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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是她的惡夢

  江彩蝶死了,死的樣子很淒慘。


  她被吊在了華都城中最高的一棵樹上,舌頭長長地伸出來,身體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迎來過往的人隻要看了屍體一眼,晚上都會做惡夢。


  所有的人都認為相府三小姐因為母親去世傷心過度,才選擇以這樣的方法自盡了斷殘生……


  由於是庶女,江彩蝶又是死在外麵,屍體不會被挪進相府。


  江炳坤便在相府的後麵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將江彩蝶的棺木放在外麵。


  江子笙回到院子的時候,任承澤獨自一人捏著棋子對著棋盤,苦思不解,看到江子笙進來,目光一如既往的溫潤。


  “是你做的?”江子笙開口便問,她知道任承澤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事。


  “嗯。”


  任承澤點點頭,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麽過分的事。


  江子笙沒想到他這麽痛快的回答,一時無話。


  重新探過他的脈,確認身體除了些虛弱並沒有其他大礙之後,江子笙便進了裏麵的屋子。


  任承霖的臉色又紅潤了不少,連呼吸都變得均勻了些,看樣子身體恢複不錯。


  江子笙從瓷瓶中倒出藥丸,喂了任承霖一顆,心裏不斷祈禱。


  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任承霖若是今天再醒不過來,還真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到時候皇後怪罪下來,她真的是九條命都不夠還的。


  “任承霖你爭氣點,若是我的招牌砸在你手裏,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將你從地裏挖出來天天鞭屍!”江子笙惡狠狠地盯著任承霖,語氣裏又帶著一絲不確定。


  昨天若不是江彩蝶在最後突然出現,江子笙這次換血可以算是九成九的把握。


  可是世事無常,現在任承霖隻能靠他自己了。


  任承澤看江子笙這麽久沒出來,便走進屋子,一眼便看到江子笙雙手緊緊地交叉放在胸前,還對著空氣比劃著什麽。


  “你在做什麽?”


  江子笙停下手中動作,略為尷尬地看著任承澤,“我這是在禱告。”


  “禱告?”任承澤學著江子笙的姿勢眉毛揚起,“這樣嗎?”


  “……”


  “唔……好餓。”


  就在這尷尬氣氛中,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江子笙和任承澤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床上躺著的任承霖。


  任承霖揚起一抹頑劣的笑,眼中帶著得意的神色,“怎麽都看著本殿下,是不是被本殿下英俊帥氣的外表給迷的神魂顛倒了。”


  江子笙嘴角抽抽,不過心中還是萬分的喜悅的。


  任承霖醒過來,她的小命不但保住了,還將皇後拉到了同一個陣營。


  “餓死本殿下了,江大夫……”任承霖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萬分地盯著江子笙。


  江子笙最害怕就是任承霖賣萌,立即雙手舉高做投降狀,“好,沒問題,我給你煲排骨湯。”


  ……


  任承霖醒後飯量明顯加大,即使江子笙再三製止還是吃了滿滿的兩大碗米飯,還喝了一晚熱乎乎的湯。


  “呃……”心滿意足地打了嗝,任承霖擦了擦亮汪汪的油嘴,看著江子笙那熱切的眼神就像是再生父母。


  江子笙連忙將湯收了起來,惡狠狠地道:“你又想幹嘛?”

  “江大夫別那麽緊張嘛。”任承霖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擺出一副無賴樣。


  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天天跟著百裏星華廝混,任承霖早就將皇家的王八之氣全部給拋到了九霄雲外,怎麽舒服怎麽來。


  在江子笙麵前他玩笑不需要任何偽裝,開心就是開心,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任承澤看著他無拘無束的樣子,眼中帶著一絲羨慕。


  “江大夫你這手廚藝絕了,比宮裏的禦廚要好上不知多少,若你是個女的,我都想像父皇請旨娶了你。”任承霖一語驚人,看著江子笙臉上的驚愕,哈哈地笑了出來。


  “她是我的。”任承澤淡淡地瞥了任承霖一眼。


  任承霖連忙閉上了嘴,眼睛不斷在江子笙和任承澤身上掃來掃去。


  “二哥,你不是吧,你不是說你喜歡江大小姐嗎?”江承霖驚呼起來。


  任承澤沒有說話,唇角輕輕的勾起,深深地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江子笙。


  江子笙將頭埋下,眼睛四處遊移著。


  周邊的空氣似乎在炭火的烘烤下變的稀薄,讓人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


  江子笙撐起身子將掛在牆上的鬥篷披在身上,背對著他們道:“我去外麵散散步。”


  任承澤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輕輕的嗯了聲,繼續轉頭跟著任承霖隨意的扯著話題,隻是心思早就隨著某人的腳步去了外麵。


  在她心裏,難道連一點位置都不肯給他嗎?

