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在薩爾瓦多上馬哲毛概
明亮一行人從豐塞卡灣進入了中美洲的叢林之中。由於有了艾薇塔等遊擊隊員的帶領,他們的路走的異常順利。不久就到達了遊擊隊的營地,這裏是個在山林之中的山穀,還有喀斯特地貌造成的岩溶溶洞群。遊擊隊營地完美的利用了這一係列的地形地貌,在這裏部下了嚴密的火網和明卡暗哨。明亮一行人在進入叢林之後並沒有被蒙住雙眼,明亮很奇怪的問艾薇塔:
“美女,你還真放心哦,我們這些人要是記住路領著政府軍來攻打你們該怎麽辦呢?”
“嗬嗬,我告訴你吧,這裏其實根本就沒有路的,我們帶領你走的不是所謂的秘密通道,我們也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你以為我們打叢林戰是靠繞路嗎?現在美國人的衛星都能分辨出地麵上是男是女,繞路這種戰術真是小兒科了。我們靠的是人民群眾的擁護和正確的土地革命路線!”艾薇塔不無譏誚的說道,“我想這些你們都應該懂得,尤其是你,中國人,我們的領袖們就是看著中國偉大領袖的書籍在指揮我們打仗的。一會兒我帶你去見我們的領袖馬克斯教授。”
“什麽,什麽?馬科斯教授?就是那個在墨西哥恰帕斯州領導當地土著民眾建立了薩帕塔民族解放軍的那個墨西哥蒙麵哲學教授,馬科斯教授嗎?他居然在你們這裏?!”明亮驚訝的問道。
“不,我們這裏的馬克斯教授也是一位教授,但不是墨西哥那位哲學教授,我們的馬克斯教授是位擁有美國康奈爾大學醫學博士學位的教授,曾經在歐洲、美國的多所大學任教過,但是他同時是個愛國者和正yi之士。他知道祖國的人民在受苦,所以放棄教職回國參加了薩爾瓦多的內戰,與目不識丁的農民一起反對美國和他們的走狗!”艾薇塔解釋道。
“哦?!又一個傳奇的馬克斯,看來叫這個名字的人都是傳奇人物啊。對了,其實我一直想問,代表你們的法拉本多·馬蒂民族解放陣線不是在最近的大選中獲勝了嗎?而且好像你們薩爾瓦多人民革命軍不是合並到那個革命統一戰線的同盟裏麵去了嗎?怎麽你們還在這裏進行武裝鬥爭呢?”明亮問道。
“嗬嗬,這位中國客人好像對於我們國內的正治很了解嘛!”一個富有感染力的男中音傳來。
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明亮發現一個一頭黑色卷曲長發,在腦後紮成了一條馬尾巴辮子,下巴上留著年輕時代卡斯特羅式的胡子的高大拉美男人走了過來,此人年紀在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穿著一身軍綠色的叢林迷彩服,身上斜挎著一把衝鋒槍,明亮猜想這個人可能就是艾薇塔嘴裏的那位“薩爾瓦多的馬克斯教授”了。
男人繼續說道:“艾薇塔,為什麽還不讓客人進到帳篷裏說話,還要在外麵說呢?”
艾薇塔見到這個男人之後,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種欽佩和服從的目光,仿佛服侍上帝的修女一般虔誠。她先是跟他咬了一陣耳朵,然後順從的聽了命令,引領著明亮一夥兒人和馬克斯教授一同走進了一頂野營帳篷。
“您不怕我們帶著槍進入您的帳篷,然後扣下您嗎?萬一我們是政府軍派來的坐探咋辦呢?”明亮壞壞的問道。
“哦?那我還是小心為好,那麽坐探先生,您為何不給我介紹一下你們一行人呢?我想先從您自己的身份說起吧,好嗎?”馬克斯教授又補充道,“哦,對了,為了禮貌起見,在這之前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馬克斯.桑地諾.安德裏亞斯,是薩爾瓦多人民革命軍豐塞卡地區的最高指揮官。我對你們的任何承諾,都代表薩爾瓦多人民革命軍,你們對我的任何承諾也都是對於薩爾瓦多人民革命軍的承諾。好吧,就是這樣!你們知道你們在和誰說話了,但是我還不知道你們是誰呢?”
