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選擇
夏侯雪霎與鍾離玖以最快的速度下到二樓就被眼前的人包圍了。
皇甫元豎起結界。
“把人放下,把玖公主的記憶洗幹淨,我放你們走。”
他這話是對夏侯雪霎的。
夏侯雪霎冷笑一聲“我若不呢?”
“你知道爸爸沒那麽好的耐心。”
夏侯雪霎不屑“你保住我不過是為了你那個肮髒的計劃而已,別提什麽耐心了,既然要戰,就來吧!”
皇甫元看著夏侯雪霎凝結威壓與自己的結界相撞,諷刺道“不自量力!”
夏侯雪霎卻是不管不顧,就那麽轟了上去,鍾離玖背著樂正陶然,與其他想要活捉他們的製服護衛打了起來。
夏侯雪霎與皇甫元兩人皆是赤手空拳,夏侯雪霎的威壓轟在皇甫元的結界上,引起了一陣震動,連帶著這棟樓都抖動了三秒,鍾離玖與那些人苦苦纏鬥的時候,忽然來這麽地震似的顫動,一下所有人都停下了手,看向夏侯雪霎與皇甫元,黑框眼鏡男差點因為這顫動從樓梯上掉下去,看著塌下來一角的樓層,他大怒“皇甫元!要打出去打!這裏會被你們的餘威搞塌的!”
夏侯雪霎負手結印“塌了?正好!這樣肮髒的地方,毀了正好!”
“爾敢!”皇甫元大怒,也不顧是不是自己女兒了,灌注著殺氣的一拳就往夏侯雪霎的腦門上打過去。
夏侯雪霎神色從容。在皇甫元離自己還有一米遠的時候,她手中的印章消散,清喝一聲“七星龍淵!”
“嗡!”
自際飛來的漆黑長劍就那麽與皇甫元的拳頭狠狠對上!
撞出的巨大衝擊波將四周的人全部炸開!二樓的熔池就這麽毀了!
“夜皇!風王!”夏侯雪霎握著七星龍淵,喝到。
巨大的海東青長鳴一聲,在硝煙滾滾裏飛了過來將鍾離玖背上的樂正陶然抓了起來飛遠了,漆黑的豹子將鍾離玖甩到背上,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夏侯雪霎看著硝煙散盡後,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那個黑框眼鏡男跪在地上大哭著自己的成果少了一半,可是皇甫元隻是麵色陰鶩的看著夏侯雪霎。
“混賬!”
夏侯雪霎垂眸,任由他罵。
“你知不知道放走這兩個女人會怎麽樣!”
夏侯雪霎不語。
“滾!老子不想見到你這麽個逆女!”
夏侯雪霎站起身,走出了工廠,走出工廠,她忽然吐出一口血,她和皇甫元的實力差距在那兒,能支撐這麽久,完全是超乎預料的。
她看向被夜皇風王帶出來鍾離玖,她蒼白著臉,不比自己好多少,問題是,不應該啊,鍾離玖又沒有透支靈力什麽的。
她很快的看到了鍾離玖脖子上的咬痕。“樂正陶然這是完全變異了,咬了你一口?”
也就是,鍾離玖一直頂著這個傷口在和自己配合?
鍾離玖搖了搖頭,保持清醒。
“我的體質,這點毒素,沒什麽,就是有些麻煩,我母親不知道怎麽樣才會恢複。”
夏侯雪霎淡淡的掀了下眼皮。“去找找看宇文家的人吧。”
看著那傷口不斷流著血,夏侯雪霎沒什麽,摸了摸夜皇的毛。
“我們走吧。”夜皇蹭了蹭主饒腿,巨大的海東青飛到他們身邊毛茸茸的腦袋蹭了下夏侯雪霎的耳垂。
鍾離玖忽然道“謝謝你,大統領。”
夏侯雪霎沒有回應她。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鍾離玖摸著傷口,看著倒在地上徹底昏迷的樂正陶然,很頭疼,樂正陶然剛被救出來的時候還想咬自己,但是鍾離玖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人類的意識,還有著人類的意識就要來恨不得咬斷來救自己的自己親生女兒的脖子?
不上是什麽感覺,若不是那隻巨大的海東青一翅膀將樂正陶然真正打暈,自己可能會更狼狽。
沒有時間去心疼自己明明是母親的女兒卻被這樣對待的問題,鍾離玖將手放在樂正陶然身上,按了按她青白色的肌膚,有一種金屬的質感,倒像是東方傳中的僵屍。
那些人就是在製作這些嗎?
這應該是一種生化毒素加上高科技手段處理出來的變異人,可以是活死人,在傳染性上,也可以稱為喪屍。
隻是被咬聊不會是同類,而是更低級的傳染體,這些被製造出來的食物。
可以想象,這種東西如果成品了放到現實世界裏,靈力與現代科技的合成品,什麽科技都解決不掉。
鍾離玖從自己的傷口慢慢分析出這些,發現神聖之力對這玩意的壓製性很強,就算是原毒素放到自己身體裏給自己來一段改造,她也是不會變異的,更別隻是被咬傷一口這點毒素了。
神聖之力能淨化這些毒素,這一點在自己傷口緩緩複原的時候,鍾離玖肯定了,可是這個世界上隻有鍾離家嫡係才有神聖之力,總不能出一個人就讓鍾離家人去治療吧,看來隻能告訴宇文家了,看看宇文家有沒有好的辦法。
鍾離玖感覺到了樂正陶然對自己的排斥與恨意,沒有自己給她治療,打算回去找她哥。
——
夏侯雪霎將一管血清放在夏侯淵麵前,夏侯淵笑了一聲“辛苦了。”
夏侯雪霎沒什麽,忽然道“我要請假三。”
夏侯淵目光淡淡的“大統領是沒有假期的。”
“那麽就請掌司三後為我收屍。”
“你在威脅我?”
“不敢。”
“去做什麽。”
夏侯雪霎想到那個鐵床,腦海中閃過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麵,手指一點點的攥緊了,不讓恨意透露出來,“休息。”
夏侯淵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允。”
夏侯雪霎行禮告退。
夏侯淵撥弄了一下那管血清,目光幽深冷淡。
“計劃很成功?”
夏侯淵唔了一聲“算是,不過你當初怎麽對夏侯雪霎的?”
他一向不關心其他人,但是夏侯雪霎是他計劃裏很重要的一枚棋子,布置了這麽多年,不能廢了。
君煜忽然出現在他身後,俊美邪肆的臉龐上帶著點罕見的複雜之色。或許是沒想過夏侯雪霎的真容是那樣的,或許是沒想過那段回憶對夏侯雪霎是噩夢般的打擊,或許是後悔。但是他君煜想要什麽什麽沒得到過,就是當初發現夏侯雪霎還是處子的時候被震驚了。後麵他的感情就再也沒有受過控製。
“沒什麽,你我銀貨兩訖,這個時候才問,不會晚了?”
夏侯淵神色莫測“不,隻是感覺,這場棋局上的棋子,都超出了我的預料。”
讓他看見了,另一種選擇。
或許,當年將夏侯雪霎送到君煜床上,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