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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一醉方休

  見關山月要帶隊伍去學習,王璐又煩躁起來。這不,吃飯時關山月一不小心把筷子掉在地上,被王璐罵了一通:“你弱智呀!都要當爸爸的人了還這麽不穩重?筷子都拿不住?”關山月知道王璐這幾天脾氣不好,自然不敢說什麽,但是李秋水看不下去了,訓道:“你這兩天咋地了?吃錯藥了?怎麽動不動就發脾氣?”


  王璐“哇”地哭了起來:“你們都欺負我!我不吃了。”扔下碗哭哭啼啼地跑進臥室了去。李秋水和王東麵麵相覷,尷尬地看著關山月。王東疑惑地說道:“你懷孕時也沒這樣啊?這孩子,慣得不像樣了。”關山月趕緊說道:“沒事,估計是快臨產了我卻又要出門心裏不安導致的,我哄哄就好。”


  關山月進到臥室,見王璐趴在床上抽泣不停,便關好門走過去抱起王璐安慰道:“乖,怎麽了?老公那兒做的不好?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王璐感受著關山月寬闊的胸膛漸漸心安,抽泣漸止。哭一陣兒宣泄了壓抑的情緒心裏舒坦了不少,低聲說道:“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老公,你不會不要我了吧?”


  關山月焦急地說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怎麽會不要你呢?再這麽說我可以打你屁屁了啊。”王璐扭扭屁股道:“我就是沒有安全感。一聽說你們要成雙成對的出門我心裏就堵的要命,哎!”


  關山月趕緊說道:“好寶貝兒,這世間哪有女人能和你相比呢?誰能比你漂亮?誰還有你聰明?誰有你賢惠?自從你懷孕後身上又散發著母性聖潔的光輝,在我眼裏就像三聖母下凡,別的女人和你相比都是土雞,我怎麽會拋棄你呢?那不是天下最傻的男人嗎?”王璐被誇的有點兒害羞,擰著關山月的鼻子說道:“你就是傻瓜,嘿嘿。我還賢惠嗎?都快成潑婦了。你這個大騙子,天天哄女人開心。”


  見王璐如梨花帶雨,但是眼裏已經有了笑意,關山月說道:“我這次去隻待幾天,把他們安置好就回來了。聽說東北有人參、鹿茸,我給你帶回來補補血。”王璐道:“別瞎買,買到假的不就壞事了?”關山月道:“你說不買就不買。過幾天讓你婆婆來伺候你中不?”王璐想想道:“這麽遠也不方便呀。不過那你看她願不願意來,她要是願來就趁機讓她來住一陣也好,她要是來不了就讓我媽歇著唄,反正你也不缺錢了。”


  關山月道:“行,回頭我往村裏打電話問問。”見王璐情緒穩定了,摸摸她的大肚子說道:“寶貝兒,要不你再吃幾口?別把小寶寶餓壞了。”王璐撒嬌道:“那你要喂我我才吃。”關山月道:“好啊,老公伺候你。”


  從臥室出來見老兩口還坐在餐桌旁,關山月笑著說道:“搞定,我拿碗粥給她喝。”李秋水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關山月道:“沒事,估計是這兩天心情煩躁。”


  李秋水看著關山月走進臥室,心道,多好的女婿呀,有本事脾氣還好,璐璐這孩子淨瞎鬧,不能由著她,便對王東說道:“不行,我得說說這孩子,總這樣還行?”說完站起來就朝臥室走去,聽了聽裏邊沒聲音就推開了門。


  李秋水進了門,見兩人正在床邊蜜裏調油嘴對嘴喂飯呢,不由得臉上一紅說道:“這孩子!”關門就出來了。


  見王東一副不解的樣子,李秋水笑眯眯地坐到王東身邊,趴在耳邊說道:“沒事,兩人好著呢,在嘴對嘴喂飯呢。”王東開心一笑,見李秋水滿臉興奮,問道:“瞅你那樣,不會想讓我喂你吧?”李秋水輕聲罵道:“滾!趕緊洗碗去。”