“哦,桑地諾啊,您的中名是為了紀念尼加拉瓜偉大的‘自由人的將軍’桑地諾先生嗎?”明亮問道。
“您是中國人?”馬克斯教授反問道。
“我是中國人,而且是中國大陸人。我對桑地諾有一定耳聞,他是上世紀中美洲國家尼加拉瓜反對美帝國主意的大英雄,比卡斯特羅和格瓦拉在拉丁美洲成名還要早。他帶領尼加拉瓜人民趕走了美國的海軍陸戰隊的侵略,但是最後被索摩查獨才軍閥給刺殺了,可惜了啊!不過他確實是個大英雄。”明亮繼續介紹道,“我叫明亮,是一名中國的教授,也有博士學位,也是學醫的,咱哥倆兒倒是有一拚哈;這位是我的義兄,馬丁.穆勒,他是瑞士商人;這些身手不凡的高手,是庫奇馬、約瑟夫和他們的金雕部隊的烏克蘭熱血兄弟們,他們的名字,我也不太熟哈;那個長得很奸詐的俄國老頭是契卡洛夫將軍,他是個前克格勃退役將軍,現在還在俄國的對外情報局工作。”
“哦?一位中國教授,一位瑞士商人,一位克格勃將軍,一群烏克蘭特種部隊雇傭軍,這還真是個奇怪的組合啊!”馬克斯教授感歎道,“關於你們到這裏來的目的,我聽了艾薇塔所做的匯報了。你們是用郵輪偷運武器,然後被美國潛艇把船給打沉了,最後漂流到了的中美洲是吧?”
“是滴,馬克斯教授。確實是這樣,盡管很離奇,不過這是真的。”明亮自我調侃道。
“我想你們說的應該也是真的吧,因為我知道政府軍中的右翼分子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湊齊你們這樣一隊人的,而且據我得到的情報顯示,政府軍中的右翼分子和美國走狗正在到處找一批遭遇海難的人員。”
馬克斯教授精明的回答道,
“那我就來回答一下你剛才的問題吧。雖然代表我們正治傾向的法拉本多·馬蒂民族解放陣線在最近的大選中獲勝了,但是軍隊和政府中還是充斥著過去的美國走狗,他們是獨才政府的右翼政客和右翼軍人。因為在薩爾瓦多殘酷的內戰中我們贏的並不徹底,我們的勝利又趕上蘇東劇變,在那之後我們的處境很艱難,那時隻有古巴革命領導人卡斯特羅和巴西工人黨還在支持我們。所以當時我們不得不與一些其它正治傾向的政黨聯合成為同盟,然後進行和談和部分軍隊的改組,但是那隻是我們的鬥爭策略而已。
我經常閱讀你們國家偉大的領袖的著作,他在毛選第四卷中一篇名為《丟掉幻想,準備鬥爭》的文章中這樣寫道:我們說‘帝國主意是很凶惡的’,就是說它的本性是不能改變的,帝國主意分子絕不肯放下屠刀,他們也決不能成佛,直至他們的滅亡。鬥爭,失敗,再鬥爭,再失敗,再鬥爭,直至勝利——這就是人民的邏輯,他們也是決不會違背這個邏輯的。這是馬克思主意的又一條定律。
正像偉大領袖說的那樣,我們薩爾瓦多人民革命軍的宗旨就是要tuifan美帝國主意在中美洲的反動統治,建立一個泛中美洲的社會主意國家聯盟。隻有建立這樣的聯盟,讓中美洲所有被美帝壓迫的人min聯合起來,進而聯合所有拉丁美洲被美帝壓迫的人民,才能抵禦美帝對拉美的經濟和軍事侵略。所以雖然我們有過失敗也有過勝利,但是為了最終的勝利我們選擇進行了策略性的聯合。可是我們最終的手段還是堅持武裝鬥爭,隻有武裝鬥爭才能最終實現拉丁美洲人民在正治上和經濟上的獨力、自由、皿煮。但是武裝鬥爭必須得有物質條件保證,偉大領袖也說過‘槍杆子裏麵出政quan’。所以我們需要槍,而且不光是槍,別的武器要多少有多少,我們都要!而且我們有錢,很有錢!你們賣給我們什麽武器,我們都有足夠的錢買,而且付的是現金!”
