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虛驚一場
“呀,這麽快就回來啦!”瞧見俊美的闞首歸,黎容歡快的跑到他懷中撒嬌,迪娜見狀識相的退離大殿,此時大殿中隻剩下兩人依靠在軟塌上纏綿悱惻。
“這麽大個人了,還撒嬌呢!”
嘴上這麽說著,闞首歸心裏卻是美滋滋,美人在懷,好似多少都看不厭。
越看越歡喜。
黎容正要回懟,恰好想到一個讓人好笑的點子:“我雖此時才二十多歲,但對你來說,我的確小了些,小幾千歲哦!”
闞首歸無奈低笑,親昵的點了她挺翹的鼻尖一下:“小幾千歲的媳婦兒,看來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能落入我懷中,是我萬世修來的福分!”
“當然!”被人寵愛在懷中,黎容心氣兒特別高傲,驕氣滿滿。
“哦,不與你說笑了,下午你是安排人去調查啞奴的事嗎?”
玩笑歸玩笑,正經事兒還是要談論的。
“對,我讓闕氏羅跑一趟柔然,向外公問問情況!”
說起啞奴,闞首歸眉頭緊鎖:“這人要真是從柔然出來的,為何會那般落魄,深受重傷到要死的地步。”
不止他心思沉重,黎容也是擔心不已,她心中那個讓她無比忌憚的人,真希望啞奴不是那人。
不然對闞平安也太不公平了,她好不容易有個看的入眼的男人。
“無論情況怎樣,你對啞奴,以後要做何打算。”
這事兒處理不好,恐怕以後有後患,是以她真的很為闞首歸擔憂。
“還是別讓他留在高昌了!”
“若從外公那裏得來,那人是背叛柔然,從柔然拚命逃出來的人,將來會覆滅西域的王,你該怎麽處置!”
闞首歸沉思良久後,歎道:“若真是那樣,無論闞平安說什麽,直接斬殺!”
對高昌有危險的人,絕對不能留,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宗旨。
黎容心下哀歎,輕靠在他懷中:“希望你到時真的能做到。”
闞首歸懷中的嬌軀溫柔如水,他深有感觸,緊了緊她的肩畔:“容容,你似乎對啞奴的事情特別感興趣!”
“我對每件事情都感興趣,你別亂想!”
使出拳頭,輕輕捶了他胸口一下,良久,感慨道:“我隻是怕,怕那個人出現,那個人出現將你從我身邊奪走!”
“誰?”
“哼!現在不告訴你,等時機到了,才能讓你知曉!”
她怕,怕泄露曆史機密,上天會剝奪與闞首歸在一起的權利。
曆史就算再過懼怕,他還是會遵循自己的軌跡到來。
活在當下,活好當下才是正道。
“相公,我好想有個屬於我們兩人的孩子,嗯……要兩個,一個像我,一個像你,最好是一男一女!”
聽著懷中寶貝兒未來規劃的嘮叨,闞首歸覺得此刻他是最幸福的,他自認小時候命運不好,那時候不明為什麽父親不喜歡自己,母親時好時瘋,雖生在貴族,卻從未享受過父母的疼愛。
現在他知道原因了。
他這一生的福氣,都用來遇見懷中的寶貝。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來生寶寶!”
“啊!我是說未來,誰說現在了!”黎容身子虛晃一下就被闞首歸穩當抱在懷中,嬌羞帶澀:“現在天還沒黑呢!”
闞首歸笑容燦爛:“怕什麽,誰也不敢進來!”
黎容無奈苦笑:“這人關注的重點好像與她不符合啊!”
清晨初露,闞平安早早的帶著啞奴,雪蓮過來尋她。
“今天上午不行,我們得去繡娘那兒詢問銷售情況,之後才能做更多的茶飲!”
闞平安歎了聲:“好吧,看來暫時看不上做法,也喝不上新鮮的水果家了!”
昨天晚上回來,大王妃就給她留了一杯水果茶,一口喝下,瞬間生津解渴。
想再喝,可惜沒有了。
黎容收拾好後,左右一看,問道:“今天薩珊沒過來?”
雪蓮解釋道:“她說想鍛煉身體減肥,就不與我們出去了,怕到時候我們吃東西,她又忍不住!”
黎容忍笑:“看來她這次是認真的了?”
闞平安不住點頭:“那是當然,連我都被她的毅力所折服,自從得到賀書生表嬸的賞識,她對減肥更加有勁了。”
說起胖妞,幾人喜笑顏開。
晃晃悠悠走出王宮。
“她真能為了愛而減肥,也全是有喜事一件,你們可不能嘲笑她。”
兩個姑娘齊聲回答:“那是當然。嫂子你放心好了,薩珊就是嘴巴利索了點,心腸不壞,我們又不會真的討厭她,都是嘴上說說的!”
“如此就好!”
“危險!”
事情出現的非常快,黎容還沒感到什麽危險降臨,就覺自己身子猛的朝後一倒,一道溫暖的胸膛接住了她不穩的身子。
眼前赫然一輛載滿貨物的馬車飛馳走過。
“哎呀,這人誰啊,大馬路上不長眼!”闞平安生平最見不慣這等囂張之人,氣的叫罵聲不斷。
“別讓我抓到,讓我抓到了一定讓你好看。”
“嫂子,你沒事吧!”雪蓮將受到驚嚇的黎容從啞奴懷裏拉起來,詢問道。
黎容微笑著搖搖頭:“沒事兒,平安,注意端莊,你一個大姑娘家了。這次還好有啞奴拉著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隨後他看向身後的啞奴,笑容清淺溫和:“謝謝你啞奴,多虧你!”
啞奴笑著擺手,意思應該是不用謝!
闞平安見狀,得意道:“我們家啞奴身手可了不了,特別靈活,忽依阿德家的貓上了屋頂,他幾個跳躍就將貓給抓下來了。”
“是嗎!”黎容麵露驚訝,看著啞奴不可思議:“你竟然武功這麽了得,跟著闞平安,會不會太過屈才了。”
啞奴害羞的連忙擺手!
“喂,嫂子,保護我,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好嗎!”
闞平安特別不服氣的控球著。
黎容淺笑:“好了,說笑的,我們先去繡坊!”
隨後,她細細思索了一番,啞奴身手如此之好,加之與柔然有關係,這樣離她心中的那個人又更進了一步。
她覺得,啞奴看著傻乎乎,但眼神清明,內心一定不傻,並且還很聰明。
他究竟是誰?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可惡,如若她仔細一些西域古曆史,應該就能知曉阿伏至羅何時叛逃柔然,自立為王了。
想了半天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繡坊又到了,隻得暫時按下這個問題。
不過經過此事,她對啞奴的防備心又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