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酷愛頂撞師尊的有病男主(65小七的舵主加更)
他每一腳都可以把那夥計踹得吐血,臉上卻笑得真爛漫。
那夥計也確實已經被他打得不成人形了,偏偏無論他怎麽踹都能牢牢跪在他麵前,顯然是被沈星河施了定身術。
那夥計其實已經奄奄一息,隻剩最後一口氣了,又如何能回答沈星河。
於是沈星河的眼神便越發陰鷙了。
“本座隻不過是問你買一碗甜湯,你怎麽就不能發發善心呢?”
他一腳踏在了那夥計的腦袋上,一用力,那夥計嘭的一下臉朝下被他踩在霖上。
“我阿姐病入膏肓,臨死所願隻不過是想要喝一碗甜湯而已。”
他腳下用力一碾,那人嗚嗚兩聲,斷了氣。
沈星河卻像是沒有發覺,本就是猩紅的眼眸此時仿佛要滴血。
“我原也可以去別處,沒有甜湯,飴糖也好……可是銅板也沒了啊。嗬嗬嗬……”
他腳下再用力。
那顆腦袋已經被他碾碎。
“惡心,太惡心了。”沈星河喃喃,像是想到了什麽惡心無比的事,竟幹嘔了兩聲。
然後他抵著額,又哈哈笑起來,笑了半,又道,“還有寧清夢那個賤人。”
“啊~對了,那個惡心的女人呢?哦,被本座剝皮挖眼,丟進廣寒池裏泡著了,本座看看,那水能不能把我那肮髒的師尊洗幹淨。嗬嗬嗬……哈哈……”
笑得刺耳又可怖,笑也像哭。
司酒忍不住朝他走過去,喚他,“星兒……”
在他刺耳的笑聲裏,她喚得那麽輕。
何況在這個幻境裏,她原本不該被看見。
可是沈星河的笑聲戛然而止,霍然抬眼。
兩饒目光直直撞在了一起。
“嗬……瞧瞧這是誰?”
沈星河霍然起身,踩著麵前地上那一地的血肉橫流,姿態飄然的朝司酒走來。
“不是剝皮挖眼的在池子裏泡著了嗎?我的好師尊,怎麽會在這裏。”
話音落下,他手中驟然出現了一把司酒熟悉的劍,利落無比的刺進了司酒的胸口。
那是,驚闕。
也就在這時,飲了司酒鮮血的驚闕劇烈的嗡鳴起來,似是要脫離沈星河的掌控般,不住震顫。
沈星河再進一步,長劍便跟著刺進一分。
他猩紅的眼盯著司酒,一瞬不瞬,露齒而笑,仿佛無數年前那個在青嶽山門初見寧清夢時刹那綻放出笑顏的少年。
那時候的笑,是驚喜而又膽怯,渴望而又謙卑。
這時候的笑,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的,帶著無限厭惡的。
“當年在胡同裏,你既然……救我一次,卻又為何,親手推我回地獄呢?師,尊!”
刺啦
長劍穿胸而過,飆起的血花濺了沈星河一臉。
是溫熱的。
沈星河驀然怔住了。
他訥訥的抬起手,想要摸一摸自己臉上的血,想要搞清楚,為何幻覺會這般真實。
寧清夢不是已經被泡在廣寒池了麽?
麵前這個,不是他的臆想麽?
可是他的手還沒摸到臉上,卻有一隻手比他更快伸過來,很輕柔的為他拭去了濺到眼角的血跡。
“原來,我那時候真的有救了你啊?”
沈星河聽到他臆想出來的這個師尊帶著十足欣慰的語氣道。
“實在是,太好了。”
她完這句話,手指從他眼角自他臉頰一點一點滑下去,那雙清澈得不帶一點雜質的眼,沒有半點記憶中或冰冷或貪婪的神色,反而溫柔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流出淚來。
“星兒,醒醒吧。這隻是個夢。”
嘩~
有什麽東西破碎了。
下一瞬,沈星河猛地睜開了眼,然後看到了麵前被自己手中的驚闕刺穿了心口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