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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鼻血噴張的美男子

  “不嫁?”任錦軒的聲音帶著絲怪異,性感的薄唇輕輕微抿,臉色晦暗不明,“你不會是看上回春堂的那個江大夫了吧?”


  任容萱微微咬住嫣唇,羞惱地道:“哥哥,你別胡說,我隻是想多陪父王和母妃幾年,哪有看上什麽人。”


  任錦軒沒有溫度地輕笑一聲,略帶警告地道:“嗬,這樣最好。”


  回春堂的江大夫似是憑空出現,來曆更是查處不明,不管他為人多麽的優秀,容萱是絕對不能托付給這樣不知底細的人。


  任容萱哪裏知道任錦軒的心思,來到門邊,看著天空中那輪皎潔的皓月,心裏殷殷期盼這第二天到來。


  ……


  第二日。


  江子笙為避免乘坐武賢王府悶人又顛簸的馬車,早早就起了床,領著小九,帶上兩個酒壇一路優哉遊哉地走著。


  今日是第三次為世子紮針,前兩次施針後,世子的視覺感官便已經敏銳了許多,每天可睜開眼睛一個時辰左右,還能夠看到些影影綽綽的人影。


  ……


  王府門口,任容萱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美麗聰慧的眼睛一直望著前方,臉色有些焦灼不安。


  她剛特地騎馬去回春堂接江子笙,誰知被虎子告知江子笙已經帶著小九走小路來王府了。


  “現在什麽時辰了,江大夫怎麽還沒來?”任容萱伸出如藕般的玉手一把將站立在旁邊的侍衛抓到身邊問道。


  “回郡主,已經巳時了。”侍衛戰戰兢兢地看著凶煞地任容萱,慌忙答道。


  “都巳時了啊……”任容萱喃喃道,對江子笙的擔憂又多了幾分。


  雖然江大夫為人機敏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現在的世道雖然還算太平,但也還是有些潑皮無賴,攪亂是非。


  要是他在半路遇到了什麽禍事,該如何是好!

  任容萱關心則亂,坐立難安,在門口不停地度來度去,完全沒想到江子笙身邊有個武藝高強的小保鏢。


  臨近午時江子笙才帶著兩壇忘憂酒,姍姍來遲。


  任容萱快步走到江子笙身邊,怒嗔道:“現在都什麽時辰了,明明有馬車給你坐非要逞能走路,耽擱了哥哥病情你承擔得起嗎!”


  江子笙還沒回神便被任容萱拉過來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江子笙不解地看著她,滿頭霧水。


  她上次不是跟任容萱說過了,這施針隻要三天一次就可,並不用非要定在某個時辰啊。


  雖然心裏有疑問,但江子笙也不敢輕易惹這個脾氣古怪的郡主,連忙賠笑道:“是我不好,來遲了,還望郡主恕罪。這次我特地把忘憂帶來給您賠不是。”


  “忘憂?”任容萱秀眉一挑,撇到了小九手上拿著的兩個酒壇子,有些不解。


  “就是上次您叫我釀的桂花酒。”江子笙從小九接過一壇掀開蓋子,衝著任容萱眨了眨眼,“聞聞。”


  任容萱小臉一紅,翻了個白眼,輕輕地嗅了嗅,在那股香醇的味道觸到鼻尖時,猛地怔住了身子,滿臉驚駭。


  “這,這就是忘憂?我當日叫你釀的桂花酒?”


  江子笙沒有說話,故作神秘地一笑。

  任容萱嘴巴張的大大的,遲遲沒有閉上,突然回過神搶過江子笙手中的蓋子將忘憂牢牢蓋好。


  “好酒可不能隨意開封,不然會壞了味道。”任容萱有些心疼,早知道就讓江子笙多釀兩壇了。


  “郡主不先嚐嚐?”江子笙看她一副小饞貓的樣子,故意挑逗道。


  任容萱伸出香舌舔了舔唇,對上江子笙戲謔的眼神才知道被耍了,頓時羞惱地一跺腳,“壞小子,還不趕緊去替哥哥施針。”


  江子笙嘿嘿一笑,跟著任容萱匆匆的腳步來到正廳。


  今天的任錦軒穿的是一身白色長衫,上麵繡的是青墨色的翠竹,將他妖冶的臉龐襯得格外脫俗。


  江子笙神色一窒,第一次她見到任錦軒,他就是這般氣質,飄然若仙,隻一個側臉便可傾國傾城。


  任錦軒優雅大方地端起茶杯,低垂著眼瞼,微微抿了一口,麵無表情。


  “來了便開始吧。”


  他僵硬地語氣如同冰冷的機器人,聽得江子笙心裏有些怪怪的。


  將泛著幽幽青光玉魄金針取出,江子笙再無一絲嬉鬧的樣子,神色變得無比地凝重。


  任容萱看著玉魄金針,不由輕咦了聲。


  “這玉魄金針是師傅傳給我的,效果要比那些普通的銀針好上一些。”看任容萱疑惑不解,江子笙略有保留地解釋道。


  任容萱了然地點點頭,隨後又大驚小怪地道:“既然這玉魄金針如此了不得,你為何不一開始就拿出來替哥哥診治?”


