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暴雨中共患難
夜晚的海島,顯得更加的猙獰狂亂。海風吹拂著巨浪,把礁石震得轟天響。即使躲在屋子裏,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的聲音也能嚇得兒女魂飛魄散。
這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沒有人敢在這樣的日子出門,就連安心睡覺都是一種奢侈,之前還覺得海島美如天堂的心情一去不複返。
當然,這些人裏麵,不包含得有宇家父子,在梨花的照顧下,兩人睡得昏天暗地,直接沒醒來過。
梨花把梨子接了過來,畢竟這樣令人不安的夜晚,孩子還是待在自己身邊看著比較好。
他這兩天把海島都逛了逛,然後就吵著無聊,非得玩遊戲。
一直打,一直打,一直打……
如果不是她布置的課外作業,梨子都按時按量,保證質量的完成了,她肯定覺得這孩子頹廢了。
此時,房裏就隻有伊在旭和梨子兩個人爭執不休的聲音。
“這個遊戲怎麽玩的?我怎麽在網絡上搜不到?”伊在旭看著自己顯示搜索空白的電腦頁麵,有些鬱悶的問著。
他剛才看了了下梨子玩耍,還挺有意思的,就是怎麽也找不到遊戲,讓他有些抓瞎。
梨子臉都沒給他一個,愛搭不理的樣子,“你想幹嘛?想玩也不是不可以,求我呀!”
“噗……玩個遊戲還得求你,過分了吧?”伊在旭差點氣吐血。
這個孩子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總愛和他唱反調,他說什麽,小屁孩都要懟兩句,現在可好,還讓他求上了。
想他堂堂一個集團的大總裁,好歹也坐擁幾百個億的身家,手下能人無數,這麽點小事,還用得著求人嗎?
他掏出手機,對著梨子的電腦就拍了好幾張圖,然後發給了遠在賓江市的唐禹銘。彼時,他正在祁家幫著祁東陽智鬥那個腦殘的油膩大叔。
對於伊在旭的事,他還是比較上心的,趕忙拿出自己的電腦,開始搜索了起來。
“奇怪?怎麽一點內容都沒有,幹幹淨淨的,連詞條都有不起。”
他的電腦裏並沒有出現遊戲的畫麵,甚至,這幾個字就和遊戲沒有關係,出來的全是一堆某寶上推銷商品的廣告。
他不甘心的繼續換網搜索起來,把伊在旭發給他的“暴揍大俠”輸入了進去。
這次,出來了一堆有關暴~力的新聞,什麽,女的把男的虐帶拉,男的長期毆打女人,讓女人流產住院啦……
總之,林林總總一大堆新聞,卻沒一個和遊戲相關的。
“奇了怪了?哪裏不對勁呢?”唐禹銘完全是抓瞎了。
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踏實,這世上,沒有什麽能逃過他的追蹤,如果有,那一定是出現漏洞了,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他完全沉迷在搜尋的快樂裏,無法自拔。
而遠在海島上的伊在旭,左等消息不來,右等也沒有結果。
他背著手,在房間裏不停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看一眼那個“拖油瓶”,他想和他一起玩,增進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交流。
畢竟,說不定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呢。他心裏不切實際的幻想著。
隻不過,他再怎麽想,別人卻不給這個機會。
梨子霸著電腦,就是不帶他玩,甚至連解說都不願意,直接裝昏。
他求助的看向梨花,卻見她隻是盯著窗外瞧,壓根兒就不關心這兩個人怎麽了。
他猶豫了一下,走到她身邊,看著滿天的暴雨,感歎的說著,“這樣的暴風雨,野人山好像也發生過一次吧?”
那個時候,野人山上的好多樹木都被吹倒了,溪水泛濫成河,差點把小木屋給衝沒了。
那天,他很不幸的一個人外出,天黑回來的路上,就遭遇了這樣的雷暴雨。那雷音就在他的頭頂上炸響,他甚至親眼見到,離他不遠處的一顆歪脖子樹,“哢嚓”一聲,就這麽被劈斷了,給他一種隨時都要把他自己劈成兩半的錯覺。
他走在那樣的雨中,心裏的害怕無助讓他跑了起來。奈何山路泥濘,才起步,人就摔趴下了。
正當他齜牙咧嘴的想要爬起來時,隻見雨瀑中伸過來一隻白嫩的手,一把就把他提溜了起來。
大雨侵襲著他的麵門,他張嘴想要說什麽,立馬就被雨水堵住了口。
花兒不待他多說廢話,拉起他就往小木屋方向奔去。
那手是這樣的柔軟冰涼,甚至有些滑膩,讓他有些抓不穩的感覺,仿佛那手隨時都會脫離他的掌控,讓他遙不可及。
經過一路跋涉,好不容易趕到小木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這一路走的很顛簸,他們沒有手電,沒有提燈,沒有火把,完全是靠著刹那間,閃電出現時的光,看清楚路麵情況,然後跌跌撞撞的趕回來的。
彼時,兩個人狼狽得就像是從泥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透不說,還冷的直哆嗦。
等到花兒好不容易把熱水燒好了後,他已經隨意換了套幹淨的衣服,鑽進被窩裏躺著去了。
他感覺自己是那樣的冷,一忽兒過後,又覺得熱得不行,迷迷糊糊間,隻感覺有雙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後,接著就有個冰涼的帕子貼在自己額頭上,讓自己好過了很多。
他下意識的抓住那雙手,緊緊的拽住,把他放在自己的心窩窩處,就這麽安心的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到花兒趴在床邊正在熟睡,而他的手,還在緊緊的抓住花兒的手,呈現手指交叉的樣子。
他不知為何,心裏一喜,他好喜歡這樣的感受,隻是輕輕的拉著,就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也許是他太過激動了點,花兒有些蘇醒過來了,嚇得他趕緊閉上眼,裝作一副沉睡不醒的樣子。
花兒的手從他的手裏抽離開來,他還沒來得及失望,額頭上那熟悉的感覺又來了,讓他忍不住舒服的歎息出聲。
“幹啥啊?醒了還裝什麽睡?”花兒有些氣惱的隔著被子拍了他一下。
“沒有,我也才醒,沒裝。”他自是不承認,打死也不承認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