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七 學生會主席
“這裏的設施雖然簡陋零,但是該有的都有,去做飯吧。”
回到了這所謂樓房實際上簡直是一棟豪華別墅的住所,上官衍換上拖鞋,將房卡扔給皇甫謹儀。“一樓最裏間的房間是你的,比較接近廚房。”
皇甫謹儀“……其實是更方便伺候你吧……”
“你要這麽我也沒有意見。”
皇甫謹儀“!!!”
皇甫謹儀歎了口氣將書包放到架子上,站起身,打算去找廚房。
敲門聲?
她走到門口,皺眉,這所學校有誰認識他們嗎?怎麽這個點有人來敲門?
“你是?”
看到門口冷著一張似乎寫著“別人欠我八百萬臉”的少年,她先是愣住了,然後身體輕微的顫抖著。
“你好。”金發少年禮貌而疏離的打著招呼。
皇甫謹儀睜大了眼,看著他。
“我是本校這一屆學生會會長,潼恩。來負責登記一下新幹部的身份信息……”
他的聲音在麵前少女的一臉淚水中戛然而止。
“你……”
皇甫謹儀一把抱住他“阿黎,阿黎!”
上官衍捧著一杯熱水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他不著痕跡的輕輕地捏緊了手中的杯子。
潼恩推開這個緊緊抱著他的少女,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你認錯人了,皇甫同學。”
……
皇甫謹儀被這一推,與其是沒有站好,不如是沒有防備,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官衍喝了一口水,淡然而冷漠的看著她狼狽的摔倒在地。
“上官同學,皇甫同學好像情緒不太好的樣子,你能來一下嗎?”
上官衍看著眼前的容顏精致的大約年齡在十八九歲的少年,漂亮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轉過身,淡淡的了一聲“抱歉,我很忙。”
完就慢慢的捧著杯子慢悠悠的走了。
潼恩隻能淡淡的看著還在地上坐著好像在震驚中無法回神的少女“地上不冷嗎?”
“你不記得我了?”皇甫謹儀忽然問道。
潼恩皺緊了眉頭,有些奇怪地問道“記得什麽?”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黎家破產了,比如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比如……
就是沒想到帶給自己所有希望的少年徹底的將自已遺忘了,真是狗血啊。
這麽多年來,她苟延殘喘的堅持,為了什麽呢?
可是還是不甘心啊。
看著膝蓋上摔倒留下來的傷口,皇甫謹儀咬唇扶著門框站了起來,帶著希冀的問“安雨彤,雨彤,下雨的雨,你還記得嗎?阿黎?”
“……抱歉,皇甫同學,你認錯人了。我有一個孿生弟弟,不定是他呢?”潼恩淡淡的看著她“而且我不記得我認識你,我也沒有缺失記憶的情況。”
你認錯人了,我有一個孿生弟弟,我不記得認識你,沒有缺失記憶的情況。
這幾句話在她腦海中不斷循環,最後,皇甫謹儀張了張唇,抬手捂住唇,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他們的過去,不,或者她的過去,傻傻的自以為是溫馨的過去,被徹徹底底的否定了呢。
在夜深人靜時,那段可以是她救贖的回憶,隻是那一場年少的夢中荒誕的玩笑嗎?
明明以為自己都不會哭的,被安誠國打到隻剩一口氣的時候,被所謂的同門拿著刀子威脅的時候,在學校和訓練地疲憊的循環的時候,她都以為,自己都快不會哭了,不是有多堅強而是忘了怎麽哭。
眼前的少年曾經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也教會了她如何再一次的哭的撕心裂肺。
“我是安雨彤,你真的不記得了?”
少年等了一會兒,等到這麽一句問題,皺著眉,抱著自己手中的文檔就轉身離去“看來你的情緒確實很不好,那麽我明再來吧。”
女生哭成這樣子,連一張紙巾都不會給的嗎?
與記憶中的他簡直判若兩人,是什麽改變了他?
“我怎麽會認錯啊!”
潼恩剛走出幾步遠,就聽到身後少女壓抑的低聲的,宛若咆哮的聲音。
“我怎麽可能會認錯呢,我在那裏等了你……八年,阿黎。”
潼恩歎了一口氣,這要是別人他絕對轉身就走了,但是皇甫謹儀不行,她是皇甫家現如今唯一的公主,也是家族幾次三番囑托的要交好的對象,不能得罪了。
“擦擦眼淚。”潼恩遞給她一張手帕。
皇甫謹儀不甘心的再次問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她的表情已經徹底的冷靜下來了,如果不是臉上的淚水和那紅色的眼框周圍,恐怕誰都不會覺得她哭了一場。
連聲音都沒什麽起伏的軟綿了起來,那是她對外人聲音一貫的表現。
“我們並不認識。”潼恩無奈的揉眉,肯定的到“你認錯人了。”
皇甫謹儀嘲諷的彎了彎唇“抱歉,嚇到你了。那麽潼恩主席是要來調查一下我和上官少爺的嗎?”
潼恩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她的變化不過就在這幾分鍾內,現在的女孩情緒變化都這麽快的嗎?
不過對方願意配合,他也省事。
“是。”
皇甫謹儀拍過他的手,聲音柔柔軟軟的,但是動作卻不溫柔“不必了,潼恩主席。進來吧。”
潼恩將幾個問題問完之後,第一次十分好心的給她建議“我弟弟就在你旁邊的班級,你如果認識他,可以去找他,他很喜歡交朋友的,相信很開心見到你。”
尤其是這麽漂亮的女孩子,雖然潼恩不是什麽外貌協會的,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少女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孩,無論是那雙好像會話一般的盈盈水眸,還是白皙無暇的精致臉蛋,長發束成馬尾也自有一種軟軟的少女乖巧福
皇甫謹儀嗯了一聲“謝謝了。”
她是不會認錯的,隻是眼前的少年將她徹底的遺忘了,僅此而已。
那麽,就算過去了吧,徹徹底底的將那段生活,那份希冀,那些微妙的情愫徹底……斬斷。
她皇甫謹儀本來就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要斷就斷的幹幹淨淨好了。
隻是當潼恩走了很久後,她還是坐在沙發上,抱著枕頭,垂眸發著呆。
雖然決定了,但是,會莫名的傷心。
真是下賤。這樣的自己,既然對方都忘了,自己何必執著?
她什麽時候這麽重感情了?都不像那個師父絕情心冷最好的的路西法繼承人了。
皇甫謹儀自嘲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想去廚房,結果看到廚房中那忙碌的身影,僵在那裏“少爺?”
上官衍轉過身,看到她膝蓋上摔破的傷口,皺起眉頭“去沙發上坐著,一會兒飯就好了。”
少爺,會做飯?聞著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