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舉家為小公主報仇
元安苒還是沒懂是什麽意思,不過算了,反正娘親幫她去問,他也正好有精力繼續研究作戰方案。
這一日,元安寧正在院子裏透氣,隻感覺身後一暖,是蕭凜為她披了一件披風。
蕭凜的聲音響起:“寧兒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元安寧疑惑的轉身,竟然是沈心儀。
元安寧驚喜的看著蕭凜:“心儀不是在北漓嗎?”
沈心儀笑著答:“是太子殿下把屬下接回來的。”
蕭凜寵溺的看著元安寧:“寧兒可開心?”
“當然開心。”
可是片刻,元安寧突然就收了笑臉,她仿佛想到了什麽,神色一下子緊張起來:“蕭凜,你是不是要走了?”
蕭凜伸手把元安寧輕輕的拉近懷裏:“寧兒,我一會就要動身去找大哥和父親,別擔心,我們都會好好回來的。”
元安寧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舍不得,如今她懷著身孕不能前往,可榕城邊境都是她的家人,這一戰,也是因為她而戰。
蕭凜輕輕幫她擦掉眼淚:“要做娘的人了,竟還這樣愛哭?”
元安寧剛剛把臉埋在他懷裏的時候,隱隱感覺他懷裏有什麽東西。
元安寧趁蕭凜不查,手疾眼快的伸手去拉蕭凜的衣襟,蕭凜想躲已是來不及。
“叮鈴……”
一串銀鈴應聲而落,元安寧怔住了。
她怔怔的看著地上那串鈴鐺,慢慢蹲下身去撿起攤在手心,抬眼看著蕭凜:“這是……?”
蕭凜伸手接過:“這是當日我去浮玉山給你送證明清白,然後從蕭奕承那裏拿到的那個假銀鈴。”
蕭凜繼續道:“當時玉仙冤枉你時用的就是這個假銀鈴,我把真的送到浮玉山,想著這個假的怕他們繼續拿來做文章,就跟蕭奕承要走了。”
元安寧不解:“那為何還留著?”
蕭凜笑著拿過銀鈴,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回懷中:“是假的,但也是念想。”
元安寧明白了,蕭凜當時肯定是沒想到日後能與元安寧在一起的,他以為他們並不可能,所以便收藏了一個和元安寧一模一樣的銀鈴。
元安寧心裏發酸,蕭凜怕她又哭,連忙摸摸元安寧的頭發:“寧兒乖些,等一切結束我就回來接你回家。”
元安寧點頭,卻低頭不敢看蕭凜。
蕭凜也舍不得,看了她許久,終於下定決心一般轉身。
“蕭凜~”
蕭凜頓住腳,卻沒轉身:“乖乖等著,照顧好自己和我們的孩子。”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元安寧也是沒有看到他抬步的刹那間,那通紅的眼眶。
鎮南王府。
蕭奕承接到密報,元安寧果然是被蕭凜和元安苒救走送到西川皇宮。
而今眾人集結在榕城邊境,看樣子是已經做出決定了。
蕭奕承在書房看著秘奏上來的折子,抬眼,是牆上掛著的是那個絕美脫俗的女子。
蕭奕承的眼神閃了閃,腦海裏再一次不由自主的交替閃現與元安寧的初遇,以及後麵一係列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恩怨也好,情仇也罷,終歸都不是他所願的。
想到此,蕭奕承慢慢閉上了眼睛,奇怪,每次看到她的樣子總是會影響自己的判斷。
如今,他要的是北漓,還有她。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不能退縮,也不允許退縮。
蕭奕承抬手揉了揉發酸的額角,覺得真的是疲憊至極。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奕承哥哥,我做了些點心給你送來。”
是玉仙公主。
蕭奕承緩緩睜開眼睛:“進來吧。”
玉仙應聲而進,手上提了個精致的食盒。
她沒有讓侍女跟進來,她知道她能進蕭奕承的書房已經很不容易了,蕭奕承喜靜,她定是不會讓侍女跟進來吵他的。
玉仙擺出各色點心,蕭奕承看著眼前這些精美的吃食,眼神閃出一絲狠厲:“玉仙。”
玉仙一邊忙著手裏的活計,一邊應到:“奕承哥哥,何事?”
蕭奕承突然語氣發狠的說到:“你應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不忠之人。”
玉仙突然手一抖:“奕承哥哥說什麽?玉仙聽不懂。”
“嘩啦”一聲,蕭奕承揮袖摔了那些點心盤子:“你當真不懂?”
玉仙嚇了一跳,她麵色驚慌的看著蕭奕承:“奕承哥哥,我……”
蕭奕承冷冷的看著玉仙,玉仙緩了緩神,然後上前拉住蕭奕承的衣角:“奕承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想……”
玉仙試圖和蕭奕承解釋說著什麽,可是此時她腦子一片混亂,隻能翻來覆去的重複著同一句話。
她抬頭望向蕭奕承,卻是對上了蕭奕承毫無感情的眼神。
“想幫著他們坑害我?玉仙,你怕是忘了我也是出身浮玉山,你用浮玉山的藥來害我,是生怕我看不出來?”
“我沒有,我沒有想要害奕承哥哥。”
然而蕭奕承並不想再聽她說下去,隻一揮手:“來人。”
門外侍衛進門,蕭奕承轉身吩咐到:“把玉仙公主帶回去,沒有本世子的吩咐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玉仙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奕承哥哥……”
蕭奕承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兩個侍女上前扶起玉仙走出去。
玉仙一邊走一邊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蕭奕承,而蕭奕承則一直是背對著她,自始至終未曾回頭看過她一眼。
待玉仙走出去,屋子裏沒有了聲音,蕭奕承才緩緩轉過身。
他頹然的坐到椅子上,眼光掃到地上的破碎的碗盤,心上拂過一絲哀傷,他不明白為何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為什麽就連玉仙都想著要害他?
玉仙送來的食物裏有讓人昏睡的迷藥,他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她不是喜歡他嗎?
那就應該跟他站在一條戰線不是嗎?
現在是大戰的緊要關頭,蕭奕承容不得一點點的失誤。
稍有不慎他就是全盤皆輸,而輸的,可不僅僅是棋子,而是他鎮南王府所有的命。
如果到那時,那他父親和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
他不可以失敗,也不可以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