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元安寧得救
元安寧微微低頭,沒有說什麽。
此時玉仙已經被人請了過來,蕭奕承簡單的交待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待蕭奕承離開,玉仙便陪著元安寧出去了。
二人來到花海處,元安寧置身在花海中央,輕輕閉著眼,感受著徐徐微風帶來的愜意,仿佛回到了北漓太子府的那片桃花林。
仿佛蕭凜就在身後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讓她臉紅心跳的情話。
想到此,元安寧嘴角浮起滿足的笑容。
玉仙沒有打擾她,而是靜靜的欣賞,多美好的女子,多美好的畫麵。
她從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好好跟她相處,玉仙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從前把她當敵人一樣,可她現在卻比自己還要可憐。
原來,被很多人在乎喜歡也不是一件什麽好事,她心掛蕭奕承,從心裏往外的理解元安寧此刻有多想念蕭凜。
片刻,元安寧睜開漂亮的大眼睛,入眼的,不是太子府頭上那片水晶般通透的藍天,而是這鎮南王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元安寧一直覺得這裏的天霧蒙蒙的,讓人很不舒服。
思緒一下子便又變得落寞,此時玉仙走過來:“奕承哥哥他……為難你了嗎?”
元安寧愣了一下,然後搖頭。
就在元安寧思索之間,就見玉仙悄悄走到元安寧身邊:“奕承哥哥他……是去見太子哥哥了。”
元安寧瞬間驚呆:“你說什麽?”
玉仙扯了扯元安寧的袖子:“你小聲些,是我偷偷聽到的,今日太子哥哥來訪,奕承哥哥去見他了。”
元安寧腳步虛浮,微微開口請求:“那?那我能不能見他一麵?”
元安寧聽到是蕭凜已是無法控製的激動。
玉仙有些為難:“不是我不幫你,而是……”
元安寧眼神瞬間變得無神,是啊,若是被蕭奕承發現不但結果難料,怕是玉仙也會被連累。
元安寧看看玉仙:“還是要謝謝你。”
玉仙淡笑:“不必,我也不是為了你,我隻是不想讓奕承哥哥再錯下去,他是那樣優秀的男子,我不想讓他因為權勢和女人變得暴戾和嗜血。”
元安寧輕歎一口氣:“他確實變了,變得我已經不認識他,變得讓人害怕。”
“可他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從未變過。”
二人正在聚精會神的說著話,忽然感到一陣狂風襲來,二人皆是感應到來者不善。
勁風呼嘯而至,緊接著從四麵八方湧進數十暗衛。
這裏因為元安寧養傷,所以被蕭奕承撤去不少守衛,如今更是隻有玉仙和元安寧。
兩個人不是對手,尤其是玉仙,被暗衛連連擊退之後直接暈倒在花叢中。
一盞茶的功夫,玉仙緩過神來站起身,猛然發現元安寧已經不見了。
玉仙看著聞聲趕來的蕭奕承心裏有些害怕,她知道元安寧對蕭奕承來說意味著什麽。
玉仙驚慌失措的上前哭訴:“奕承哥哥對不起,都是玉仙無用。”
蕭奕承看著她,到底是什麽也沒說。
回書房的路上,玉仙問道:“奕承哥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蕭奕承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他小心翼翼的順著剛剛的事發地點走了一圈,然後微微蹙起眉頭:“浮玉山?”
玉仙大驚:“是浮玉山幹的?”
蕭奕承眉頭擰的更緊:“你說有一陣勁風,那風中有迷藥,所以你們都會被迷暈,這迷藥隻有浮玉山才有,若有若無,淺淡的很。”
玉仙有些不解:“可不該是西川嗎?為何是浮玉山?”
蕭奕承沉思:“這也是我所擔心的,浮玉山是不許弟子有反叛之心的,所以師父他們一直對我們鎮南王府不放心,此番若真是浮玉山所為,怕是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
玉仙走過去:“奕承哥哥,不如我們……”
玉仙的話剛說了一半,接收到蕭奕承警告的眼神後立刻閉嘴。
她知道,蕭奕承最是聽不得讓他退縮的話。
玉仙沒有再說什麽,她也在想剛剛的事情。
能在鎮南王府公然把人劫走,那這些人絕非凡夫。
玉仙離開之後,蕭奕承腦海中便回想起剛剛與蕭凜見麵時的談話。
蕭凜是來和他談條件的,他讓蕭奕承放了自己的妻子,妻子,沒錯,他說的是妻子。
多麽刺耳的稱呼,這讓他險些失控。
他看著蕭凜,久久沒有說話,一時間竟是有些失神,想起元安寧在提到蕭凜時幸福滿足的神情,蕭奕承的心就沒來由的狠狠抽動。
蕭奕承沒有說什麽,隻是告訴蕭凜他未曾見過他的妻子。
然而讓他奇怪的是蕭凜竟然也沒有為難他。
而當蕭奕承有些心煩意亂的時候,卻接到了消息說有不善者闖入,於是便匆匆送蕭凜離開之後急忙奔向元安寧和玉仙所在的地方。
元安寧的失蹤讓蕭奕承有些不安,他已經防備到這種程度還沒有護住她,想來蕭凜和元家定然已經開始行動。
——
而此時的元安寧已經在家裏昏睡了幾天。
幾天後,元安寧從恍惚中慢慢醒來,睜開眼睛的瞬間,有些不適應的光線讓她自己感覺仿佛身在夢中,此時房門被打開,元安寧努力睜開眼看清來人:“蕭凜?”
蕭凜一身潔白長袍晃了元安寧的眼。
元安寧一時間淚如湧泉。
蕭凜急忙放下手裏的清粥上前去輕拍著元安寧的後背:“寧兒,可還是哪裏不舒服嗎?”
元安寧淚眼婆娑的搖頭,抬頭看著這張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卻似有些消瘦的臉:“蕭凜,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蕭凜抱著元安寧輕聲哄著:“傻丫頭,我們已經到家了,不哭了好不好?”
可元安寧卻是不聽,隻顧著抓著蕭凜的手大哭,似是要把這段時間以來的委屈也想念全都哭出來。
蕭凜心疼的不行,過了許久,元安寧的情緒終於釋放的差不多了才漸漸安穩。
真好,眼前是讓她安心的地方,眼前的,亦是讓她安心的人。
“好寧兒,不哭了好不好?再哭下去身子可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