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江子笙的姘夫
在婆子們的“保護”下,江子笙從容不迫地來到了大廳,看到江炳坤的陰戾的神色,唇角不屑的勾起。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瞬間甩到了江子笙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立即從她的臉上蔓延開口。
江子笙眸光一滯,微微眯起,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沒想到江炳坤竟然二話沒說就給她來了一巴掌,若不是太疼,她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她已經記不得,上次挨巴掌是什麽時候了。
“瞪著老夫幹什麽!老夫都替你感到羞恥!”江炳坤用力過猛,此時的手心都有些顫抖,他看著江子笙那雙清戾的眼眸,心沒來由的感到一絲慌亂。
月蓮輕輕地抓住江炳坤的手,柔柔弱弱地道:“子笙不過是一時糊塗,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也沒有補救的辦法了。”
江子笙冷漠地看著他們唱雙簧,摸了摸發疼的臉頰,淡淡地道:“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怎麽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麽?”
江炳坤看江子笙竟然還敢恬不知恥地發問,胸中的怒火,更加猛了,大手直指她的鼻子,恨鐵不成鋼地道:“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做出如此羞恥之事,竟然還有臉問老夫。”
江子笙深深地吸了口氣,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陰冷地看著江炳坤,手中的金針再次出現。
這個老不死的要是再繼續賣關子她就直接廢了他。
“丞相大人我的脾氣很不好,你這一巴掌我還沒還回去呢,有事最好說清楚,否則我這金針一不小心,可就會紮錯地方。”
聽到江子笙赤果果的威脅,江炳坤心更是氣結,又有些懼怕。許久才緩緩地道:“既然如此,你不怕丟臉,那老夫也不替你遮掩了,無法小師傅出來吧。”
隨著江炳坤的話,大廳的屏風之處便走出了一個理著光頭的男人,麵貌甚是清秀,看到江子笙的時候,眼中迸發出難以抑製的驚喜。
江子笙疑惑地看著他,在腦中搜索了一遍,也沒有翻出半些與他相關的記憶。
“江小姐,我是白馬寺的無法啊,我現在已經還俗了。”無法激動走到江子笙的麵前,就要去拉她的手。
江子笙腳步輕移便避開了無法的動作,冷著一張俏臉,陰寒地道:“還俗好啊,不過你找我有什麽事?難道我在白馬寺欠了你錢不成。”
江子笙算起來在白馬寺也沒呆過幾天,所以絕對不會招惹這些和尚。
聽到江子笙的話無法臉上竟然還露出了一絲羞赫,低聲地道:“江小姐說的哪裏話,要說欠,也該是我無法欠江小姐的。”
江子笙挑眉,懶懶地伸出手,既然欠錢還給她不就是了。
無法看到江子笙素白的手微愣,許久才猶豫的拉住江子笙的手,心中一頓狂喜,他就知道江小姐還對她有情,還記得他們之間的承諾。
江子笙盯著自己被抓住的手兩秒,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還錢嗎,這拉住她的手是幾個意思?吃豆腐!
江炳坤看到他們如此傷風敗俗的握住,氣得胸口一窒,差點沒噴出一口鮮血,再難聽的話他是罵不出了,隻能不停的喘大氣。
江子笙冷然地抽出手,直勾勾地盯著無法,“我並不認識你,小師傅我看你似乎找錯人了。”
無法湧過一抹失落,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個玉墜子出來,極力地證明,“你看這個是你我之間的定情信物,你說他日我還俗便拿這個玉墜找你相認。”
江子笙盯了玉墜一會,確認是她的東西無誤,可是她想不通,自己的東西怎麽就落到了一個小和尚手裏。
江子笙麵無表情地看著無法,,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你我在白馬寺中情投意合,而且還私定終生了對嗎?”
無法驚喜的點點頭。
江子笙看無法雙眼純淨的確不像是會說謊之人,心中隱隱的有了些猜測。
當時在白馬寺一直都是喚春頂替她的,難道這個小和尚是與喚春私定終生?可如果真是如此喚春不可能不告訴小和尚自己的身份,而喚春也不會隱瞞自己。
再有就是小和尚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巧合,為什麽與世子定下婚約之前沒有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這裏麵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子笙冷冷地看著無法,麵無表情地道:“你認錯人了,我是不會跟你有任何關係的。”
無法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望著江子笙,伸出細嫩的手,聲音都染上了哭腔:“是不是因為你跟世子的婚姻所以才會負我?”
