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誤會大了
沈彥轉身離開,根據元景逸的說法,元熙從這裏離開時是和溫如玉一起走的,可是他們兩個能去哪裏呢?
不敢有片刻耽擱,沈彥又去了元熙常去的酒樓和茶樓,可全都沒有找到人。
正當沈彥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校場。
校場也是元熙平日常去的地方,沈彥又連忙趕往校場,可是現在時辰已經很晚了,當他匆匆忙忙趕到校場時,校場裏外的燈籠全都已經熄了。
沈彥心裏擔心洛茗兮,也顧不上什麽主仆之禮,直接掏了統領的腰牌就要進校場。
校場門口的護衛上前要攔,當看清來人是沈彥時有些愣怔:“沈統領?”
“殿下可在?”
護衛點頭:“殿下和溫公子都在。”
“我找殿下有急事,煩請放行。”
沈彥是元熙手下的護衛統領,這些護衛當然是不能攔的,便連忙開了校場的門,把沈彥放進去。
沈彥匆匆趕到元熙的住處,發現元熙房間裏還亮著燈,他提步要上前,正巧顧旬從裏麵出來。
見到沈彥顧旬一愣:“你?你怎麽在這兒?”
“殿下呢?”
“殿下正在和溫公子商討事情。”
沈彥顧不得其他,抬步就要往裏衝,顧旬伸手拉住他:“殿下和溫公子在商討大事,你這般闖進去像什麽樣子?”
沈彥也猶豫了一下,顧旬看他麵色不對勁:“你怎麽了?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是主子。”
他們現在都稱呼洛茗兮為主子,所以沈彥一說顧旬也一臉震驚:“主子怎麽了?出危險了?”
“沒有沒有。”
沈彥連忙搖頭,然後解釋道:“主子和殿下不是鬧了別扭嗎?今日好像是心情不好,在潘姑娘那裏喝了好多酒,攔都攔不住。”
“怎麽會這樣?我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沈彥瞪了一眼顧旬:“你個大老粗能看出什麽?殿下離開的時候主子就已經哭了,殿下這麽晚還不回去,主子可不就多想了?”
顧旬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可是方才殿下已經再三強調不管是什麽事都不可以進去打擾。”
沈彥了解元熙的脾氣,雖然他說一不二,但是這話在洛茗兮身上往往都是例外。
想到此,沈彥提了一口氣:“我去說,出了什麽事我擔著。”
話落,沈彥越過顧旬上前去敲門:“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屋子裏麵安靜了一瞬,緊接著傳來元熙的聲音:“進來。”
沈彥推門而入,屋子裏麵正坐著元熙和溫如玉,元熙眉心緊蹙:“你怎麽過來了?”
“殿下,主子……喝醉了。”
元熙正在寫字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調整了一下神情,沒說什麽,繼續寫字。
溫如玉轉頭看向元熙,本以為元熙會很慌張,可是意料之中的神情並沒有顯現,而且低頭繼續寫著自己手上的東西。
沈彥摸不清元熙的想法,隻說了一句之後便不敢再多說了。
溫如玉看了一眼沈彥:“那現在人呢?”
“還在潘姑娘的房間裏。”
又過了片刻,元熙抬頭:“是她讓你來找本王的?”
“不是,是潘姑娘想要來找殿下,青荷覺得不妥,所以才讓屬下來找殿下。”
沈彥說著,又跟元熙解釋:“是這樣的,殿下離開之後主子好似心情很不好,一個人蹲坐在回廊下掉眼淚,青荷怕主子著涼就勸主子回去,可是主子怎麽都不聽,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去找了潘姑娘,潘姑娘把主子帶回屋子,聽青荷說主子好似是跟潘姑娘哭著說了好多話,酒是越喝越多,誰也攔不住。”
溫如玉看向元熙:“要不回去看看吧,小茗兒身子不好,喝多了酒怕是會難受的。”
元熙臉色一沉:“難受更好些,也好讓她長長記性。”
“我沒聽錯吧?”
“什麽?”
溫如玉一臉不可置信:“你從前對小茗兒那麽寵,突然變成這樣就不怕她傷心嗎?”
“就是因為我從前太過於寵她,太過於縱容她,她如今是愈發不把我放在心上。”
溫如玉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就是和陛下多說了幾句話嗎?我倒是覺得無妨,你至於這麽小題大做嗎?小茗兒在西川都已經和你定了親,早晚是你的人,難道你還怕她跑了不成?”
“我小題大做?你是沒看到元啟儒看她的眼神,我是男人,我知道他那眼神裏代表著什麽。”
“我承認當今聖上是有些好女色,可小茗兒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當初先皇和太後一心想讓小茗兒入宮還是他自己選的洛嬋玉,若真是他有這個心思想來也輪不到你和小茗兒互生情愫了,那洛家巴不得早就把她送進宮去。”
溫如玉的話有些激怒了元熙,元熙抬頭看著溫如玉:“所以你的意思是本王要感謝他才對?感謝他把茗兒讓給本王?還是感謝他從來不曾對茗兒動過心思?”
“文昭,你有些過激了。”
元熙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太對,他緩下神情,但臉上仍舊是抑製不住的怒容。
溫如玉繼續勸道:“你心裏有疙瘩,有過不去的砍,你有什麽話直接去找小茗兒問不就得了?你自己在這生悶氣,那小丫頭又自己在房間裏喝悶酒,你們兩個這樣事情能得到解決嗎?”
“喀吧”一聲,元熙不說話,但是握在手裏的筆杆已經被他捏碎。
“你到底在別扭什麽?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景逸對小茗兒的心思更早些,甚至比你都還更深情些,怎得你從不把景逸當成敵人,反而是對陛下這般介意?”
“茗兒她不喜歡景逸。”
“你這話說的,難道她喜歡陛下?”
溫如玉問出這話,元熙突然抬頭看向溫如玉,溫如玉愣住:“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小茗兒真的喜歡陛下?”
溫如玉想了想,又連忙搖頭:“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小茗兒的眼光一貫都很高傲,她是喜歡你的,怎麽可能喜歡陛下那種貪好女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