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
躺在簡陋的房間裏,李雪舞的內心還是久久難以平息。這……出個車禍就穿越了?也太狗血了吧。
想她李雪舞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大學畢業後進入一家還算不錯的公司,過著朝九晚五的白領生活。平時要麽偶爾與唯一的好朋友張梅逛逛街;要麽在家看看小說追追劇。卻不料在公司會議上突然出現了與她一模一樣的策劃書!而誣陷她竊取的居然是她最好的朋友張梅!
“為什麽?我那麽相信你,你為什麽要偷我的策劃書?”雪舞在公司樓下堵著張梅質問,紅著眼睛怒視著這個她真心相待的朋友,怎麽也想不通……
此時的張梅一臉得意,眼神不屑的靠近她:“你是有能力,但就是你的能力讓王總早想幹掉你了”張梅靠近她耳邊“哦,忘了告訴你,我和王總早就是戀人關係,你威脅到他的位置了,懂嗎?”
“可我……”
“怪隻怪你太蠢”不等她說完,張梅扔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雪舞傻傻的在原地站了很久,心裏是五味雜陳。自己雖然在孤兒院長大,可也善良積極樂觀,待人真誠,工作認真,難道就因為別人的自私狹隘卻讓自己背這樣的黑鍋嗎?這以後還怎麽在公司工作?
不!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搞清楚,這鍋絕不能背!就算是以後不再這家公司做了,也要清清白白的離開。想清楚的雪舞衝出了公司大樓,過馬路時……
嘭——
慢慢倒下的雪舞看到駕駛室裏張梅陰狠的嘴臉……
“嘶…”雪舞痛的倒吸氣,看來頭部撞傷最重。費力的撐起身子,突然楞住了:木頭床,床頂是淡綠色的帳子,古式梳妝台,盆架子,木頭大箱子,木桌木凳,還有正對床的古風屏風。
怎麽回事?自己受傷也應該在醫院啊,可這明顯不是醫院,難道是做夢?狠狠的掐了胳膊一下“啊”很痛不是做夢。下一刻雪舞看著自己的手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手明顯不是成人的大小!可她明明26歲了啊!
掀開被子一看:小短腿,身上是一套藕色的中衣,踢拉上床邊的一雙繡花鞋走近妝台邊的銅鏡。老天爺,這分明是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孩子啊!難道說老天爺可憐她沒讓她死?還讓她靈魂穿越了?湊近那不甚清晰的銅鏡仔細端詳:小丫頭模樣俊俏,一雙眼睛清澈靈透,挺直的鼻翼下是有點幹裂的櫻桃小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左臉頰有一個類似於雪花形狀的淺淡紅痕。使勁擦了擦,更紅了,應該是胎記吧。別人穿越都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不是寵妃就是皇後,怎麽到她這就不一樣了呢?
“小姐,你怎麽起來了?快去躺著。”伴著說話聲進來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梳著簡單的雙丫髻,著淡青色衣衫,圓圓的小臉看起來很親切。
“你……”雪舞不知該說些什麽,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直視著她。
少女看著傻愣愣,一聲不吭的雪舞,放下手裏的托盤就向門外快步走去:“秋葉,快去請大夫,小姐看起來很不對勁”。
腳步聲遠去,門開了,又進來兩個與之前的那個年紀相仿的少女。三人齊刷刷的盯著坐在床上愣愣看著他們的雪舞。
可不要呆愣麽!雪舞心想:情況不明,最好還是沉默以對,否則說多錯多。
“小姐難道是驚嚇過度嚇傻了?”
“別胡說,應該是落水撞到頭了,雖是春日,池水那麽涼,小姐怎麽受得了。”
“二小姐也太狠了,小姐都夠可憐的了。”
“噓,小聲點,我們趕到的時候隻是看到二小姐在一旁,又沒有證據……”
雪舞聽著她們的嘰嘰喳喳,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頭卻越發的疼了,不禁扶著頭哎呦了一下。先前進來的那個少女端起托盤上的藥碗坐在床邊:“小姐,快把藥吃了吧”舀起一勺送到雪舞嘴邊,剛咽下整張臉就皺起來:太他媽苦了!雪舞直接拿過藥碗咕咚咕咚灌下去。沒辦法長苦不如短苦!另一人見狀倒了一杯涼茶水遞給雪舞:“小姐,喝一口壓壓苦味吧”。
喝了藥的雪舞躺在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夢中她在水中掙紮,拚命的想要劃出水麵,這時對麵卻出現了一個麵容與現在的她一模一樣的小女孩:“你不要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本是將軍府嫡出的大小姐……”
驚醒後的雪舞靜靜的想著那個過於真實的夢境:原來自己的名字與原主一樣,原主善良性格軟弱,一向委曲求全;母親去世傷心萬分,一個人在荷塘邊的時候卻被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李婉晴推下水,頭撞在了塘中石塊上!原主被幾個忠心的丫鬟救上來之後一命嗚呼,才有了她李雪舞現在的重活一世。
所以她要好好活著,並著原主的那份!
“春雨,你們幾個進來吧”雪舞叫道。她已了解了原主的大部分記憶,四個貼身丫鬟春雨、夏花、秋葉、冬雪,春雨和夏花是母親在外買回的孤兒,秋葉和冬雪據說是在她四歲時母親至交好友送與,這四個都是在身邊陪伴她多個春秋的。
春雨細心,夏花熱情,秋葉直爽,冬雪沉穩,秋葉與冬雪還會功夫。
“小姐”春雨四人雙手放前行了個福禮,定定的看著麵前似有些不同的小姐。
“娘親去世,我又受傷,這幾日辛苦你們了”雪舞看著她們真誠道“隻是我頭磕傷過,一想事情就頭疼難忍,以前的事有些都記不太清楚了。經此大變我也想通了很多,既然一味示弱也無法安然度日,那麽我就變強,變勇敢,保護自己,也保護你們。”
春夏秋冬四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紅著眼睛撲通一聲齊齊跪下:“小姐,太好了,小姐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奴婢們怎樣都不打緊,隻是小姐太可憐了……太好了太好了。”四人又哭又笑語無倫次,雪舞讓她們趕緊起來,這跪來跪去的膝蓋不痛嗎?
幸好她這身體的身份不是下人,否則讓她一現代人還要不要活了?