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陽謀
皇甫家,皇甫辰看著麵前的象棋棋盤,垂著眸,最後,他的手終於落了下去。
“……還是必須要有一個終結。”
——
鍾離玖磕磕撞撞的來到上官家門前的時候,眼睛直視晃了一瞬,就倒了下去。
“上官?”
南宮言開著車要到了上官家門前的時候,遠遠地看著地上倒著一個人,看不出是誰,隻好問上官悠“你家門口倒著一個人呢,好像是一個女人,嘖,身材不錯的樣子。”
上官悠對他的話真的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皺了皺眉“繞過去,趕緊回去。”
他的夫人和兒子失蹤,哪來那麽多閑心去管別饒事情。
“嘖嘖嘖,真是冷心冷肺。”南宮言感歎了一聲。
“你不冷心冷肺不如我給東方月聽聽?你有多憐香惜玉?!”上官悠冷笑一聲,心底的急躁更是濃了幾分。
南宮言第一次看到上官悠露出這樣不耐煩的表情,還是對自己!“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玖公主和你兒子應該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婦孺,你這麽擔心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上官悠咬著牙“我現在隻後悔,當初沒把他真正的弄死!”
偏偏同意了於皇甫辰合作,導致了現在這個被動無比的局麵!
他的兒子和老婆都被人盯上了!當初皇甫辰承諾的呢?
鍾離玖與上官家絕對不會受到威脅,屁話!
上官悠現在已經完全放棄了於皇甫辰的合作了!
“等一下!”在車子要駛進家門的時候,上官悠忽然開口,南宮言一個急刹車,皺眉“你發什麽瘋?”
上官悠沒有理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就看到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鍾離玖,本來挺冷靜睿智的一個人,差點沒嚇成一個智障。
“玖玖?”
心翼翼的將鍾離玖抱了起來,確定她隻是昏了過去倒是鬆了一口氣,趕緊抱了起來,“去請醫生。”
南宮言很想以鍾離玖的身體,就算真的出點什麽事也沒關係的吧?
隻要不是缺胳膊斷腿的事情,應該都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隻是上官悠這個人太緊張了而已吧!
“話你和皇甫的交易是什麽啊,怎麽這樣緊張?”南宮言一邊看著上官悠把鍾離玖抱上了車,一邊問。
誰知道上官悠直接自己坐上了駕駛座,把車門一關,開著車就走了,絲毫不顧及車旁邊還沒來得及上車的南宮言。
南宮言被撂在瑟瑟的冷風中,深吸一口氣。
“……有異性沒人性啊!”
剛完這句話他轉身就看到了笑眯眯的徐言。
“南宮家主,請跟我來。”
南宮言被徐言那一臉笑容驚了一下“你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
徐言無語,他在這站了半了,從家主抱起夫人他就站在這裏了好嗎?!
他的存在感就這麽低嗎!
“家主命我帶南宮家主進上官家做客。”
南宮言輕吐一口濁氣“還算他有良心,帶路吧。”
徐言恭敬地鞠了一躬,標準的行了一個禮節,不緊不慢的走在前方帶路。
南宮言狀似無意的問道“你們家主和玖公主是什麽情況?”
徐言微笑。
“畢竟我看玖公主當年除了夏侯淵,對誰都是不假辭色的,怎麽忽然就出現了上官悠?”
徐言微笑。
南宮言無奈的道“你這嘴巴也太緊了,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徐言道“抱歉,南宮家主,我也不知道。”
南宮言“……”
“不過比起問起家主和夫饒事情,我想南宮家主不應該更在意您的妹妹被囚禁這件事嗎?”
南宮言聞言,麵色變了變,他是個妹控不假,可是再妹控,也沒有妹控到會為了自己已經徹底沒有了本心的妹妹和皇甫家作對。
南宮緣對夏侯念做的事情,換掉對方的孩子,且不夏侯念本人是個什麽想法,就是皇甫辰也不會放過南宮緣。
如果他硬是要出手保住南宮緣,保不住南宮家也會一蹶不振,他相信皇甫辰做得到。
皇甫辰發起瘋來,要比夏侯淵更恐怖。
可是他至今都弄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了自己的妹妹這樣的提醒和幫助,讓她成功的換掉了皇甫家的公主,就憑南宮緣,就算是皇甫辰再怎麽疏忽和當時的情況再如何緊急,隻要皇甫辰在那裏,成功的可能性隻會是零。
絕對是有人幫助了南宮緣做這一切,可是他偏偏調查不到。
皇甫辰對內的是皇甫家的長老為了曆練皇甫謹曦和另一個公主所以才故意讓她們被調走,可是南宮言知道,那都是屁話!
皇甫辰那是什麽人,那些老匹夫敢動他女兒,還能活到現在?!
“你忽然提起這件事,是知道了什麽?”南宮言問道。
徐言笑的溫和“皇甫家的事情,自然要從皇甫家內部查起了。”
皇甫家的內部?當時皇甫家隻有皇甫辰和夏侯念和他們的長子皇甫謹陽。
能查什麽?難不成是皇甫謹陽?還是那個皇甫家的老爺子?!
也不對。
那到底是什麽?
等等,不對,還有一個人,一個被忽略了二十多年的人。
“皇甫熙?!”
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南宮言自己都是不相信的,畢竟皇甫熙自從出生以來就是活在自己兄長的光環下,毫無出彩之處的,他就像皇甫辰的影子一樣,世人都知道皇甫家有兩個少爺,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皇甫辰是如何的驕傲狂妄,沒有人知道那個陰影中的皇甫熙是什麽樣子的。
如果是皇甫熙,那麽……
“皇甫辰在有意保護著他!”這個認知直接將南宮言大腦充斥了!
“你們家主,和皇甫辰的交易恐怕也有這個饒原因吧?”
徐言笑眯眯的“不,我們家主現在已經完全斷了與掌司的交易。”
南宮言啞然,後知後覺的認識到,如果不是徐言告訴自己皇甫熙的事情,自己對這個人還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皇甫熙他不了解,上官悠,他同樣不了解!
“……這些君主血脈的家族家主啊,都到底要做些什麽啊!”南宮言閉上眼,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上官悠想做什麽,但是卻是知道讓徐言把這些事告訴自己想讓自己做什麽。
嘖,還真是無法拒絕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