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020.
三支雪糕換來六眼擁有者、戰力天花板認真工作一次,五條悟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做比這還虧的生意了。
還說是朋友呢,這兩個家夥就知道占他便宜,也不知道關心愛護一下辛勤勞作的他。
一桌甜點都不給我。
貓貓生氣.jpg
五條悟超幼稚地哼唧一聲,皺了皺鼻子,滿臉寫著‘快哄,再不哄生氣了’。
他要鬧起來,可是沒幾個人能製住的!
橘和雅忍俊不禁,抿著嘴,反手掏出一隻葡萄味棒棒糖,幫大少爺揪掉糖紙,遞到對方嘴邊。
“您請。”
五條貓貓讚許地點點頭,屈尊降貴,嗷嗚一口含住糖。
糖果將他白皙的臉蛋頂出一個凸起,他愜意地眯著天空一樣的眼睛。
夏油傑在旁邊笑他:“吃了和雅的糖,你就該好好當一個合格的社畜,工作不要偷工減料啊。”
五條悟哼哼兩聲,白了好友一眼,全身心投入工作中——他從小到大祓除咒靈都沒這麽細致過。
一根糖三支雪糕能換到這待遇,他覺得自己對麵前倆貨絕對是‘真愛’。
有六眼火力全開,找到想要的信息並不是什麽難事,更別說這本資料本來就是被兩個極難成功加持過的重點觀察對象。
當然,這也多虧了委托人父親進入盤星教後,就不怎麽結交其他‘誌不同道不合’的朋友,記錄下來的聯絡號碼非常集中,大大縮短了對比的時間。
五條悟用手機拍下某幾頁資料,將圖片發給小夥伴們後,伸手捏了捏睛明穴:“對比下來就是這四個還活著。”
他又按了按太陽穴,將墨鏡帶好。
“辛苦了。”
橘和雅直接上手,將五條悟嘴裏叼著的、隻剩一根杆兒的糖棍拿走,然後重新往對方嘴裏懟了一根新拆開的草莓味糖果。
被甜食安撫了大腦的少年頓時舒展了眉眼。
少年反科學地倚靠在半空(迫害傑哥的咒靈),得寸進尺地撒嬌道:“冰淇淋我要再加兩支,要每個的味道都不同。”
剛才還溫柔親昵喂糖的橘姓好友從手機上移開視線,用一種‘你在想peach呢’的眼神看他。
不過橘和雅演技一流,裝起白蓮花、綠茶婊來非常逼真。
隻見他很快收起自己沒藏住的嫌棄,笑容柔弱,悲傷道:“明明昨天還拉著人家手,叫人家男朋友呢。今天就想把男朋友賣掉給自己換冰淇淋嗎?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五條悟這會兒還隻是個傲氣不羈的青蔥少年,沒有經過命運的毒打,更沒長成那個傳說中怎麽樣都不會ooc的神奇男人。
這會兒遇見先前沒看過的陣仗,不自覺一哆嗦,蹭蹭蹭退開三步,被這一股子婊裏婊氣熏得捂住了胃。
橘和雅眼中水汪汪,雙手交握在胸前,柔弱又堅強道:“隻要你想,隻要我行,不過賣身賣笑陪酒而已!”
邊說還做作地往五條悟那邊走了兩步。
“……”
“你不要過來啊!!!”
五條悟叫著蹦到了同樣被惡心得不輕的夏油傑身後,滿臉抗拒,如同被二腳獸強行埋肚子狂吸的長毛貓貓。
橘和雅一看目的達到,立馬收了戲,帶回自己慣常的假笑麵具道:“乖,別鬧。”
說完就低頭,繼續研究資料照片。
“……”
貓貓瞪著藍眼睛看青年,再一次意識到了,人和人的臉皮不能一概而論。
橘和雅之前還瘋狂拒絕被gay,現在居然已經能麵不改色承認自己是他們的男友——普通人類,竟恐怖如斯!
這個適應力,就牛逼。
五條悟day到了,要想次次都贏過臉皮比牆厚的成熟社會人,就非得比對方還要狗才行。
五條悟心裏小劇場輪番上映,被當盾牌的夏油傑很無奈地把他從背後提溜出來。
“我們去拜訪哪一個?隻要守著一個蹲,總會揪出那個詛咒師的狐狸尾巴。”夏油傑細心地將資料收回櫃子,問。
橘和雅苦惱地思索。
因為這個拜訪人選相當重要,一個不好,就會踩中最非選項——前麵三個死光光,他們守的人剛好是凶手目標名單中最後一位。
“我們蹲一個,剩下的交給警察守?”橘和雅提出建議。
但很快被另外兩人否決掉。
“詛咒師不是善茬,警察過去被發現了就是一個死。”
橘和雅:“……那還是算了。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論,腦子不好的狂信徒和警察之間,我選擇讓警察活。”
“你們咒術師真的沒有還沒接活的了嗎?”
