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海邊別墅,藏人好去處!
明亮在海邊別墅已經住了有一周了,他喜歡吹海風,更喜歡帶著海水腥味兒和鹽味兒的海邊濃霧,但是他一步也沒有邁出過這棟翻新的海邊老別墅。原因很簡單,他和馬丁都知道別墅已經被人盯上了。而且盯梢的人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這棟別墅和老穆勒居住的那棟郊區別墅一樣都是德國強占膠東灣時代遺留下來的,那時候江海市還是個很小的港口,而現在它已經變成了膠東半島上眾多年吞吐量巨大的國際港口之一了。繁榮的進出口貿易讓富裕起來的江海市新貴們不斷的在海邊營造異國情調的別墅,而且他們還翻修了不少租借地時代的老別墅。
當然這些海邊別墅也是藏汙納垢之地,不少狂野的欲望大趴體,隔三差五的就在這些別墅裏舉行,夜夜笙歌的夕來攘往和千奇百怪的各色人等,對於這裏的住客來說一點也不稀奇。
明亮所在的這棟別墅所屬的別墅區除了有舊時代的翻新房屋外,還有新蓋的別墅,兩者雜湊,而警察的執法力量根本就無法完整的覆蓋這裏,使整個地區成為了一個新貴們聚集的大型法外之區。馬丁正是看中了這種得天獨厚的混亂環境才在這裏買下了這棟別墅。
這兩天馬丁知道,在別墅的遠處總有那麽一輛汽車停在那裏監視著別墅裏麵人的動靜,甚至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有一老一小兩個男人在他們的垃圾桶裏翻檢垃圾。當然,他並沒有害怕,因為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在他的計算之內。
入夜之後,明亮站在別墅一樓餐廳對著海麵的落地窗前端著一杯果汁,凝視著海麵。馬丁和林瑞潔在餐廳裏吃飯。而地下室裏還有一個被綁住的女人,就是王寧寧。
“明亮,你不過來吃點嗎?”林瑞潔戲謔的問道。
“今天那兩個人消失了。”明亮平靜說道,但是所答非所問。
“你說的是盯梢的那一老一少兩個人嗎?”林瑞潔夾了一口紅燒帶魚邊吃邊問道。
“對,盯梢的人消失無非有幾種解釋,一、他們沒有發現可疑,已經撤走了;二、他們從我們丟掉的垃圾中找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撤走了;三、他們要動手了,所以沒有必要再找人盯梢我們了。”明亮說道。
“還有一種可能你怎麽不說呢?”馬丁笑著說道。
“還有一種可能,也是那種最符合事實的可能,我們觀察到的那一老一少雖然走了,但是盯梢的人本來就有兩撥兒,那一老一少是警察,而另一撥兒人則是安全部門的。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正式進入了危害國事安全犯罪的犯罪序列裏麵了,需要用受過特別訓練的人員來看著我們。”明亮撇撇嘴說道。
“什麽?”林瑞潔停住了吃飯的動作,驚訝的說道,“難道是因為我們逮捕了那個美國中情局的特務王寧寧?這個應該是為國除害吧?我們還替國家除了潛伏特務呢?為啥要盯我們?”
“很簡單,王寧寧這種人是在表麵上的,她的上下級以及整個網絡我想國安局都知道,隻不過不動他們,等著時機成熟再抓捕,而我們所做的卻導致了他們本來的布局被打亂了。而且國安局不確定我們是哪一撥兒的,說不定還認為我們是和王寧寧一夥兒的呢!”明亮解釋道。
“那怎麽辦啊?!”林瑞潔慌慌張張的說道,“這事情好像越來越大了。我得打電話給我爸爸,問問他該如何是好?”
“你現在所有的無線電通信恐怕都被監視著,你爸爸也一樣,隻要你一動作,那邊立刻知道你的行蹤。我估計你爸爸那邊早就被監視起來了。他們肯定也是通過你爸爸找到的馬丁。然後順著馬丁找到的我們,通過翻檢垃圾桶得知我們屋子裏的人數不止馬丁一個,”明亮繼續說道,“不過沒有什麽的,三旺奶牛場那邊的事兒我們都已經了結了,所有的蛛絲馬跡都已經清消了,他們什麽都找不到。而且我們該得到的最終產物都已經得到了,可惜了那頭聰明的奶牛,我們殺死它其實和殺死一個人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你還在為奶牛擔心啊?嗬嗬,”馬丁終於吃完了飯,開口說道,“明亮,你的幽默感還真是豐富。現在我們的處境很麻煩,我們隻能利用最終產物來脫困了。”
“你真的想那樣做嗎?”明亮回過頭看著馬丁問道。
“我一直的目的就是最終產物與人體的結合。現在我的假身份恐怕已經被那幫家夥識破了,估計現在他們正商量著如何破門而入將我們‘一網成擒’。我們如果不進行反擊的話,是無法逃脫中國國安局的追捕的,要知道中國的諜報工作一點也不遜於前蘇聯和美國!”馬丁繼續說道,“我們的勝算就是把最終產物植入我們自己的身體中。然後利用它的力量逃出生天。”
“那樣的話,你我以後還是生物學意義上的人嗎?”明亮臉色有些凝重,“還有,林瑞潔和王寧寧怎麽辦?”
