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山門
而這裏麵不得不提的一方，就是官方。
看似保持中立，實則暗中不少的煽風點火。
特別是這半年以來，龍馬幫竟然成功從黑鷹派手裏搶了兩座黑鐵礦。
因為靠近城市邊緣，黑鷹派甚至想搶回來都難。
在這種情況下，擁有不錯的修煉天賦的王朝馬漢，自然也就備受青睞。
“這裏就你一個丹堂的，說吧，先解決你的問題。”
“多謝慕容執事。”
程文正色道：“我想申請外出曆練！”
“你才剛剛晉升煉氣期，就申請外出曆練？”
“執事也知道，我的資質不太好，按部就班的修煉，恐怕是一條死路，這條路非我所求。”
“可是修為太低就出去，危險性也不低啊。”
“修士本來就是逆天爭命，資質越差，越是時不我待，還望執事成全！”
慕容淵看向王朝馬漢，見兩人都是歎息。
顯然也是知道，勸也沒用了。
慕容淵仔細想了想，“你硬要拚一把，我也不攔你，這樣，我給你一年的假，期間的任務都存著。
等你回來，要一個不落的補上，有問題嗎？”
“一切聽從執事的安排！”
“注意安全！”
程文鄭重的行了一禮，看了看王朝馬漢，轉身離開。
……
晌午，山門外的一處涼亭。
“程師兄，這邊。”
聽到聲音，程文四下一瞄。
很快看見一個枯槁老嫗正朝著他微笑點頭。
同時，身旁一左一右還分別站著低下頭的柳離和扭過臉去的石燕。
今天的石燕穿著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百褶裙，看起來清新自然，可愛乖巧了許多。
柳離則依然是一襲白裙，但樣式很明顯，是新衣服。
看著那些路過時忍不住朝這偷瞄的師兄弟，程文強忍住了歎氣的衝動。
這兩個丫頭是怎麽知道他要出山的。
心中歎了一聲，程文上前對那老嫗行禮道：“拜見前輩，還未請教前輩高姓。”
“我叫上官火鳳！”
“程師兄，這是我小姨。”
“小姨？”
程文有些詫異，這是不是有些太“小”了。
柳離的母親應該很年輕才對，小姨怎麽可能這麽大年紀？
“你申請了曆練，正好，小離也要去參加丹比，你路上幫忙照看一下，可行？”
“這是晚輩應有之義！”
上官火鳳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會讓你白做的，這是我修煉的枯榮心經。
雖然是殘缺的，但肯定比你現在修煉的功法要強很多，希望對你能有幫助。”
“不要，小姨！”柳離大驚。
不過已經遲了，程文就感覺自己的腦子被人灌了鉛。
一部玄奧至極的根本法粗暴的衝入腦海。
原本的正元功直接被取代。
那是經級功法，豈能是區區基礎功法可以媲美的。
經級功法，可一路修煉到金丹圓滿，那是整個原州，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功法。
當然，有一點需要注意，它是殘缺的。
修煉之人，會未老先衰。
如柳離的小姨一般，正風華正茂的年紀，此時看著，已經七老八十。
看著程文盤膝在地，已經進入了修煉狀態。
這種高級功法，沒有任何人能夠抵禦它的誘惑，程文也一樣。
柳離和石燕絕望的看著程文慢慢變老，二十、三十……一直到四十歲的樣子才停下來。
那還是因為枯榮心經他才修煉到第三層。
是的，這次換功法，他的修為直接提升到了練氣三層。
“上官小姨，你怎麽可以這樣？！”
石燕都要瘋了，眼睛赤紅，“程師兄變成這樣，我和師姐可怎麽辦？”
“比他帥的多了，能怎麽辦？”
“可比他好的，一個沒有，小姨，你希望我嫁個良人，還是成為某個男人的玩物？”
上官火鳳皺了皺眉，道：
“照你這樣說，這世上還就隻有他一個好男人了？”
“是隻有他一個能讓我心動的好男人。”
“嗬，一個靈根資質十八點的好男人，若是如此，我寧願你孤獨終老。”
上官火鳳似乎陷入了什麽痛苦的回憶之中，“他日你築基期，他還是練氣，你金丹，他還是練氣。
就算沒有枯榮心經，你依然風華正茂，他依然是塚中枯骨。
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也是數十年後你們的樣子。
你現在就無法忍受了，他日付出了一切，不是更加絕望？”
說完，他看向程文，“小子，覺得我的話如何？”
“前輩的話，晚輩不敢苟同。”
“哦，你有什麽獨到的見解？”
程文搖了搖頭，“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喜歡，並且能夠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
如果命運操之於他人之手，那和豬狗又有何兩樣。”
說完，他轉身離開涼亭：“讓你睡就睡，讓你吃就吃，需要的時候就賣掉，真聽話。”
一邊搖頭，一邊低聲喃喃。
柳離直接癱坐了下去，目光絕望的看著那個背影。
卻在這時，一道聲音遠遠傳來，“不管將來如何，兩位師妹，命運都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
上官火鳳眯著眼睛，刺目的精芒射出，死死看著前方。
柳離急忙抓住她的手，石燕也是驚慌失措的抓住她另一邊的手。
這舉動，可真是讓她給氣笑了。
不過看向程文的背影，眼中帶著一絲敬佩。
這世道，為自己活命的人數不勝數，但為自己爭命的人，已經屈指可數。
她不反對柳離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她隻是希望選擇的時機往後挪一挪，她們還太年輕。
有些代價，承受不起；有些責任，負擔不起。
有些後果，更是她們想象不到的。
在沒有考慮周全的情況下做出選擇，不說必然錯誤，但肯定不妥當。
至於枯榮心經，那是一個考驗！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拈花惹草，看你以後還怎麽作惡。
“還不跟過來，不參加丹比了嗎？”
“程師兄，等等我！”
“也等等我！”
……
程文不知道這些，不然得冤枉死。
以他生前那一世的知識儲備，在這個世界，要是想撩妹，沒有誰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這已經是非常克製了好麽。
心裏念了無數次“三年起步”魔咒才壓製住了自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