“這段時間超級忙。”
盡管說是這麽說,夏油傑還是掏出手機發了短信。
在橘和雅期待的注視下,他遺憾地搖頭:“最有可能有空的就是學弟們,剛剛問了,也在任務中。”
橘和雅雙手合十,表情帶上一絲裝出來的悲憫:“沒辦法,咱們三個人頂多兵分兩路行動,剩下那兩位狂信徒就自求多福吧。”
五條悟有樣學樣,同樣雙手合十。
夏油傑露出不讚同的表情。
他在這不到24小時的時間中,確實被橘和雅灌輸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但說真的,他對普通人類‘人性惡’的一麵還沒有什麽深刻認知。
他就像是佛祖一樣,懷著‘眾生平等’的想法,會覺得好友們的假慈悲有點刻薄。
橘和雅本人不希望他被自己的善良束縛住。
但有時候,說是說不通的。
“別氣別氣,你到時候等著看,就知道我為什麽是這個反應。”橘和雅相信無腦狂信徒們是不會讓他失望的!
最終,他們根據四個目標的地址,確定了要蹲守哪兩個。
判斷標準就是離最後一次案發地的遠近。
就在他們看資料期間,這棟建築裏其實也陸陸續續進了人。
不過有夏油傑的咒靈們幫忙作弊,他們隨時都可以從別人的視野裏消失,倒不會很緊張。
配電室大門被口香糖堵上的事同樣被發現了,那一陣子整個一樓都亂糟糟的,嗡嗡的吵鬧聲在二樓都能聽到。
不過資料室這邊的攝像頭依舊沒有開始工作,他們就判斷配電室大門還沒被踹開,當樓下騷亂不存在就好。
等他們要離開這棟建築,樓裏已經安靜下來。
二樓空蕩蕩,之前吵吵鬧鬧的一樓也一個人都沒有。
“人呢?”
本來準備躲咒靈嘴裏出去的三人見此,大搖大擺走出資料室,還扶著圍欄探頭探腦地看。
“那裏。”五條悟伸出手,直接將小夥伴二人的腦袋往一個方向掰。
橘和雅扶著差點扭到的脖子,順著看去,發現有好幾人安安靜靜地往左邊角落走,一轉彎就消失了。
“那邊是什麽?”橘和雅遲疑地問。
夏油傑往自己身邊瞥了一眼,應該是有聰明的咒靈正在比劃。
他道:“那邊有個很大的地下室。”
三人麵麵相覷,不謀而合,決定跟上去看看熱鬧。
通往地下的樓梯並沒人看守,但厚重雕花的大門是敞開的,估計是因為人沒到齊。
前後無人,他們動作很快地溜進門內,一眼就看到了裏麵布局。
地下空間非常大,地麵呈下陷形狀,圍了一圈台階,天花板離地很遠,從上到下能有四個五條悟。
牆壁上的幾排應急燈能讓三人模糊看見許多人背對他們站在凹陷內,一個二個仰著腦袋看最前方還沒人登場的台子。
——也就是說,隻要有人上台,就能一眼看見不和諧的他們仨。
夏油傑當機立斷,一把攬過橘和雅。
小雅同學被偷襲,沒反應過來,就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腳,因為它倆正在離地的途中。
“蕪湖,起飛。”他小聲驚呼,左右看看。
夏油傑拍了下他胳膊:“坐穩。”
橘和雅學著他動作,小心翼翼往下坐。
感覺很奇妙,坐到的不是空氣,而是某種冰涼的東西。
他伸手摸了摸,原來是光滑的鱗片。
五條悟自己就能飛。
這會兒他也不忘裝逼,雙手插兜,慢悠悠靠了過來。
“傑,我也想坐虹龍。”
虹龍是他們屁股底下這咒靈的名字。
夏油傑操縱咒靈離他遠點。
“你在想peach。”
“???”
五條悟捂胸口受傷,細聲細氣道:“傑你學壞了!”
夏油傑假裝自己沒說過那句話:“虹龍身上坐兩個人頂天了,沒那麽大位置。”
反正就是拒絕某個自己能飛的家夥蹭車。
他看橘和雅坐的還挺穩,就收回了攬著對方的手。
胳膊上讓人心安的溫度消失,橘和雅繃緊麵頰。
他低頭,底下讓密集恐懼症患者抓狂的腦袋們擠擠挨挨。他默默伸手,牽住夏油傑衣角。
橘和雅真的害怕自己一個沒抓穩,直接掉下去,那可就是雞入黃鼠狼群,怕不是要被獻祭掉。
五條悟看著倆人小動作,酸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酸誰,最後幹脆一手一個,左右勾住男朋友和女朋友的脖子。
笑鬧了沒一會兒,底下嗡嗡的交談聲停止。
三人往下麵一看,一個笑容溫和的男人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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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高中生悟悟子覺得自己被姐妹忽略了
生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