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上次我離開紫蘭軒的時候，你看了我一眼，那個眼神告訴我，你不會殺我。”韓非道。 “解讀我的世界是非常危險的，你最好心點。”衛莊看著窗外，背對著韓非。 “你的世界確實很神秘，雖然一般人看不到這個隱形而龐大的世界，但是實際上其中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你的掌握之中。紫蘭軒和汐就是這個世界的眼睛和耳朵。” “你知道的事情好像確實不少。”衛莊繼續看著窗外。 “我還知道，我之所以能夠看到那個眼神，是因為你想讓我看到……” “你看到了什麽？” “悲傷，深沉的悲傷……” 韓非的話讓衛莊一驚，轉頭看著韓非。 “就像一條被困在淺灘上的龍，那種瀕臨死亡的悲傷。”韓非走到衛莊的麵前，道。 “你是，因為學業出色的學生成碌碌無為，但那個才學遠不如他的師弟李斯卻在秦國位極人臣，叱吒風雲，而他隻能遠之地看著，任由自己的國家越來越隋落，一在酒色中把生命消耗完的那個種悲傷？”衛莊道。 這是轉個彎再韓飛嗎？陌汐聽著他們的話，沉默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師兄蓋聶也是在秦國，擔任嬴政身邊的第一劍客。” 道蓋聶，衛莊的眼中表現出了一絲失落。 “對，就是這個眼神。所以，我們是一樣的。” “衛莊大人……”陌汐看著衛莊，一時不知道什麽。 “我跟你，不一樣……” “你非要這麽也行。”韓非並沒有勉強他，繼續道，“那麽，我們之間是不是終於達成了第一次寶貴的共識？” 衛莊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來還禮。”著韓非從懷中拿出了從潛龍堂換來的那個木盒，“這是紫女在潛龍堂給我的禮物。盒中所藏的水消金正是破解鬼兵劫軍餉的關鍵線索。但是這份禮物有另一位真正的主人。” 衛莊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韓非繼續道：“因為此盒運用了縱橫之旅製造而成的，是鬼穀派的東西。下寥寥，蒼生塗塗，諸子百家，唯我縱橫。又有誰能想到這的紫蘭軒中，竟然隱藏著衛莊兄這樣的鬼穀傳人。” “嗬，你不是做好了選擇嗎……” “但是，要做成這件事需要你的幫助。” “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接下來，該輪到你向我證明你值得我幫。”衛莊再次轉過身，道。 “衛莊大人……”陌汐剛想什麽，就被韓非打斷。 “哎，汐，衛莊兄的不錯，如果我做得事情沒有意義，衛莊兄就會覺得我不值得他幫。”韓非擺了擺手，道。 哼，什麽嘛，我是想幫你啊！陌汐哼了一聲，轉頭，不看他。 “那麽，韓非就此告辭了。”韓非抱拳一恭，離開了紫蘭軒。 衛莊走到桌前，拿起韓非放在桌上的木盒，按了幾下打開了木盒，看著盒中的紙。 “衛莊大人……”見韓非離開，陌汐這才走到衛莊的身旁。 “那件事應該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吧。” “是，安平君與龍泉君都承認當他們對軍餉做了手腳，而且，指示人是……” “姬無夜嘛？” “嗯。”陌汐點了點頭。 “這件事你不要再參與了。” “大人……” “我把你安排在姬無夜的身邊，現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時候……而且，”衛莊看著外麵，道，“姬無夜知道韓非在調查此事一定會向他下手的。” “明白了。”著，陌汐轉身離開了紫蘭軒，悄悄地跟在韓非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