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依依不舍
聽說是貓眼石,宮蕊興奮起來,激動地說:“我看看。”關山月把貓眼石舉到她的眼前說道:“這珠子一直在它的嘴裏,充滿陰氣,等我盤一段時間以後你們再看吧。”宮蕊說道:“小氣,不讓看我還懶得看呢。”
關山月笑笑說:“你把身子轉過去,這樣我裝起來你就看不到了,不能讓你犯錯誤不是?”宮蕊嘟嘟囔囔地說:“掩耳盜鈴!”嘴上說著,卻不爭氣地轉過了身子,心裏恨恨地想:“我為什麽要聽他的?這個小毛賊真不是好東西!”
這時,洞裏傳來小張的聲音:“關總,沒事兒吧?”關山月說:“沒事!都進來吧。”不一會兒,兩人都爬了進來,陶國強感到不好意思,說道:“你們兩個女孩子膽子太大了,咱們還是小心為妙。”宮蕊笑笑說:“我們是想看一出關公戰秦瓊,關大俠大戰竇建德的戲碼,沒想到竇建德不敢借屍還魂,好戲沒看成!”
陶國強說:“這事兒不能瞎說,你沒聽‘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句話嗎?”宮蕊說:“你擔心一語成讖嗎?”陶國強說:“你這是無知者無畏!咱們收拾收拾走吧。”
幾個人把墓室裏的寶貝清理一遍,小張和陶國強一人提著一袋子出去了。關山月把劍鞘套上,提著寶劍,跟在了後麵。爬出地麵後,關山月說道:“陶叔,我們先走了,我的車就留下來給你們用吧。”陶強說:“太感謝了!你們走吧,等他們來了我們還得繼續發掘,沒準這是個墓群呢。”
經過一天同生死的戰鬥,大家的感情好像更近了,關山月和他們一一握手告別,囑咐大家多加小心。
小張抱了關山月一下說:“關總,謝謝你救了我!”關山月笑笑說:“咱們是戰友不是?那句話怎麽說的?不拋棄、不放棄!”小張激動地說:“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兄弟,我是認定你了,一世兄弟兩世人!”關山月說:“好,以後你就是我兄弟!”
關山月握著宮蕊的小手說:“你也多保重,以後墓地就不要下去了。”宮蕊眼睛一紅,用指甲使勁摳著關山月的手心,惡狠狠地說:“我願意,你管得著嗎?咱倆的仇還沒完呢!”
雖然警察不能留長指甲,但是宮蕊出來幾天還沒有修過指甲呢,紮得關山月鑽心疼。關山月忍著疼痛,看著眼前嬌媚的臉龐,心裏竟是一酸,說:“我們走了,你多保重。”
依依不舍地鬆開宮蕊的小手,又和李所長他們打個招呼,關山月提上寶劍上了曹秋水的車。曹秋水發動車子,和大家鳴笛示意,開車上路,然後問道:“陶叔也不說把你的寶劍沒收了?”關山月嘿嘿一笑,把玩著寶劍說道:“他哪好意思?咱們給他出了這麽大的力氣,一把青銅寶劍就當是工錢了。”
曹秋水說:“我看陶叔是擔心給你傷口上撒鹽,不忍心傷害你!”關山月問:“這句話怎麽講?”曹秋水鄙視道:“你看你倆依依不舍的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還‘咱倆的仇還沒完呢’!倒不如說你別想拋下我!”
關山月歎口氣說:“我就是擔心和她糾纏不清,才趕緊撤走。不過你放心,我和她永遠也不可能,我真不想再和其他女人發生關係了,照顧不來。再說咱們和她家的矛盾你也不是不知道,永遠也調和不了。”
曹秋水說:“我覺得這個宮蕊是個有主意的人,估計她家裏也管不了她。”關山月想想說:“估計她回去以後就會冷靜下來。我覺得她很有理性,更不會接受我這麽多女人的事實。”曹秋水說:“但願吧。”
路上的積雪開始融化,一路上小心翼翼,等回到家天已經黑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兩人鑽進浴室,把衣服全脫了,清洗、消毒,這事兒馬虎不得。
蘇小梅把粥熱了一遍又一遍,兩人還不出來。王彩說:“這兩個沒羞沒臊的玩意兒,估計洗著澡竟玩起騎馬的遊戲了,真可惡。”蘇小梅咯咯一笑,說道:“要不咱們先吃著?不理會他們。”
話音未落,曹秋水出來了,說道:“王彩姐又在說我的壞話?”王彩說:“我說的是事實好不?怎麽是壞話呢?你老公怎麽還不出了?”曹秋水說:“他中邪了,在玩貓眼石呢。你們先吃,我給他弄一碗鹽水。”
剛從屍體裏拿出的貓眼石,讓人從心裏上就膈應,所以要好好清理一番。清理保養方法很簡單,用熱水衝一碗鹽水,將貓眼石浸在水中大概一個來鍾頭,然後用一個小毛刷,輕輕刷洗貓眼石。如果覺得不放心,可以再換一次水,最後用紙巾擦拭幹淨即可。
等大家吃完飯,貓眼石也浸泡幹淨,在燈光下散發著神奇的光彩。王彩說:“太漂亮了!隻是你隻有這一顆,那麽多女人給誰呀?”關山月說:“要不你們三人抓鬮吧,誰抓到給誰。”王彩問:“姐妹們同意嗎?”