  因任容萱的質問,原本風輕雲淡的任錦軒,微微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修長的睫毛動了動。


  江子笙抵住這兩兄妹淡淡地殺氣,心裏暗自慶幸自己聰明,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她取出一根玉魄金針,神色不變地道:“這金針雖然效果雖然比銀針要好,但是所消耗的精力也要比銀針多上許多,對針法也有一定的要求。若不是我近日醫術精進不少,怕也還是用不了。”


  聽得江子笙這番天衣無縫的解釋,任容萱才稍稍緩了臉色,重新展開了笑顏。


  她就知道江大夫不是那種耍手段玩心計的人。


  “剛是我多疑了,你施針吧。”


  江子笙點點頭,看著任錦軒繃緊地臉色,清了清嗓子尷尬地道:“請世子寬衣。”


  “……”聽到江子笙的話任錦軒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容萱你一個女兒家還在這幹嘛,還不下去?”


  任容萱聽著哥哥慍怒地語氣,朝著江子笙吐了吐舌,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任容萱走後,任錦軒才將修長的手指移到腰帶之處,臉上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暈紅。


  雖然他前兩次也都得脫衣針灸,但有孫千秋那幾個老怪物在,倒也不覺得有什麽異樣。可今日廳中就隻有他跟江大夫兩人,不知為何他總有種鬱燥不安的感覺。


  “世子請寬衣。”江子笙看任錦軒遲遲沒有脫掉長衫,有些鬱悶不解。


  “知道了。”任錦軒不耐煩地道,暗暗收斂住心神,將腰帶一拉,瞬間露出光潔的胸膛。


  江子笙驀地睜大了雙眼,望著那肌理分明的肌肉,偷咽了兩下口水,心裏隱隱竊喜不斷。

  她一直都很垂涎任錦軒的身材,每看一次都會臉紅心跳。


  任錦軒的身材絕對是黃金比例,比前世那些韓國歐巴們還要養眼,這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這堅挺有力的瘦腰,最重要的是他的大長腿!

  雖然有褻褲包裹著,但從輪廓來看就讓人為之神魂顛倒!

  沒了孫千秋他們在場,江子笙的眼神大膽熱辣,傻嗬嗬地咧開嘴角。


  還真是多虧任錦軒瞎了眼啊,不然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怎麽會有這等天怒人怨的豔福呢。


  “江大夫還有什麽吩咐不成?”


  陰戾地聲音輕飄飄地鑽入江子笙的耳膜,將她瞬間從花癡狀態拉回了現實。


  “沒,沒有了,咳咳……”江子笙重重地咳了下,將異樣的情緒拋之腦後。


  快速地撚起一根玉魄金針,江子笙身體中的內力便自動沿著脈絡鑽入金針中,刺入任錦軒的穴位。


  隨著一根根的金針刺入,任錦軒的身體逐漸從冰冷變得溫暖,而後竟像是被烈日炙烤般,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穴位處更是像是沸騰的開水,不斷翻滾著。


  江子笙的心神都在金針之上,自然感受到了任錦軒體內的變化,即使她之前已經有所預料金針帶來的效果,此時還是吃驚了一番。


  金針紮入不到片刻,任錦軒整張臉紅的如同晚間的紅霞,似火在燒,額間的青筋更是一根根鼓起,看起來有些嚇人。


  一向沒有什麽知覺的眼角此時又痛又癢,就像是傷口結疤後然後脫落時的痛癢。


  “哼……”任錦軒忍受不住,悶哼出聲,身體因為這異樣的痛苦不斷地發著抖。


  “忍著些,馬上就好了。”


  江子笙的聲音如同沙漠中的清泉,任錦軒聽了她的安撫,竟感覺身體沒有那麽難受了。


  任錦軒鼻中的呼吸越來越重,神智都被痛楚弄的有些神誌不清……


  不知過了多久,任錦軒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正浸泡在一大桶水中。


  “來人,更衣。”任錦軒雙手撐住木桶,就要站起。


  “你現在要是出來,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江子笙從屏風後麵出來,捏住失血過多的鼻子,好意提醒道。


  任錦軒僵住身子,重新泡到水中,冷漠地道:“這又是為何?”


  “這是施了玉魄金針的後遺症。”江子笙笑眯眯地盯著美男沐浴,“玉魄金針的效果太猛,你的身體一下沒有承受住就虛脫了,這浴桶裏的藥水可以將你丟失生機重新彌補回來。”


  江子笙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任錦軒的神色大變。


  要知道當年遠遊遇險,他身負重傷徒手與狼群搏鬥一天一夜身體都沒虛脫,而這個江大夫的金針隻紮了片刻他便虛脫無力到神誌昏迷的地步,實在是太過可怕。


  “你叫什麽?”


  江子笙沒想到任錦軒會突然這麽發問,微愣了片刻。


  “我姓江名笙。”


  “江笙……”任錦軒輕輕地重複了一遍,眉頭越鎖越緊。


  醫術如此高明的人,怎麽會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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