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氣氛有點怪
連鞋都沒有穿,顧庭舒便一把將她拔蘿卜似的抱起來,將她調整到一個舒服些的位置,奪門而出。
沈雲箋是懵的,她剛才還在吐得難受來著,這時候就已經是在街上了,不一會兒顧庭舒便帶著她敲響了一家醫館的門。
“誰啊?”裏麵的小童迷迷糊糊的開門,等看清顧庭舒的樣貌時頓時醒了瞌睡,趕緊對他說:“王爺裏麵請,我這就去叫我家大夫。”
顧庭舒抱著沈雲箋跨進門內坐到椅子上,垂眸看了眼還有些愣神的沈雲箋,又瞧見她光著的腳丫,雪白的小腳垂在他的玄色衣擺處,更顯得晶瑩剔透,似乎是被夜風吹著了,腳趾等地方還有些粉紅。
顧庭舒想了想,將沈雲箋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沈雲箋眨了眨眼睛,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那什麽,顧庭舒,我其實也沒什麽事……”
“王爺,我家大夫來了。”醫管的小童打斷沈雲箋的話,緊接著內室傳來一陣腳步聲,沈雲箋也隻得閉嘴。
大夫抱著個大藥箱放在沈雲箋身旁的桌子上,正準備蹲下來為她把脈,顧庭舒突然按住老大夫的肩膀,大夫一愣,有些疑惑。
緊接著,顧庭舒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仔細的給沈雲箋穿上,他自己則穿著雪白的裏衣站在一旁。
大夫:“……”
顧庭舒的外套很是寬大,沈雲箋穿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但這也巧妙的將她白嫩的小腳遮住了。顧庭舒對此很滿意。
沈雲箋縮在他的外套裏,四周全是顧庭舒的梅花香,任由老大夫把脈。有了剛才看見的一幕,老大夫很明智的隔著顧庭舒的衣服把的脈,反正他的衣服也長,將沈雲箋的手全遮住了。
“王爺,王妃這是積食影響到腸胃了,下次要注意飲食,不可暴飲暴食,王妃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吃飯,已經留下病根,這次暴食便引發了病症。”老大夫歎了口氣,“王妃這要好好休養,我這裏給她開幾副溫養腸胃的藥,還請王爺按時給王妃服用。”
說罷,他提筆在桌上寫了一副藥方,遞給一旁的小童讓他去抓藥,沈雲箋依然縮在顧庭舒的外套裏,睜著大眼睛打量他。
心裏暗道,看你小子下次還敢逼我吃飯浪費糧食!
顧庭舒抿著嘴,垂眸掩飾自己眼神裏的愧疚,等小童拿了藥過來,顧庭舒親自接過,隨後一個橫抱將沈雲箋抱起,腳步沉穩的出門了。
醫管的小童要去送,被一旁的老大夫拉住,沒去破壞二人的氣氛。
沈雲箋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有些尷尬,她扭了扭自己的身子,不自在的說:“顧庭舒,我已經沒什麽事了,你把我放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顧庭舒沒搭理她,依然抱著她前行,沈雲箋看拗不過他,也不掙紮,隻是抬眼看著他完美的下頜線。她知道,顧庭舒這是內疚了。
她要的就是這男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然,他下次又繼續用這種方法欺負自己,她才真是叫苦不迭。
“這下你知道了吧,下次你可不能再讓我吃這麽多東西了。”沈雲箋頗為得意的說了一句。
“嗯。”顧庭舒突然回答她,沈雲箋一愣,沒想到他居然還答應了,她以為這男人會傲嬌的不理她的,還真是讓她意外。
空空蕩蕩的大街上,一雪白裏衣男子抱著一女子行於其間,皓月當空,傾瀉而下的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等回了客棧,顧庭舒將沈雲箋抱到二樓時就看見洛影站在那裏等他們了,他麵無表情的將藥和方子遞給洛影,隨後抱著沈雲箋進了屋,將她小心的放到床上。
沈雲箋看著顧庭舒明明有些笨拙還要強裝鎮定,像放個嬰兒似的動作,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抱住他的手臂道:“我說王爺呀,你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啊。”
顧庭舒愣了一下,垂眸盯著沈雲箋抱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有些軟……顧庭舒的耳尖悄然泛紅,別開臉不去看她,沈雲箋看著他有些泛紅的耳朵,料想他是因為她的話害羞了。
直到顧庭舒開始抽他的手,沈雲箋才感覺似乎有些不對,隨即往下一看,呃……她的……正碰到顧庭舒的手臂上,難怪他會耳朵紅,原來此害羞非彼害羞!
沈雲箋觸電似的一把鬆開顧庭舒的手,抄起被子將自己裹嚴實,紅著臉瞪著顧庭舒,“臭流氓!登徒子!”
顧庭舒聽見她的話皺了皺眉,轉頭過來和她對視,兩人臉上都有未散的紅暈,不過沈雲箋的更甚。
“你自己抱過來的。”顧庭舒無聲的辯解,沈雲箋自覺理虧,但也不肯服輸,梗著脖子道:“那……那你可以推開啊!”
顧庭舒聽此,忽然彎起嘴角,彎腰朝她靠近,沈雲箋退至床頭,無路可退,隻得抓緊自己身上的被子,瞪著他,“你要幹嘛?”
“你自己抱過來,我為什麽要推開?”顧庭舒笑著看她,兩人的距離已經是鼻尖對鼻尖,沈雲箋能清晰的感覺到顧庭舒的氣息噴薄到自己臉上,帶起一陣細癢。
她吞了吞口水,尷尬的說:“我……我那是……”想逗你。但這話怎麽也說不出口,沈雲箋卡在那裏咬了咬唇。
顧庭舒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帶著水光的眸子,將唇咬得紅醴醴的,加上無辜的小眼神,一副任由人欺負的模樣,鬼使神差的,他輕輕湊上去吻在了她的唇上。
沈雲箋愣了一下,瞪著眼睛扭動起來,她好後悔,為什麽剛才要把自己用被子裹起來,現在她慌亂之下根本掙脫不開被子,隻能任由顧庭舒親吻。
顧庭舒按住她不安分的動作,微微放開她的唇,用口型對她道:“別亂動……”他的氣息有些紊亂,臉上也泛著粉色,沈雲箋此時才意識到他們兩人的姿勢有多危險。
顧庭舒的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她裹著被子,也動不了分毫。
所以,她很乖的,停下了她的玩火行為,像個進入休眠期的繭一樣一動不動的盯著顧庭舒,生怕他又突然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