是墨西哥和美國。我想擺脫軍隊的監視，所以就選擇了探親的半途中玩失蹤，改名換姓跑到了卡洛斯集團的旗下掙錢。我想賣貨的行當裏都知道卡洛斯集團的，您也知道在我們那裏，卡洛斯集團是支持反政府武裝的，如果給政府軍知道我幹了這種事兒，肯定會槍斃我的。所以科爾特斯先生，求求您，不要把我遣送回國，我願意在這裏跟著您幹，反正到哪都是吃出貨這碗飯。”
“哦？阿方索，你的情況我算是知道了。這樣吧，我想你說的是真是假，試一試就知道了。”科爾特斯從老板椅中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明亮的跟前，擼開明亮的袖子，看到了明亮手臂上那羽蛇神的刺青，然後睨著明亮道：“阿方索，我知道不少水手身上都有刺青，你這羽蛇神刺得蠻好看嘛！”
“哦，先生。我這是刺著玩的，本來我討厭刺青的，但是海軍的習慣您也是知道的。”明亮一臉堆笑的說道。
“嗯，你說你在潛艇上幹過，那我問你，你自己能開潛艇嗎？”科爾特斯問道。
“如果是那種一人駕駛的微型潛艇，我自己就能開，如果是再大一些的可能得配幾個助手了。”明亮一臉正式的表情，回答道。
“好吧，裏卡多，你先帶阿方索先生去休息。明天我要帶阿方索先生看看我們的潛艇。”科爾特斯獰笑著說道。
裏卡多得令後，於是乎帶著明亮出門去了。
科爾特斯這時候臉上才露出高興和得意的表情。他重重的一屁股坐在了辦公桌後麵的老板椅上，用手猛戳了一下ipad上那RB風俗遊戲“妄撮”中的女模特，模特的衣服頓時撕開了一條布條，露出裏麵的嬌軀和輕薄的內衣，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虛擬撕扯的樂趣。多年以來，他一直有個心願，就是想模仿競爭對手哥倫比亞的毒品販子們，也開辟一條利用潛水艇走私毒品的途徑。
但是苦於沒有熟悉水紋狀況的人，所以即使雇傭了一些有一定觀光潛艇駕駛經驗的人，但是始終無法找到一條安全的水下走私路徑。而阿方索的到來，給了他極大的鼓舞：他偉大的毒品帝國可以借著水下走私途徑複蘇了！
人類就是這樣一種動物，容易被貪婪蒙蔽雙眼。老辣如安東尼奧.科爾特斯，也會被急於恢複毒品走私路線斂財的衝動蒙蔽雙眼，而忘記了分辨眼前的人到底是送財童子，還是催命的喪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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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被劫走後，薩維索老人也撇下了自己的破宅子，帶著明亮成功滲透進科爾特斯家毒品莊園的消息，去尋找遊擊隊員艾薇塔的行蹤了。他走了一天一夜，終於找了一處有小型瀑布的山穀。突然竄出幾個金發碧眼的高大歐洲男子，他們荷槍實彈，渾身上下全副武裝，為首的正是約瑟夫。
“幹什麽的？！”約瑟夫朝老人問道。
“你，啊——美國人！”薩維索老人看到約瑟夫飛也似地撒腿就跑。
約瑟夫剛要朝老人開槍，就聽到後麵艾薇塔在叫喊：“約瑟夫，不要開槍，自己人，他是自己人！是我的線人！”
一會兒功夫，庫奇馬和艾薇塔二人跑到了約瑟夫跟前，薩維索老人聽到後麵有艾薇塔的聲音，所以停下腳步回頭望去，一眼看到了艾薇塔正朝他招手，大喊道：
“薩維索叔叔，自己人，他們是俄國人，不是美國人！”
老人又急忙往回返，一不小心摔了個人仰馬翻的，艾薇塔趕緊拉著庫奇馬和約瑟夫跑過去，讓庫奇馬將老人背起來，然後走到了他們的露營地。在一個帳篷前麵放下了薩維索老人。帳篷前有馬丁、羊駝，還有其他幾個金雕特種部隊的烏克蘭士兵。他們齊齊看向薩維索老人。馬丁不緊不慢的用西班牙語說道：
“老人家，您勇敢的侄子阿方索，他已經成功地滲透進入科爾特斯家的莊園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薩維索老人看著眼前這位歐洲人長相的白人男子，驚訝的問道。
馬丁並沒有馬上回答，於是薩維索老人開始用眼睛上下打量著馬丁，這個歐洲白人男子差不多快有一米九十了，金發碧眼，皮膚白皙，模樣英俊，鼻子高挺，唇紅齒白。薩維索想，如果他要是個女人，一定是個絕色美女，生成這樣的美男子在這個原始叢林裏，身上還穿著一套水手裝，這讓薩維索老人感覺很是詭異。
馬丁想好了哄騙薩維索老人的說辭，解釋道：“哦，阿方索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古巴特種兵，偵查、滲透、暗殺、搜集情報是他的本行。”
周圍幾個金雕特種部隊的士兵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他們心想，這個馬丁老板真是個瞎話大王。
“哦！怪不得呢！我說他敢一個人潛入科爾特斯家莊園，還那麽大的把握，說有秘密武器叫我放心，原來他真是古巴的特種部隊軍人啊，太好了，卡斯特羅的隊伍來幫助我們打土豪分田地來了，我們一定會勝利的！科爾特斯滅亡的日子不遠了！”薩維索老人激動的熱淚盈眶。
其實自從明亮和馬丁體內都引入了量子生物電腦的最終產物之後，他們就可以進行心靈感應通訊了，明亮的一舉一動，馬丁都可以從與明亮的通訊中得知。就像明亮過去對王寧寧說的那樣，他們已經變為一個巨大係統的一部終端機了，但是到目前為止，人類中這樣性能卓越的終端機還是很少的。
“老人家，您上歲數了，到這裏不容易，我回頭派兩個人護送你回家吧？感謝您特地找到我們來告訴我們這個情況，您的情報很有價值。”馬丁好心安慰他道。
“不，我不會回去了。那個家已經沒有家的樣子了，我要去找遊擊隊，找我的二兒子，他在馬納瓜，在人民革命軍駐尼加拉瓜的聯絡處工作，但在走之前，我一定要看到科爾特斯家族的覆滅！你們送我去見馬克斯教授吧！在那裏我給你們做做飯也是好的，聽說我的三兒子也投奔了人民革命軍，我也想向馬克斯教授打聽下他的下落，同時也想見見大名鼎鼎的馬克斯教授，我很敬仰他！”薩維索老人說道。
“好吧，薩維索叔叔，我讓羊駝送你去見馬克斯教授，他一定會歡迎您的，您現在是一名歸隊的遊擊隊戰士了！”艾薇塔說著把一隻用山花編製的花環戴在了老人的頭上，其實這花環本來是庫奇馬為了追求她，送給她的。
“嗬嗬，謝謝，艾薇塔，真是個乖孩子~~~”老人戴著花環開心的笑著。
看到老人開心的樣子，眾人的臉上也都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