蘇小梅嘻嘻一笑不說話,曹秋水說:“不同意!我們就要一人一顆。”關山月為難地說:“你這不是逼著我上吊去嗎?”曹秋水說道:“你有本事找幾個女人,就有本事找幾顆貓眼石。”
這是被宮蕊刺激了,關山月氣餒地說:“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決定了,這個貓眼就給你了。”說著就塞到曹秋水的手裏。曹秋水拿著貓眼在手裏轉動著,看著不斷變換的光澤靈動多彩,愛不釋手,說道:“你這是想讓姐妹們孤立我?”
關山月說:“怎麽會呢?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再說,這是你跟著我發現的,你的功勞最大不是。”曹秋水說:“我有什麽功勞?要說功勞,宮蕊的功勞最大,她不讓你拿你就拿不出來,你給她吧。”
關山月鬱悶地說:“怎麽又扯到她身上了?我救了她兩回,這也算是她對我的報答了。咱們過兩天就走,以後再也不會和她有交集,所以這事兒一點可能都沒有,而且我也從沒想過,我的心日月可鑒。”
王彩和曹秋水同事“呸”了一聲:“惡心!還日月可鑒?”蘇小梅咯咯之笑道:“這個詞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麽就變了味?”關山月臉皮厚,嘿嘿一樂說:“我對你們更是海枯石爛情不變!”
關山月正在解釋不清,李虎打來電話,說了這次被王燦榮用宣德爐設計誣陷的調查情況。王燦榮這次做的不說是天衣無縫,也挑算是滴水不漏,看著一切都是他設計的,但是卻挑不出大毛病。
金老板和關山月在拍賣會上爭鬥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最後買與不買的主動權都在關山月的手上,誰也沒有逼著他買,單憑這一點說明不了什麽,隻能說金老板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最後陳老板指出他對宣德爐的懷疑,也說明不了什麽,這隻是一個學術問題。唯一值得懷疑的一點是日本人呂建,或者說吉田正一,但是王燦榮卻推說不知他是日本人。問題的關鍵是誰碰瓷吉田正一,導致他去晚了。但是碰瓷的人隻是和他糾纏一通,最後沒有賠錢,當然也沒有報警,碰瓷的人像是憑空消失了,無據可查!
馮曦供認不諱,知道王燦榮要組織一個小拍,也知道呂建要參加這次小拍。而且說他知道嘉禾風投公司,也知道呂建是日本人,他所作的一切就想揭露關山月和日本人的交易,難道有錯嗎?
兩人也算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不能用強,何況馮曦做的事都是建立在關山月和呂建交易的宣德爐是真品的基礎上,宣德爐的真假是文物界的“懸案”,你能說他做的錯嗎?關山月三妻四妾的事難道是假的嗎?這事能深究嗎?
關山月知道,馮曦肯定也買通了一些人,所以隻能不了了之。於是說道:“這件事就是調查清楚也定不了多大的罪,和稀泥就和稀泥吧,我隻關心證監會調查馮曦的事兒。”
李虎說:“這事真他媽的難辦。我叫了一個證監會的哥們在一塊吃飯,他說道:上市公司不作假的有幾個?像藍田股份這樣的事太多了,而且這都是利益共同體,往往會拔出蘿卜帶出泥。讓一個貪官去調查給他受賄的人,你說會是什麽結果?所以這件事咱們隻能另想辦法。”
關山月心塞的要命,鬱悶地說道:“難道隻能吃悶虧了?如果這次不給他個教訓,還會有下一次,我可沒工夫和他鬥來鬥去的。”
李虎說:“放心吧,我早給你想好了,咱們以彼之道,以還彼身!上次那個記者李雷不是一個250嗎?好像蠻有正義感的,咱就讓他把這事捅出來,然後我在後麵推波助瀾,把這件事搞大,讓馮曦無處遁形。”
關山月心裏一動,說道:“這注意不錯,隻是一定要保護李雷的安全。這幫人一旦動了他們的蛋糕,就會窮凶極惡,說不定就會報複李雷。”李虎說:“這你就放心吧,咱們肯定不會害了他,說不定他會借這件事成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