“林,你會跟我們一起進行注射嗎?”馬丁對著林瑞潔問道。
“這……”林瑞潔似乎是有些遲疑,“如果你們敢,我有什麽不敢的!”
“你看,明亮,這就好辦了,”馬丁用餐巾紙抹抹嘴兒,然後接著說道,“如果你舍不得的話,那個王寧寧就交給我來動手,我們不必殺死她,你不是可以讓她的腦子變成一個格式化之後的閃存嘛,而且是那種永遠也無法提取出來數據的閃存,不是嗎?”
“不用你,我親自動手就可以,在動手之前,我還有話要跟她說。”明亮瞪了一眼馬丁說道。
“哈哈,”馬丁笑了,“羅密歐去見朱麗葉最後一麵吧!不過要快,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明天我們必須走!”
馬衛東和他的手下已經開了一天的會,研究如何實施搜查和抓捕,如何獲得確鑿的證據,王援朝和劉維也應邀參與了抓捕計劃的研究。
“通過對於房子的紅外觀察,現在基本確定屋內共有兩男一女,其中一人是自稱為瑞士籍的男子魯道夫.斯坦森,其實他的國籍不明,他這個身份是個假身份。大家請看,”馬衛東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張自強指著投影屏幕上一個一臉大胡子的外國男人說道,“據國際刑警組織瑞士分部給我們發來的資料顯示,魯道夫.斯坦森是這個人,他因為心髒搭橋手術正處於術後恢複之中,這半年以來根本就沒有離開過療養地瑞士的洛桑。也就是說那個外籍男子身份不明。國際刑警組織表示此男子並不是記錄在案的恐怖分子或者國際通緝的罪犯。他的資料還在進一步的核實之中。”
“那這個小老外是幹嘛的啊?神神秘秘準不是好人!”王援朝自問自答道。
“我估計可能是其它國家派到我國的特工人員,這種人的檔案一般都被刻意隱藏了。所以除非他所在的組織機構願意提供給我們資料,否則我們不可能知道。而且這種情況目前是不太可能發生的,除非交換俘虜。但是前提是我們抓住了他,而他對於她所在的組織又還有利用價值。”張自強說道,“原來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來抓捕這個外國人,不過現在的情況倒是好辦了,他利用假的身份證明入境,這點本身就足以作為抓捕他的理由了。”
“而且我們抓了他,自然會有他背後的人蹦出來撈他,那樣我們就知道他的主子是誰了。”馬衛東補充道。
“真他奶奶的複雜!要是交給我們辦,哪有那麽複雜呀!直接闖進他家,然後搜點毒品出來,往大號子裏一扔,叫號裏的弟兄給他來上一頓,就什麽都招了。”王援朝說道,“這種小白臉兒最怕疼,給倆大嘴巴子就都禿嚕出來了。”
“老王,我們抓的是外國人,沒個證據弄不好要出外交事端的。不過這回他的身份都是偽造的,瑞士聯邦方麵的聯絡人表示將不對這個人進行外交保護,因為他們無法確定其是否為自己國家的公民。”馬衛東說道。
“哎!我看這瑞士警察就是想把麻煩一推了事。怕真把屎盆子往自己的臉上扣。”王援朝調侃道,“再說了,想抓他還要什麽證據啊,直接抓玩嘍,再找證據!想找什麽證據就有什麽證據,這種事兒你們應該比我們警察要在行。”
“唉,老王,你呀,現在國內都要求抓法製,抓個外國人更得講證據了。”馬衛東歎氣道。
“什麽他奶奶的法製,全是放屁,我幹了快四十年了還不知道這點事兒,說你有罪,還給你解釋的機會嗎?”王援朝搶白道,“那個叫明亮的可以隨便抓吧,這小子就說他涉嫌謀殺,問問他那個王寧寧到底被他弄到啥地方去了!等到你們把他抓回來,我幫你們審理,保證一嚇唬就叫那個小兔崽子全都招了,這幫高級知識分子都他麽的是慫蛋包。”
海邊別墅的地下室裏。
“你為什麽給中情局幹事兒呢?為了錢還是為了理念呢?還是說兩方麵都有?”明亮看著被緊緊綁在地下室承重梁上的王寧寧問道。
“哼,可笑!你又為什麽跟那個捷克人搞到一起呢?你要是先回答我,我就回答你。”王寧寧冷笑道。
“我跟馬丁是兄弟,如此而已。”明亮回答。
“笑話,你跟一個捷克人成為兄弟,難道你媽改嫁了?先跟了外國佬兒又跟你爸的?”王寧寧笑罵道。
“其實我一直沒對你用刑,你知道的吧?馬丁跟我說從你腦子裏掏出我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但是我不忍心那麽對你,那樣太殘忍了。”明亮笑笑,然後在王寧寧身上的敏感的乳首部位捅了捅,說道,“比如這裏,女人這裏最脆弱,我要是用一根豬鬃從你的這玩意兒上洞洞捅進去,再攪和攪和,你說你那會兒豈不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嘛!”
