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神秘公子的身份
元安寧心裏有了安穩,又看那男子:“公子是北漓人?”
“路過而已。”
“今日也晚了,我瞧著這附近也不安全,不若公子隨我回榕城歇息一晚?”
“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奈何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來日有機會定當到榕城做客。”
元安寧笑了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元安寧轉身剛要走,似是想起了什麽,回頭又叫住了救命恩人:“對了,我叫安寧,還不知公子叫什麽?”
那愣了愣,隨即朝著元安寧微微一笑:“蕭凜。”
“蕭凜?”
元安寧還想問什麽,但那男子已經轉身離開。
再說浮玉山,元安寧臨時告假,除了溫以純以外眾人皆是不知,蕭奕承幾日沒有看到元安寧,自己也說不上為什麽總有些心緒不安。
晚上也是睡的不安穩,導致練劍時與元安苒幾番比試中皆是落敗。
元安苒奇怪的看著他:“師兄最近頻頻出神,可是有心事?”
蕭奕承微怔,生怕元安苒看出自己的心事,連忙搖頭:“沒有,隻是最近有些累。”
元安苒畢竟是男孩子,倒也沒有多想,到是旁邊的溫以純看了出來。
默默瞟了一眼旁邊作勢要給蕭奕承擦汗的玉仙公主,從心裏鄙視,也替元安寧不值。
她懶得繼續看,便轉身走了,蕭奕承看到溫以純離開心裏不是滋味,居然還有一絲害怕。
他自己也是納悶,怕什麽呢?難道是怕溫以純會和元安寧亂說什麽?元安寧已經多日不理他了,想到此就心裏堵得慌。
結果是越想越心煩,餘光撇到玉仙,便揮手擋去了玉仙伸過來給他擦汗的手。
“公主金枝玉葉,不敢勞煩公主。”
玉仙自是被驕縱慣了,哪裏被如此冷待過?
她不依不饒的上前抱上蕭奕承胳膊:“奕承哥哥當日還說切不可因著我是公主就另眼待之,如今竟是奕承哥哥你自己待我與別人不同,我那日剛來浮玉山便看到你那小師妹與眾師兄弟有說有笑,毫無男女大防之說,奕承哥哥也是千般萬般的縱著你那小師妹,怎麽對我就與之不同?”
蕭奕承自小便極少與女子接觸,如今被玉仙一番搶白倒也是無話可說。
但他聽到玉仙話中提到元安寧,心裏下意識的想護:“寧兒與我們自小一起長大,自然是沒有那些俗禮。”
聞言玉仙笑了:“所以奕承哥哥的意思是你對你那小師妹也隻是兄妹之情了?”
蕭奕承生怕別人看出他最近反常的心思,連忙應道:“那是自然,我與寧兒純兒都是兄妹之情。”
話已出口自是無法收回,待蕭奕承嗅到身後一陣花香時卻為時已晚。
蕭奕承轉頭看到元安寧,一顆不安的心終於放下,臉上也不覺露出一絲笑意:“你可還知道回來?”
說著,他如從前一般伸手去拉她,可他從未曾想過元安寧竟是後退了半步:“師兄安好,寧兒剛回,先去給舅公請安。”
元安寧說完便半分不肯停留的邁步離開,蕭奕承的手還在半空僵持,剛剛元安寧叫他什麽?師兄?
剛剛他又從元安寧的眼裏看到了什麽?那是疏離嗎?
他最疼惜的小師妹寧兒,難道不是應該拉著他撒嬌,纏著他陪她練劍,纏著他陪她去偷師祖花圃的鮮花來泡茶嗎?
難道,她不是那個纏他纏到元安苒都嫉妒的元安寧了嗎?
那個從未叫過他師兄,打一開始就叫他奕承哥哥的元安寧了嗎?
蕭奕承如此想著,忘記有多久元安寧已經未曾與他一起練劍,不對,是他已經多久未曾見過元安寧練劍了。
應該,已經好久了吧?
“奕承哥哥?我們要去前廳嗎?”
玉仙的聲音把蕭奕承拉回現實,他愣了一下,便急忙反應過來,疾步往前廳走去。
玉仙則是緊跟其後,二人一前一後進來,外人看著到是一對璧人。
蕭奕承看了一眼元安寧,她安靜的站在元安苒和溫以純中間,蕭奕承也想站在她旁邊,但是沒有位置了,他隻能站在玉仙身邊,結果還是惹來溫以純的一記白眼。
蕭奕承心虛的受了這一白眼,而除了他們之外,其他師兄弟們也是感覺到近幾日氣氛有些壓抑。
正在大家尷尬之際,莫遲帶著一位白衣男子進門。
元安寧沒抬頭,一直低頭看自己的鞋尖。
莫遲和那人說些什麽她也沒注意。
直到聽到溫以純歎了一句“好相貌”,元安寧沒抬頭,隻低聲說溫以純:“有點出息好不好?”
話音落,一雙精致的靴子出現在自己眼前。
“本還想有空去榕城尋姑娘,不曾想姑娘竟是浮玉山的人。”
元安寧一驚,這聲音竟是如此耳熟?
她不禁抬起頭來,好看的眉眼,還是那溫潤如玉的笑,一絲驚喜從元安寧臉上劃過:“是你?”
眾人皆是不解,元安寧連忙跟元安苒解釋:“大哥,前幾日我回榕城路上遇險,是這位公子救了我。”
元安苒愣了愣,然後連忙跟那人道謝。
而一旁的蕭奕承則是一驚,他不知道元安寧遇險的事,聞言連忙來到元安寧身側:“寧兒你怎麽了?可有受傷?”
元安寧朝著他淡淡笑: “師兄放心,我沒事。”
蕭奕承此時看著她,從未覺得她離自己竟是如此遠。
溫以純則是好笑的碰了碰元安寧:“你剛剛走神了吧?人家可是北漓國皇後嫡子,蕭凜太子。”
“太子?”
元安寧看向蕭凜,蕭凜還是那個溫潤的笑,並無什麽不同。
接見儀式結束,蕭凜雖然是太子,但也與大家並無什麽不同,大家紛紛到練習場練劍。
元安寧有心事,加上也不是很想練劍,便到一旁休息,想等著元安苒結束之後和他商量事情。
她正出神的時候,蕭凜走過來。
伸手遞給元安寧一個錦帕,元安寧有些不明所以。
蕭凜伸手,露出仍然綁在腕上絲帕:“你的給我包紮傷口了,自然也是不能再把這弄髒的絲帕還給你,這個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