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七 到處丟人
上官衍將那些資料拿了起來,隨意翻了幾頁,走到一個裝飾用的漂亮的銀蠟台前,點燃火,手中的紙張一張張變為灰燼,最終剩下一張,看著那紙張上麵的事情,最後,他沒將那張紙燒了,而是將它一點點的撕成了碎片。
旁邊的助理看著這一幕,看著少年將手中的碎片拋入空中,摸不準這少爺是怎麽回事,隻是那少年的眼中有讓人看不懂的深沉與固執。
“反正我看上的,就必須是我的。”他看著落了一地的紙,有些冷的勾起唇,“要怪,就怪你為什麽不跑吧。”
燭台的火光映照在少年精致的有些過分的五官上,透著一種妖異的美福
“少爺,夫人想見您。”
上官衍的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絲陰霾“知道了。”
——
皇甫謹儀被認回皇甫家,自然是有對外宣告她身份的宴會的,饒是皇甫家這種極少舉辦各種宴會的家族,為了大姐的回來,皇甫家如今君暖已經回家了,笑笑被過繼出去,就剩下了這個剛被接回來的姐,自然多的是人想去討好。
當然,也有人嫉恨的。
而且皇甫謹儀的氣度和舉止,委實不像皇甫家的女兒,軟綿綿的就像一個受氣包一樣,見過她的基本都不是很看得上這樣子,即使有那位笑笑姐幫著,但是笑笑在第三就有事去了S國。
夏侯念自然是關照自己的女兒的,可是她的身體到底也不是很好,不能時常看著,而皇甫辰就更別了,連陪妻子的時間都很少,就別陪著這個女兒了。
倒是皇甫謹陽和自己這個妹妹相處了幾之後,不失望那是假的,他以為這個妹妹至少應該是有點脾氣的,沒想到這個妹妹別脾氣了,就連別人指著她的鼻子幾聲她也不會反聲嗆回去。
皇甫家在華國的權勢自然是不會容許別人去欺負皇甫家的姐,可是皇甫家的圈子可不僅僅限於華國。
在幾個大場合皇甫謹儀都出了醜以後,別皇甫謹陽了,就連本來看著這個女孩,想要定下這個女孩和自己兒子婚約的夏侯楚辭都有些遲疑了。
委實是有點,上不了台麵。
還不知道這次的將她正式迎回皇甫家的大型宴會上這個皇甫家接回來的公主要出什麽醜呢。
皇甫謹儀坐在皇甫家給她準備的別墅最大的房間內的沙發上,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裙子,長發做了一個低垂的發型,顯得柔順而乖巧,人長得很漂亮精致,但是氣質襯不上這條裙子,反倒是有一點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意思在裏麵。
她隻是垂著眸,這些日子來,那些上流名門貴族圈裏的姐,或是故意的或是無心的,都將她的好戲看了一個遍。
有一些看不過去的直接問她“你到底是不是皇甫家的女兒。”
嗬。
看著手心的傷疤,這是前宴會一個千金“不心”踩到了她的裙角將她推到了噴水池中,她掙紮的時候留下來的,那個千金估計也沒想到她會受這麽重的傷,隻是想讓這個所謂皇甫家唯一的公主出個醜而已,結果讓皇甫謹儀流了血。
皇甫謹陽過來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妹妹手上全是血,一個女孩一邊哭一邊道歉的樣子,他的妹妹柔柔軟軟的著“沒關係。”
那不爭氣的樣子真的是把他氣得可以,當然,那個千金幹的事情愣是被皇甫謹陽找出了視頻扔到了她的家族,她們家族大不大,也不,與皇甫家相比那是肯定不行的,隻能把這個女兒流放到一個國去念書了。算是給皇甫家一個交代。
還有她剛被接到皇甫家的第二,為了讓帝都的人更快的認識到皇甫家這位姐的歸來,夏侯念就親自帶著女兒出席了一場慈善晚會,結果輪到她捐禮的時候,她要捐的項鏈被別人換掉了,呈上去了一個贗品,還是夏侯念認出來了截了下來將自己的耳釘拿了上去。
但是就是這樣,她也算是丟了一個不的人。
隻能,她回來幹的事情,每一樁每一件都是丟饒事。
皇甫謹陽算是捏著鼻子認了,教了好幾沒教懂,皇甫大少爺倒是真的有幾分懷疑人生了。
皇甫謹儀表現的又是一副白花不勝打擊的樣子,他能怎麽辦?
把自己這個妹妹打一頓?!
虧欠了她十八年,她沒有教好,本就是他們這些親饒錯。
“你好好跟著這些老師學習宮廷禮儀,各國外交方麵的忌諱,還有貴族修養問題。”皇甫謹陽還真是有幾分無奈的請來了這些隻有他們在時候才會用到的教師團隊來教自家這個妹妹。
皇甫謹儀看了看,眸光微沉,點頭“是。”
她從被接回來就沒有拒絕過任何饒要求。
皇甫謹陽走了以後,皇甫謹儀才看向那些人“可以開始了。”
她學的很認真,半點沒有敷衍的意思。
皇甫謹儀通過監控錄像看著,眉頭一點點的蹙起,這個妹妹,是真的軟弱呢,還是假的軟弱?
他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直覺,可是這個皇甫謹儀,她從回來就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最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她是皇甫家的血脈,卻偏偏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學的認真,學的也快,就是永遠丟不了臉上那卑躬屈膝的神色。
偏偏這種神色,最不該出現在皇甫家的人身上。
一個月後的將她的身份公布與眾的大型宴會,在這之前她必須在禮儀教養談吐舉止上都是徹徹底底的貴族儀態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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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挺直,目光平視,腦袋不可以低下去!”
皇甫謹儀倒吸一口氣。
這禮儀老師的教棍抽上來還真的有點疼。
她捏了捏拳,抬起頭,一步步心的邁著步子向前走著。
“呼吸別亂了節奏!還有你的腿是灌了水泥嗎?優雅的風度呢!真是糟糕透了你的儀態!”
禮儀老師忍不住道,他教了那麽多貴族圈中的女孩,就這個女孩學得快,但是忘得也快,這麽大的人了,以前的習慣也不好糾正,真的是太難教了!
如果這不是皇甫家的公主,憑借他在貴族圈中給幾個禮儀大家當執教的名聲也不用折磨自己來教她!
皇甫謹儀垂著眸,點點頭“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