  院子的積雪又厚了不少,江子笙踏在鬆軟的雪上,深深地吸了兩口冰冷的空氣。


  再睜開眼時,眼前出現了一張冷硬俊美的臉,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有一種凜冽刺骨的穿透力,江子笙感覺整個身體的溫度都在慢慢的抽光。


  “那個,世子……”


  任承澤似乎聽到了屋外的動靜,才打開門,便看到了相對而立兩個人,淺灰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莫名的光。


  “要幫忙嗎?”任承澤淡淡地問了句。


  “二殿下先進去吧。”江子笙低聲道,並沒有回頭看任承澤。


  任承澤麵色一僵,說了聲好,便重新關上了門。


  整個院子又剩下他們二人,任錦軒眼睛定定的看著江子笙,薄唇輕啟:“江大夫,似乎很忙。”


  江子笙並不知道任錦軒話中的意思,但也知道他此刻在生氣,雖然她不知道他到底生什麽氣,卻還是解釋道:“昨天發生了些事,所以……”


  “江大夫不用向我解釋什麽。”任錦軒一點聽的興趣都沒有,“現在跟我去封地。”


  母妃的病情加重,他今天必須帶走江子笙。


  江子笙看了身後的屋子,連忙道:“我寫個藥方再跟你走。”


  任錦軒眉頭微皺,“我耐心不夠好。”


  他一點也不願意她在別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江子笙走進屋子迅速的寫好兩張藥方,遞給任承澤:“你將任承霖帶回宮吧。”


  “你去哪?”任承澤沒有接藥方,而是看著江子笙。


  “我得跟世子去封地,聽說王妃病的不輕。”江子笙直接將藥方塞到任承澤的袖中,“你好好休養就好,四殿下也暫時不會有什麽問題。”

  任承澤點點頭,“如果任錦軒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江子笙看著他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任承澤揉了揉她的腦袋,親昵地道:“我知道。”


  江子笙朝他揚唇一笑,便轉身離開。


  任錦軒冷硬地看著江子笙出來,隨手一拉便將她整個人扯進懷中,淩空一躍便跨坐在白色駿馬上。


  白馬朝天長嘶,前蹄一揚,迎風奔去……


  江子笙驚魂未定地看著任錦軒,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精瘦的腰,“世子,你下次可不可以換個姿勢騎馬?”


  任錦軒掃了江子笙一眼,冷哼一聲。


  雖然任錦軒上馬動作危險,卻是將江子笙牢牢的護在懷中,一路上飛馳,江子笙並沒有感覺到多少寒冷。


  江子笙貼著任錦軒的胸膛,聽著耳邊風聲呼嘯,臉色熱辣如火。


  不知多久,白馬終於停下,而江子笙也在任錦軒的懷中睡著了……


  任錦軒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冷冽的勾起唇角,將她從馬上抱下,走進了客棧。


  小二剛欲上來招呼,就被任錦軒一記冷眼掃了過去,當下僵住在那,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這麽凶神惡煞,該不會是來打劫的吧。


  任錦軒沒有理會小二驚恐的眼神,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丟到小二身上,便朝著樓上走去,踏進了一間沒人住的房間。


  小二看著手中的銀票怔愣了幾秒,欣喜若狂,連忙將鑰匙送了上去,眼睛偷瞄了眼床上躺著的江子笙。


  “滾。”任錦軒低聲地命令道。


  “是。”小二瞬間便跑了個沒影,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著。


  任錦軒關上房門看著床上均勻呼吸的江子笙,眼中的冷冽消失,妖冶的臉上多了幾分柔和。


  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就睡得那麽死,他該說她缺心眼還是太信任他?


  江子笙翻了個身,眉頭微微皺起。


  任錦軒盯著她的動作,眼中多了幾分寵溺,伸手將她微皺的眉心撫平。


  “江子笙,你怎麽就不能像其他女人,老實安分一些?”


  “嗯?”江子笙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看著任錦軒傻嗬嗬的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嘴裏嘟嘟囔囔地道:“是任錦軒啊,惡夢。”


  在她的心裏,自己就是一個惡夢?

  任錦軒眼中的柔和瞬間崩裂,臉色又恢複了一貫的冷峻。


  “江子笙,誰不是你的惡夢,嗯?”任錦軒湊近江子笙的耳邊,冷冽地道。


  江子笙隻感覺耳朵癢癢的,甩了甩頭,又陷入了沉睡。


  任錦軒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想弄醒她問個清楚,看著她迷迷糊糊的熟睡模樣,又忍住了怒火。


  等你醒來再收拾你。


  任錦軒握緊了拳頭,心情敗壞地關上了房門。


  因為是冬天,整間客棧也不過兩三個客人。


  任錦軒拿起菜單,看著上麵清一色的包子麵條,眉頭微微蹙起。


  “公子,您,您要點些什麽?”小二看見任錦軒走過來,臉色立即變得煞白。


  “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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