“你這個死變態,說實在的,你就是個神經病加不要臉的臭流氓。而且你的床上功夫差極了,簡直就不是個男人!我呸!”王寧寧繼續用下流話咒罵著明亮。
“哦?看來你這中情局的女間諜還真是賣的賤啊,我這種無能之士都可以把你搞的洪水泛濫,你說你要不是天生的下賤又是什麽呢?”明亮上去一把抓住王寧寧的衣領,然後就是一通大嘴巴。
他打完之後,王寧寧的嘴角上留下了殷紅的血漬。
明亮抹了一下手上的鮮血,然後問道:“怎麽樣?享受嗎?你這賤貨!”
“你不得好死,我告訴你,我要是能出去,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把你那卵子給你切下來,然後用鹽醃好了,當著你的麵嚼碎了,再吃下去。”王寧寧咬著牙賭咒發誓。
“好了,你以為我想問你的就是這個?你讓我怎麽變太監?其實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要走了,但是沒法子帶你一起,所以說呢……”明亮遲疑了起來,然後笑著看向王寧寧。
“你要殺了我?”王寧寧眼中頓時多了恐懼的問道。
“你覺得我會嗎?其實馬丁跟我說如果我下不了手,他可以替我動手的。”明亮還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明亮,求求你別殺我,我什麽都聽你的,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隻要你別殺我,放了我,我的上級會給你錢的,真的!你可以找他們要贖金,我是很值錢的,真的!”王寧寧似乎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開始央求明亮放過她了。
“哦?你的級別很高嘍?我想問問能要多少贖金呢?一百萬美金還是二百萬美金啊?”明亮的臉開始浮現出怪異的佞笑。
“五百萬!隻要你要,他們會給的!求求你,放我一馬吧!”王寧寧渾身顫抖,哭訴央求道。
“你放心,我不會殺死你的,但是我會給你做個小手術,沒有痛苦的小手術。它會讓你忘記你的前塵往事,然後徹底解脫的。你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你不會記得我,也不會記得中情局,甚至連你自己是誰你都記不得了。”明亮從兜裏掏出一根一次性的注射器,然後把針頭上的安全帽摘除,把多餘的空氣排空。一步步走近王寧寧說道,“看啊,這是我發明的一種魔藥哦。我很厲害吧,簡直是個發明家,發現青黴素的弗萊明什麽的跟我比起來恐怕都不如我呢,嘿嘿。來,小乖乖,讓你的小情人,我這個天才,來永遠解除你的痛苦吧。”
明亮在王寧寧的頸部注射了針劑,當他把針頭從王寧寧脖子裏抽了出來之後,王寧寧雙目開始翻白眼,嘴裏開始口吐白沫,身上不住的痙攣顫抖。
這時候馬丁下樓來了,他看到了情況說道:“活幹完了嗎?怎麽她會是這種反應?難道是過敏嗎?”
“唉,不必擔心,這藥就這樣。它是一種專門破壞腦神經的神經遞質的病毒。剛剛注射進去就會順著血液立即滲透入血腦屏障,她現在的反應是大腦各個功能分區的鏈接被病毒侵襲所導致的,這病毒會讓她得一場不發燒的腦膜炎,然後永久破壞她大腦中的各種神經回路,造成永久性的不可逆的失憶。當她醒來之後她的智力會倒退回學4歲前兒童的水平,而且什麽都不記得了。”明亮解釋道。
“明白了。你怎麽總是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呢,如果我們逃出中國,我想可以讓你把你的這些成果轉化為生物武器,然後賣給那些可以出高價的人。這樣你也能很快發財的。”馬丁笑笑說。
“逃出國嗎?唉,剛剛當上了正高教授,我還沒有享受到這個頭銜帶來的好處呢?”明亮歎息道,“你可知道,那些家夥要了我多少錢才把這正高教授的頭銜賣給我的。真是不值啊!”
“行了,別假惺惺的了。你會看得上那些虛名嗎?隻要你我能夠逃出生天,到了歐洲,我保證讓你過上天堂般逍遙快活的日子。”馬丁拍了拍明亮繼續說,“好了,走吧!”
“你看這美人兒,這身嬌肉貴的,我還真是舍不得,唉~”明亮看了看已經暈厥的王寧寧說,“唉,舍不得也沒轍,我要去歐洲找金發美女玩去了。白白嘍,您嘞!”
“哼,這賤貨,要是我就殺了她,一個中情局的臭婊砸!死不足惜!”馬丁罵道,然後拉著明亮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