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量刑
“我說我找的是宮廷裏的姐妹嗎？本王妃找的是淩小姐。”說罷，她一把拉住淩小葵的手，孫東濤還想反駁，卻突然想起來，沈雲箋確實和淩小葵認識，還就是因為楊婷妤。
就在孫東濤發現自己說錯話，出錯頭之後，他決定默默退回隊伍裏當透明人，沒成想，沈雲箋並不打算放過他。
隻聽得沈雲箋又道:“孫大人就不想知道為什麽本王妃出去找人嗎？”
“這還能有什麽原因？一般的姐妹情誼罷了。”孫東濤不以為意。
沈雲箋卻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魏文傑，對他行了一禮，“稟陛下，臣婦之所以去尋淩小姐，是因為孫大人的愛女孫碧柳小姐在欺負淩小姐。”
“你血口噴人！”魏文傑還沒說什麽，孫東濤率先跳起來罵人了，他怒瞪著沈雲箋，指著她的手指都氣得發抖，並不是因為孫碧柳打了淩小葵，而是因為孫碧柳的行為讓剛才還在抨擊沈雲箋的他受到了麵子上的損傷，此時老臉都快掛不住了。
沈雲箋平靜的對他說:“我沒有騙人，淩大人親眼看見的，不信你可以問他。”本來還在一旁看戲的淩開陽突然被點名，還有些懵，反應過來後才對魏文傑道:“稟陛下，王妃說的確實屬實，微臣親眼見到孫碧柳打舍妹。”
淩開陽這句話讓沈雲箋都忍不住側目，這淩開陽，撒起慌來是如此的熟練，她剛才可記得，淩開陽頂多看見她抓住孫碧柳即將打到淩小葵臉上的手，此時就已經成了他看見孫碧柳打了。
不過他這麽一說，確實比較有效。
“那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女兒打的，這都是你們的人，你們當然會幫自己人說話！”孫東濤嚷嚷道。
沈雲箋卻輕笑，對淩開陽遞了個眼神，後者馬上會意，對後麵的人說:“帶上來！”
不一會兒，領命的人就帶了一群年輕姑娘上來了。
孫東濤一臉茫然，“攝政王妃，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些姑娘，都是孫小姐的玩伴，這個孫大人應該是知道的吧？”沈雲箋平靜道，頓了頓，她又繼續說:“孫大人不如問問她們，在和孫小姐一起做什麽？”
孫東濤心中一凜，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隻得硬著頭皮走到一個女子麵前，咬牙問她，“我問你，你們和柳兒剛才都在幹什麽？”
那女子和旁邊的姑娘麵麵相覷，對視了幾眼後，還是不顧孫東濤嚴厲警告的眼神，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對魏文傑磕頭道:“陛下，臣女剛才和姐妹們一直在外麵玩耍，是孫小姐將淩小姐帶到我們那裏，說要讓淩小姐認識認識我們，隨後就動了手，我們都是被迫的！”
“哦?那你說說，你們是怎麽個被迫法?”魏文傑威嚴道，這個女子心裏想什麽，在場的老狐狸們心裏的清明得很，隻是都揣著不說罷了。
那女子得了魏文傑的命令，隻得顫顫巍巍的說:“若是我們不依孫小姐所說，去教訓她要教訓的人，她就會把那個人排擠出這個圈子，然後教唆其他姐妹一起欺負這個人。
所以我們不敢，為了不被欺負，我們隻能聽她的。”那女子說完，已經瑟縮得恨不得鑽進地裏去，看樣子是怕極。
魏文傑聽後，眼神掃過站在一旁漲紅了臉的孫東濤，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孫尚書，你還有什麽話想說?”
“陛下……”孫東濤趕緊撲通一聲跪下，惶恐道:“陛下，此女確實是小女的朋友，但她們被攝政王妃抓了，誰也不知道她們經曆了什麽，又怎麽可以聽信她的話。”
“按照孫大人的意思，是本王妃逼迫她們了?”沈雲箋微眯了一下眼睛，開口問他。
孫東濤眼裏閃過一絲憎惡，對沈雲箋說話也不怎麽客氣，“不敢，下官以為，女兒家沒有這麽多心思，定是有居心不良之人想嫁禍於人。”
“好，說得不錯。”沈雲箋欣慰的看著他，點了點頭，她這一反應讓眾人迷惑了，沈雲箋笑著走到孫東濤麵前，“我看，確實是有人想嫁禍於人。”
於是，沈雲箋拉住淩小葵的手，朝魏文傑行禮道:“陛下，不如讓正主來說說，是誰打的她吧。”
魏文傑點點頭，“好，淩小葵，你自己來說，是誰打的你?”淩小葵緊張得有些發抖，她畢竟是第一次和皇帝離得這麽近，都說伴君如伴虎，若是她說錯了一句話，說不定就會被殺，還要連累王妃和哥哥他們。
沈雲箋感覺到了淩小葵的緊張，用手捏了捏她的手，安慰她的情緒，淩小葵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小，但還是能讓人聽清楚。
“稟陛下，是孫小姐在臣女來的路上截住臣女，說要讓我認識新朋友，因為臣女很少出門，一聽這個事就歡喜的去了，但孫小姐將臣女帶到一處有許多小姐的地方，就對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開始打我。”
淩小葵講了來龍去脈，眾人一下子全部了然，孫東濤百口莫辯，隻得羞憤道:“縱然小女動了手，可她們不也一樣打了淩小葵嗎？”
“那是孫碧柳逼迫我們的，如果她不逼我們，我們也不會莫名其妙去打淩小姐呀！”那姑娘氣憤的說，她還是能明白現在的處境的，孫東濤大勢已去，現在隻有勝利的一方才能保住她們，就是沈雲箋他們。
孫東濤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但魏文傑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他，“夠了，孫尚書，你身為工部尚書，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
“是微臣教導無方，陛下息怒！”孫東濤跪在地上，頭重重的磕在上麵，魏文傑似乎正在思考怎麽量刑。
“那，就罰你三月俸祿，孫碧柳禁足麵壁三月，抄道德經一百遍。”
一直沒說話的淩源突然站了出來，“陛下，微臣剛才一直沒有說話，是相信陛下一定能給臣和小女一個公道，但允臣再插一句嘴，微臣實在做不到心胸寬廣，見自家病弱的女兒被欺負成如此模樣，所以，微臣懇請陛下重新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