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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口舌攻魔修授首

  隻是以他的速度,再怎麽也抓不住顧絕塵,兩人又隻能再度轉圈圈。


  轉了幾圈,那魔修發狠,不再理顧絕塵,反而又往回跑,準備再去殺戮。


  對比,顧絕塵也沒辦法,如果靠近了他,那飛劍很可能掙脫束縛,重回魔修手中,到時,他就有了兩件法器,顧絕塵是絕不可能敵得過他的。


  再說,有了飛劍,以飛劍的速度,他很可能就可以憑借飛劍的騷擾追上他,這個險,他不能冒。


  他隻是遠遠墜著魔修,手上不斷消磨那飛劍,卻不敢上前。


  那魔修花了片刻才返回那山村,此時,這裏的大火、濃煙已經慢慢消弭了下去。


  靠近這山村之後,顧絕塵突然開始長嘯起來,嘯聲激越高昂,充滿殺意,希望能給那山村中的幸存者示警。


  那魔修聽了他的嘯聲,轉頭笑了起來,戲謔道:“怎麽樣?怕了吧?如果你還我飛劍,我可以發下天魔血誓,放過他們,回轉大荒。”


  “我不信狗能改得了吃屎!”


  那魔修再也不遲疑,飛回那山村上空,此時離他被引走已過了半個時辰,再回到這裏的時候,這裏表麵已經空無一人。


  不過從痕跡也能看出那些幸存者倉皇離開的路徑,那魔修直接追了上去。


  顧絕塵急也急不來,隻能慢慢尾隨在後麵,口中嘯聲不斷。


  那些離開鄉村的盡是先前行走不便的老弱婦孺,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也不過走了二三裏而已。


  聽著身後不斷接近的嘯聲,那些老弱絕望了,決然地,老弱都停了下來,等在原地,然後驅使那些能走動的孩子們四處奔逃,能逃出去一個算一個。


  這些剩下的孩子大多隻有三四歲,雖然長在鄉村,習慣了山林,可是一時之間又能跑得多快?

  那魔修很快就追上了那群老弱,他沒打算直接殺這些停在原地的老弱,而是準備先去殺了那些逃走的幼童。


  就在他越過那老弱的時候,最前方的一個耄耋老頭突然噘嘴,朝他吐出一口濃痰,罵道:“爹死娘偷人的雜種,挨千刀的畜生,爺爺在陰司等著你。”


  這魔修沒想到這一幕,被那濃痰沾在了衣服下擺,頓時呆了一下,就聽那老頭已經罵完了那句。


  這話一出,剛剛還有點呆住的魔修再也忍不住怒火,頭上的熏爐被他一伸手抓在手中,就劈頭蓋臉朝那老頭砸了過去。


  隻一下,那老頭就腦漿迸裂,紅色的血、白色的腦漿、黃色的皮肉四處飛灑,濺了那魔修一身一臉。


  其他老人卻怡然不懼,看著先前這老頭的話語有效,頓時效仿起來,頓時,各式不堪入耳的髒話伴隨著濃痰齊飛,魔修的十八代祖宗和師長都被問候了。


  那魔修的怒火肉眼可見的上漲,全身發紅,法力蒸騰,手上那熏爐被他當做了錘子一下下朝著那些老人的頭頂砸去。


  一個魔頭在其頭頂若隱若現,要看他就要入魔。


  此時,他身上突然竄起一道水光,覆蓋了他全身,一個宏大的聲音傳出道:“全兒,冷靜!馬上道曲阜來,不要耽擱。”


  被那水光一覆,再經那聲音一喝,這魔修清醒了些許,眼見就要擺脫入魔的狀態。


  此時,顧絕塵遠遠的來了一句:“全兒,不要調皮了,到爸爸這裏來,你瞧你,搞得跟條狗似的。”


  那魔修本來清醒了一點,聽了這話,眼珠充血、麵目扭曲,就要再衝過來。


  “冷靜,周震全,馬上,現在,趕到曲阜來。”那水光中再度想起那聲音,其間夾雜了特殊的法門,震得顧絕塵頭暈目眩,卻讓那魔修清醒了過來。


  那家夥一言不發,扭頭就走,顧絕塵哪能放過他,遠遠又開口嘲諷道:“怎麽?準備回你師傅懷裏吃奶?對了,你師傅沒有!還是準備去讓你師娘安慰下你?拍拍你的狗頭?”


  那魔修臉容扭曲,但這次理智在線,沒有暴走,隻是狠毒的時不時瞟顧絕塵一眼。


  “看什麽看,你把那雙狗眼瞪出來都奈何不得你爺爺,有什麽用?與你殺死的那些凡人有什麽區別?”