江子笙扯了扯冰冷的嘴角,她的耐心不多,也不想浪費在這種荒唐的事情身上,陰戾地道:“我不知道你是受誰指使,勸你還是收手,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麵對江子笙的冷言威脅,無法心中更是難受,止不住淚水,啪噠啪噠的掉著,雙眼通紅的瞪著江子笙,似乎萬念俱灰。
江炳坤猛地一拍桌子,看著江子笙冷言地道:“逆女,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在狡辯,竟然還敢出言威脅,實在是膽大包天。”
江子笙冷笑地勾起唇:“老東西,你別給臉不要臉,這一巴掌我還沒還回去呢!”
江子笙再忍不住怒氣,她最討厭便是別人汙蔑她,本就與江炳坤沒有什麽感情,此刻更是直接撕破臉。
月蓮竟然的捂住嘴巴,像是遇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指著江子笙痛心疾首地道:“子笙,你怎麽敢如此對父親大不敬?”
江子笙一巴掌直接揮掉了月蓮那隻手,眸中的陰戾更甚,“還有你這個綠茶婊,別以為哭哭啼啼就能掩飾你齷蹉的心思,你的狐狸尾巴最好藏實了,千萬別被我抓到任何把柄。”
月蓮眼淚頓時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了,匍匐在江炳坤的胸前,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十分的惹人憐愛。
當然這隻是江炳坤個人的看法,江子笙隻是覺得月蓮是十分的矯揉造作。
“老爺您千萬別生氣,大小姐隻不過是一時惱羞成怒,她本性不壞的。”月蓮繼續善良無害地替江子笙辯解。
江炳坤更是心疼了,現在的月蓮是他心頭的一塊肉,看她被江子笙欺負了還依舊善良的替她辯解,對江子笙的憤怒更上了一個層次。
輕輕地放開月蓮,大步走上去,對著江子笙又是兩個耳光。
上一次江子笙是猝不及防,這一次早就避了過去,直接反手對著江炳坤的老臉也狠甩了一巴掌。
她嘴角陰戾的勾起,江炳坤難道還當她是之前那個軟弱可欺的江子笙不成。
“反了,反了!”江炳坤受的這巴掌不比之前打江子笙的輕多少,隻一會一張老臉便腫了起來。
他顫抖地指著江子笙,深深地吸了口氣,“你當真老夫這個丞相是白當的不成!來人啊,把大小姐關進地牢!”
江炳坤話音剛落,空氣中便躍出了四五個暗衛緊緊地將江子笙保護起來。
暗衛甲嘴裏還叼著一根稻草,吊兒郎當地看著衝上來的護衛,邪邪地笑笑,“勞資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們的武賢王府的世子妃!”
江炳坤沒想到任錦軒竟然對江子笙寵愛到如此地步,連七十二暗衛都派出來保護江子笙,難怪江子笙會這般有恃無恐。
江炳坤老臉抖了抖,換上一副平靜地神色,沉靜地看著暗衛甲:“我江府小女做了出格之事,怕是再沒資格嫁入貴府了。”
“有沒有資格不是江大人說了算的,得看我們爺的意思,江大人知道我們爺的脾氣,我勸您最好別把事情做的太難看。”暗衛乙冷冷地抽出利劍,露出森森的白牙。
江炳坤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瞬間感覺自己蒼老了許多,他看著江子笙,神色複雜。
明明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如同隔世仇人一般。
“老爺……”月蓮弱弱的喚了一聲,手輕輕地放在江炳坤的胸前,慢慢地揉著。
江炳坤疲憊的閉上眼,有心無力地道:“既然你說不認識眼前這個小師傅,那老夫就信你一次,若是明日在無合理的解釋,那就別怪老夫無情了。”
江子笙冷漠地點頭,一把將那個無法拎起來。
如今這事隻能找喚春才能夠將事情的始末徹底弄清。
無法一路上又懼又怕,卻還是忍不住地道:“江小姐,為何你不信守你我之間的承諾,與那世子有了婚約?”
江子笙冷眼一瞥,直接一根金針紮入了無法的啞穴。
發生這種事情,不管如何,按照江炳坤的習性一定會把無法殺了。
畢竟無法的出現對江府和武賢王府是一個威脅,隻要無法一死,就死無對證了。
可是他偏把無法留了下來,還興師動眾的審問她,這事情,想都不用想就是月蓮背後挑唆的。
現在她如果要澄清的話,勢必要將喚春抖出來,還有她這個江大夫的身份。
“我倒是小瞧她了。”江子笙冷冷地勾起唇角,提著無法直接丟進了自己的小院。
喚春看到無法之時,先是一愣,而後看到身後的江子笙又是一陣心虛。
“喚春,對於這個和尚,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好的解釋。”江子笙悠悠地吐了一口氣,冷眼地望著喚春,語調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