“哦?!嗬嗬,契卡洛夫將軍,現金哦?”明亮朝契卡洛夫笑了笑說道。
“哼,小兔崽子,別拿老頭子尋開心了。”契卡洛夫接著說道,“馬克斯教授,我是這群人的俘虜,如果你能夠把我放了,把這群人抓起來,交給我處置的話,我會向對外情報局申請給你和你的隊伍提供槍支的。”
“哈哈,原來我猜的不錯,果然你們不是一夥兒的。不過我該怎麽做呢?”馬克斯教授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唉,克格勃我們得罪不起,但是我也不願意破壞同中國朋友的關係,中國是個崛起中的大國,而且又是和我們價值觀一樣的政黨在執政,如果我們最終取得勝利,我們一定會和中國台灣斷交,與中國大陸建交的。契卡洛夫將軍,我隻能這樣保證了,在我的營地裏,這些俘虜你的人絕對不能對你進行人身傷害,但是出了我的勢力範圍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說的和放屁沒有兩樣,我就是出了你的勢力範圍,他們也不敢把老子怎樣!這兩個小兔崽子被老子誆騙了,他們這是不服氣呢!哼!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等著,等老子到了波斯尼亞見到我的兒子之後,再找你們兩個小子算賬,我要把你們兩個的那話兒用來下酒。尤其是你,馬丁,我要,我要……”沒等契卡洛夫說完,馬丁就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打的契卡洛夫老頭滿眼冒金星,說不出話來了。
“哦,天哪。不要對他動用暴力了,盡管俄國人在蘇聯解體後一度倒向美國,撤銷了對我們的援助,但是蘇聯時期的克格勃對我們還是有過很大幫助的組織,我希望你們能夠善待這位老人家,這算我對蘇聯人民的一種感恩之心和報答吧,這也算是對你們的一種奉勸吧,好嗎?”馬克斯教授幽默的說道。
“好吧,馬克斯教授,我跟您說吧,其實這個老頭騙了我們,是真的。我和馬丁雇傭了他的船運輸我們自己到歐洲,而他卻用運我們的船走si軍火,結果造成船被美國潛艇擊沉了,而我們也落到這步天地了。不過我可以告訴您的是,武器呢不光俄國人會賣給你,我們也可以賣給你,而且你應該知道中國的輕武器與俄國的相比,性價比要高出不少。還有就是我的義兄是瑞士商人,他在歐洲也能整合很龐大的軍工資源,如果您要是願意,歐洲也有不少國家的輕兵器也能流入到你們的手中。不過我想問問,您說你們有很多錢,這些錢是怎麽來的呢?我希望得到你資金的保證!你們不會真的像外間傳言的那樣種植毒品然後販賣到美國賺錢吧?”明亮問道。
“哦,當然不了,我們不販毒的!那是美帝國主意者和國內反動地主對我們的汙蔑!我們的資金主要是靠‘打土豪、分田地’得來的,我想這一點你應該不陌生。我們遊擊區活動範圍內,有很多大地主開辦罌粟種植園,並且與墨西哥毒販勾結從事毒品生意,他們雇傭半奴隸化的勞工勞作,雇傭美國保安和雇傭軍保護他們的種植園。我們土地革命的方針路線就是將他們的大地產沒收,然後分給農民,讓耕者有其田。要知道,在薩爾瓦多,所有的土地都集中在十幾個全國最大的地主手中,而大多數農民根本就沒有土地。所以這裏的農民都擁護我們,盡管我們的法拉本多·馬蒂民族解放陣線取得了大選勝利,但是因為右翼政客和軍人的阻撓,土地改革推進很緩慢,所以我們才要進行武裝革命,進行土地改革。”馬克斯教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