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一言不合被叉走
保羅最終是被人架著抬出病房的,理由是他太闊噪,很哼唧唧煩人。
完顏澤原本因為腿傷,蒼白無力的小臉,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不過,她的笑在看到一大碗湯藥的時候,頓時就凝固了。
“啊……我不喝這個,太難喝了,我不要!”
她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緊閉著雙眼不去看梨花。
“別人的藥很難喝,這個卻一點都不苦,我保證你喝了還想喝。”梨花好脾氣的哄著。
“怎麽可能?它又不是飲料?你拿走,快點,別讓我看到它,我快吐了!”完顏澤一副想吐吐不出來的痛苦表情。
她真的不能喝,每次吃藥都是像上斷頭台一樣,太痛苦了!
對付不喝藥的人,梨花早就經驗豐富了,她直接坐到她身旁,手輕輕的捏了下下巴,然後就見完顏澤想是傻了一樣,嘴巴張得大大的,被動地把藥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完事後,再如法炮製,恢複過來的完顏澤還沒回應過來,就已經開始兩眼一抹黑,就這麽昏過去了。
“這個什麽麻藥?藥效太猛,會不會有後遺症?”何時能心裏捏了把汗。
梨花做事這麽猛的嗎?都不興打個招呼,如果隻是麻醉,他可以找專業的麻醉師就好,還耽誤一個小時去配藥這麽麻煩。
“這個藥,麻醉隻是一個小小的輔助,真正的還是活血化瘀的,小妹妹生體裏的淤血不通暢,需要外物刺激才可以,你不懂的。”
梨花配置的藥看起來都很普通,尋常能見的,何時能親眼看到她配的,怎麽就有這麽逆天的功效??
他很難理解。
這些日子,他也惡補了很多古醫學典籍,越是了解得多,就越是不理梨花的所作所為。
但是,他隻是疑惑,而不是質疑她的能耐,他信任她,這世上,如果有她所不能解決的問題,那一定是很絕望的絕症了。
他現在隻是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罷了。
梨花拿出一個小瓶子,對著何時能展示一下,“諾,其實那些都是輔助作用,真正的主藥是這個,主要是止痛化淤的。”
她也是想著牛西施的疼痛神經異常發達,可能會用的上這味藥,預備了應急用的,沒想到就真的用上了,隻不過,對象換了一個罷了。
這也算的上是猿糞了。
冉修睿對古方了解得比何時能要透徹很多,他拿過藥瓶,小心的聞了聞,也就辨認出十來種藥材。
“這裏有桂枝、附子、肉桂、吳茱萸、細辛、炮薑、川芎、當歸、紅花、乳香、五靈脂、骨碎補、天仙藤等藥材,對嗎?”
“沒錯,不過,這些還是普通藥材,沒啥稀奇的,最主要的是其中的一朵花,一般古籍中並沒有它的記載,但是,它的功效真的是逆天的存在,目前為止,我也隻采得這麽一朵,配置了這麽小小的一瓶。”
“行了,不多說了,時間差不多了,再說下去,藥效過掉了就可惜了。”
梨花拿起自己的銀針,消好毒後,對著完顏澤的左腿就死東一下西一下的紮了下去,動作一點不含糊,看的人眼花繚亂,根本就記不住。
這個病房裏也沒有安得有監控器之類的,何時能初時還能記錄一下,一分鍾後,他滿臉絕望的徹底放棄了。
冉修睿倒是勉強還能跟的上節奏,兩眼放光的盯著梨花的動作。
“妙啊!居然還有這個操作,我怎麽不知道呢?”
“那裏是個什麽穴呢?奇怪,為何插那裏?難道是插歪了??它旁邊的穴位也是個不錯的啊?”
冉修睿喋喋不休的嘟囔著,不過,梨花都沒有給他們過多解釋,因為,她當初答應過阿爺,不輕易在外人麵前顯露這一手,她此時的所作所為,已經有些違背初衷了,如果,再去傳授出去,那就真的罪該萬死了。
很快,當梨花拿出一根有些粗壯的銀針插進在完顏澤的大腳指頭上後,一股濃黑帶著血塊的淤血被排了出來,足足有一小盆盆那麽多,誰都很難想象,一個人居然能淌出這麽多血塊。
慢慢地,血塊的眼色由濃黑轉變為暗紅,繼而深紅,等到由血塊變成血滴後,隻見之前腫脹得像個豬蹄的腿,已經恢複了些人色。
“好啦,現在就給她打上石膏,靜靜地養傷就好。具體情況,得骨頭長好了再說。”梨花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說著。
“嗯嗯,我這就讓人去弄!”何時能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努力壓低了聲音。
他得想辦法把這個消息壓製住了才行,要不然,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多多少少會有麻煩,他不想暴露了梨花的身份。
她就是個寶啊!
冉修睿並沒有多想,他隻是很佩服梨花的手段,所謂一山比一山高,山外還有山,他的這點能耐真的不夠看的。
梨花去看了看牛西施姐妹,發覺她們都恢複得挺好的,也就不多待。
醫院門口,梨花帶著一個大大的口罩,把自己打扮的全副武裝,她現在好過得相當低調,想到自己出行很麻煩,她突然萌生了自己需要去學個駕照了。
正想著心事,她的麵前停下了一輛taix,她想也不想就坐了上去。
“小姐姐,你可要係好安全帶,要是傷到了就不好了。”
司機是個很年輕的麵孔,長得還算順眼,說話很暖心,還很貼心的放著一首很舒緩的曲子,梨花會心的一笑,照著做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地就陷入了沉睡中,兩耳再不聞窗外事。
天漸漸的黑了,taix行駛在一個沒有路燈的公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在一個豪華莊園前停了下來。
大門裏走出來一個穿著精致保安服的男子,對著車子檢查了一遍後,打開對講機和裏麵的人溝通了一番,才把車子放行了進去。
莊園裏有多大?taix行駛在寬闊的小路上,彎彎拐拐的走了二十分鍾才終於停了下來。他打開車門,就想把熟睡的人抱下來,人還沒摸到,就聽身後有個威嚴的男人,聲音很嚴厲的嗬斥道:“不許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