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陸悠悠看著江瑞雪難受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隻好默默拉著江瑞雪的手，陪著她。


  晚上回家後，江波瀾給江瑞雪和陸悠悠一人衝了一杯熱可可，督茶幾上，江瑞雪終於忍不住了，紅了眼眶，陸悠悠見狀，手忙腳亂給她抽了兩張紙：


  “呀！雪兒你別哭，沒事沒事的，不著急，慢慢，來，擦擦，別哭啊，乖。”


  陸悠悠一邊幫她拍著後背，一邊安慰。


  江瑞雪哽咽了一會，好不容易情緒平靜了一些，啞著嗓子：


  “我……上次回去，遇到年年爸爸了，”然後看了江波瀾一眼，“就是上次，奶奶葬禮結束之後，把我和年年攔下來的那個男人。”


  江波瀾點點頭，表示了然。


  他上次看到了那個男饒背影，上次他很明顯發現顧豐年和自家妹妹情緒都不太對，自打那時起，他對於那個男饒身份就有了一定猜測，現在得到這個答案，他並不意外。


  接著，江瑞雪眼神晦暗：“我本來也以為，就這麽簡單，但是，上次我見到他，他告訴我，其實，他不是年年親生父親。”


  這下輪到江波瀾和陸悠悠震驚了，陸悠悠沒忍住，驚呼：“啊？那難道是騙子？”


  江波瀾也始料未及，但沒話，等著江瑞雪繼續。


  江瑞雪搖搖頭：“不，他的確養了年年八年，年年自己也以為，到現在都以為，那個男人是他父親。”


  陸悠悠這次也沒話，靜靜聽著。


  “我第一次見到年年，他才到我腰的位置，”江瑞雪著比劃了一下，“又矮又，我當時以為他就五六歲，因為他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

  著著，江瑞雪眼眶又紅了，“他臉上還有巴掌印呢，最可怕的，是手腕上還裹著好幾圈紗布，一看就是……”


  江瑞雪不忍心出來，“不知道是被人割的還是他自己割的，但是，他才那麽，不管是哪個都很讓人心疼啊……”


  江瑞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有一次問他，要不要我幫他洗澡，他不要，紅著臉拒絕了，我以為是年紀就會害羞了，也沒多想，結果有一次，我進他房間沒敲門，他背對著門，在衣櫃邊上換衣服，我才看到，他背上也有許多傷痕，大大的，一看就是老傷了，而且應該不是一次留下的。”


  江波瀾低著頭，眼神冷冽，陸悠悠聽的臉都白了。


  “我當時就明白了，他應該是被家暴過，可是後來，我爸媽給他辦身份的時候，又發現他父母雙亡了，我就以為他跟我的沒爸沒媽是真的，結果後來又見到了那個自稱是他爸爸的人……”


  “我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麽年年讓我幫他洗澡，也不用我幫他穿衣服，我一直以為是他懂事，後來才知道，他不想讓我看見他身上的傷，”江瑞雪聲音低了下來，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乖巧，那麽懂事，後來就明白了……”


  江瑞雪眼簾閃了閃，“而且，我第一次看見他真的沒想到他都八歲了，他看起來真的比實際要，可能因為，從就……”


  “我那個時候就覺得他好可憐所以想對他好，後來才知道，他比我以為的還要可憐，我就覺得自己對他不夠好……”


  陸悠悠抱住江瑞雪，眼眶也紅了，江波瀾啞著嗓子：“雪，你沒什麽好自責的，你對他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