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吻
“好看,我妹妹是京城第一美人,穿什麽都好看。”沈寒霜忍住酸澀的眼睛,笑著稱讚沈雲箋。
沈雲箋嘿嘿一笑,“我準備去給娘看看。”
“娘她已經知道了?”沈寒霜微微蹙眉,沈雲箋點頭,“嗯,自賜婚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我和二哥。”
“唉……”沈寒霜歎了口氣,“她在掙紮,我們去看看她吧。”
沈雲箋點頭,剛和沈寒霜轉過長廊轉角,赫然看見魏芸站在那裏,想必已經聽過她們的對話了。
“娘?”沈雲箋有些驚訝,魏芸這麽晚了怎麽還在這兒?
魏芸深深的看了沈雲箋一眼,又將視線移到沈寒霜身上,“寒霜,你回來了。”
“娘,我回來看看你們。”沈寒霜點頭,魏芸呼出一口氣,拉住她兩個女兒的手,“如今,你們二人都要離我而去,去到那些個生死未卜的地方了。”
沈雲箋寬慰她,“娘,攝政王府離這裏不算遠,我也可以經常回來看您的。”她何嚐不知道,在顧庭舒身邊,若走錯一步,迎接她的,都可能是死亡。
“也罷,雲箋,你如今已經要嫁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知道了嗎?”魏芸想通了,她就算再難過也改變不了事實,還不如做兒女們堅強的後盾,最後的避風港。
沈雲箋和沈寒霜對視一眼,答道:“是,遵命,母親大人。”
“你啊……”魏芸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歎了口氣,留兩姐妹說話,自己先回去了。
沈寒霜不便久留,且她進京沒有稟告皇上,當夜就悄悄離開了,走之前,沈雲箋還塞了一大把喜糖給她,“大姐你不能來吃我的喜宴,妹妹在此提前敬你。”
說罷,端起一杯酒敬向她,沈寒霜一笑,“好,我受了。”端起沈雲箋遞過來的酒一口喝幹。
烈酒入喉,揚鞭打馬,一騎絕塵。
沈寒霜無礙,沈雲箋卻不行了,被剛才的氣氛感染,一時腦熱就和沈寒霜敬了酒,她就是那種一杯倒的體質,如今喝了這烈酒,臉上火燒似的,熱哄哄的。
她又穿了厚重的喜服,此時更是熱得不行,邊走便扯自己的衣裳,想讓冷風散散自己的熱意。
她不想回自己的房間悶著,便搖搖晃晃的走到院子裏的池子邊,準備洗把冷水臉,結果才剛蹲下,腳下一軟,身體便不受控製的朝池子裏跌去。
撲通一下,濺起無數水花。
但沈雲箋卻隻覺得天旋地轉,頃刻之間已經從跌入池子又出來了。她臉上還沾有水花,被湖水反映出來的光照著,亮晶晶的,映得她眉目如畫。
顧庭舒本來是接到密信說沈寒霜偷偷回京,所以才趕來將軍府監視沈寒霜,怕這兩人搞什麽動作陰謀,卻沒想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沒收集到,要走的時候卻見沈雲箋這個喝不起酒的傻帽搖搖晃晃的去池子邊。
看著沈雲箋要跌倒了,顧庭舒內心其實是毫無波瀾的,但轉眼一想,她畢竟還有用處,又決定大發慈悲救她一把。
所以在她跌進池子的一瞬間,他又提著她的後領子將她拎了起來。
沒錯,他就是故意讓她跌進去的,畢竟這女人這麽不乖,明日就要大婚,今天卻還喝得爛醉,讓她進池子裏醒醒酒也好。
沈雲箋確實醒了些酒,但也就是那麽一小會兒的事,畢竟沒進池子多久,隻是沾了些水珠。
此時她眼神迷蒙的看著眼前這個提著她後領子的人,那雙眼睛真好看,她便一直盯著顧庭舒眼睛看。
顧庭舒沒了耐心,這女人是喝傻了吧,一直盯著他看。他別看臉,想放開沈雲箋。
但沈雲箋卻笑嘻嘻的將他的麵罩一把扯下,顧庭舒一驚,這女人,還對他動手。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臉便被沈雲箋捧住,沈雲箋靜靜的盯著他看,顧庭舒也不敢妄動,他沒忘記,這女人會毒。
“嗯……好看……”沈雲箋突然一笑,像暗夜綻放的幽曇,純潔又美麗,顧庭舒有些愣神,反應過來後,便瞪大了眼睛。
沈雲箋,吻了他……
而此時醉酒的沈雲箋才沒想這麽多,隻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很好看,與其便宜了顧庭舒那個活閻王,還不如自己放縱一場,反正對方也是個美男,又不虧。
“顧庭舒……”沈雲箋突然開口,顧庭舒一驚,她知道是他?!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已經被沈雲箋推倒,沈雲箋按住他,嘻嘻一笑,突然高聲道:“顧庭舒……勞資要讓你戴綠帽子!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嗝……你就被別人垢病吧!哈哈哈”
此時沈雲箋完全是醉的,壓根兒就沒有思考能力,就覺得自己給他戴綠帽子,讓他抬不起頭來,這樣就是報複他了。
被她按在地上的顧庭舒眼神微眯,這個女人,大膽得很啊。
沈雲箋還在那裏扯顧庭舒的衣帶,扯了半天,把兩人的衣衫扯得亂糟糟的,也沒能將他的衣帶給解開。
沒了耐心的她像小孩子一樣賭氣的哼了一聲,直接用嘴去咬顧庭舒的腰帶,誰知用力過猛,一口咬到了顧庭舒腹部的肌肉上。
“嘶……”饒是顧庭舒是個啞巴現在也被沈雲箋這大力的牙勁給咬得悶哼一聲,痛吸一口氣。果然大力出奇跡。
這女人是屬狗的嗎?
顧庭舒忍著痛,提起沈雲箋的衣領子想將她扯下去,她卻像個八爪魚一樣扒在顧庭舒身上。
顧庭舒耐心耗盡,但又遲遲扯不下沈雲箋,隻能推住她的臉,試圖推開沈雲箋即將親上來的嘴。
要不是這個女人還有用,現在殺了她一點好處也沒有,顧庭舒敢肯定,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將這女人給砍瓜切菜一樣的剁了。
沈雲箋一看親不到他,索性一生氣,一口咬在了顧庭舒鎖骨上,顧庭舒眉頭一皺,手上力量增大,想把沈雲箋拎起來。
但沈雲箋就是不鬆口,任由口中血腥味蔓延,也緊緊的咬在他的鎖骨上,恰好鎖骨突起來一些,她咬得更嚴實。
顧庭舒無奈,隻能采用懷柔計策,輕輕抱住沈雲箋,抬手摸摸她的頭,像對待小狗一樣安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