  哄好了王璐,關山月輕裝上陣帶隊出發了。這次是對關鍵崗位的操作人員進行培訓,由張興帶著一組,安永帶著一組,公司安排了兩輛大客把人送到遼東鋼廠。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財勞科的科長王雅麗要一起跟著去做好後勤服務。關山月帶著關東去,便讓張興、安永、王雅麗和自己一起坐小車。張興剛剛被委以重任,心氣很高,說道:“路太遠,咱幾個人擠在一起很累的,我和職工們坐一起吧,也好管理。”安永見狀隻好說道:“你去坐大客我也不能脫離群眾呀,得,我也坐大客。”


  車上鬆快了,王雅麗知道王彩和關山月關係匪淺,於是把王彩喊過來道:“妹子,和姐坐一起,路上順便幫姐姐給他們訂飯。”王彩自是求之不得,也沒客氣就坐進了小車裏。這一幕正好被戴月看到,滿臉幽怨心情低落地上了大客。


  路途遙遠,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遼東鋼廠。王雅麗前期來過一次,早已把住宿經聯係好了,男女分開住在兩個不同的賓館,關山月對王雅麗的安排比較滿意。


  關山月先到了男職工住的賓館看了看,對安永和張興說道:“大家都已疲憊不堪了,今天就安排大家住宿休整吧。以後你倆責任重大,能不能學到東西先放一邊,最主要的還是職工的安全問題,這也是政治問題,一定要抓好作息時間,抓好勞動紀律。”安永說道:“放心,我倆已經商量好了,輪流值守,絕不給公司添亂。”


  關山月又跟著車到了女職工住的賓館。女職工住在市招待所,關山月笑著說道:“女同誌的住宿條件比男同誌好多了。”王雅麗說道:“女同誌少嘛,她們實習的時間也短,關鍵是這兒安全,而且以後廠裏來人了也可以住這兒。”關山月說道:“安排的不錯,女同誌的安全一定要保證。這兒沒有車間領導,回頭你代表廠裏給她們再開會強調一下安全和勞動紀律,選一個臨時負責人。”王雅麗道:“這些人我也不熟悉呀,要不讓王彩負責?”關山月道:“也行吧,安排戴月和她一起負責。”


  關山月見三樓隻有自己住,心裏想這個王姐倒雞賊。把住宿安排妥當,下午關山月去拜訪了遼東鋼廠的廠長,約定晚上請鋼廠的主要領導吃飯,以便於下一步開展工作。


  晚餐就訂在招待所的一樓,關山月他們早早到餐廳等著遼東鋼廠的領導。安永說道:“東北人出了名的能喝酒,咱們能陪好嗎?”關山月說道:“你這是未戰先怯,不能陪好也得陪好。咱們拜師來了,要有誠意,沒氣氛還不如不喝。俗話說喝酒就是生產力,所以今天必須給他們深刻的印象,要不咱們倒下,要不他們倒下。你要是發怵,我在前邊衝鋒陷陣,你們在後邊掠陣。”


  張興哈哈一笑道:“老夫聊發少年狂。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關山月道:“好,有氣勢!那我就來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怎麽聽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哈哈。”


  安永笑道:“讓你們這一嚇唬我都有點怕。”關山月說道:“東北人比較熱情,咱們不能太含蓄,那樣顯得冷淡,適得其反。好事就要辦好,要讓他們一次就記住咱們。再給你們個任務,以後你們每隔十天半月的就要請他們的車間主任喝頓酒,把他們喝到見了你們就怕的境界,你們肯定能學好。”王雅麗說道:“我給你們做後盾,一個月來報銷一次。”安永調侃道:“我以為你做後盾是幫著我們喝酒呢。”王雅麗道:“我是奇兵,不到關鍵時候不出手的。”大家哈哈一樂。


  遼東鋼廠廠長叫何毅,身高體壯典型的東北中年漢子。他帶著生產副廠長吳金玉,以及煉鋼、鑄鋼的車間主任來了。關山月把菜譜遞給何毅道:“何廠長,我對咱們東北的菜也不熟悉,您來點?”


