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父親到訪
“我嗎?”沈雲箋有些遲疑,她從來沒有給男子戴過束發的簪子,怕弄不好就散了。
顧庭舒點頭,但看著她的表情也猜測這小女人絕對是害怕把他的發冠弄散了,不禁也有些懷疑沈雲箋的手藝。
但事實證明,沈雲箋太謙虛了,她束的發是非常好的。
沈雲箋替顧庭舒戴上後,後退幾步仔細的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啊,我的眼光還是好的,這簪子很適合你。”
顧庭舒眉頭微動,彎著嘴角道:“那是因為我長得好。”
“……”沈雲箋語塞,但確實無法反駁,因為顧庭舒確實長得好看,所以感覺他穿上什麽衣服都似乎挺適合。
果然還是要靠臉!
沈雲箋在內心吐槽。
看著她有些無語的表情,顧庭舒好笑的站起來拍拍她的腦袋,告訴她好好休息便準備離開,走出幾步後突然又頓住腳步,折返回來,眸色深深的看著沈雲箋,無聲的說:“謝謝,我很喜歡。”然後轉身離開。
沈雲箋有些不知所措,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剛才顧庭舒居然對她說了謝謝?!但反應過來後沈雲箋卻發現自己控製不住的彎了嘴角。
我到底在高興些什麽?沈雲箋拍了拍自己的臉,趕緊控製住自己的表情,卻控製不住自己雀躍的心。
沈雲箋覺得自己是魔怔了,她現在看顧庭舒越看越順眼,甚至看見他的時候還會高興,不見他的時候會經常想到他,且心中也沒有對他的恐懼感了。
其實她內心已經有些答案了,但她一直壓製著,她怕自己隻是一廂情願,且諸多因素都不支持她喜歡上他。
沈雲箋突然覺得有些心累,遂回了思雲苑準備好好休息,倒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不一會兒她便進入了夢鄉。
“你們都小心些,輕一點,別吵醒王妃休息。”
許是沈雲箋大病初愈,睡眠也不是很好,外麵有些嘈雜的聲音就把她吵醒了,她出門一看,就見院子裏搬了好幾隻箱子過來,有些疑惑,“你們這是?”
“王妃,這是王爺送給王妃的,說讓您隨便花,花完不夠可以去庫房拿,這是庫房的鑰匙。”管家雲叔恭敬的將一把鑰匙遞給沈雲箋。
沈雲箋這才明白過來,這是要給她大把的錢花啊。雖然她喜歡錢,但是她現在被顧庭舒養得忒好,根本不愁吃穿,也用不到這些錢呀。
“雲叔,你把鑰匙還給顧庭舒吧,這些錢我也用不到,都抬回庫房去吧。”沈雲箋將鑰匙推回給管家。
雲叔有些為難,“這……王妃,王爺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違背啊。”
“嗯……那就留下一箱東西,其餘的都抬回去吧,這鑰匙你還給他,就說是我用不著,謝謝他的好意。”沈雲箋想了想,對雲叔這樣說。
雲叔沒法,隻能歎了口氣,收起鑰匙,讓人抬了東西回去。
晚間時分,沈雲箋正在屋裏無聊的看話本,門外芍藥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奴婢參見王爺!”
沈雲箋從話本上抬起頭來,正巧見他走進屋裏,頭上正戴著她給他買的那支梅花簪,襯得他芝蘭玉樹,倒不似朝廷官,卻像江湖俠一樣風,流倜儻。
“顧庭舒,你怎麽來了?”沈雲箋站起來,又被顧庭舒按著坐了下去,他先看了看沈雲箋看的話本,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又正了正臉色,自懷裏掏出庫房的鑰匙。
“為何不要?”顧庭舒問。
沈雲箋見了鑰匙,知道他問的是下午的事,便對他解釋,“我在王府裏什麽都不缺,根本用不到錢,你就別拿給我了,這麽小的東西,我還怕我弄丟了。”
顧庭舒聽了她這番說辭後啞然失笑,拉起她的手將鑰匙拍在她手裏,“不怕,東西都給你保管。”
“這麽大的禮我可收不起啊。”沈雲箋歎了口氣,覺得這小小的鑰匙似是燙手山芋,萬一被她弄丟,被有心之人得了去,顧庭舒豈不是要損失慘重?
顧庭舒卻不容置疑的將她的手指曲回去,握住那把鑰匙。
沈雲箋想了想,終是拿了鑰匙,點點頭,“那行,我替你收著,你什麽時候想要回去都可以。”
顧庭舒笑了笑,沒說話。正好此時芙蕖張羅著晚飯來了,顧庭舒便留在思雲苑吃了晚飯才離開的。
臨走時還對沈雲箋說:“若是有人來找你,不用管他,盡管讓他出府便是。”
沈雲箋被他說得有些疑惑,略微一想,又微微挑眉,顧庭舒這意思,看來又是有人要找她麻煩了。
不過人正主都說了,盡管讓人出府,那就按他說的辦,反正她也不想再和那些人鬥智鬥勇。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沈雲箋便被芙蕖搖醒,她模糊的睜開眼睛,想不明白芙蕖一向比較沉穩,怎麽今日也會做出像芍藥一般的舉動。
“芙蕖……什麽事這麽急呀?我好困,讓我再睡……”沈雲箋半闔著眼睛,意識都在飄忽。
“王妃,快醒醒了,王爺的父親來了!”芙蕖有些焦急。
沈雲箋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且眼睛睜得溜圓,一骨碌坐起來,看著芙蕖,“你說啥?誰的父親來了?”
芙蕖無奈,“王爺的父親。”
“王爺的父親?我怎麽沒聽他說過?”沈雲箋一臉懵逼,但既然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得不去招待,遂起身簡單梳洗了一下,就趕往了正廳。
還沒到廳內,沈雲箋遠遠的便瞧見位置上坐了一個人,此人端的是高雅清持,一派詩書氣息,是文官無疑了。
隨著腳步的走近,那位置上的人也越來越清晰,沈雲箋內心的驚訝也越來越大,等跨進門,這才終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
來人正是承熙王朝的諫議大夫,柳升卿,沈雲箋怎麽也沒想到,這柳升卿能和顧庭舒扯上關係,且還是父子關係。
“你就是新來的兒媳,雲箋吧?”沈雲箋沒開口,倒是柳升卿先說話了,她趕緊收了收心神,彎腰行禮道:“見過柳大人。”
“嗯?庭舒沒跟你說嗎?我是……”說到這裏,柳升卿頓了一下,又歎了口氣,“確實,照他的性子是不肯說的,好吧,我自己來說,我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