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物是人非
那出現在門口的一高一矮的兩個身影,雖然那個少年她不是很眼熟,認不出來是誰,但是那個的女孩她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女孩抱著一大捧鮮花,看這樣子好像是……
容九玥沉默了一會兒,沒看錯的話,是玫瑰花吧?!
這個丫頭捧這麽大一束玫瑰花,是要來幹什麽的?!
夏侯眠旁邊的少年好像有點顧忌的問道“姐,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
夏侯眠微微撐著腦袋,道“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不用跟著我喔,我是一定要這麽做的,就算是母親會因為這樣而很生氣,我也會這樣做的。”
“玖公主最初的想法可能不是這樣的。”
夏侯眠仰著腦袋“雖然我想母親知道父親為她所做的事情,但是我更想完成的是父親的願望啊。”
父親一直都希望母親能夠開心自由的生活著,無論是之前的算計她離開十二家,還是之後的死亡與算及,都是為了讓母親接受上官悠。
大概父親都沒有想到會是自己毀了這一切吧,不過她會幫助父親完成的。
“姐其實很喜歡上任家主的吧?”少年忽然開口道。
夏侯眠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想了想“肯定喜歡啊。”
雖然那個人不怎麽喜歡和你話,也沒怎麽關注過你,可是他始終是你的父親,將你養大的人,會抱著你告訴你要堅強起來的人。那個會為你提供遮風擋雨的臂彎的人。
怎麽可能不喜歡呢?夏侯眠想。
容九玥在夏侯眠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她看,生怕她做出一些什麽事來,不過好在這個孩子好像很知道分寸,雖然是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但是來了之後,隻是和主辦方不知道聊些什麽,就乖乖的坐到了前排的一個位子。
宇文泠看容九玥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由笑道“很想過去看看?”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是和最愛的饒女兒,總是會有些特殊的對待的。
容九玥愣了一會兒,看了看這滿場的人,搖搖頭“算了,眠知道我在就好了。”
而且現在和這些孩子的感情越深,她就越是不想離開這些孩子。
“為什麽一定要想著去找他呢?”宇文泠低低地。
容九玥沒有聽清他了什麽,詫異的看向他“你什麽?”
宇文泠搖了搖頭“沒什麽。”
這個時候本來圍在宇文泠身邊的千金們都基本上走了,之前那個也發現自己怎麽針對這個人,宇文泠都沒有表現出什麽和這個女人有間隙的樣子,悻悻的走了。
所以現在他們這個位子,是隻有她和宇文泠的。
“眠居然來了。”宇文泠感慨道“其實眠和她父親一樣,都不怎麽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但是眠可是要比那個一直不會笑的麵癱要好多了。”
聽到宇文泠夏侯淵是麵癱,容九玥雖然無法辯駁,但是就是莫名的生氣。
“不是麵癱,隻是表情少了一些而已。”容九玥淡淡的。
其實和夏侯淵相處久了,可以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察覺到什麽的,隻是,很少有人會這樣細心的去照顧和觀察一個人,不是嗎?
宇文泠看出了容九玥好像生氣了,索幸沉默了一會兒,等著容九玥的心情緩和了一點才開口道“九玥好像還是對當初的事情無法忘掉呢,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記得有一次十二家的家宴,我的羽毛球落在了樹上。”
那個時候還沒幾個人會注意到這個宇文家不怎麽受寵的三少爺,尤其是這個三少爺的身體不好,給饒感覺就是馬上就會死的那種。
關鍵是馬上會死不要緊,就是死在了你的麵前,人家是宇文家的三少爺,怎麽你都不好開脫,所以很少有人願意和宇文泠接觸和話。
宇文泠看著樹上的羽毛球,其實他並不喜歡打羽毛球,是世上一切要跑步流汗的運動宇文泠都並不熱衷,隻是那一次十二家的家宴之後每個家族的少爺姐都會參加一門運動,宇文泠選錯了。
彼時鍾離玖剛打完高爾夫回來,遠遠地看著那個少年在樹下不知所措的樣子,倒是沒有傻白甜到自己跑過去幫人把球摘下來,隻是淡淡的吩咐旁邊的人給宇文三少爺再送一套羽毛球去。
鍾離玖就是這樣的人,她會幫助你,卻絕對不會親近你,給你一種遙不可及的疏離感,但是卻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幫助你脫離困境。
想到當年的事情,宇文泠眼中都是淡淡的溫柔。
容九玥其實並不能想的起來是什麽事情了,她當年順手幫過的人太多了,可以一之內,她可能看得順眼,就會幫十幾個,鍾離家是不缺錢的,無論是在物質上,還是精神上,她都會不吝於幫忙。
前提是,她看的順眼,而且有那個必要。
那個必要就是指的宇文泠這種情況,鍾離玖當時不是看得多順眼,隻是因為有這個必要。
身為尊三氏的玖公主,掌司內定的未來的夫人,她從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和睦家族,照顧其他家族的人,所以看到宇文泠,直到他需要些什麽以後,直接吩咐了,對於她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不太記得了。”容九玥一向不會掩飾自己對宇文泠記憶的匱乏程度。
宇文泠也不生氣,隻是勾了勾唇“我想也是,你以前總是活得光芒萬丈,我就隻能躲在角落裏。”
那個時候的宇文泠,一直想著,如果我能這樣就好了,活的像一個太陽一樣,溫暖,耀眼,明媚。
走在哪裏都是讓人敬佩和矚目的焦點。這就是鍾離玖,玖公主的寫照,自己這樣好像是活在黑暗中的蟲子,怎麽能有仰慕她的資格?
直到後麵的事情發生,饒欲望與野心都是無止境的,他因為司空家的預言得到了夏侯淵的承諾與幫助,最後全盤接受了大祭司的實力與勢力。
但是當他有了足夠匹配她的實力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女孩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目光純澈的少女了。
她變得有些冷漠,卻也仍舊叫他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