  顧絕塵遠遠跟著,開著嘴炮,不斷嘲諷他。


  這家夥目前能保持清醒,靠的就是那水光,不論那玩意是符篆還是特殊的法器,都不可能是永久起作用的。


  那魔修幾次要轉身,都被那聲音阻止了,直到魔修再也忍不住之時,“聒噪!”那聲音猛然化為一道凜冽寒光朝顧絕塵射過來。


  “草!”顧絕塵大驚,沒想到這玩意竟然還能攻擊,天涯身法展動,往後退去。


  可是他退後的速度哪有那寒光的速度快,那寒光很快,瞬間就朝顧絕塵麵門罩過來。


  情急之下,他隻能抬起手中那魔修的飛劍,當做匕首,狠狠刺向那寒光。


  結果,那寒光撞上飛劍,隻聽“啪”地一聲,那飛劍被迅速凍上,其上剛才顧絕塵搞了半天還隻微微閃動的火行禁製立刻熄滅,寒光往顧絕塵手上蔓延。


  嚇得他馬上將那飛劍往後遠遠拋開,那寒光卻並沒有消失,仍有一部分朝顧絕塵而來。


  見狀,顧絕塵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用秋霜劍激發劍氣抵擋,同時,雙手也密布法力準備硬抗。


  誰知,那寒光如同強弩之末,隻擊破劍氣,沾染到劍身就消失了。


  顧絕塵甩了甩秋霜劍上並不存在的寒霜,冷眼看著那魔修,道:“你爸爸縮回去當烏龜了?你怎麽辦?跪下來叫我爸爸?”


  口中說著,天涯身法展開,秋霜劍直指魔修臉門。


  那魔修深知身法差顧絕塵一大截,幹脆不再移動,頭頂熏爐,一道火光纏繞在他的指尖,緊緊盯著顧絕塵。


  顧絕塵卻不急,他雖然沒有了飛劍,但眼前這熏爐也不是尋常法器,必須萬分小心。


  他隻是數丈外圍著魔修轉圈,手中秋霜劍不斷斬出劍氣,朝魔修斬去。


  那魔修隻能不斷撒出符篆,化出各種防護法罩來抵擋。


  顧絕塵知道這家夥身上再沒有法器了,至少他一時之間用不出來,身為築基期修士,他煉化兩件法器為己用已經很厲害了。


  築基修士的法力不夠,更關鍵的是,他們的精神剛開始蛻變,能承擔的法器是有極限的,一般修士築基期隻祭煉一件法器。


  那魔修手上的符篆也不可能無窮無盡,幾個時辰後,符篆就用光了,隻能用那熏爐的本體硬抗劍氣,身上開始增添細細的傷痕。


  此時,這魔修才驚慌起來,逃,逃不了;戰,戰不過;耗,耗不起。對生命的渴望,對死亡的恐懼終於開始壓製他的憤怒,他慌了起來。


  “我師傅乃是奉樓真人,魔道之中前途最廣大的金丹真人,二十年之內一定能踏入元神領域,你如果對我不利,上天入地,我師傅都會殺了你。”


  “但你如果放了我,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給你弄來。”


  “哦,果真如此?”


  “當然,我可以用天魔血誓見證,隻要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麽,隻要元神級以下,我都能給你。”


  “既然如此,你先將你頭頂那熏爐給我。”


  “行,大哥你來拿吧。”說著,這家夥就真的將那熏爐從頭頂取了下來,撤回了法力,化為了手掌大小一個小小暖爐,往顧絕塵身前一遞。


  顧絕塵順勢退開數丈,譏諷道:“是你傻還是我傻,將這熏爐丟入下麵那湖中,然後發誓給我一道庚金之氣,我就饒你一回。”


  那家夥本來還頗為猶豫,但一聽到顧絕塵要一道庚金之氣,立馬就放鬆了下來,覺得他很可能是真心地。


  庚金之氣乃是西方金氣匯聚而成的一種精純金行元氣。


  這種元氣純粹、鋒利、堅韌,是煉製飛劍最頂級的金丹級材料之一,可以說,隻要有一縷庚金之氣,飛劍進化到法寶是板上釘釘之事,除非飛劍上的禁製實在是拉跨。


  想了想,他還是不敢再拚下去,一揚手,將那熏爐遠遠拋入山下湖泊中,隔得直線距離,恐怕有幾十丈,築基修士再難以驅使。


  這時,他又張口準備發下心魔血誓,顧絕塵笑著,一點也沒有幹擾的意思。


  隻見那魔修開口道:“吾以天魔之主……”


  才剛開口幾個字,顧絕塵已經閃現在他身旁,秋霜劍化為一道驚鴻,直朝他脖頸斬去。


  “你……”那魔修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條件反射性地以手擋在了身前。


  結果,這螳臂當車的一步毫無作用,秋霜劍直接斬斷了他的胳膊,將他的頭顱幹脆利落地斬了下來,飛出數丈外。


  斬下這家夥的首級後,顧絕塵立馬又運轉天涯身法飄開,遠遠避開了他的屍首,防止他有什麽後手。


  結果,這家夥死後毫無異樣,死的比顧絕塵在濟寧城外殺的那魔修還安靜,就如一隻被割了脖子的雞一樣,顫抖兩下就完事了。


  “呸!”顧絕塵暗啐了一口,這家夥就是個寵壞的垃圾,比那些死在他手底下的凡人老翁還不如,膽小如鼠、色厲內荏,仗著幾件法器囂張一時,一旦沒有了外物慫的比雞都不如,也不知道那奉樓看中了他哪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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