  何毅見關山月年輕也不客氣隨口說道:“來東北就吃地道的東北菜,拆骨肉蘸蒜醬、鍋包肉、醬大骨頭、殺豬菜、小雞燉蘑菇、狗肉燉豆腐,再來幾個涼菜,涼拌豬耳朵……”一看就是個利索人,菜譜都沒看隨口說了出來。

  點完菜何毅說道:“你們初次來到遼東鋼廠,按規矩應該我們要盡地主之誼,所以今天沒你們的事兒,我們給你們接風。”關山月道:“那怎麽合適?我們拜師來了,這拜師禮不能缺啊。”何毅道:“咱們都是國企的人,沒那麽多講究,以後我們還去你們單位學習呢。”王雅麗笑道:“我看你們最後誰清醒誰結賬比較合適。”這話何毅愛聽,說道:“我同意美女的建議,咱們一醉方休!”


  倒上酒,何毅說道:“咱們東北喝酒規矩少,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頭一杯三口幹了。”王雅麗道:“哎喲,何廠長,我可喝不了啊。”何毅道:“女人天生半斤的酒量,怎麽會喝不了呢?這事我管不了,關廠長說吧。”關山月道:“保護婦女是咱們中華民族的美德,這桌上就一個女同誌,咱們也不能欺負她是不?讓她盡力就好,您看行不?”


  何毅道:“好吧,美女都有特權,既然關廠長說了那你就隨意吧。那就這樣,咱們開喝。”第一杯酒誰也沒含糊,三口幹了。誰知一杯酒下肚張興就有點多,說話都不利索了。關山月心裏暗笑自己這個師傅,就這還“老夫聊發少年狂”呢?看來喝酒少,欠練。


  關山月見狀,還是自己往前衝吧,於是給自己滿了一杯酒說道:“我們來學藝來了,這杯拜師酒要先敬咱們鋼廠的領導。何廠長,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幹了大家喝一半怎樣?”何毅道:“痛快!我就喜歡這樣的。”關山月端起杯子一仰脖喝的精光,再看遼東鋼廠的幾個領導也都不含糊,每人幹了一半。


  王雅麗說道:“領導們別光喝酒呀,多吃菜。咱們東北菜的醇正,濃鬱,味道真不錯。”吳金玉說道:“咱們東北的菜就適合喝酒,吃的帶勁。”


  安永和張興也各敬了酒。兩圈酒下來,張興出師未捷先醉倒。司機關東一看,這飯是吃不好了,說道:“廠長,我把他送回房間,你們慢用。”何毅說道:“酒品看人品,看看人家張主任,實誠!咱們也不能落後,我先帶個頭挨個敬客人們一杯。”


  喝到爽處,何毅說道:“我把喝酒總結為幾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大家就像十八歲的大姑娘羞羞答答,推三阻四;第二個階段,酒過三巡,大家就像二十多歲的小媳婦半推半就,欲拒還迎;第三個階段,酒會進入高潮,酒壯慫人膽,一個個又變成了三十來歲的少婦來者不拒,有求必應;第四個階段,喝到最後就分不清敵我,大家都變成了中年婦女一個個又主動出擊,不醉不休。”大家哈哈大笑,關山月道:“何廠長總結的妙!咱們現在已經到了三十歲的少婦階段了?哈哈。”


  王雅麗嗔道:“我這個大活人在這兒呢,你們怎麽能忽視呢?何廠長,我得罰你酒,不尊重女同誌。”何毅大笑道:“好說,好說。哈哈,我失言了,這酒杯你看著倒,我陪你喝一杯。”王雅麗咚咚咚倒滿酒,端給何廠長說道:“何廠長,這杯酒可是您主動挨罰的喲。”何毅道:“那我就自罰一杯?”關山月道:“這哪好意思?我陪何廠長。”何廠長開心地說道:“好!煉鋼人有句話,能喝才能幹,幹了!”


  何毅見關山月穩如泰山,剛開始還不服勁,可是到現在自己已經有點上頭他還是麵不改色,見實在拚不過了,醉醺醺地說道:“老弟,我喝酒從未服人,你是第一個,等我緩過勁咱倆再戰!”關山月見已經到達效果說道:“好,長這麽大第一次喝的如此痛快。來日方長,咱今天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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